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蘭見外面一直安安靜靜的,半點大婚的喜慶都沒有。

她疑惑問,“你好歹也是武朝皇子,怎麼你大婚,一個賓客也沒有?”

慕容景苦笑,那些對他釋放善意的人已經被許貴妃清洗乾淨了,現在整個朝堂怕是都已經把他忘了吧。

賓客?

誰敢來?

“委屈你了”,慕容景臉上難掩歉意。

陸寧蘭眼神清澈,委屈?那不能夠!

她沉思片刻,轉頭對蘑菇道,“讓萬江樓送上好的席面過來,再到街上叫尋常百姓,就說,大皇子今日大婚,請他們進府吃宴席”

從前如何,她不管,但是從今天開始,景王府不能再受半點委屈。

大婚,怎麼能沒有賓客呢。

她要讓所有人想起來,武朝最尊貴的皇子,是慕容景,他才是儲君最佳人選。

身體不好?

哼,明日,她要帶著慕容景出現在武帝和許貴妃面前,讓他們看看,慕容景,死不了。

許貴妃的兒子想當太子,她只能想想了。

蘑菇聽完,開心地出去辦了。

......

半個時辰後,景王府裡熙熙攘攘一群百姓。

他們一聽說,是皇子成親,邀請他們來,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跟著蘑菇來了。

皇子成親,請尋常百姓吃宴席,這在整個武朝也是獨一份啊。

陸寧蘭一席大紅喜服站在人前,那張精緻的臉讓人移不開眼。

慕容景也是一身紅,坐在輪椅上,剛才譚明施針,他可以掙扎著出來見人了。

一個明媚張揚,一個沉穩冷靜。

“今日是我和永安侯府嫡長女陸寧蘭的大喜之日,邀請諸位來做個見證,本宮要了萬江樓的席面,不必拘束”,慕容景道。

“哎呦,真的是大皇子啊,真是謫仙一樣的人物”

“沒想到我老婆子今生還能見到皇子,真是死都瞑目了”

“永安侯府嫡長女?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

百姓們各自思忖。

隨著管家一聲“開席”,人們落座,剛開始還有些拘束,到後來在慕容景的勸說下,都放開了腮幫子,造起來。

慕容景攜陸寧蘭到每一桌都敬了酒。

“多謝大娘能來”

“這位小弟弟,多吃一點”

“大哥您別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這杯本宮敬你”

人們對慕容景的讚揚不絕於耳,到最後甚至說慕容景有人君風度,若是百姓遇到他這樣的皇帝,那可真是百姓的福氣......

陸寧蘭安靜地站在慕容景身邊,給婦人們添酒加菜。

不到半個時辰,景王府的歡笑聲就傳到了宮裡。

......

“啪”

許貴妃摔了茶盅。

“慕容景終於不裝了啊?哼,這麼多年躲在府裡裝死,剛娶親,就裝不下去了......宴請百姓?敬酒?他喊一個普通百姓大哥?”,許貴妃咬牙切齒。

“他這樣收買人心呢,是想造反嗎?”

徐嬤嬤上前安慰,“貴妃娘娘息怒,奴婢也著實沒想到慕容景這樣陰狠,竟然忍了這麼多年,奴婢當年就勸您,要斬草除根,可娘娘心善,留下了這個禍害”

許貴妃瞪徐嬤嬤一眼,當年她不是被矇騙了嗎。

這時,宮女進來報,“貴妃娘娘,內務府總管馮寶求見。”

許貴妃讓人收了地上的碎瓷片,“傳他進來”

馮寶進來行禮,“貴妃娘娘,景王府剛剛才宮裡派去的人都送了回來,說,說是嫌他們伺候的不好......”

許貴妃一股氣衝到腦門,把他安排的人都送了回來?

“賴川呢?”,許貴妃咬著牙問。

馮寶低頭,“賴公公被,被,殺了”

嘶!

殺了?

“被誰殺的?”,許貴妃眼中冒火。

大膽,大膽,挑釁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馮寶剛聽到這個訊息時,也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他也是問了一遍又一遍,才確認,陸寧蘭身邊的小丫鬟當著眾人的面,殺了賴川。

“是景王妃身邊的小丫頭,好像叫蘑菇”,馮寶小心回話。

許貴妃聽到這些訊息後震怒,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陣沉默。

許貴妃只覺得太陽穴疼的厲害,大婚當日,殺了景王府的總管,遣散她派去的人,宴請百姓......

她用手揉著太陽穴,臉上全是怒氣。

馮寶小心看向徐嬤嬤,您快說句話啊,貴妃娘娘身子要緊。

徐嬤嬤上前,“貴妃娘娘,慕容景的身子已經油盡燈枯,太醫說活不過兩個月,就算他們再折騰,還能怎麼樣,礙不著娘娘的事的”

許貴妃深處一口氣,對馮寶道,“你先下去,晚些再來回話”

“是”

等殿裡只剩下許貴妃和徐嬤嬤。

許貴妃抬眸,“派人去看看”

“是”

......

鳳藻宮的太監小鹿子一路疾馳,奔到景王府。

他見大門敞開,便徑直往裡走,卻被門房攔住。

“哎哎哎,你幹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嗎,就敢往裡闖?”,門房毫不客氣。

他當然看出來眼前人,是宮裡的太監。

小鹿子頓時騰起一股氣,他來景王府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一臉桀驁,“滾開,瞎了你的狗眼,看不清這是宮裡的衣服嗎”

他指了指衣服上的花紋。

這門房是月影宮的三等殺手月清,乾的就是殺人越貨的事,小鹿子這兩句吼在他眼裡就跟貓叫一樣。

月清一把推開小鹿子,誰成想力氣太大,直接推倒了。

艾?

小鹿子徹底被激怒,指著月清怒道,“你們景王府,好大的膽子,敢跟我動手是吧?”

月清眸他一眼,是的!

小鹿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行,你給我等著”

說完騎馬往皇宮方向奔去!

......

“貴妃娘娘救命啊!貴妃娘娘救命啊”

許貴妃的情緒剛剛平穩,正喝茶呢,就聽見門外傳來這樣一聲喊叫。

她的心又燥起來,能不能好好說話。

等小鹿子進來,撲到許貴妃腳下時,她震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小鹿子身上、臉上都是血。

“這,這是怎麼了?”,許貴妃問。

那景王府敢跟她宮裡人動手?

小鹿子委屈抽泣,“奴才該死,奴才沒用,奴才帶著娘娘的賞賜到了景王府,被攔在門外,奴才說了身份,反而捱了一頓打”

許貴妃傻了,他們要造反啊!

“啪”

許貴妃摔了手裡的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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