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關,關口處。

剛入關的韓少天與沈鑰就被一群僕役模樣的人給攔住,而關口處的甲士對此也是裝作沒有看見。

望了望正色眯眯盯著自己的病態公子,沈鑰轉頭看向韓少天打趣道。

“你不是說各地官員都知道我們了,報身份就行了嗎?”

就在剛剛倆人入關時,正巧碰見眼前的這個跋扈公子正帶著惡僕欺負一名女子。

面對那種紈絝行徑,我們的沈大女俠一腳就踹在了那名公子的屁股上,將被圍的女子拉了出來護在自己的身後。

摔倒在地被僕役扶起的公子哥,轉身就要開罵,可當他看見那人相貌後就愣住了,乖乖!這可比自己老爹前幾日剛納的江南名妓還動人。

嚥了咽口水,那名公子哥咧著嘴一副色眯眯的盯著沈鑰說道。

“女俠武藝了得,不知本公子有沒有這個福氣邀請女俠一同回府切磋切磋”

一陣馬蹄聲走近,牽著倆匹馬的韓少天來到沈鑰身邊,對著面前的公子哥說道。

“想必,你就是杜貞元的公子吧”

被認出身份的杜曉咦了一聲,隨後也就釋然,自己老爹是這蒹葭關的守將,認出自己也很正常。

杜曉恩了一聲,隨即反問道。

“沒錯是我,你誰啊?”

“韓少天”

“哦!不認識”

韓少天:

沒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韓少天繼續掙扎道。

“你在想想,我姓韓,和遼東某個大人物同姓”

而對面的杜曉竟然真的思考起來,過了一會,杜曉恍然大悟道。

“哦!你是說你是遼東王世子韓少天?”

看了看韓少天的相貌和那副期待是表情,杜曉勸戒起來。

“別鬧了兄弟,看在你和我有著相同的煩惱上,姑娘留下,你走吧”

隨後便不管韓少天繼續色眯眯的看向沈鑰,這才有了開頭的場景。

一臉尷尬的韓少天咳了倆聲,開口對著杜曉說道。

“把你爹杜貞元叫來”

聽見那人直呼自己老爹的名字,杜曉罵咧道。

“嘿!你小子還真當自己是遼東王的世子了?

上!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子給我拿下!”

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其中五名僕役走出,壞笑著就要一齊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看來說話的行不通了,韓少天將右臂彎曲橫於面前,一揮!一陣氣浪以韓少天為起點向著幾名僕役成弧狀擴散出去。

啊!啊!啊!啊!啊!

隨著五聲慘叫,五名僕役摔落回杜曉身邊,倒地哀嚎不以。

除了每年陪自己老爹入京一次,就沒有離開過蒹葭關的杜曉哪裡見過這種手段,當場就腿一軟,撲通坐在地上,任憑身邊僅剩的倆名僕役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去,把你爹叫來”

哪裡還有先前的跋扈姿態,韓少天的嗓音就如同聖旨一般傳入杜曉的耳中,推了身邊一名僕役,有些顫音道。

“去,去,去把我爹喊來,快!快去!”

不一會,一位身披甲冑的魁梧漢子駕馬而來,緊隨其後的還有十幾名親軍護衛。

抬頭望了望高坐於馬上的杜貞元,韓少天又指了指對方身後的十幾名步卒問道。

“杜鎮撫使大人,這是何意啊?”

“蒹葭關乃是這京畿之地的大門,本將作為這蒹葭關守將,有親衛追隨以防宵小,希望,公子不要見怪”

“以防宵小?莫非杜鎮撫使大人,是在懷疑本世子咯?”

“本將並未見過世子真容,也未曾聽說世子要來這蒹葭關”

“那麼,杜鎮撫使大人,打算如何?”

“請公子移步到府上喝會茶,待本將派人前往久安驗證公子身份,如若無誤,本將定會向公子陪不是”

“恐怕等你的人到了久安,本世子也走不了了吧”

說完,韓少天便翻身上馬,駕著馬緩慢朝著杜貞元走去,沈鑰也與救下的那名女子共乘一騎,緊隨其後。

“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本世子在你這出了事,即使你人在久安,韓山也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對於韓少天這赤裸裸的威脅,杜貞元沒有反駁,身後的甲士也是乖乖的給倆騎讓出了一條道。

此時,就在距離杜貞元脖子的一寸處,一把夏宇制式軍刀正懸停在那,而杜貞元左腰間的刀鞘,也已是空無一物。

沈鑰在與那名女子的交談中,得知對方名叫姬雪也是要前往洛陽,便邀請對方結伴而行,姬雪也想過推脫,可是如果在遇到今天的場景該怎麼辦,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來到一處客棧要了三間房,沈鑰便拉著姬雪美名勘測地形,實則逛街去了,無奈之下,韓少天只能自己一人準備乾糧與地圖去了。

而此時的杜貞元已經回到家中,杜曉看了眼坐在大堂主位上的杜貞元,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杜曉小心翼翼道。

“爹,那人真是遼東王世子韓少天?”

面沉如水的杜貞元聽到自己這個敗家子的話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手邊的茶壺就扔了過去。

一個躲閃不及,被砸中的杜曉委屈道。

“爹你砸我幹嘛呀,是那遼東世子惹的您,您別拿我出去啊”

見杜曉竟然還敢反駁自己,杜貞元站起身走過去就是一腳,指著倒地的杜曉罵道。

“他孃的!要不是因為你個敗家玩意色慾燻心先惹了他,你老子我能受這鳥氣?啊!”

“我這不是不知道他身份嗎”

“他孃的!你還敢頂嘴!”

“啊!爹,別打臉!”

一陣拳打腳踢過後,總算是消了些氣的杜貞元重新坐回主位上,對著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杜曉說道。

“接下來我會派人把你送到久安去養傷,到了那,無論別人怎麼問你這傷是哪來得都不要說,並且只要是聽見有關於韓少天的,都要表現出一副恐懼的樣子,知道沒有!”

看見杜曉艱難的點了點頭後,杜貞元揮了揮手,便有倆名僕役從門外走入,將重傷的杜曉攙扶離去。

望著空蕩蕩的大堂,杜貞元嘆息一聲。

“兒啊,莫怪為父啊”

隨後便起身走向書房,將一張寫有【已致先天】的紙條,由隼帶致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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