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蜥走的很安詳,司馬一方等著它吃飽後上去就是一個手起斧落。

頭顱滾動,脖子上鮮血沒有狂飆,這或許是爬行類身體構造與哺乳動物不同有關。

司馬一方小心的帶上一次性手套,將蜥蜴皮扒下來後裝好,又割取了一些尾巴肉。

主要是膈應,若非為了確認有沒有毒他還真不願意吃爬行動物。

太多細菌了。

蜥蜴肉或許不討捕食者喜歡,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有兩隻被趕出族群的雄獅邁著失敗者的步伐靠近。

司馬一方在樹上用望遠鏡四處觀察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它們,早早的離開了此地。

草原很大,但也很荒涼,早上的那群角馬已經看不見蹤影,四顧也不見什麼生物。

但要是心大的貿然走進草叢,它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司馬一方披著自已的吉利服在叢中貓腰前進,就看到一條蛇和一隻銀背蜜獾糾纏在一起。

蜜獾應該是中毒暈過去了,而那條好像是眼鏡蛇的也被咬斷了身體,只是蛇頭仍舊死死的咬在平頭哥身上。

沒有打擾熟睡的雙方,司馬一方繼續前進。

腳下似乎變得鬆軟溼潤了很多,司馬一方猜測前方會有水源,於是轉身換了個方向。

草原上的水是很珍貴的,如果附近沒有其他水源,那麼將會成為一處絞肉機。

司馬一方看過一個紀錄片:一處低窪在雨後蓄了些水,鱷魚逐水而居最先入駐,而後野犬速度比較快的發現,後面鬣狗單個過來被趕走,倒黴的被咬死,但獵狗群來了野犬群不得不退走(獵狗的族群一般會比野犬群多兩到三倍)。

