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楓想起來方才的確有個黑影從水中出來,行色匆匆,說不定真的和本次命案有關,自已又是一個現場的證人,跟他們走一趟也是有必要的。於是也不多做糾纏了,準備與他們走。

“我方才確實看見一個黑影從水中竄出,很快就逃走了,或許是你們要找的兇手。”

領頭的人聽了無楓的話,將信將疑,畢竟現場只發現了無楓一個人。

“那你可知他往哪個方向逃走了?”

這就問到關鍵了。

“天色太暗,那人又一身黑衣,要看清他的去向確實很有難度。”

“所以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無楓撓了撓頭,“不知道。”

這真的不能怪他,要是當時認真看的話還是能看清去向的,好巧不巧,黑衣人上岸離開那個時候,月亮剛好被雲擋住了,這下是伸手不見五指,別說看遠處的人了。

失去線索,領頭的只能先將無楓帶回畫舫上,後面的等官府來了再做打算。

畫舫上人不多,有一個黃衣的貴公子無所事事的搖著摺扇,一個身著藏青色衣袍的江湖客抱劍看江,手掌上好像有個手絹包紮著,還有兩個女子,一個粉色羅裙正在安慰青藍色衣衫的,青藍色衣衫的女子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

帶無楓上船的領頭人找到一位頭戴白紗斗笠的人,說了什麼便下船守在岸邊了。那個帶斗笠的人向無楓走來,身量飄渺如踏雲而行,到無楓面前,比無楓要矮差不多一個頭,那人將白紗分拉斗笠邊沿上,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只是不似少女那般飽滿,無楓估摸著雙十往上走的樣子。

那女子手中還拿有一支將開未開的芰荷,她將荷花遞給無楓,淺笑的唇邊有兩個梨渦。無楓想今後再遇何種人物都不會比眼前這個人更有風韻的了。

“聽他們說找到你時,你正坐於柳樹下賞月下荷。”

無楓接過荷花,聽她這麼說便問,“你知道我不是兇手?”

女子收回手,並沒有急著回答無楓的問題。

“真相往往藏於冰川之下的不是嗎。”抬頭看著無楓,“只是你現在的確是衙門的嫌疑人之一,若是想證明自已的清白,那麼就只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她又轉身看向船上的那些人對無楓說,“那些人跟你一樣,都有嫌疑,再加上那個逃走的人,你或許可以先從他們入手。”

無楓看著她,“那你呢,你有嫌疑嗎?”

女子轉身,又看向無楓輕笑一聲。

“公子,你很有成為刑探的潛質嘛。”

月色在湖水中流淌,荷花間點點螢火閃爍,這樣靜謐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多久,被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破。

“喂,既然真正的兇手都已經抓到了,還扣著我們做什麼,還不快將本衙內放了。”

黃衣的貴氣公子走到渡口便想下船舫,但被守在岸邊的護衛攔住,黃衣公子後退了兩步,指著攔住他的護衛罵道,“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敢攔我,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們都打一頓。”

無楓看著這位威風凜凜的公子,只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將這畫舫砸了一般。

“這是當朝太尉的獨子,楊於野。”

無楓在寒山寺時,除了每日練習師父教授他的功法之外,君子六藝,政學百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都有簡單的瞭解過,雖然不比大世家的公子,但也不會一問三不知。太尉,武官最高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麼說這位楊於野公子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白衣女子見他明白便沒有多做解釋。無楓覺得這楊公子雖然有些暴躁,但方才所說之話也不無道理。於是問白衣女子。

“既然一時找不出兇手,將所有人一直扣在這也不是一個辦法吧。”

白衣女子微笑,“當然,等衙門的人來了,我們各自說完自已所知之事便可以走了,只是在找到兇手之前怕是出不了這姑蘇城。”

無楓撓了下頭,以前聽師父講的民間話本里多是惡吏欺民,官府無所作為的,沒想到姑蘇城的官府還挺有作為的。白衣女子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

“沒辦法,死者是權貴之人,官府不得不上心。”

無楓聽了又問,“比楊公子還權貴?”

白衣女子回答,“那不一樣,官階相同,死者的父親是文官,當今聖上重文輕武,自然是更為金貴。”

無楓點點頭,晚風很舒服,但一直站在這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兇手不會自已找來。無楓就想在官府的人來之前,看看自已能不能在這畫舫上找到什麼線索。於是就在上面走動起來,白衣女子跟在他的一邊。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的名字。”

白衣女子淺笑。

“吾名白柳。”

“桃李風前多嫵媚,楊柳更溫柔。好名字,和姑娘很是相配。”

白柳看著無楓,笑意更深。

果然風雅有趣。

無楓先是到案發地點檢視。案發地點在上層的觀江樓閣,白柳在與他去往的途中已經詳細的說明了案發經過。

當時覓月也就是先前在在舫上見過的青藍色衣衫的女子,正於樓閣中專設的亭臺上彈奏琵琶,粉衣女子水仙在旁以笛聲相和。死者為當朝太傅之子趙律,坐於覓月對面聽樂賞景,飲酒取樂。本是良辰美景,但水中突然竄出一黑衣人,操劍便向趙律刺去,兩個姑娘嚇得尖叫,引來了下面的江湖客宋庭,宋庭上來時,趙律的左肩已被刺了一劍,看起來並不嚴重,於是宋庭便與黑衣人纏鬥,各自負傷,黑衣人遁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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