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個鄉下來的小子!過來幫忙!”

聽到喊聲,陳拾轉頭熟練的過去幫忙抬箱子。

“唉,俺來嘞!”

陳拾是來城裡打工的,到這個研究所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每日就是幹些雜活。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還沒把手中的箱子放下,那些人又開始抱怨起來。

“一點眼色也沒有,下次長點眼,叫你你才來……行了,放這裡吧,一會有人來拿。”

陳拾面對這些也只是笑笑,這已經不止一次了,但他也不咋在意,反正又不會掉塊肉。

陳拾每天的主要任務是打掃研究所外圍的衛生。

所以,其他人每次看到他都是推著清潔小車。

等那些人走了,陳拾又繼續做他的活。

他拿起一塊抹布,擦起角落裡頑固的汙漬。

其實他每天都打掃,真正髒的地方不多,但陳拾不想在這個本就不熟悉的地方無所事事,這會讓他更不自在。

原本這樣的日子一覽無波,可變故就是發生在這樣平凡的日子。

“快快快!實驗體往這邊跑了!仔細搜!”

“是!”

陳拾站在窗臺舉著除塵器,看著下面的人急忙忙的來回跑。

像是無頭蒼蠅般亂撞。

“發生啥嘞?要俺幫忙不?”

陳拾看他們著急,也熱心腸的想幫忙。

“去去去!你個掃地工說了你也不懂!別在這添亂!”

可惜沒人當回事,陳拾也就嘟囔了兩句,也不管了。

雖然他熱心,但也不是沒有脾氣,陳拾嘟囔著俺也是好心,真是不識好人心。

收拾的差不多了,陳拾將工具一收,就回了他的宿舍。

雖說工資有些低,但包吃包住,陳拾表示很滿意了。

剛進門陳拾就被猛地摁在門板上。

“別動。”

身後傳來一個男聲,刻意壓低了聲音,陳拾身體僵硬,閉著眼一邊點頭一邊祈禱。

但就在這種危急的時刻,陳拾居然走神了。

走神的原因,來自於放在他後頸上的手。

毛茸茸的。

難道戴手套了嗎?

“我鬆手你別喊,不然殺了你。”

身後的人大概是看他很老實,終於鬆開手。

陳拾也終於能轉過身來。

轉過來的一瞬間,陳拾不大的小眼睛直接瞪圓了。

狸子!好大的狸子!

額滴娘呀!大狸子成精了!還會說話!

眼前的大狸子似乎沒在意陳拾的反應,又或許是他習慣了。

“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叫李餅,你叫什麼?”

“貓爺,俺……俺叫陳拾。”

李餅對陳拾的這個稱呼只是皺了皺並不明顯的眉毛,應下來。

他用鎏金色的貓眼瞥了一眼陳拾,理直氣壯的指使起陳拾來。

“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哦,好,貓爺。”

陳拾在小廚房做飯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脖子後面是貓的肉墊啊,怪不得覺得有毛。

飯菜端出來的時候,李餅正在處理身上的傷口,陳拾這裡只有一些普通的藥,他只能先找了乾淨的布包紮了一下。

陳拾放下飯菜,眼神直直看著眼前的大型狸子,眼含期待。

娘嘞,這還是俺第一次給這麼大的貓做飯。

雖然李餅沒說什麼誇獎的話,但飯菜入口的瞬間,屬於貓的瞳孔瞬間變大,但眨眼又恢復了剛剛的豎瞳。

快的陳拾還以為他眼花了。

就這樣,這只不請自入的大狸子就在陳拾這裡住下來了。

也是有趣,員工宿舍離實驗室也不遠,那群人就是沒往這邊找。

陳拾後來也知道了李餅是出逃的實驗體,但他已經被大狸子俘獲,只覺得一群變態折磨那麼俊的大狸子簡直天理不容。

李餅成功透過他的絕世喵顏藏下自已。

一週後,那群實驗室的人,好像又突然記起了這邊的員工宿舍,商量著在這裡搜。

陳拾也怕李餅被抓到,聽到他們的話之後就趕回去了。

“貓爺,貓爺!他們說要過來宿舍找恁嘞!咱快收拾收拾走唄!”