然後獅群把鬣狗趕走,大象又把獅群和鱷魚趕走,河馬悄悄加入,把水攪和成泥漿後成為犀牛的澡盆,大象如果時機正好會強上犀牛……

並且期間還有不少食草動物過來冒死喝水,肉食動物也會故意遠離水源讓它們放心過來。

不得不說大自然就很神奇、很危險、很殘酷。

司馬一方走上一個陡坡,前方是一瀉千里的下坡路,並且植被還有些許不同。

彷彿身後是熱帶草原,前方則是溫帶草原,植物都青綠很多。

但是沒有遮擋的草原也就沒有躲藏之所,司馬一方用望遠鏡看到一群灰狼在驅逐鬣狗,另一邊有紅狐撕扯土撥鼠,還有馬群和斑馬混在一起。

總覺得有點物種亂入……

天空響起兩聲嘹亮的鷹啼,司馬一方抬頭看到有大型飛鳥在雙腳相扣玩墜空舞撒狗糧。

轉了個方向,司馬一方繼續前進。

還是這邊安全些,偶爾有不低的草可以遮擋視線,否則自已這單打獨鬥的很難走出多遠。

落單很沒安全感的。

路過一個狐獴洞的時候被恐嚇了一陣,為免波折司馬一方繞了一下。

感覺空氣逐漸熱起來,但因為草原上風很大,體感溫度並不高。

說實話比山林熱不了多少,只是沒什麼遮陰的地方,很曬。

少有的樹蔭已經被獅子、大象等食物鏈頂級生物霸佔,其他生物要麼只能硬扛,要麼就得躲在洞中。

而幼崽會好些,可以躲在父母的身下。

不過天熱也有天熱的好處,蛇蟲鼠蟻基本上遇不到。

或許是草原上食物鏈很長,捕食者層層疊加,所以很難有變異蟲類的出現。

說到變異,司馬一方更覺得這是一種進化,只是好像遺漏了人類。

其實遊戲之神並不排斥建立狩獵場的時候順便把人類投入進去一起進行進化之旅,這樣就能迅速歸攏智慧靈光,相較於善惡之神的方案可以加速百年時間。

只是百年這種短到不可思議的時間對於神靈而言沒有什麼意義,善惡之神想要的是……

最好能達到目標,如果不能,有點收穫也是可以的。

反正這一場遊戲持續幾億年都可以,神靈本就是無所事事的,因此善惡神更希望有不同的情況發生,越多的變數就有越多的可能。

也正是善惡之神需要智慧靈光來進行自已的計劃,所以對智慧生靈會有一些“偏愛”。

人類作為這碎片世界內最多的智慧生靈,善惡神讓遊戲之神安排了特殊的成長之路。

當智慧生靈死亡後,其本性靈光將會散逸在天地間成為其他智慧生靈變強的資糧。

即所謂的等級經驗……

也就是說,死去的智慧生靈越多,散逸的本性靈光就越多,剩下的智慧生靈獲取經驗就會越快。

一個同等級人的靈光只夠一個人升一級,而每一級經驗所需跨度是十倍!

換算一下,三百億人只夠一個半人升到五級,一般最後會變成三足鼎立或者一超多強。

(一級1,二級10,三級100,四級1000,五級10000,共一百億可升到五級)

善惡神並不仁慈,還有的本性靈光的會由以遊戲之神的特性轉化成升級後的身體強化與各種能力。

時間匆匆,司馬一方轉眼間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

大部分動物都躲了起來,讓草原一時間清淨不少。

只偶有鳥類和飛蟲掠過,這些會飛的不會被熱到。

司馬一方又遇到一個地洞的時候,以為會是野豬,但拱出一顆狒狒頭的時候腦瓜子嗡嗡的。

拔腿就跑——

幾隻狒狒跟了出來,口中發出呀呼啊嘿的叫聲,追了一會兒又回去了。

司馬一方見狒狒退回去了,也沒再繼續跑,繞過一叢比較高的草地後遇到一群斑馬在追咬幾個人。

具體幾個司馬一方看不清,沙塵飛舞的大概看得出是人形。

他還聽到聲音不斷的國粹,語種有龍特區也有鷹特區,甚至是海日區。

幾人被追得手舞足蹈很高興的樣子,司馬一方繞回草叢後換了個方向走了。

這次運氣好點,司馬一方在一個土堆上發現一株菌子,只是那個造型好像是叫什麼馬屎包……看起來很大,其實裡面是個空包,一受力就會破開飄出氣味難名的棕黃飛塵。

老家有句俚語:“馬屎明切裹,低忒也包括。”

意思是馬屎外面光滑好看,裡面卻像是稀爛的糠,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個意思,而更加貼切這句話的某菌子便實至名歸的獲得了這個稱號。

司馬一方童心頓起,遠遠的用一顆小石子精準命中,“馬屎包”咕嚕嚕的就滾了下去。

很明顯他猜錯了,於是快走幾步撿起,剝開一看裡面雪白,遂收好。

走過這個土堆,司馬一方又看見幾個高聳的泥土建築,一般來講這裡面住的是白蟻。

他不想沾染這種糟心的蟲子,於是換了個方向前進。

一個小時後遇到一處獅群,再轉向,狂奔……

兜兜轉轉幾個小時,太陽逐漸西斜,溫度也迅速降了下來。

許多小動物跑了出來,彷彿大家約好的一樣,該吃的吃,該被吃的被吃。

當然如果不注意,小型動物也很容易成為食物。

司馬一方以為自已好歹也算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沒成想短短半個小時,身上就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驅蚊水屁用沒有。

