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臨海市
臨海市，這個罪案故事裡常見的城市，在陽光的照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們剛下飛機，蘇婉就迫不及待的衝去了那些著名案件發生的地點進行打卡。可是，去了好幾個地方都大失所望。
“這裡也太普通了吧！”蘇婉失望的看著眼前的跨江大橋，此時此刻大橋安安靜靜的矗立在江面之上，橋面上車流如注，橋面下江水緩緩流淌。
“確實，這裡本來就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只不過是人心的暗面才讓它變得沒那麼普通。”我看著眼前的跨江大橋，腦海中全是圍繞著裡的案件。
那一樁樁一件件奇異詭譎的案件，真的是讓人血脈湧動，興奮不已。
宋毅無聊的站在我和蘇婉的身邊，他不懂就一座大橋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在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人都很興奮，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不過，他從剛才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們，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那人非常的敏捷，在意識到自已被發現後，立刻就逃跑了。
宋毅來不及跟其他人說一聲，就閃身追了出去，留下我和蘇婉對著他離開的背影茫然對視。
不過很快，宋毅就回來了。
“該死，讓他跑了。”宋毅兩手空空的回來後對我們說道。
“知道是什麼人麼？”蘇婉溫柔的問道，同時還貼心的給宋毅遞了一張紙巾擦汗。
宋毅開心的接過紙巾，小心翼翼的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繼續說道：“不確定，不過應該是個異能者，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我有幾次差點就追上了，結果還是被他給跑掉了。”
“會不會是林苗苗？”我伸手摸了摸下巴問道。
“看身形是個男人，不過也不確定是不是有偽裝。畢竟現在這個時候林苗苗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也說不好是不是她。”宋毅擦完汗想要把紙巾揣到兜裡，卻被蘇婉搶走丟在了附近的垃圾桶裡，看著他吃癟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不過眼前還是正事要緊，我們立刻啟程去了臨海市宋毅準備好的落腳地。
車子緩緩駛入了一個安靜的高階小區，這裡的環境和外面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棟棟獨立的別墅之間相隔很遠，四周還有樹木掩映完全隔絕了外界窺探的眼睛。
我們停在了一棟三層大別墅前，別墅的外觀看起來和周圍的建築並無二致，但當我們走進去後，才發現裡面的裝潢和設計都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這地方不錯，宋毅，你是怎麼找到的？”我環顧四周，讚歎道。
宋毅微微一笑，說：“我有個朋友是地產商，他知道我喜歡低調奢華的風格，就幫我安排了這個地方。”
蘇婉則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這座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她對新鮮事物總是充滿好奇。
我們簡單地安頓下來後，宋毅提議說：“既然我們已經到了，就先去休息一下，晚點等資料送來了我們再一起討論一下後面的安排。”
蘇婉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我則是留下來看著宋毅沉默不語。
“怎麼了？”宋毅見我這樣也停下了回房間的腳步。
“宋毅，你能再跟我講講林苗苗嗎？我的小說中對她的描寫不多，也非常的片面。我希望在見到她之前，能更多的瞭解她一些。”我認真的看著宋毅的眼睛，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宋毅思考了一會才緩緩的點頭，示意我跟他走。
一樓的戶外有個涼亭，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置身其中彷彿走進了原始森林一般，十分的愜意舒適。宋毅隨性的坐在涼亭裡面，等我也走近坐好，才緩緩開口。
“我之前說過她是一個很奇怪的姑娘，她對男人並不感興趣，但是，在蘇婉對我示好的示好，她又會表現出對蘇婉的敵意。我當時其實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現象，但是自從回來後，我沒事兒就在回憶之後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在宋毅的講述中，我逐漸對林苗苗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按照你之前說過的，你們在劇情之外是有其他交流的。也就是說你們很像是被劇情支配的NPC，但是，產生了自我意識，在劇情不被觸發的時候，你們還是會按照自已的想法去生活。”
宋毅仔細的思考了很久，才點頭認可了我的這個說法：“這麼說也確實是這樣，我在回來之前，有很多決定都是頭腦一熱的結果，事後經過分析和推敲我們都覺得不應該這樣做。但是，在當時我們就覺得應該那樣，這件事也困惑了我們很久。”
“那你們有沒有遇到強行扭轉劇情的事？”
“讓我想一下。”宋毅陷入了回憶中，我坐在邊上看著他時而皺眉痛苦，時而展顏微笑。十分好奇他的回憶裡，那些小說劇情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景象。
可惜，沒有一個能把記憶具象化的機器。
突然，我靈光一閃拿出手機來，在AI裡輸入了記憶具象化機器的構思，甚至還貼心的設計了一個很炫酷的頭盔和接收器。
AI接收到之後，一直在閃爍，這是它在工作的意思。不過這次等待的時間有點長，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一套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的機器，憑空出現在了涼亭外面。
它有一點像那種老式的電影放映機，一個簡潔流暢的金屬機身上佈滿了復古雕花圖樣，配合上那獨特的膠片傳送帶和大大的投影鏡頭，在這個時代看到它，有一種復古蒸汽朋克的別樣美感。
我激動的圍著它轉了兩圈兒，找到一起出現的頭盔和遙控器，回到宋毅的身邊示意他看。
“這是什麼？”宋毅顯然也被眼前的東西震撼到了，他這個年紀和家世估計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我想著直接透過這個機器，把你的回憶以電影的形式展現出來。這樣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你回憶中那些古怪的地方。從另一個視角去看待問題，往往更容易發現真相。”我將頭盔遞給宋毅，示意他戴好。
