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官府膳堂內。

高坐主位的上官鴻扭頭對著一眾少年少女說道。

“一個時辰後馬車便會來到府外,屆時白老會與諸位一同前往”

左側李滄瀾開口問道。

“上官莊主不同往嗎?”

“某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晚些時辰自會前往,山莊自不能與宮苑相比,卻也稱的上是秀麗決不會辱了李公子的法眼”

“莊主謙虛了,早年便聽聞悠燕山莊建於山腰于山峰之間,風景那是獨好,素有美人腰間玉,綠林獨楓立的美譽啊”

接話的是陸文昌,上官鴻皺了皺眉頭冷聲道。

“不敢當”

韓少天不動聲色的壓下了嘴角的笑意,不愧是文昌,罵人都這麼有水平。

可能是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沈鑰嘴裡嚼著五花肉抬起頭看了看,似乎是覺得沒啥,便又繼續埋頭苦吃了。

無願小和尚則陷入了思索,山下人罵人都這麼文縐縐的嗎?回想起寺中師傅與人“論道”時的“術語”小和尚就決定等自己回山後一定要帶師傅下山看看。

午膳,在各有心事中結束,碗筷上除了沾了點油就如剛上桌一樣,收拾殘局的管事望著那所剩無幾的菜餚心中感嘆道。

“那姑娘,真能吃啊!”

心滿意足的沈鑰拉著公孫西苑與秀秀走在最前方,後面則是高龐和無願小和尚這倆個跟屁蟲。

高龐是懶得管這人心之亂,無願則是完全不懂。

落在後面的韓少天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文昌,這次有點過了”

稍作停頓,韓少天便話鋒一轉,對著陸文昌豎大拇指道。

“不過我喜歡”

身穿文人裝束的陸文昌,配上那本就滿腹經綸的氣質,鬢角倆側垂落的髮絲隨風而動好不風流,卻在他那如無賴般的言語中蕩然無存。

“這老東西!不敢得罪那倆邊的人就來對我們陰陽怪氣?!他孃的!越想越氣,不行!我找他理論去!”

韓少天和李滄瀾見狀連忙拉住就要轉身的陸文昌勸道。

“哎哎哎,不至於不至於,好歹還在人家府上,給人家留點面子”

“對啊,而且在怎麼說,人家也是因為我們才背上這罵名的,幾代人近二百的聲譽就因為我們毀了一半,能不指著我們鼻子罵娘就不錯了”

他是誰?陸文昌啊!論嘴皮子功夫他倆能說的過他?

“他府上!他府上怎麼了?還有,我就不信他沒撈到什麼好處!至少都得是天大的好處!不然他能冒這個頭?”

話是這麼說沒毛病,其實雙方都沒錯,只是這上官鴻好死不死的戳到了陸文昌最討厭的地方。

雖為書生,但陸文昌最討厭的就是讀書人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在久安那是聽見一個揍一個,能動手絕對不吵吵!打不過了,在吵吵。

好說歹說之下,陸文昌才被李滄瀾和韓少天給架走了。

書房內,聽著下人來報韓少天等人回房路上之事,上官鴻原本陰沉的臉更黑了。

但他並沒有因此發作,因為陸文昌所說確實沒錯,悠燕山莊所損失的聲譽比起他得到的根本不算什麼。

客房內,無願揹著行囊看著還在收拾的秀歲問道。

“秀姑娘,我們真要去參加那天才戰嗎?”

秀秀毫不猶豫道。

“去啊!為什麼不去?”

無願看著那紅色的背影擔憂道。

“可是你也不會打架啊”

秀秀疑惑轉過頭道。

“不是你參加嗎?”

無願一臉目瞪口呆的指了指自己,不敢置通道。

“我?可我不會打架,我連你都打不過的”

這句話是有事實依據的,當時整個寺裡就只剩下正在掃大門的無願,而就是那時無願眼中出現了一襲紅衣,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身影,最後,無願是摸著頭上的三個包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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