而且這蚊子狠毒,叮咬出來的包足足有四個指甲蓋大,腫起老高,止癢的都試了沒效果,甚至掐十字都沒用。

最後是用匕首割了一下,痛感才壓過癢。

司馬一方模糊中看見有兩隻貓在對峙,舉起望遠鏡一看原來是貓頭鷹和野貓。

而那隻貓頭鷹正是和鴕鳥生活在類似環境,卻有了和奇異鳥類似稱號的穴小鴞。

他有些好奇穴鴞這“走地雞”怎麼敢硬剛野貓,要知道雖然它是猛禽,但野貓也是草原有名的獵食者。

只是野貓體型嬌小數量少,又獨來獨往,所以一般只捕獵小型獵物和昆蟲,但不少食肉動物都在它的食譜上。

野貓身子伏低,呲牙向前,穴鴞微微展開翅膀,尖喙發出急促的警告聲音。

前者不斷迫近,後者一步不退,還搖擺身體試圖掩蓋什麼。

司馬一方用望遠鏡可以看到,貓頭鷹背後是一個雙拳大小的地洞。

依據對方的習性,司馬一方猜測那是它的巢穴,如無意外還有小崽子在裡面。

心中念頭頓起,下一秒野貓叼著穴小鴞鑽進了草叢深處。

司馬一方無語的撓撓頭,他還想要不要幫個忙什麼的,但一時想不起幫哪邊。

固有的環保意識站數量少的野貓一邊,而內心的喜好卻偏向穴小鴞一邊。

畢竟圓滾滾的貓頭鷹誰不喜歡呢?

結果只是一秒的猶豫,穴小鴞已經敗北,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幾分鐘後,司馬一方來到穴小鴞的洞口邊。

洞口附近有不少的糞便,而這些糞便吸引來不少蜣螂。

三隻穴鴞崽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母親的離去,見有屎殼郎送上門來後在洞口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不時腦袋晃動,良久才衝上去叼起一隻硬往嘴裡塞。

司馬一方看著幹吞蜣螂的穴小鴞,真擔心會被噎死。

心念一起他想要試一試,正好天色已晚,看能不能帶活物回營地。

於是上前將三隻穴小鴞抓住,並腳拽在左手,拳頭大小的穴小鴞呆頭呆腦的,被倒吊著也沒撲騰,有一隻體位合適直接就是一個躬身啄了司馬一方一口,運氣正好命中了動脈……

鮮血瞬間如流水湧出,將三隻穴小鴞淋成了血色。

司馬一方不得已縮手進衣袖,迅速脫下揹包後先用外套將穴小鴞們裹起來,同時用另一隻衣袖在傷口上方捆縛了一下。

反正他也準備回營地,就不浪費救生物資包紮傷口了。

應急處理下,主要是司馬一方還想抓點屎殼郎回去完善營地的生態鏈。

從揹包裡拿出一個蛇皮袋,上面印著“10斤”、“大米”等字眼。

司馬一方準備這種袋子就是為了抓活物的,只是草原上動物都比較兇猛,或者體型不適合,能遇到穴小鴞和屎殼郎都是運氣。

穴小鴞就不說了,用來做生物防治是很優秀的物種,而屎殼郎作為大草原的清潔工又還以食物的方式參與迴圈,簡直就沒有比它更好的益蟲了。

屎殼郎腦子小,仍舊沒心沒肺的推搡著地上的不知名糞便,司馬一方撿起時不可避免的遇到一些固執的屎殼郎還抱著屎,於是順手也扔進了袋子裡。

只是左手提溜著幾隻鳥兒嚴重影響了司馬一方撿屎殼郎的速度,每次撿之前還要先放下袋子,然後袋子裡的屎殼郎就會趁機往外爬。

幸虧司馬一方手快給彈回去了。

為了不讓穴小鴞窒息,司馬一方特意留出了它們的腦袋,三隻穴小鴞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不知名物種在撿取自已的晚餐時,著急得眼睛睜大嗶嗶亂叫。

別說還怪好看,兇萌的很。

叫聲引出了洞穴內的兩隻更小的穴小鴞搖頭晃腦的盯著看,甚至還跑出了洞外,司馬一方轉身的時候才發現。

於是一個健步衝上前撈進懷裡,用衣服裹住後塞入揹包內。

司馬一方撿了十幾只屎殼郎感覺也差不多了,系在腰帶上後背起揹包自戕而歸。

除了一地屎和幾隻羽毛什麼也沒剩下,直至暮色瀰漫,一道黑影悄無聲息飛至這個空蕩蕩的地洞。

或許是新住戶,也或許是舊主。

西風吹盡餘暉,落日再等重頭。深影飛入烏衣窟,低鳴獨剩孤怙。

原野牽挽空濛,夜色藏留清霧。此去晨風新所顧,群雄可攀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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