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頭緒的碎屍案,首先要做的是確認死者的身份資訊。以目前這種情況來看,難度不小。

“老董與耗子負責失蹤人口的排查,同時網上發出通告;大勇與柴洪去與法醫溝通,同時盯著美甲店的事,有情況隨時報告。欣姚同我一起,再去發現屍塊的地方看看。”

朱欣姚向漆黑的窗外看了看,“現在?”

李元稹並未回答她,拍了拍手鼓勁說道:“好了!從現在開始,還有72個小時,大家抓緊時間,各自行動吧。”

眾人各自散去,朱欣姚問道:“師父,白天去不好嗎?這大晚上的,能看到什麼啊?”

李元稹笑了笑,“有些事,見不得光,晚上才顯露出來。”

天真爛漫的朱欣姚似懂非懂的跟著李元稹,開著車朝郊外爛尾樓而去。

“你覺得兇手是想讓我們發現屍塊,還是不想讓我們發現屍塊?”

車上打盹的朱欣姚,被李元稹這麼一問,忽然清醒了許多,揉了揉眼回道:“丟這麼遠,應該是不想有人發現吧。”

李元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二人來到發現屍塊地點的爛尾樓,這地方與主幹道還有些距離。不過藉著街上路燈的微光,還是可以看到爛尾樓大致的輪廓的。

從白天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基本可以斷定,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兇手應該是在其他地方殺人碎屍後,將屍塊拋到這裡的。

“你說這兇手是白天將屍塊丟過來的,還是晚上丟過來的呢?”

從車上下來後,李元稹不斷的向朱欣姚提問。姑娘知道,這是李隊長在教自已破案的思維。

“晚上?”欣姚有些不自信說道。

李元稹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選擇白天來拋屍。”

二人從街道邊朝著爛尾樓走去,周圍雜草叢生,蟲鳴蛙叫,蚊蛾飛繞,燈光昏暗。想起白天那腐屍,朱欣姚毛骨悚然。

姑娘掏出警用電筒,開啟燈光,準備照亮腳下的路。

李元稹見此並未制止,只是淡淡說道:“兇手拋屍的時候可不會這麼炸眼的開著強光。”

朱欣姚撇了撇嘴,趕忙關掉了電筒的照明燈。

二人一路黑夜中摸尋,四五百米的路,花了二十多分鐘。

走到發現屍塊的建築廢料的堆積處,這裡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從那邊一直走到這裡,有什麼感受?”李元稹指了指停車的方向。

朱欣姚抱怨說道:“這一路都是碎石塊,真難走,我好幾次都險些摔倒了。”

李元稹欣慰的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嗯!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兩手空空走到這裡,都這麼困難。兇手拿著幾十多斤的屍塊,是怎麼走到這裡的。那易碎的黑色塑膠袋,為何還能完好無損的呢?”

“塑膠袋?”朱欣姚不解問道。

查案,與案情相關的所有東西,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東西。

李元稹在一點一點的教這位菜鳥。

李隊長繞著那堆建築廢料的轉了一圈,雙手環抱思索片刻後說道:“你覺不覺得,既然都將屍體運到了這裡,扔進這爛尾樓裡,比這裡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朱欣姚皺眉,這麼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莫非兇手故意將屍塊扔到這裡讓人發現。

李元稹搖了搖頭,“不對,扔在這沒有監控的路邊不是更好?”

這時旁邊的草叢裡一個黑影閃過,朱欣姚驚嚇的一激靈,用手扶住腰間的配槍。

李元稹淡定的朝草叢那邊看去,然後語氣平靜的對朱欣姚說道:“不要輕易拔槍,到時候走火了,你再傷著自已。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看。”

朱欣姚覺得黑夜裡太危險,剛要勸阻李隊長。可李元稹瞬間便消失在黑夜中,片刻後提溜著一個獨臂髒漢回來。

那人披頭散髮,朱欣姚開啟電筒,便髒漢照去。這人上身赤裸,渾身黝黑,不知是汙垢還是本身就這麼黑。

見到朱欣姚時,那人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

李元稹將那髒漢扔在地上,蹲下問道:“你在幹什麼?”

那人面容僵硬,呵呵笑道:“你是神仙嗎?你會飛呀?”

李元稹眼神凌厲,緩緩起身,拔出腰間配槍,抵住那人的腦袋。

可那獨臂髒漢並未害怕,仍笑嘻嘻流著口水說道:“你是神仙,你會飛。”

朱欣姚走了過來,拉了拉李元稹握槍的手說道:“師父,這是個瘋子吧?”

李元稹緩緩收起配槍,怔怔點頭,“像是個瘋子。”

二人交談之際,那髒漢忽然起身,張著嘴朝朱欣姚撲去。

李元稹將朱欣姚扯到身後,一拳打向髒漢。啪!只聽見髒漢肋骨斷裂的聲音。

可髒漢並未停下來,流著口水笑嘻嘻的咬向朱欣姚,好像喪屍一般。

李元稹見狀,奪過朱欣姚手中的電筒,用力一杵。大半截電筒,塞進了髒漢的嘴中。

髒漢痛苦的不停作嘔吐狀,想要去拿出電筒,一隻手卻被李元稹死死按住,就這樣看著髒漢猙獰的面容。

直到髒漢呼吸困難,翻起白眼,渾身抽搐,李元稹才拔出電筒。

在一旁驚魂未定的朱欣姚,花容失色的問道:“這是人是鬼啊?”

此時髒漢已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元稹用腳踢了踢髒漢,“不管是人是鬼,可以肯定的是很好色。”

朱欣姚嚥了咽口水,這要是她一人深夜至此,恐怕凶多吉少了。

李元稹通知局裡值夜班的民警過來,將這髒漢帶回所裡,關在拘留室。

二人回程的路上,朱欣姚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剛剛那個好像有精神病的髒漢,會說你是會飛的神仙呢?”

李元稹淡然回應:“你都說他是神經病了,他說的話你也聽?”

古靈精怪的朱欣姚,朝李元稹做了個嫌棄的鬼臉,這才上了幾天班,李隊長言語間就一直懟自已。

早聽說李元稹對待罪犯的手段極其變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若沒見到李元稹剛剛對待那髒漢的手段之前,朱欣姚還準備還幾句嘴。現在姑娘覺得,要收自已為徒的這位師父,讓人有些害怕。

一路上二人都未開口,李元稹將朱欣姚送回了家,告訴她將今晚的事好好整理一下,明天案情分析時詳細的彙報。

到了家門口,朱欣姚問道:“你要不要去家裡坐坐?我媽媽前幾天還問起你開著。”

李元稹搖了搖頭,“不了!替我向師母問好!”

直到看見朱欣姚進屋關上門,李元稹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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