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清晨起來,司馬一方排完宿便,洗漱後神清氣爽的下樓。

更早起的外公已經燜了一鍋亂燉粥,此刻正端著一碗肉條在逗弄穴小鴞,不時傳來“嘬、嘬、嘬”的聲音……

司馬一方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一隻被抱著,一隻站外公肩上,兩隻試圖靠近肉條碗,最後一隻站在水盆邊瞪著圓溜溜的雙眼。

“起來了,你喂喂。”

秦飛聰笑著把不鏽鋼碗遞給司馬一方道:“這些小東西不怕生,喂幾口就親近了。”

司馬一方汗顏,還記得昨天被一口就叼出血了。

不過看穴小鴞呆呆的樣子,很難讓人不親近啊。

於是捏了根小肉條喂穴小鴞,很快也和司馬一方親近起來。

爺孫倆擼了會兒貓才吃早餐,接著各幹各的活——

秦飛聰收攏資源,司馬一方進入了狩獵場。

直徑半米的旋渦緩緩旋轉,司馬一方鏟了些荊棘圍住。又削了幾根棍子在荊棘中插入地下以固定,免得被動物一帶就弄開了。

今天他帶了一把外公在棺材鋪翻出來的洛陽鏟,而狩獵場環境好像又是山野。

不過植物比前天的稀鬆很多,樹木也不是層林疊翠那種,這就導致雜草很多,種類也不少,荊棘佔大頭……

司馬一方沒走幾步就會被勾刺掛住,不得不動手劈砍。

不過荊棘上掛著很多像小號葡萄的小果子,他仗著有復活機會嚐了嚐。

一口咬下就爆出酸甜的汁水,接著開始發麻……

司馬一方取下揹包準備拿水打算漱口來著,只聽天空一聲鷹啼,腦瓜子被金雕捏碎。

光芒一閃,金雕眨巴著眼睛,四瞳中充滿了不解。

我那麼大一個獵物呢?

司馬一方迴歸營地時還保持著拉拉鍊的動作,剛才的疼痛就像是幻夢。

雖然腦闊裂開並不怎麼痛,但熟悉的環境還是讓他知道自已已經回到了營地。

無奈的撓撓頭,司馬一方找了輛三輪也去搜羅營地資源了。

他的身體素質比外公強很多,運送效率也快很多,一天的時間比外公之前加起來的還要多幾倍。

到傍晚回住所時,外公說按照他原本的規劃,需要收集儲存的物資已經完成了七分之四。

這和一半多一點有什麼區別——司馬一方不太理解外公的精確。

然後兩人因為沉迷於運送物資忘記了準備晚上的食材,同時中午啃的麵包也忘了喂穴小鴞……

不過五隻小傢伙好像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個的站在視窗呆愣愣的看著外面,見爺孫倆靠近後又搖頭看著他們。

等再拿著食材回來,已經是到了夜晚,不過司馬一方憑藉星光看著四周環境還算清晰。

秦飛聰就沒去,在家裡把飯給煮了起來,順便逗了逗貓頭鷹。

……

次日,司馬一方再進入狩獵場,這次是海邊的環境。

而與上次相同的是沒走多遠就被一群最少半人高的海鷗發現,接著開始了一場殊死搏殺。

海鷗畢竟沒有金雕兇殘,被咬一口也就青紫一塊破個皮,並不致命。

於是被砍死幾隻後海鷗群呼啦啦的又飛走了。

司馬一方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時,猛地飛來一隻魚鷹……

這東西和海鷗不一樣,雖然只是比海鷗大一倍,但叼起司馬一方後直接就囫圇吞下去了!

不過它也不好受,司馬一方在對方胃裡用刀破開鑽了出來。

魚鷹不死心,又吞了渾身是血的司馬一方一次,整個人從食道進入後從胸口滾出。

司馬一方在魚鷹身下舉刀,將其開膛剖腹。

反正已經一身腥臭,他也不在乎那麼多了。

魚鷹這才發出痛苦的鳴叫,欲要飛走,翅膀撲騰幾下後摔倒在一旁。

司馬一方抹了一把臉,感覺到了糞便的黏膩感,同時還有一陣火辣的刺痛感。

應該是魚鷹的胃酸,想到此,他勉強睜開眼皮跑向大海。

“呼——”

