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鑰的手腕在空中牢牢的被韓少天抓住,掙扎一番過後,見狀毫無效果的沈鑰,抬起左腳做作勢要踢,低頭看見這一幕的韓少天剛想後撤,就被從沈鑰手中掉落下來的綢緞砸中,同時那早已準備就緒的一腳也踢了出去。

藉此機會,掙脫韓少天魔爪的沈鑰哼了一聲,便跑到公孫西苑的身邊,一手攬著公孫西苑的胳膊一手指著正弓著腰捂著肚子的韓少天。

“西苑姐,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

“你呀,怎麼能這麼沒輕沒重的呢,還不向韓世子道歉”

公孫西苑用食指推了一下沈鑰的額頭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沈鑰那一臉委屈的神色,和那雙升起些許霧氣的好看眼眸,便嘆息一聲,沒有繼續責備於她。

本來也想替韓少天說一倆句話的李滄瀾和路文昌二人,在看到沈鑰撇過頭來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後,便就咽回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反倒是替沈鑰說道。

“公孫姑娘,不打緊的,不打緊的,少天好歹也是四品境的武夫體魄,挨一腳,沒事的”

“就是就是,而且也是少天言語不當在先,不怪沈姑娘”

說完這些話後,李滄瀾和路文昌皆在心中對韓少天說了句,對不住了兄弟,這小魔女我們可不敢惹。

忽然!

李滄瀾和路文昌感覺到背後有殺氣!

李滄瀾和路文昌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見雙手拿著綢緞一臉惡狠狠盯著他們的韓少天。

倆人拔腿就跑,臨走前李滄瀾不忘說了句,晚上見。

李滄瀾和路文昌各自回府後,韓少天也回到了府中,高龐則送完公孫西苑回到聽雨樓後,便返身往他爹高雲山在久安購置的一處宅子走去。

“父皇,請喝茶”

“父皇操勞一天,一定累了吧,我給您捏捏肩”

“父皇”

“打住”

皇城,大明宮,清心殿內,李毅看著不斷獻著殷勤的李滄瀾,連忙將其打住。

“有什麼事嗎父皇?”

李滄瀾一臉天真的表情無懈可擊。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父皇您”

李滄瀾話還沒說完將被李毅打斷。

“沒有”

“那我就去告訴母后前幾日父皇您去聽雨樓微服私訪去了”

“我那不是去找你姑姑了嘛”

“那父皇您覺得姑姑是會幫我還是幫您”

“嘿!你小子敢威脅你老子我!”

“母!嗚嗚”

李毅見李滄瀾要喊,連忙捂住他的嘴,最終還是妥協道。

“說吧,要多少”

李滄瀾賤兮兮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兩?”

“父皇,咱能不能大氣點,這明明是三千兩”

“什麼!三千兩!沒有!”

“那父皇您有多少”

“就三百兩,愛要不要”

李毅將三百兩從那秀有十二條五爪金龍的龍袍袖口中,拿出了皺巴巴的三張銀票,一看就是經常摺疊所導致的。

“哎,所以說我才不要當皇帝,真的窮”

“你在那嘀咕什麼?”

“我沒有說話呀?我有說話嗎?父皇,一定是您聽錯了”

李毅對著拿了銀票就走的李滄瀾問道,李滄瀾聽到問話後,連忙擺手否認。

深夜,久安城,城西邊某處廢棄的院落裡,有五個黑影正在討論著什麼。

“滄瀾怎麼還沒來,不會被發現了吧?”

“不會,雖然滄瀾嘗試出久安城許多次都失敗了,不過比起久安城,出皇宮他有一百種方法”

“嘍,這不來了嗎”

“剛剛母后來找我聊了會天,所以來晚了,都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這不就等你了嗎”

沒錯,廢棄院落裡的五人,哦不,現在是六人,就是白日大街上的韓少天等人,剛剛對話的正是韓少天和路文昌。

要說這六人為什麼會深夜到此,那就要從九年前那場大火說起了。因為那場火,當今坐龍椅那位,那是大為惱怒,下令不讓四人出久安城,直到他們什麼時候能不去聽雨樓為準,可是可能嗎,那是不可能的,這不從那一日起四人就謀劃著怎麼逃出這久安城,至於,沈鑰和公孫西苑為什麼會來,那純屬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沈鑰聽見了他們的預謀,便嚷著要加入進來,還拉著公孫西苑加入進來,先是前五人都是不同意沈鑰的胡鬧,可不知道她和高龐還有公孫西苑說了什麼,二人便點頭同意了,至於剩下的那三人,他們同不同意根本無所謂,畢竟上文剛說過,就李滄瀾和路文昌這倆人在沈鑰面前如同虛設一般。

在看廢棄院落裡,韓少天等人。

忽然!

城東邊火光沖天,李滄瀾笑道。

“看來是小李子成功了,放心,等我回來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趁現在我們快走吧”

聽到路文昌的提醒,眾人也從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新的難題。

“這地洞怎麼這麼小啊”

“有就不錯了,你就別抱怨了”

“你們說,當初挖這地洞的人,用這洞來幹什麼”

“我不管這洞是用來幹什麼的,你們給我快點,啊!韓少天!你踩到我腳了”

就這樣,在一路“歡聲笑語”中,走在最後面的高龐也從地洞中走了出來。

大吸一口氣的李滄瀾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出來了”

“恐怕要讓三殿下失望了”

聽見這句話的李滄瀾再也笑不出來了,無他,前幾次出逃,皆是被這位金吾衛統領林清所捉住。

就在眾人準備束手待斃時,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一掌拍向林清的天靈蓋,在黑衣人從城牆上躍下時,林清便已經發現,只見林清以掌對掌。

一掌過後,黑衣人飄然落向了林清的身後,就在黑衣人即將落地時,林清也不在保留,拔出腰間佩刀一掠而去攔腰而斬,只見那名黑衣人腳未落地於空中一點,翻了個跟頭以腿做刀,直劈林清大好頭顱。

一刀向上格擋,林清在攔腰斬去未曾得果後,便揮刀向上雙臂交叉做格擋式。

砰!

腿與刀刃的碰撞,竟是林清被轟向地面,後退數步才得以站穩。

見到這一幕的韓少天,轉頭對著生邊的其餘五人說道。

“趁現在快跑”

“可是”

“別可是了,這裡可是久安,夏宇的皇都所在,林統領不會有事的,到是現在正是我們最好的時機,這一次一但不成功,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見公孫西苑的擔心,和其餘幾人的猶豫,韓少天立刻出言提醒。聽見這話的幾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眼色堅毅起來,一同向遠處跑去,身後那雄偉的城牆,也越來越小。

當金吾衛趕來時,韓少天等人已經不見,只餘下林清背靠著城牆就那麼坐在地上渾身浴血,那柄佩刀斷成倆截,林清手握半截,另外半截插在前方不遠處的地上。

“那幾個小傢伙離開久安城了?”

“親眼看著他們離開的”

“離開就好,天地之大,怎麼能一直待在一處小小的久安城呢,你說對吧,皇兄”

一層又一層紗簾,掛在了這張紅色大床的四周,隱約可見在床的中央,側躺著一位紅衣女子,即使隔著數層紗簾,也可以看出這名女子的身段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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