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淼氣急敗壞地向著祁越衝了過來,她的雙手面板全部脫落,她的肌肉就這麼裸露在外,向著祁越抓過來。

混沌體的力量似乎沒有讓她強大多少,她只是被混沌體賜予了“一把塗抹了致命毒藥的尖刀”的普通人,面對著手提大提琴,還比自己強壯了許多的男人,她的勝算並不高。

“唉……看來不願意跟我好好談談了,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的,那現在只能暫時先讓你冷靜一下,就地伏法了。”

大提琴發出呼呼破風的聲音,再次狠狠地打在了何淼淼嬌小的身軀上,擊打產生出的絃音衝得她的大腦裡一片混沌。

祁越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掄圓了大提琴又是一下,把她再次打得飛了出去。

何淼淼在地上滾了幾圈,艱難的嘗試爬起身。

隨後又被一把大提琴狠狠地重擊了一下頭部,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祁越一隻手拖著那把大提琴,走向昏死在地的何淼淼。

“現在……應該清醒多了吧?”

【天亮了,請各位玩家返回吧檯】

一行血字突兀的出現了,走廊裡的燈光飛快地恢復了正常。

一時間突然亮起的燈光十分的刺眼,祁越趕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等雙眼適應了外面明亮的光線的時候,原本昏死在地上的何淼淼竟然變成了一攤被剝去面板的血肉,渾身流膿散發惡臭,跟之前幾位受害者的慘狀一模一樣。

“嗯?怎麼死了?又碰瓷我?我像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嗎?”

祁越面對面前的屍體有些摸不著頭腦,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伴隨著天亮出來檢視情況的三人,也看到了祁越和他面前的這具屍體。

“原來你才是兇手!何淼淼說的沒錯!”

陳豔的尖叫聲飛速地響起,好像要刺穿祁越的耳膜。

“我可沒有,我建議你不要亂說,胡亂誹謗他人可是要治罪的哦。”

祁越回頭看了她一眼,陳豔看到他和善的眼神和友好的建議,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祁越小哥……何姑娘真的是你殺的嗎?”

兩人之前打鬥的位置就在冷浩的房門口,冷浩此時還站在自己的房間裡,扒著自己的房門問門口的祁越。

“不是我乾的,她碰瓷我罷了。我只是把她打暈了,誰知道她自己蛻皮了。”

“……你為什麼要打暈她?”

祁越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一眼冷浩。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抓兇手啊,跟她好好談談,建議她不要殺人,坦白從輕,抗拒從嚴,改過自新,好好做人啊。”

“那她為什麼死了?”

“我怎麼知道啊?”

“那她如果是兇手,為什麼遊戲還沒有結束?”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啊,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還想知道呢。”

“把他投票投出去不就完了唄,怎麼還那麼多廢話啊?”

狗爺靠著牆壁,漫不經心地說。

“狗爺很有社會大哥的範啊,肯定很厲害吧,不過怎麼沒見你解決混沌體呢?”

祁越友好地向狗爺討教。

“你特麼想打架是不是?”

狗爺像個被一點就著的火藥桶,人就要蹦起來。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也可以啊。像我這樣的優秀青年,學會滿足別人的要求也是必修課呢。”

祁越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大提琴。

“我懶得跟你計較,等我離開了這場破遊戲再跟你算賬。”

狗爺冷哼了一聲,隨後一個人轉身走向了吧檯。

“祁先生,那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了何姑娘的求救聲,是什麼情況?”

“給她提建議的時候,她跑到你的房門喊的。”

“你肯定是兇手,人都是你動手殺掉的,甚至都有人聽到了求救聲,你就不要在這編故事了!還提建議,你根本就是個精神病!”

陳豔大聲地衝著祁越叫喊著。

“你就是真正的兇手,現在人都被你殺害的差不多了,你連裝都不打算裝了嗎?我們都要被他殺掉了……”

她一邊哽咽著一邊說著。

“我說的很清楚了吧,我只是想和她講講道理。”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要把你投出去,我不想死……”

祁越有些頭痛的捂了捂額頭,隨後露出一副放棄了思考的表情。

“嗯,那這樣吧,我勸你們想把我投出去的先稍微冷靜一下呢。不然我也要和你們講講道理了,讓你們先休息一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手裡的大提琴,就要向著陳豔走去。

“哎哎哎祁先生,祁越小哥,你要做什麼!別衝動啊。”

冷浩趕緊攔在了兩個人的身邊。

“祁越小哥應該是個好人的,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大家先冷靜一下,別吵了好嗎?”

