胡肆中商品種類眾多,胡人又多喜歡蒐羅稀奇之物,因此每隔一段時間,阿里巴巴就去胡肆找有意思的東西。

王七和孫豹圍著阿里巴巴剛帶回來的錦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王七:“阿里巴巴你這次又帶回來了什麼東西啊?”

阿里巴巴:“哎~你們不知道,這個東西可神奇了,那些商人說簡直是神力通天,神乎其技!”

阿里巴巴說著,一手掐著腰,一手開啟錦盒。

只見裡面放著一個小瓷瓶,平常到陳拾經常拿類似的瓶子放給少卿做的口檀。

?

王七:“阿里巴巴你不會是被騙了吧?這是啥呀?”

阿里巴巴:“哎~這叫真言丹,讓人說真話的。他們說就三顆了,我就都買回來了。”

阿里巴巴一邊說著一邊扣開小瓷瓶,往手心裡倒了一顆。

王七:“真言丹?這東西怎麼跟陳拾那什麼口檀一模一樣?說吧,阿里巴巴,他們坑了你多少錢?”

真言丹,聽名字就知道是幹什麼的了,但是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王七和孫豹對視一眼,一致覺得阿里巴巴又被當冤大頭了。

阿里巴巴:“不值一錢~才三百兩。”

孫豹、王七:“什麼?!這三顆丸子要你三百兩?這什麼黑商啊!”

王七抱頭吐槽。

崔倍:“呃,如果這東西有用的話,三百兩倒也物有所值了。”

連一直沉默的崔倍也忍不住說話了。

王七轉過頭對上崔倍的下垂眼,無奈搖頭。

王七:“可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孫豹:“要不我們找人試試藥?”

孫豹抓抓腦袋,提出了一個建議。

說完他就覺得不太行,萬一這東西有什麼副作用怎麼辦。

孫豹:“還是算了,我就一提,萬一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王七本來聽這個提議眼睛一亮,聽到後面的話也冷靜下來了,確實沒什麼保障。

王七:“也是,這東西也沒什麼保障,萬一吃出問題來就出事了。”

王七:“阿里巴巴你看你買的什麼,白花冤枉錢了,咱們也不敢試藥,更不敢自已吃啊。”

阿里巴巴聽王七說完也垂頭喪氣起來,完全沒了剛進門時的得意了。

阿里巴巴:“這次真的無可奈何、無事生非、無計可施了~”

沒等他們繼續頹廢,新的卷宗來了,他們也顧不上垂頭喪氣,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開始幹活。

只剩那個瓷瓶和配送的錦盒擺在空桌案上。

王七等人也因為公務繁忙把真言丹的事拋之腦後。

陳拾:“唉?這是啥?”

陳拾雖然已經正式入了大理寺的編制,但還是習慣每日事務結束打掃明鏡堂。

此時閒置的桌案上放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陳拾:“這不是俺平時用了小瓷瓶嗎?”

陳拾嘟囔著手也自然的開啟那小瓶。

?口檀?

那啥時候做了放著來的?

是俺忘了?

陳拾抓抓後腦勺,邊回想自已是否忘記了這件事邊將瓷瓶放入懷裡。

翌日,陳拾照樣早起,去後廚幫完忙後按照往常端著早食送去李餅的房間。

開門的聲音讓李餅清醒過來,在陳拾給他盛粥的空檔起身走近了。

陳拾:“餅爺,恁起來了!”

李餅:“嗯……唔,陳拾口檀沒了。”

李餅舀起一勺粥,溫熱的粥食進入口腔,熨帖了李餅剛起床的身體。

他吃著早食還惦記著昨日吃空的小魚瓶,在吞嚥的空裡向陳拾要獨屬於他的偏愛。

陳拾:“好嘞,餅爺,俺等會給恁續上。”

吃完早食,李餅將自已收拾妥當,伸著手臂讓陳拾幫忙整理衣著。

這是一天中距離最近的時刻,陳拾撥出的氣打在李餅側頸激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李餅甚至能聽到布料摩擦聲中夾雜著的自已悶鼓一般的心跳。