宋毅有些遲疑的看著我，基於對我的信任戴上了那個頂著彩虹莫西幹髮型的頭盔。
見他戴好頭盔，我走過去開始操作機器。很顯然它自已又升級了一下，它能把宋毅大腦中所有經歷過的畫面，完整的抽離出來。只要是宋毅親眼所見的，它就會完整記錄，甚至可以選擇某一段時間和某些內容。
為了給宋毅留點體面，我體貼的輸入了幾個和林苗苗有關的關鍵詞。機器執行的很快，沒多大一會兒就提示我儲存結束了。
“可以了。”我喊宋毅摘下頭盔，一起過來看。
“我剛都沒有去想那些事，也能被記錄嗎？”宋毅明顯有些質疑這個機器。
“可以的，它是透過你的大腦來提取回憶的，和你本人當下的所思所想並不衝突。”我繼續擺弄著機器，給宋毅解惑道。
宋毅點了點頭，緊接著有些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它不會洩露我的隱私吧？男人有時候……你懂的。”
“哈哈哈哈哈，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跳過那些畫面了，只保留了和林苗苗有關的畫面。除非……”我意有所指的看著宋毅，他立刻擺手表示沒有那種事。
很快，我把機器除錯好，準備和宋毅找個舒適的地方來一起觀看這段回憶時，蘇婉急匆匆的從別墅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急。
“你怎麼在這裡呀！我找了你們好久。”見我和宋毅坐在這邊，蘇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和宋毅趕緊迎了出去。
蘇婉急匆匆的走進之後，穩了穩心神才說道：“剛剛你的手下來找你，說是找到了林苗苗的下落。現在正帶人跟著她呢，不過好像已經被她發現了，怕她跑了趕緊回來找你。”
我和宋毅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緊張。宋毅立刻越過蘇婉，大步向外走去。我落後他一步，轉身對蘇婉說：“你在這裡等我們，千萬別離開別墅的範圍，我們很快就回來。”
蘇婉乖巧地點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但更多的是信任，我趕緊轉身去追宋毅。
“李晉！你們小心些。”蘇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溫柔和關切。
我回頭，看到蘇婉站在客廳的門口，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我鄭重地對著蘇婉點頭，然後，加快腳步追上宋毅，我們都很擔心晚去一步就找不到林苗苗了。
別墅外，宋毅的手下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門口，引擎低沉的轟鳴聲在靜謐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宋毅，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先上車再說。
我開啟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內的裝潢簡潔而不失現代感，座椅下的一排按鈕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疑惑地看向宋毅，等待他的解釋。
“這車是經過改裝的，速度比一般的汽車要快很多，很適合我們一起行動的時候使用。”宋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他拍了拍身下的座椅，示意我仔細看看這輛車。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那些按鈕，它們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個按鈕上都有一個小小的指示燈，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宋毅修長的手指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一塊十分高科技的顯示屏緩緩的從前排的座椅中間升起。
顯示屏上面是這輛車的整體外觀，宋毅由伸手碰了一下車子的引擎部分。只聽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車子像炮彈一樣彈射了出去。
看著窗外飛快褪去的景色，我居然一點慣性都沒有感受到。
宋毅見我驚呆，開心的給我展示了這輛車的各種功能。隨著他的講解，我逐漸瞭解了這輛車的所有特性。
這輛車不僅在速度上十分具有優勢，還內建了一些簡單的武器系統。它有點像特工電影裡的那種改裝車，由一箇中控電腦進行控制，外層是特殊的防彈裝甲，必要時甚至可以進行改變外面的塗裝進行隱秘的追蹤。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玩意的？”我吃驚地看著宋毅，他重生回來到現在，一共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宋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已的後腦勺，開口說道：“這玩意不是我準備的，我可沒有這種腦子，這都是肖秘書鼓搗出來的。他說我來臨海這邊找人，肯定能用得上。就臨時給我送來了，說這是第一代產品，他還在研發第二代。讓我先體驗一下。”
“肖秘書還會這玩意？”我從上車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震驚的狀態，此時此刻已經有些麻木了。
“肖秘書是個軍事迷，他一直在研究這些東西。在我之前的記憶中，他對武器的想象力遠在你之上。並且，他所掌握的是十分成熟的科學技術，所以，他沒辦法像你一樣，創造出那些科學技術無法實現的東西。”
宋毅驕傲的解釋著，從他自豪的語氣中不難聽出，肖秘書在他心裡的地位並不低。兩個人之間並非普通的僱傭關係。
“那他的異能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他沒有異能。”宋毅玩味的看著，眼神中難掩對肖秘書的欣賞。
“什麼？”即使這一路上震驚我的事情太多，我依然被這個答案震撼了。
“是的，他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宋毅挑了挑眉，似乎很享受我這副樣子，“不過說他是普通人也並不準確，他的智商遠遠高於其他人，在沒有異能的加持下，他能和一個感知系的高階異能者平分秋色。”
說著，宋毅又按了幾個按鈕，整個車子的速度都提升了起來。儀表盤上的指標迅速攀升，發動機的轟鳴聲變得更加低沉有力。在城市外環的高速上，它遠遠超過限速，卻因為先進的技術讓所有攝像頭都無法捕捉到它的影像。
車子的智慧系統透過對車流精密的計算，以極快的速度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心中不禁感嘆，肖秘書真NB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