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新和杜澤兩人各回各家,坐在轎子裡閉目養神,在思考著剛剛密談的事情。

當週圍已經沒有其他人的時候,錦衣衛安排的人那就上場了。

幾個渾身酒氣的大漢手上還拎著一壺酒喝著,晃晃悠悠的就吵著鬱新的轎子走來,看樣子還頗有些痞氣。

“叫他們來演個地痞,他們這副地痞模樣怎麼不像是演的?”暗中的某個錦衣衛很是疑惑道。

宋忠贊同的點點頭,“嗯,回頭好好查查他們以前是不是地痞流氓,是的話繼續保持,說不定以後還用得上。”

宋總不知道自已今晚一語成讖,以後還真用得上。

“讓開讓開,不要擋路。”鬱新的管家走上前驅趕著這幾個醉漢。

其中為首的一人頓時不樂意了,“老頭,你跟誰倆呢?想死啊!”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知道這是誰的轎子嗎?這是官轎,還不讓開?”鬱新的管家冷聲喝道。

甚至說出了這個轎子裡面做的人是官。

其中一個人呵呵一笑,“官轎?你欺負老子沒見過官坐轎子是吧?官員出行那都是甩鞭開道,鑼鼓喧天,淨水潑街,浩蕩顯赫,哪像你們這偷偷摸摸的?”

若是光明正大的出行,鬱新牌場那是在合法範圍內能擺多大就擺多大,可是現在這情況鬱新敢這麼搞?是生怕引不起錦衣衛的注意是吧?

轎子內的鬱新聽到外面吵鬧,不經開口詢問道,“張三,怎麼了?”

聽到鬱新叫自已,管家趕緊來到轎子邊上回答,“老爺,有幾個醉漢朝著咱們這邊走來,擋著路了。”

“一群酒鬼罷了,給幾文錢打發他們走就行了,趕緊回府。”鬱新不耐煩的說道。

“是,老爺。”管家應下,然後就朝著這幾人走來。

“真晦氣。”轎子內的鬱新很是無語。

管家來到幾人面前,掏出了十來枚銅錢遞給眾人,“拿著去喝酒吧,快走快走,別擋道。”

見狀,其中一個醉漢晃晃悠悠的假裝接錢,然後往管家身上一倒,管家本能的接住,豈料這個醉漢當即便開始碰瓷兒。

“好你個老頭兒,還敢推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有一百兩銀子沒完!哥幾個正準備去怡春院瀟灑快活一陣,快,拿點錢來!”

這個壯漢當即伸手要錢,其餘幾人也是附和。

“對,一百兩,一文錢也不能少!”

“不行,一百兩不夠,那小翠一晚都要二十兩呢,咱們幾個不夠分啊。”

“對對對,得有兩百兩銀子!”

“也不對,去了難道不喝喝酒聽聽曲兒?”

“有道理,那要三百兩銀子吧。”

“我覺得四百兩銀子正合適,就找他要五百兩銀子吧,咱們拿到六百兩銀子之後就不跟這老頭計較了,省得他說我們七百兩銀子還要多了,我們明明只要八百兩銀子而已,這九百兩銀子應該正好夠我們揮霍一夜了,所以那就直接要個一千兩吧。”

“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就把價格提到了要一千兩銀子,而那管家在聽到這話,整個人嘴巴大得都能塞下雞蛋了。

我就打算給你了十文錢打發一下。

你們竟然開口找我要一千兩?

“你們明明可以搶劫,卻偏偏還要給我們讓個路。”這管家很是無語的道。

“搶劫?好主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打劫,給我們一千兩!”為首的那個人聽著這話,覺得很有道理。

然後真的就打劫了。

“你們……你們放肆!天子腳下,你們敢打劫朝廷大員?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國法!”管家一把年紀,氣得那鬍子都在顫抖!

“國法?我們就是國法!老頭,乖乖拿一千兩銀子來,不然要你好看!”其中一個人揪著這管家的衣領說道。

這個管家掙扎著道,“來人,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那抬轎子的幾個轎伕紛紛把轎子放下來,然後朝著管家這邊走來。

錦衣衛這邊扮演的地痞見狀,露出了會心一笑的笑容,“你們不給錢,還要動手?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沒錯,兄弟們打他!”其中一個人當即發號施令,眾人也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幾人掄拳就上,先給這老管家哐哐兩拳,給人達成了熊貓眼。

然後就把這些轎伕給揍了一頓。

“閃開!看我老太太鑽被窩!”

“嘿哈!馬尾拍蒼蠅!”

“千年殺!”

“臥槽,兄弟,你真猛!這絕招都使出來了?”

“螳螂神拳,我打!”

幾個錦衣衛你一言我一語的,幾個談笑間的功夫,那些轎伕就已全部倒地哀嚎不已。

鬱新聽到外面的動靜,很是生氣。

到底什麼情況,還走不走了,本老爺還要回府寵幸新納的小妾呢。

就在鬱新掀開轎簾的那一刻,正好一個錦衣衛來到轎子面前,轎簾一掀開,還不等鬱新反應過來,這個錦衣衛直接伸手就把鬱新從轎子裡面抓出來了。

“出來吧你!”

鬱新被拽出來,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

“大……大膽!你們似什麼銀!要幹什麼?”鬱新剛剛這一摔,直接把門牙給磕掉了,說話都有點漏風了。

錦衣衛揪住鬱新命運的咽喉,把他拎了起來,“兄弟們今天手裡緊張,找你借一萬兩銀子喝喝酒,你看意下如何啊?”

“房……放肆!本官乃屎超痛明管,你……”

鬱新剛想擺擺官威,結果錦衣衛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耍了過來。

“官你馬勒戈壁!不給錢我們就把你給綁了,要你家人拿錢贖人!敢擋本大爺的路,不給點過路費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說著,直接就揪著鬱新走了。

繩子沒準備,不然有點太明顯了。

幾個痞裡痞氣的錦衣衛揪著鬱新就走了,鬱新在他們手裡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像被拎小雞似的拎走了。

留下倒在地上哀嚎的管家和轎伕。

“行了,通知二組行動,洗劫戶部尚書鬱新的家,金銀銅錢全拿走,古玩字畫啥的都不要,只拿現銀,把暗格密道啥的都摸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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