看著陳拾收拾好,回到了平日的距離,李餅撥出一口氣,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失望陳拾又離遠了,他們的呼吸不在彼此的鼻息下交纏。

慶幸陳拾及時離開,不然他感覺自已的心跳要壓不住的蹦出胸腔與眼前人訴說心中的愛戀。

李餅:“陳拾,給我一顆口檀。”

像是迫切需要冷靜般,李餅向陳拾要了一顆口檀。

入口便覺得不太對勁,味道似乎與之前的不太一樣。

也許陳拾是加了些其他的植物?算了,總歸是無毒。

李餅剛要安排今日的行程,便聽到了細微的聲響,下意識將陳拾拉入懷中。

陳拾拿過李餅掛在腰間的小魚瓶剛準備將新做好的口檀裝進去,就被一股力往前拉去。

陳拾被這一變故嚇得緊緊閉著眼,被那股力拉入了一個懷抱。

鼻腔裡充滿了皂角和薄荷的混合的味道。

陳拾伴著心跳聲,被這味道燻的臉頰漸漸升溫。

一枝花:“這是什麼呀?”

突然的聲音吸引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沒空害羞,視線皆投向門外。

身後是拿著瓷瓶觀察的一枝花,耀眼的紅髮在陽光下泛出光澤。

永安閣一案結束後,因一枝花沒怎麼殺害無辜之人,反倒是一直暗暗引導大理寺查案,因此只是在牢裡待了一年半載。

出大牢,一枝花就被邱慶之以看管的名義領了回去。

李餅看著那張囂張的臉,覺得邱慶之這看管很是不力。

陳拾:“花爺,那是俺做了口檀,恁要是喜歡就拿走吧。”

陳拾邊說邊從胸口掏出另一個瓷瓶,給小魚瓶補充滿,順便又掛到了李餅腰間。

李餅看著自家飼主分出去原本屬於他的口檀,眉頭一皺就要張口趕貓。

但轉頭又因為陳拾這自然又親密的動作變了心情。

算了,邱慶之也不是個溫柔的人,那瓶口檀就當送他的了。

一枝花揣著搶劫來的口檀,變成貓形又沿著屋簷跑回了將軍府。

剛進門就化為人形,大叫邱慶之的名字,一臉沒人應就不停的樣子。

邱慶之似乎是習慣了一枝花定期的發瘋,眼都沒抬,依舊坐在案邊批閱公文。

直到一枝花闖進屋內,拱到他眼前,邱慶之才抬眼瞥他。

一枝花:“邱慶之,這個好吃!你快嚐嚐!”

說著就拿著顆圓乎乎的黑丸子要塞給他。

邱慶之身體後仰,一把抓住了一枝花的手腕。

掌心與眼前人裸露在外的肌膚觸碰,讓邱慶之微不可察的顫了一瞬。

邱慶之有面板飢渴症,這件事除了他自已,誰都不知道,就連同他一同長大的李餅也被他瞞的好好的。

邱慶之也自認為不是什麼大病,忍忍就好,何況他本人也不是喜歡和人過於親近的性子。

因此,在遇到一枝花以前,邱慶之完全可以控制病情。

但一枝花偏是個喜歡肢體碰撞的野貓,邱慶之的病若是不接觸還好忍,可頻繁接觸他人面板後,反倒忍得難受。

叫邱慶之受了不知多少頓的折磨。

此刻一枝花還在不依不饒喂邱慶之吃丸子。

邱慶之終於將視線下移,看到了那顆黑中泛綠的丸子。

邱慶之:“這是什麼?”

一枝花:“陳拾手裡拿的,給李餅的!叫……不記得了ヽ(  ̄д ̄;)ノ。”

一枝花轉頭就忘了陳拾說的名字,但邱慶之記得,外出辦案時,李餅吃這玩意跟上癮似的,時不時就要咬一顆。

一枝花:“吃!吃!”

被抓住的手腕還在往前伸,邱慶之眼含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枝花。

想來貓對此物都毫無抵抗力,不然一枝花也不會覺得這口檀好吃。

分享嗎?