司馬一方摸著自已有些滑膩的臉,鼻尖縈繞的是腥臭。

他知道禽類的這股腥臭是需要清潔劑才能去除的,也只能先受著了。

海面上幾隻三角魚翅露了出來,但海水太淺不敢再靠近。

司馬一方沒心思捕獵鯊魚,這東西他是知道難吃的,何況還很兇猛。

被殺死在沙灘上的四隻飛禽還等著他採集呢。

鮮血以屍體為起點,緩緩流淌並滲入沙地之下,幾隻沙蟹等濾食生物飛快的爬了過來痛飲血液。

司馬一方準備取下這些鳥的羽毛再割些肉塊就繼續探索,但想了想,將四隻飛禽用繩子簡單捆在自已身上後自戕。

光芒一閃,椰樹上斗大的黃蜂伸縮著尾針,它依稀記得以前這樣的生物好像沒這麼小……

回到營地的司馬一方按下心中的悸動,趕忙叫來外公一起肢解海鷗和魚鷹。

秦飛聰的手腳可比司馬一方細緻又麻溜多了,不到一會兒就大致分成了幾塊。

而司馬一方負責體力活,把那些最小都有巴掌長的羽毛硬拔下來,並擠出羽根的肉凍。

然後秦飛聰開始剔骨割肉,醃製儲存。

忙活一上午把肉掛了一面牆,估摸應該有個幾百斤。

經過幾天的對異化生物可食用部分的嘗試,兩人大概確定了,以前能吃的動物基本上現在還能吃。

下午繼續搬運物資,餵食後逗弄穴小鴞,並給它們分別取名大鴞、二鴞、三鴞、四鴞、五鴞。

秦飛聰還從金店拿了一褲兜純金戒指,每隻都給帶上,說要是以後誰弄丟了就餓一頓。

當然砸玻璃是司馬一方乾的,他現在還覺得後腦勺隱隱作痛。

因為是外公拍的,不敢吱聲。

畢竟要不是秦飛聰指示砸鎖的話,司馬一方恐怕真得手痛。

次日早上,秦飛聰起床就去看了五鴞們,果然金戒指全被弄掉了,於是秦飛聰端著碗繞了圈又走了出去。

實際上是準備早餐,爺孫倆吃完才再次進五鴞的房間。

等司馬一方把糞便清除完,倆人才給套一個戒指喂一口的加深它們對於戒指的印象。

這次進入狩獵場後的環境是冰川,入目全是雪白。

司馬一方打了個哆嗦,先是從揹包裡拿了墨鏡戴上避免雪盲,不知為何他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般在一個未知的環境裡,好的基本不靈,但壞的可謂一猜一個準。

司馬一方的體溫被寒風迅速帶走的同時,一顆雪白的熊頭在前方緩緩升起。

隨著三顆“黑點”升至與司馬一方齊平,他都不敢想象,這種體型的野獸每天得吃多少才能維持體力……

僅僅四爪著地就有快兩米,那以熊類腿身比來算站起來最少也有六米!

司馬一方毫不猶豫的狂奔起來,即使冰風如刀,刮過寸寸裸露的面板,他也不敢停下來片刻。

但實際上北極熊追了一陣就放棄了。

它不像司馬一方,今天消耗再多回了營地就能補上,自已消耗了可需要辛苦捕獵來恢復。

為一個難搞的未知生物浪費大量體能不值得,還是打穿薄弱冰蓋等魚跳上來舒服。

司馬一方狂奔了十幾分鍾才慢慢停下,據他所知,熊類速度不慢,但耐心很差,這麼久了都還沒追上自已興許是放棄了。

實在是他不好確認,在這冰天雪地裡,眼神不夠仔細的話也很難發現隱藏的北極熊。

另一個就是冰川並不是很平,也有很多起伏的,不靠近根本發現不了。

因為只要遠一點,入目全是白茫茫……

司馬一方的體溫迅速下降,他不得不快速走動來維持體溫。

儘管如此,還是冷的有點發抖。

走上一個較高的地方時,司馬一方拿出望遠鏡四處觀看。

因為望遠鏡是不鏽鋼外殼的,所以他已經提前戴上了手套。

還用塑膠袋做了圍巾,可謂能暖和一點是一點。

在不知名方向發現了一片綠色,司馬一方有點好奇,遂決定過去看看。

狩獵場內沒有水雲星的磁場,指南針早就失效了,所以司馬一方在不見日出的情況下無法判斷方向。

他也不知道這次的環境為什麼沒有太陽但依舊光亮……

總之司馬一方第一次體會到了望山跑死馬,足足一個小時後才看清那綠色原來是一片地衣。

一片可能有幾畝的地衣——這讓司馬一方感到奇怪,為什麼沒被吃掉?

司馬一方用匕首挑起一小塊,好奇的聞了聞,沒什麼異味,於是送入口中嚼了嚼。

沒什麼味道,像是在嚼冰塊,然後地衣在嘴裡化成了水。

司馬一方有點明白了,好一個地衣,不殺敵自損一千是吧……

他感覺這地衣可能是向海蜘蛛學習了。

海蜘蛛讓身體沒有一點肉,皮下全是骨頭架子,而這地衣把組織結構變得自由水含量極大,以至結冰。

“真是臥龍鳳雛啊!”

司馬一方感慨一句,換了個方向前進。

不久後司馬一方感覺腳底一空,再踩下時刺骨的冰涼讓他虎軀一震。

原來是鞋底被凍掉,直接踩在了雪地上。

太遭罪了,司馬一方現在想要是當時和北極熊幹一架回營地就好了。

冰風呼嘯,他臉上已經掛滿了冰霜。

最後冷的有點昏沉,實在是受不了,司馬一方主動回了營地。

傳送之光一閃,他在營地驚訝的看著完好如初的膠鞋鞋底。

‘公告所說的復活機會該不會是時間倒流吧?’

司馬一方沒有糾結過多,換了裝備去搬運物資。

晚上喂五小隻的時候只有一隻沒有摘下戒指,於是先只餵了它,到睡前才全部套上戒指又餵了一遍。

司馬一方在床上照例開啟系統面板,然後在營地裡看到了五塊血親營地,是爺爺奶奶和大姨、四姨。

面板忽然重新整理,四姨的營地消失,司馬一方當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生存積分-10000。

司馬一方的視線上升,見兩塊有些虛幻的地塊在眼前。

這兩塊地塊都是田地的環境,那阡陌田埂清晰可見,而爺爺奶奶都在各自營地邊緣。

有過一次經驗的司馬一方沒有一開始的著急忙慌,將兩塊營地安排在外公那塊的兩旁。

並且還旋轉了一下,讓二人位置更加靠近中間。

爺爺奶奶在鄉村老家的話,按理來說是不缺食物的。

司馬一方想不明白當時晚上神靈遊戲開始,為什麼爺爺奶奶會被分在田野,完全是因為不知道劃分規則。

要知道一個村不大,但也聚集了不少人。

但這不影響他現在喜悅的心情,自已的營地資源很充沛,來了是享福的,而且昨天還獲得了幾百斤肉。

當然他也隱隱感覺到狩獵場有點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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