“好。”

陳拾的東西不多,但這幾天他給李餅買了些貓玩具,還有零食,東西重了不少。

收拾完,陳拾火急火燎的想趕緊走,這時李餅遞來一張紙。

陳拾湊近看,發現是一份辭職信。

“貓爺?啥意思?”

陳拾抬手撓撓頭,眼神裡滿是疑惑。

“先去辭職,反正你有的是辭職的理由,直接走肯定會發現不對勁。”

“哦哦,那俺現在就去,恁先去藏起來,就去崔倍的書店,七哥他肯定也在。”

崔倍是之前陳拾出去買菜碰到的,那傢伙倒黴的很,平地走路也能摔,不過一般受傷的不是他就是了。

王七是崔倍的男朋友,家裡有點資本,父母想讓他繼承家業,他偏要去考公務員,還讓他考上了。

李餅之前偷偷和陳拾吃東西的時候正巧碰到他們。

陳拾這邊敲了門,沒人應,他推門進去,發現辦公室裡一個人也沒有。

陳拾左右看了看,抿了抿唇。

“俺就放這裡了。”

他自言自語的對空氣說話,然後把辭職信小心放到桌面上,轉身出了門。

原本陳拾是打算租房子,但王七讓他們住到他家的閒房裡。

照王七所說,他家不算很有錢,但幾處房產還是有的。

就這樣日子又平靜下來,只是兩個月後,有警察找上門來,說要協助記錄。

人民警察還是要配合的。

陳拾和李餅很清楚這一點。

初來大城市打工的陳拾就這樣第一次進了警局。

等坐下了解完情況,李餅和陳拾才知道,之前關他的研究所是違法機構,但由於他們的相關人員都有嚴格的進出要求,警方這邊只能派出臥底。

丘神紀,丘警官是這次的臥底人員,為了取得研究所的信任,他在研究所呆了將近三年,終於在兩天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起來,你旁邊這位同志還是我們丘警官幫忙逃出去的。”

旁邊記錄的小警察笑嘻嘻的指著李餅說。

怪不得,那實驗室裡的人一直木找俺們那邊。

陳拾一邊聽一邊眼神發光的對著丘神紀。

“謝謝恁啊,要不是恁,貓爺也逃不出來。”

“多謝丘警官。”

李餅對人依舊冷淡。

丘神紀卻從記筆錄開始一直盯著李餅,盯得李餅不自在的抖動貓耳。

記完筆錄還有件事,李餅雖然是受害人,但研究所對他的身體已經做出改造。

基於社會穩定的考慮,李餅需要帶上危險監測環。

李餅垂下貓眼靜靜地看著那個手環,沉默不語。

“請您理解。”

“貓爺一點也不危險,他是個好人,不是,他是個好貓!”

陳拾一看就急了,擋在李餅身前,晃著頭和周圍的警察解釋。

李餅微微側頭,看著身前拼命維護自已的傻小子,突然覺得戴上那東西也沒什麼了。

粉白的貓爪越過陳拾的肩,抓起了那個手環。

咔嚓。

聽到聲響的陳拾下意識的轉頭。

“貓爺,恁咋帶上了?這東西漏電不?俺看電視上可嚇人嘞。”

之前笑嘻嘻的小警察哭笑不得地拍著陳拾的肩膀,和他解釋,這東西只是會定位和檢測危險,只是為了發生意外警局能及時反映罷了。

陳拾這才冷靜下來。

等出警局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上午來的警局,中午飯都是在警局解決的。

雖然陳拾知道了手環沒啥危險,但還是覺得自家大狸子受了委屈。

他們並肩走著,夕陽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影子交疊在一起,相互依偎。

“陳拾,沒關係,我能逃出那個地方,能遇到你,已是萬幸。”

李餅看著陳拾的臉上,小麥色的面板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柔和。

“貓爺……”

“我們回家吧。”

“好。”

也許之前的人生確實滿是荊棘,但自從遇到你,我也能說服自已,過去的痛苦是遇到你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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