邱慶之想著緩緩張嘴含住了那顆口檀,溫軟的唇擦過一枝花的指尖。

指尖的觸感讓呲牙樂的一枝花愣了一下,隨後又甩到腦後。

一枝花:“怎麼樣!好吃吧!我也覺得好吃!涼涼的!”

一枝花的手腕被放開了,此刻他咋咋呼呼的描述著口檀的口感。

他已經忘記了這種行為是分享,但他的心促使他這樣做了。

而且他還很開心,這樣的情緒促使他心跳加快,讓一枝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變成風生獸後他幾乎沒有這樣開心的時刻。

第一次是在黃沙嶼遇到邱慶之。

再就是現在。

邱慶之看著活蹦亂跳的人形野貓,嘴裡屬於植物的澀感在口中蔓延,眼中卻映出幾分笑意。

此刻李餅和邱慶之還不知道嘴裡吃進去的口檀不同於平日,也不知道之後的這幾天將會成為他們最難忘的的記憶。

另一邊,李餅和陳拾看著一枝花變貓上房簷一系列操作,目送他走遠。

陳拾:“那餅爺,俺先回去了,七爺他們還等著俺嘞。”

李餅:“唉,等等,我和你一起吧,正好看看昨天送的採花案有線索了嗎。”

陳拾:“中!”

邁進明鏡堂,就聽到王七的聲音傳來。

王七:“聽我的,這肯定是個好法子,一定能將那賊人抓住!”

雖然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主意,看孫豹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主意。

王七正據理力爭,餘光瞥到李餅和陳拾進門,轉頭就把自已的辦法呈上去了。

王七:“少卿大人,您來的正好,那採花案有眉目了,只是不知如何把那採花賊引出來,總不能拿好人家姑娘做引子,屬下就想讓咱們明鏡堂兄弟犧牲一下,可他們都不同意!少卿大人您看?”

李餅剛走近,就被王七噼裡啪啦的一串話堵在了原地。

李餅:“所以,你打算,派誰去當引子?”

李餅思量一番覺得是個好主意,但又不能強迫下屬,還是要問清楚為好。

王七:“屬下覺得,這事他派誰去都不公平,還是抽籤為好,當然孫豹這樣的體格肯定就排除了,畢竟哪有那麼壯的姑娘啊。”

確實如此,李餅剛要張口,司直甲就進門說刑部派人來說要請少卿大人去商議公務。

李餅轉頭應下,又囑咐了王七幾句。

一個採花賊,難度不大,就算是給他們的鍛鍊吧。

李餅:“陳拾,加油,此次行動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已。”

陳拾:“知道嘞,餅爺。”

臨走前拍了拍陳拾的肩膀。

等李餅走後,王七吆呼著大理寺眾人來抽籤,誰抽到“Ο”誰就女扮男裝。

為保公平,王七決定讓崔倍最後抽。

不然就他那個運氣,上來就把“Ο”抽走了。

王七剛抽完,一枝花就又來了。

一枝花:“抽什麼?什麼遊戲?我也要玩!我要玩!”

說著,趁眾人不注意,也從竹筒裡抽了一根籤。

‘Ο’

一枝花:“這是什麼意思?”

一枝花和簽字上的‘Ο’對視。

王七和崔倍對視一眼,表示不敢和一枝花解釋,萬一一枝花不幹,把他揍了咋辦。

崔倍讀出王七眼神的含義,緩緩起身,耷拉著眉和一枝花解釋。

本以為一枝花肯定不答應,沒想到他還覺得挺好玩,硬要決定加入捉拿採花賊的隊伍中。

笑話,這麼有意思的遊戲不玩,就要回去找邱慶之,今天邱慶之明顯不對勁。

一枝花想到剛剛邱慶之對他說的話,他有種毛髮炸起的感覺,讓一枝花從獻寶的興奮中逃出去。

‘過來,給我抱抱。’

咦~這根本不是邱慶之能說出來的話,邱慶之肯定不對勁,雖然他說完這句話臉色也不對。

一枝花想不清楚,索性跑出了將軍府,徒留邱慶之個人在府裡懷疑人生。

既然一枝花都同意了,王七把之前的害怕勁通通甩在腦後,拿起易容的工具就要給一枝花上臉。

也不得不說,原本一枝花就長的漂亮,一種野性的美,但還是能一眼看出是男子。

讓王七一改,簡直美的雌雄莫辨。

陳拾:“俺了娘嘞,花爺可真好看啊。”

