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

呂家株連九族,成為了洪武大帝稱帝年間最後一樁大案。

九族株連,數以千計的人頭滾滾,這件事情讓整個京城百官人心惶惶,不涉皇族,卻也株連的部分勳貴。

事情傳到朱權那裡的時候,朱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惋惜,本來的建文帝,提前做了和尚,唉。

各地藩王接到聖旨,紛紛回京。

唯有遠在北平的朱棣坐在門口,看著手上的聖旨,怎麼也想不明白。

“王爺,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進京吧。”徐妙雲走過來道。

朱棣搖搖頭,“這聖旨本王怎麼都想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從十七弟起兵靖難的那一刻開始,不就已經註定了結束?他若失敗,父皇輕則則廢為庶人,流放或幽禁,重則殺之,他若贏了,必然君臨天下,如今他要登基了,這不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嗎?”

徐妙雲不理解朱棣哪裡不明白了。

朱棣嘆了口氣,“回京參加登基大典的聖旨,本王沒什麼意見,但是父皇的這道旨意讓我看不明白了,平白塞給我兩兒子幹什麼,還是大哥的孩子。”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聽說呂氏一案株連甚廣,呂氏所生的三個孩子俱遭牽連,太孫被廢,這兩個孩子也從大哥那一脈除名,名字也都改了,過繼你名下,父皇想必也是希望你能照顧好大哥的這兩個孩子吧。”徐妙雲坐到朱棣的身邊說道。

朱棣嗯了一聲,“或許吧,只是沒想到十七弟竟然真的造了父皇的反,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親兄弟,這次見他就是君臣了。”

“四郎,慎言,奉天靖難是父皇定下的皇明祖訓,怎麼是造反?”徐妙雲看了看四周,一本正經的說道。

朱棣笑了笑,“是本王說錯話了,不過為什麼十七弟奉天靖難,本王總感覺冥冥之中失去了什麼。”

“王爺能失去什麼?難不成王爺也打算奉天靖難?”徐妙雲笑了笑道。

朱棣擺擺手,“本王怎麼敢奪父皇的寶座?這話莫要說了。”

“如今十七弟要登基了,咱們趕快動身吧,不然要趕不上登基大典的話,父皇會不高興的。”徐妙雲靠在朱棣的肩膀上道。

朱棣攬住了徐妙雲的香肩,“嗯,待會兒就動身吧。”

此時用八百里加急送往各諸國的國書也在路上了,有的甚至已經接到了。

立馬準備禮物,準備動身快速前往大明,新帝登基的事情,也以最快的速度席捲天下。

朱權這些日子倒是輕鬆,內閣大臣上來的也不是什麼庸碌之輩,接掌朝政乾的有模有樣的。

要交給朱權處理的軍國大事,十之七八也都是可行之策,朱權就寫個準字就行。

相比於朱元璋來說,朱權可是很輕鬆了。

朝政正常的運轉,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不過伴隨著朱權的一道旨意下來,京畿震動。

在登基大典前要舉辦一場閱兵儀式!

本來這展現一波大明的肌肉,震懾一下外國臣子,這也是很好的事情。

但是,閱兵儀式只有朱權的兵馬參與,不論是步兵還是騎兵,亦或者是火器兵,朱權都配備了。

就沒有動京城計程車兵。

這一下子,京畿各部守將不樂意了,底下計程車兵那也不樂意了,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場!

我們給大明丟臉?

剛回京任職兵部尚書的徐允恭就面臨了這個難題,京營各部行文至兵部,要個說法,也遞奏摺到內閣要個說法。

內閣大臣又約談徐允恭這個兵部尚書。

整得徐允恭一個頭兩個大。

徐允恭無奈,只得去了東宮,找朱權要個說法。

“臣兵部尚書徐允恭,恭請太子殿下金安。”徐允恭行禮道。

朱權微微點頭,“孤安,免禮吧,徐尚書不在整頓兵務,來東宮何事?”

“殿下,臣這個兵部尚書幹不下去了。”

徐允恭那是一根筋,直接就直說了,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粗人一個。

朱權一愣,“剛回京幾天啊,就幹不下去了?怎麼了?”

“殿下!京營都要譁變了!你不知道嗎?”徐允恭反問朱權。

朱權確實不知道,“怎麼了?”

“殿下!你的親軍是親孃養的,我們京營的兵就是後孃養的嗎?”徐允恭直接就問道。

這話一出,東宮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起來,氣溫驟然下降。

“放肆!”魚七呵斥道。

朱權擺擺手,示意魚七閉嘴,“徐尚書何出此言?”

“殿下,你是不是打算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舉辦閱兵大典!”徐允恭又沒有回答朱權,反而又一次反問。

朱權嗯了一聲,“怎麼了?”

“問題就出在閱兵大典上面,為什麼參加的都是殿下的親軍,京營十二衛、禁衛軍、御林軍、火器營、五軍營、四衛營等,為什麼一個都沒有?

聽說此次閱兵大典,步兵、騎兵、火器兵全都上場,難不成京營就沒有一個夠資格參與的?殿下這偏心也偏心得太過了吧,各部將都找臣訴苦。

他們都說殿下就視親軍為重,京營等部將都他娘是後孃養的,殿下覺得京營各部上不得檯面,怕給大明丟人!底下將士各個不服,都快譁變了!”

徐允恭那一開口,口水沫子噴得到處都是,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

朱權笑了笑,“原來就是這件事情,那你想怎麼辦呢?”

“臣也聽說了,殿下有個神機營,不論槍炮都要比京師的厲害,看那架勢就知道,火器營那邊意見倒是沒多大。

至於騎兵和步兵,那可就意見大了去了,尤其是步兵,意見最大,此番閱兵殿下說什麼都得加上京營各部的名字!”

徐允恭耿直的很,有什麼就說什麼。

朱權倒也沒生氣,“這樣吧,傳令下去,內部來場比試如何?不論步兵騎兵,贏了的上,輸了的下!如何?”

朱權知道京營肯定要鬧,朱權在等他們鬧。

然後一舉擊潰他們的信心,讓他們知恥而後勇,更努力的訓練,成為更精銳的百戰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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