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馬上又要去公費旅行了
會議還在接著進行下去，第七局的人好像都因為這三個新提出的計劃感到十分的震動，很多人在下面不斷的議論紛紛。
陳博士也在說話的時候會給出一段的空隙，讓坐在廳裡的人討論一會。
他們具體為什麼這麼激動，祁越其實沒什麼感受，因為他只是個初窺這個神秘世界不到一個月的年輕人。他不能理解這些與混沌體抗爭了數年的老人們的感受也是理所應當的。
面前的有幾位都是第七局的元老，儘管混沌體全面影響到這個世界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年的歷史，但是這幾年之中所有的艱辛也只有他們能夠明白。
祁越只能百無聊賴的在下面聽著，他們時不時有人會提出問題，一般都由李局長和四位處長回答他們的問題。
儘管他沒辦法聽懂所有的細節，但是隻聽了個大概的情況下，他也能瞭解到目前來說這個混沌武裝只一個非常初期的概念。
目前它的培養成本高，操作成本高，而且穩定性也不強，是有可能造成人員損失的。它還處在一個初期實驗的狀態，即便是這樣，祁越也能看到許多自願參加的志願者。
第七局不像別的機構，這是一份危險性極高的工作，而且還無法展現在普通人的面前。儘管也有因為其他原因參加的人，但是大部分的成員都是真正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真正熱愛社會的那類人。
祁越覺得自己肯定也是這樣的，自己熱衷於見義勇為，打抱不平，簡直就是天生適合這份工作的。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這場大會又經過了漫長時間的討論，祁越感覺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一輩子了。身旁的人除了劉雨一邊認真的旁聽，還時不時的在做些記錄。其他的人，包括隊長吳琦雪在內，全部都無精打采的樣子。
嗯，討厭開長會應該也是工作的一種儀式感吧。
不過這也有行動大隊的性質原因，他們大概算是第七局指向混沌體的幾把利劍，這種決策類的會議對他們來說確實不算在他們的工作範圍之內。
而且隊長他們接下來還要接著開會。
……
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了，祁越跟著姜昊離開了中央廳，吳琦雪因為要開會沒辦法離開，而劉雨有自己的意見想和領導們再討論討論。
吳琦雪在會議結束的時候給祁越偷偷講，她想把自己的轄區調離B市，因為第七局總部在這裡的原因每次開會都得坐在會議室。
像他們轄區在別的城市的隊長開會就可以線上上，今年要開攝像頭，但是比被禁錮在會議室要舒服多了。
祁越痛心疾首的教育吳琦雪要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開會是工作的儀式感。
吳琦雪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跟他再說話了，隨後便趕去開下一場會了。
祁越在離開了中央廳以後，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西服的男子找到了他。
他名叫舒天，是執行處的首席執行人。
執行處在第七局是一個很特別的機構，它名義上是直屬於局長李順安的，是李順安手眼的延伸，也可以簡單粗暴的理解為李順安的秘書機構。
但是執行處的作用平時也不僅於此，它還作為第七局四個科室的連結，相當於讓四個部件相互連線共同運作的軸承。
而首席執行人的職位，就是執行處的老大，李順安的頭號秘書。
“你就是祁越吧，年紀輕輕，剛加入局裡就能在B級的事件中大展拳腳，李先生對你很看重，點名要把你放進後備計劃的名單之中。我現在也需要跟你對接一些有關於後備計劃的相關事宜。”
“後備計劃現在開展時間很急迫嗎？”
“培育新人是第七局的當務之急，開展後備計劃肯定是越迅速越好。”
“但是我還有更急迫的事情，沒法參與後備計劃。我要去治耳朵。”
祁越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自己殘破的耳朵。
“啊？”
舒天稍微愣了一秒，很快就恢復了狀態。
“沒關係，後備計劃可以等到你恢復好自己的身體狀態以後，再對你進行針對性的全方位開展。關於你身體狀況的問題，執行處也收到了來自後勤處的相關資料。
後勤處那邊的資訊是建議尋求行動科所屬的第三大隊隊長江雲迪的幫助，我們這邊已經透過了相關的審批，江隊長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了相關訊息。
需要為你安排行程嗎，目前B市有一架開往G市的小型客機這兩天就要起飛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直接給你安排到那架航班上。”
祁越點點頭，能坐單位的飛機為什麼要自己掏錢呢？賺錢很辛苦的。
“好，那你準備收拾東西前往G市吧，吳隊長他們還需要守在自己的轄區，所以需要你一個人獨自前往G市。
我有一個忠告，行動處的幾位大隊長，性格和行事可能都比較特殊，你儘量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不要冒犯了江隊長，不然局裡也不好處理。”
祁越再次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像自己這麼優秀的青年，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吧。
在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全之後，祁越終於迎來了長達兩天的小假期。
他本來打算回家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但是仔細審視了一圈以後，他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需要帶的東西。