阿里巴巴:“簡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燕子南飛、月滿西樓……唔”

眼看著阿里巴巴的成語歪到大食國,孫豹果斷的捂住了阿里巴巴的嘴。

王七也對他的作品很滿意,得意的搖頭晃腦。

王七:“嗯~這下單看臉肯定沒問題,快給他換身衣服看看效果。”

等一枝花換完衣裳,孫豹直言說肯定能把那採花賊引出來。

眾人也忍不住認同。

被折騰了這一圈,一枝花的耐心眼看要告罄。

陳拾只能拿好吃的安撫他,還承諾再給他做一瓶口檀,在美食的賄賂下,一枝花很給面子的沒發瘋。

陳拾領著裝扮好的一枝花,去了採花事件頻發的地方,裝作家裡小姐出來逛街的樣子,在整條街上游走了一圈。

然後就帶著一枝花去了租好的屋裡,等著採花賊上門。

邱慶之緩過勁來,剛剛說的話直接讓他這個不苟言笑的將軍紅了耳廓。

強迫自已把注意力轉到眼前的卷宗上。

等今日的公案閱完,才發覺天色漸黑,起身出門也不見一枝花的動靜。

思索一番,猜想大概是在大理寺陳拾那裡。

這些猜測讓他不快,有家不回偏偏要去大理寺。

等到了大理寺才知道,平日裡到處亂竄的瘋貓竟然熱心的去給人家當抓犯人的誘餌。

“呵。”邱慶之忍不住冷笑一聲。

問清楚了地點,邱慶之迅速趕了過去。

另一邊,採花大盜捕捉案順利進行,孫豹和阿里巴巴把那個賊人摁在地上,正好準備回大理寺。

嘭!

屋門突然被踢開,眾人轉頭髮現是黑著臉的邱慶之。

陳拾:“邱將軍,恁咋來咧?”

邱慶之:“……”

邱慶之眼神緊緊盯住床邊的一枝花,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明鏡堂幾人。

邱慶之:“既然抓住了,還不趕緊押回去!”

邱慶之帶著隱隱的怒氣說出這句話,眼神卻沒離一枝花半分。

王七朝孫豹使眼色,帶著崔倍陳拾逃離這個場地,孫豹見狀也立馬拉著阿里巴巴押著採花賊出去了。

屋裡只剩邱慶之和一枝花兩人。

邱慶之:“過來。”

一枝花有種預感,不過去的話,很可能經歷比拔牙更可怕的事。

於是磨磨蹭蹭的到了邱慶之跟前。

剛走近就被邱慶之抱了個滿懷。

一枝花聽到邱慶之在他耳邊發出的滿足的喟嘆。

像是在沙漠中忍耐了一天,終於飲到甘冽的泉水一般。

邱慶之:“一枝花,別再亂跑,不然我就讓你再體驗一次拔牙。”

一枝花感覺邱慶之的手撫上了他的後頸。

不像平日般,很溫柔。

溫柔得一枝花只想窩在邱慶之懷裡發出呼嚕聲。

一枝花也這樣做了。

邱慶之聽著懷裡人喉中發出的“呼嚕呼嚕”,嘴角微微勾起。

似乎是被這種反應取悅到。

摸著一枝花後頸的手也像獎勵一般,來回順著一枝花的紅髮。

邱慶之:“乖,一枝花,你得一直在我身邊。”

邱慶之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較往日,他肯定不會直白的說出來,但說也就說了。

微微垂頭,將一個吻悄悄印在了一枝花的額頂。

邱慶之:“既然是我的貓了,要永遠和我一起才是。”

一枝花:“呼嚕呼嚕。”

陳拾跟在王七身後,微微皺著眉,時不時回頭看。

王七:“唉呀,陳拾,別看了。”

王七餘光瞥到陳拾的動作,手臂一勾,將陳拾拉到跟前。

陳拾:“可是,把花爺留在那裡,不會有事木?”

