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武帝沉沉道。

慕容景和陸寧蘭雙雙謝恩,起身站好。

“你的身子,倒沒有太醫說的那樣嚴重啊”

武帝眼神壓迫,慕容景後背一緊,有些緊張。

在他的記憶裡,他一直很怕武帝,武帝好像從沒有對他笑過,這麼多年過去,看到武帝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

陸寧蘭感受到慕容景的情緒,悄悄拉起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眼神安慰,別怕,有我呢!

慕容景稍稍放鬆,“回父皇,太醫說的原沒錯,兒臣也以為自已大限已到,可王妃帶來一遊醫,給了兒臣一祖傳藥丸......咳咳......”

許貴妃眼裡冒火,哼,什麼遊醫祖傳藥丸,不過是哄人的把戲,這麼多年,讓他給騙了,好心機啊!

“朕怕你身體吃不消,婚禮從簡,不成想......”,武帝話到此停止。

不想你們竟然那樣幹,這不就是當眾抽他的耳光嗎?

陸寧蘭看著武帝話裡含陰陽,心裡冷哼,把嫡長子一個人扔王府,任由奴才們欺辱他,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要臉。

慕容景額頭已沁出汗滴,面對武帝的質問,他已慌。

陸寧蘭上前恭敬答話,“回父皇,兒臣於鄉間長大,見到鄉民成親皆是招呼鄉親們熱鬧一頓,以為京城也這樣,所以去街上找了百姓來”

“兒臣聽老人們說,這樣做能保父母喜樂安康”

陸寧蘭臨時編一句,她為自已的機智點贊,這反應能力,太牛了!

慕容景看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陸寧蘭,心裡翹起拇指,行,你可以啊!

許貴妃聽了頭疼,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哪裡有這樣的言論,分明是陸寧蘭要打皇上的臉,“你這是欺君”

“哦?”,陸寧蘭看向許貴妃,“依娘娘之意呢?”

你敢把實話明目張膽說出來?說皇上薄情寡義,慢待先皇后嫡子?陸寧蘭眼神挑釁。

許貴妃壓下火氣,“你分明是......”

武帝緊急拉著許貴妃胳膊,“景王妃的孝心,朕知道了”

許貴妃,“......”

皇上,您哪裡看出她有孝心的?

罷了,來日方長,許貴妃沉了沉,問陸寧蘭,“聽說,王妃把賴川那個奴才殺了?”

陸寧蘭點頭,是的。

許貴妃被陸寧蘭的坦然驚了下,“不知他哪裡惹王妃了?”

陸寧蘭,“他並沒有惹我,他犯了武朝律條”

許貴妃冷笑,她倒要聽聽,賴川犯了哪條?

武帝沉著張臉,聽她們對話。

陸寧蘭四周環視,看見一個宮女端的盤子裡放著些精緻的點心,她上前拿了一塊,然後態度桀驁,一把扔武帝臉上,糕點被彈出滾落到地上,對武帝道,“吃吧,今日我高興,賞你的”

嘶!

嘶!

嘶!

武帝震驚,頓時臉色轉怒,眼裡透出殺氣。

許貴妃也嚇傻,這個陸寧蘭,看起來也不是想死的樣子啊。

慕容景兩腿有點發抖,他看著陸寧蘭,你知不知道自已剛才幹了什麼?

天哪,他從接到陸寧蘭第一封信就知道她與一般貴女不同,昨日一見,更是驚為天人,所作所為也是大膽,卻沒想到,她......在皇上面前也......

整個紫宸殿的宮女太監被陸寧蘭這一舉動嚇傻,紛紛跪下,把腦袋鑽進胳膊裡,她們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

她們是聾的。

江輪瞪著倆眼,“大膽,景王妃你要反了嗎?”

陸寧蘭不顧大家的震驚,走上前跪下,恭敬請罪,“父皇,兒臣剛才無禮,請父皇饒恕”

“父皇想一想,王爺身子極弱,需要人近身伺候,賴川竟然讓王爺吃搜了的飯,每次給飯比兒臣剛才更過分,您說,這賴川該不該殺?”

陸寧蘭說完,認真看向武帝。

武帝眸一眼慕容景,“她說的是真的?”

許貴妃心裡發虛,死死剜了眼陸寧蘭,真是小瞧這個賤人了!

賴川所作所為,她當然知道。

若真拿到檯面上說,賴川凌遲都不為過。

慕容景臉上露出苦澀,“回父皇,這些都是小事,不過兒臣受些委屈罷了,可他竟然以兒臣身子不好為由,想安排侍衛替兒臣行夫妻之禮......王妃可是皇家兒媳.....所以兒臣把府裡的人都遣送回宮了......”

武帝這次是真的被震驚了!

景王府的奴才這樣大膽?!

他看向許貴妃,景王說的可是真的?

許貴妃迎著武帝的目光,有些虛,可能是真的吧,這個她不知道!

完了,她本想拿陸寧蘭的囂張說事,這下全被打回來。

再看向陸寧蘭的眼神中就多了警惕,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也太敢說,以後說不定還真是一個難料理的賤人!

“你該早些跟朕說”,武帝揉一揉眉心。

這麼多年,他也派人到景王府看望,怎麼會這樣.

他因不喜先皇后,連帶著也不喜歡這個兒子,後來慕容景身子弱,不常到他跟前,他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把慕容景的衣食起居都教給內務府照看。

雖然不喜,可到底是他親生的兒子,讓一個太監磋磨,肯定受不了。

“以後有事,要跟父皇說”,武帝暼一眼慕容景,“記住,你是朕的兒子,是皇子”

哎,真是多看一眼都煩!

“退下吧”

......

從紫宸殿出來,迎面遇見長寧公主慕容芷。

長寧公主一身明黃華服,遇慕容景和陸寧蘭,停了下來。

她不懷好意地看著倆人,這個女人真討厭。

“你們是誰,見到長寧公主,還不趕緊行禮?”,慕容芷身邊的丫鬟清月衝他們喊道。

陸寧蘭眼光落到清月身上,清月渾身一緊,這個眼神實在怕人!

“原來是長寧公主,我是景王妃,這個景王”,陸寧蘭笑道。

真是可笑,妹妹連哥哥都不認識。

“原來是那個殘廢......啊!”

清月被陸寧蘭一腳踢開。

慕容芷驚訝看向陸寧蘭,你好大的膽子。

她剛要發火,慕容景悄聲道,“父皇剛才說欺主的奴婢,凌遲不為過”

你的人剛才說了什麼,你敢和王妃到皇上面前分辯嗎?

慕容芷啞火。

她狠狠瞪一眼清月,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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