轉念一想，他是去G市找人治病的，又不是去旅遊的，乾脆就空著手去好了。
反正飛機和住處局裡已經幫他聯絡好了，局裡就是這點好，福利高得很。
除了假期很少以及容易把小命丟了以外，這份工作簡直是無可挑剔。
剛成年就能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的祁越感覺還有點小驕傲。
回到家裡以後，祁越先是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下去。
儘管在醫務室躺了那麼久，但是家裡的床才是最舒服的。而且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明明什麼都沒幹，卻感覺自己有些筋疲力盡了，只有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覺才能紓解開會給自己帶來的疲憊感。
沉沉地睡過一個夜晚了以後，祁越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畢竟是放假，也就沒給自己設定鬧鐘。
“啊，第七局放假了，學校還沒放假啊！”
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去學校上學了，雖然有好好的跟老師請假，但是這麼久沒去是不是還是不太好。
自我掙扎了半天，他覺得人還是要勞逸結合的。
如果每天都只知道學習的話，是成不了一個合格的優秀青年的，嗯，肯定是這樣的。
自我開解了一番以後，他晃晃悠悠的來到衛生間開始洗漱。
外面的陽光透過衛生間的窗戶照了進來，很和煦。
祁越看著外面溫柔的陽光，隨後在自己的手心開出一道傷口，鮮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和煦的陽光迅速變成了陰森的紅光。
以後要換個地方開口，老在手心開口，以後會不會在手心上長出繭子啊。
他在心裡暗暗想，尋思著要不要以後在其他地方也放放血。
看著面前的鏡子，身後的那個傢伙果然還在自己的身後，只不過它的樣子有些奇怪。
它大部分的身體都已經顯現了出來，應該就是馬上要成為完全體了。只不過它的身體被一層一層的紗布之類的白布包了起來，上面還有紅色畫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符號。
而那它本來應該覆蓋在自己雙耳上的那雙慘白的手被幾根紗布扯住了，沒有蓋住自己的耳朵。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那些紗布在不斷地鬆動，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是沒有辦法堅持太久。
看來這就是小張說的醫務室為他做的一些特殊處理吧，看上去確實比吳隊長簡單粗暴的辦法維持的時間更久，但是也沒法根治，還是得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第三大隊隊長。
他檢查完自己的狀況以後，給姑姑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
祁玉紅想跟他見一面，看看他，但是他害怕自己的耳朵的情況讓姑姑擔心，就找藉口拒絕了姑姑，說下次再見。
當然下次見面之前，他會想辦法把自己的耳朵治好的。
感覺明明沒有做什麼，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就是假期。
一晃神已經到了下午，祁越決定去見一面耗子。
他簡單的穿了一件帽衫，然後帶了一副頭戴式的耳機作為遮掩就出了門。
他知道狄凌浩就算好奇，也不會強行來搶自己的耳機的，所以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他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是剛放學的時間，他就斜靠在大門的門口。
周圍進進出出的學生看到他在這裡靠著，不僅都議論紛紛，但是當經過他的身旁的時候，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甚至都沒人跟他進行任何的目光接觸。
在這等了一會，等到學生走的差不多了，才等到狄凌浩出來。
“越哥！我早就看到你在這裡等我了，可是我被數學老師抓走了，出不來啊。”
耗子一隻手拉著書包，一隻手在空中揮舞著，校服的拉鍊也不繫上，從學校的教學樓向著校門口飛奔而來。
“你這樣是沒法成為像我一樣的三好學生的。”
祁越看著跑出來的耗子，認真的對他說。
“我又不像越哥你一樣，腦子又聰明不學都會，家裡還有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越在頭上來了一下。
“話可不能亂說，我都是憑藉自己的努力的。”
“好吧，越哥，你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我馬上要出去公款旅遊一趟，去G市，來跟你炫耀一下。順便請你吃頓飯。”
“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耗子故作淚眼汪汪的樣子抱著祁越的胳膊。
“再抱不請了。”
“好好好越哥你說了都算。”
祁越拉著狄凌浩來到了他倆經常去的小餐館，點了滿滿一桌吃的，都是兩人愛吃的。
祁越有一段時間沒和耗子見面了，這頓飯兩個人邊吃邊侃，祁越給他說了自己這幾天的見聞。
什麼君庭飯店，華樂音樂廳這種高階的地方都去了，還去了工人體育場參加了音樂節，自己還見義勇為的組織了一場非法演出……
當然中間有關混沌體的部分都被他略過了，略不過去的就隨便編點，編不出來的部分就乾脆實話實說了。
畢竟就算是實話實說了，耗子多半也會以為這又是祁越腦子一抽編出來的故事。
畢竟祁越以前沒少編故事來哄騙耗子了，耗子對於祁越對他的哄騙只能說是司空見慣了。
他越是露出一臉認真的表情，大部分的時候都在認真的胡說八道。
狄凌浩總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