崔倍:“不會的,邱將軍會把他帶回家的。”

看破一切的崔倍一臉淡定的安撫著陳拾。

陳拾:“那就好,俺相信恁崔爺。”

陳拾:“唉,恁聽到啥聲木有?”

孫豹:“啊,啥聲啊?陳拾,你別嚇我……”

孫豹看著逐漸黑下去的街道,壓著採花賊,聲音開始發顫。

阿里巴巴:“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見。”

陳拾順著聲音摸過去,發現是一隻懷孕的母貓,看樣子馬上要生了。

陳拾:“俺找著了!是一隻狸子!還懷貓崽子嘞!唉呀,快生嘞,俺們把它帶回去吧。”

王七:“帶吧帶吧,大理寺還養不起幾隻貓了嗎。”

陳拾:“中!”

陳拾:“咪咪,恁白怕,俺帶恁回大理寺,俺們都是好人啊,恁白怕。”

好像真有用似的,但也許是陳拾天生就招動物喜歡,那隻母貓還真就安安靜靜的窩在陳拾懷裡。

等回了大理寺,給母貓收拾好窩,才匆匆去到李餅房裡收拾。

下午時,李餅就從刑部回來了,沒看著陳拾才想起來他去辦案了。

只是李餅沒想到,陳拾是帶了一身貓味回來的。

進門李餅就聞到了,陌生味道的入侵,讓他眉頭微皺。

陳拾:“餅爺,俺回來哩。”

李餅:“嗯,陳拾,你摸別的貓了?”

李餅一臉哀怨的看向陳拾,像是抓到夫君偷腥的正房娘子。

陳拾:“是嘞,俺遇到一隻懷了孕的狸子,俺看它太可憐了,俺就帶回大理寺了。”

陳拾一臉笑呵呵的回答李餅,還驚奇不愧是大狸子,一聞就聞出來嘞。

李餅:“陳拾,你不喜歡我了嗎?為什麼養別的貓?是我不唔”好摸嗎?

李餅察覺到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就把嘴捂住了。

懊悔自已怎麼如此孟浪,說這麼直白把陳拾嚇走了怎麼辦。

陳拾:“餅爺?恁咋啦?”

李餅:“沒事。”

李餅鬆開手,想著怎麼才能讓陳拾只養自已,只看自已。

他看著陳拾鋪床的背影出神。

等陳拾收拾好了,李餅的視線還是呆在那一點上。

陳拾:“餅爺?恁想啥類?”

李餅:“在想怎麼讓你只養我,是看我。”

說完李餅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捂住自已的嘴。

陳拾像是被李餅的話灼到,臉頰和耳尖也漸漸升起彩霞。

李餅看到陳拾耳尖的紅暈,俊俏的面容上也浮上羞怯的色彩。

陳拾:“餅爺……”

李餅:“陳拾,我……我剛剛說的話是真心的,我心悅你,你可有同我一樣的心意?”

李餅想著既然說了,那就承認吧,他深吸一口氣,將埋在心底的話翻出,將自已的心意捧在陳拾眼前。

陳拾:“餅爺,俺……俺啥都不懂,咋配嘞上恁。”

李餅聽著陳拾的話,陳拾臉上的表情都在告訴李餅,他也喜歡自已!

李餅:“怎麼會,你從入大理寺,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裡,你也有天賦,學的都很快,如今你也有了大理寺的編制,這些都證明了你很優秀,陳拾,你得對自已有信心。”

陳拾:“餅爺……”

李餅:“陳拾,答應我好嗎?”

陳拾看著李餅因為激動顯出來的貓瞳,金黃的瞳色在燭光的光線下泛出靈動的亮點。

陳拾看著這對鎏金貓眼,緩緩點頭。

緊接著就落入一個懷抱,讓他又想起今早的那個懷抱,陳拾抬起手,緩慢又堅定的抱住了李餅。

他們在溫暖的燭光下擁抱。

當晚,在李餅的貓爪誘惑下,陳拾答應了等母貓生產完將它們託付給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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