冷浩左右來回勸說著幾人。

“他口中的兇手都已經被他殺掉了,遊戲還沒有結束,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麼新的東西來。”

坐在一旁的狗爺此時又冷哼了一聲。

陳豔此時也不再說話,坐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機長冷浩此時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你不是真正的兇手。我能看出來你之前幾輪都在想辦法的,我也知道你很聰明。我們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麼情況?”

“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

祁越攤了攤自己的手。

“按理說,遊戲確實應該要結束了,但是混沌體似乎要跟我們耍賴了。”

“你們一直說的這個……混沌體,到底是什麼意思?”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而我就是古華山天眼門下第七十七代捉妖人。”

“?”

冷浩沉默了一秒。

“這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嗎?而且你不是B市三好學生嗎,怎麼變成古華山什麼什麼捉妖人了?”

“這些事情不重要,你讓我先想想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祁越結束了每日胡扯,開始重新梳理起現在的情況。

遊戲真實的兇手就是何淼淼沒錯,而且她確實也已經化為一句屍體了。

而遊戲還沒有結束,只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混沌體開始耍賴了,第二個可能性就是還有別的兇手沒有被發現。

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比較小,混沌體大費周章的透過一場遊戲殺人,如果它能透過耍賴來殺人的話,那又何必安排這場遊戲呢?

第二種可能性上,遊戲的規則上說,“玩家之中出現了嗜血的狼人”,沒有說有幾個狼人,也就是說遊戲有多位兇手的可能性存在。

那麼誰是在場的第二位兇手呢?

他的視線巡視了一圈。

一旁的冷浩機長一直主張不要隨便投人,也一直在嘗試調和眾人的矛盾,還與自己進行了一些關鍵的溝通與配合。給人的總體感覺不像是另一個兇手。

坐在地上啜泣的女人陳豔,她是殺死了自己的情人王建安的人,如果她是另一個兇手,完全可以用混沌體的力量掩蓋自己的現場,讓大家以為都是之前的兇手在行兇殺人。

而遠處的狗爺……看他的樣子,他好像也是“玩家”之一,到現在為止只是表現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連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展示。

而且他第一輪投票的時候……

嗯?

祁越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是啊,第一輪投票的時候,為什麼是這個票型呢?

何淼淼,王建安和我各兩票。

何淼淼是兇手的情況下,如果狗爺投的是我,我和王建安投的是何淼淼,冷浩投的是王建安。

那無論何淼淼投的是我還是王建安,現場都多出來一票,難道是這個陳豔投的嗎?她真的是兇手嗎?

而第二天的時候,冷浩問自己為什麼投了自己一票,說明他投的不是我。

而我吃了兩票,一票大機率是女空姐,那另一票是誰?

女空姐吃了三票,如果是狗爺,陳豔和何淼淼投的,那現場豈不是有憑空出現了一票?

“你們昨天投票的時候,都投的是誰?”

他看向眾人。

“那個空姐。”

狗爺隨口答道。

“我也是……”

“我沒投票。”

冷浩回答。

“好吧,那我大概知道事情是什麼情況了。”

祁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

在場的三人都看向了他。

“我聽聽你還想怎麼狡辯。”

狗爺歪著嘴,笑著看著他,一副看著祁越做無謂的掙扎的表情。

祁越沒有搭理他,直接拉開了駕駛室的房門。

那股臭味已經濃濃的瀰漫在了整個駕駛室之中。

祁越用力的皺起了眉頭,捏緊了自己的鼻子,走進了駕駛室之中,來到了那攤血肉的旁邊。

那捏起手指,翻過了屍體大致是胳膊的位置。

那裡的血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挖出了一個數字。

“10”。

“什麼?怎麼可能?”

幾人瞪大了眼睛,冷浩更是驚撥出聲。

但是他突然一想,駕駛室和吧檯相連,白天的時候露出門縫就是來到了吧檯參加了會議,晚上的時候關緊了門,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白頭的眾人都沉浸在互相攻擊的氛圍中,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祁越清了清嗓子

“有請我為大家隆重介紹一下我們的第十位玩家,副機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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