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城已經有一段時間,秦戰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每天即使很晚了都會來白奕嫣的院子座座,有時早就進去聊聊天說說話,有時晚了就自已一個人看著院子發發呆。
已經習慣了有她的存在,秦寶兒也是,不喜歡北苑,總是喜歡來著西霞院,要跟白奕嫣住在一起,但是眼看皇姐要回京了,回京秦寶兒必然是要回到皇姐家的。
到時候白奕嫣會如何?會不會很失落,自已又以何理以及身份留她在王府?
何況她的身份來說,父皇母后肯定不會同意。
因為皇姐的事加上最近京城的局勢,最近父皇有意要他娶尚書房嫡女何卿卿,雖然都藉口婉拒了。
但是父皇是絕對不會死心的,作為皇家的一員,他太瞭解自已的父皇了。
為了保住皇位制衡自已,一定會想發設發往府裡塞女人。
想要她留下只不過是自已的私心罷了。
雖然自已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不被偏愛的永遠都是這樣,就算十幾歲就跟著大將近東奔西跑,就算戰功赫赫又如何,父皇偏愛的永遠是皇后生的太子,自已如何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如果是為了某人,如果假設一定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去掙一掙。
是啊,總要去努力爭取的才是。
有了主意後的秦戰覺得事情反而簡單了,既然時局已然是如此,不妨自已也把心放大一些。
白奕嫣並不知道秦戰的想法,目前自已要做的就是在京城站穩腳跟。
賣身契是有了,沒有和離書,這個王府暫且住住也挺好,就當自已在這京城的落腳點吧。
最近得來陸榮軒的一個好訊息,京城的茶籽油賣的很好,茶籽油既可以炒菜,又有美容的功效,京城官家小姐們已經搶瘋了。
加上之前白奕嫣告知陸榮軒的飢餓銷售手段,茶籽油本來就稀缺,所以在京城掀起了一陣用茶籽油的風。
陸榮軒約白奕嫣後天在聚緣茶樓一見,剛好自已對京城也不熟,也可以去看看這京城的熱鬧。
比較鬧心的是自已身邊沒一個可用之人,在屋裡伺候的都是秦戰的人,也著實不方便。
茯苓玉竹雖然也常過來,畢竟要照顧秦寶兒。
一大早秦寶兒過來找她讀書識字,雖然現在有專門的先生教她,但是她還是喜歡窩在白奕嫣的西霞院。
“娘!我想吃娘做的糖醋魚了,”
“小饞貓!王府裡的魚還不夠你吃呀!”
“我就要娘給我做的,娘做的最好吃了,有孃的味道。”
“行,那你等下在家乖乖聽玉竹姐姐的話,娘跟茯苓出去給你買食材去,晚上我們吃糖醋魚。”
帶上茯苓跟話,可以去附近的轉轉,瞭解一些情況。
不過在瞭解情況之前,還是要請教一下秦戰才是,畢竟王府是他的,自已要兩個人進來,也必須經過人家的同意。
茯苓說王爺在王府,白奕嫣就去書房找秦戰。
走在王府的裡,丫鬟們都對白奕嫣畢恭畢敬,都說這是王爺帶回來的小姐,想必肯定是跟王爺的關係非同一般,王爺從來沒有帶女人回過王府。
白奕嫣叫他們不必如此,畢竟自已也不是這裡的真正的女主人,作為現代人的她,也不習慣這一套套的虛禮。
來帶書房門口,東風畢恭畢敬的前往通報。
這還是白奕嫣第一次來秦戰的書房,偌大的書房裡,東側是古色古香的梨花木雕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並且都做好了分類,西側則是擺滿了各種古玩字畫,西側的中間放著一套長矛以及戰袍,北面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各種筆墨紙硯,井井有條。
在白奕嫣看來這都是銀子啊,確實有錢有權才能享受呀。
“在那發什麼呆?找本王何事?”秦戰的聲音響起到是把白奕嫣嚇了一跳,白奕嫣輕輕拍了拍胸脯。
“你你你這人,走路都不帶聲的。”
“本王並未走動,是你一副呆頭呆腦的站哪。”
白奕嫣看秦戰在書架後面,收上拿著一本書,白色的睡衣鬆散的掛在身上完全包裹不上這完美的曲線,俊美的臉上多了幾份貴氣與高冷。
“也沒有多大事,你也知道我在做一些小買賣,身邊需要一些得力的助手,我想去奴隸市場買幾個人在身邊。”
“這些小事叫管家處理就可以,你沒必要去奴隸市場。”
“那不行,自已要用之人必然是要自已先過目確認才行。剛好晚上寶兒說想吃糖醋魚,我順便去市場買食材,一舉多得。”
“行,讓東風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茯苓跟我一起就可以。”
“除了這個你就沒別的跟我說的?”
“沒有了,我先走了,這會兒出去都晚了,等下買不到好的食材,噢,對了,晚上沒事的話,一起吃糖醋魚。”
“好!”
“那晚上見!”
秦戰看著這來去匆匆的女子,一身粉色的衣裳配上白色的披風,身材高挑,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臉上因為剛才衝忙的走過來而紅彤彤的鵝蛋臉,可愛至極。
想起以前自已跟她在上碗瑤那段時光,從並沒有對這個女人有好感。
他承認自已當時買他也是蓄謀已久,貪圖她是一個白痴,不會讓仇家懷疑,就只想把她當成工具人,事成之後都想到了給她只夠的生活費安置,僅此而已。
此刻,本應該放手,只要按原來的給她找個人家,給足錢財,就可以了事的。
就連宋寒白都勸他放手,他跟宋寒白兄弟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此事跟宋寒白紅臉。
因為他很清楚,不但是宋寒白,就連陸榮軒都對白奕嫣有意思。
自從這個女子清醒後,就沒消停過,到是看她能折騰到哪一步。
要自已放手,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