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純卅開啟了夏元吉託人送到內閣的請病假摺子。

便唸了起來。

“臣商部尚書夏元吉,恭請皇上聖躬金安,臣今因處秋冬交替之際,不慎偶感風寒,不得親見,故作此折詳述,昨夜天涼如水,疏風掃落葉,簾動畫堂秋色,冷風殘賤體,輾轉徹夜難眠。

早起感不適,窗外天色晴好,臣卻仍無氣力,咽喉疼痛不語,難以久站朝堂,因而臣求假不朝三日,抽搐難抉擇,唯願皇上批准,嗚呼哀哉,哀哉可憐,臣商部尚書夏元吉,臺前叩首再拜。”

一封病假摺子,寥寥幾語而已。

王純卅不明白朱權為什麼對夏元吉的病假摺子那麼在乎。

帝心難測。

聽完這封奏摺,這語氣,這用詞,一看就知道夏元吉屁事兒沒有。

頓時無語。

“傳朕口諭,夏元吉此臣,才思敏捷,落筆成文,奈何性多狡詐,誇大其詞,虛表其意,恐非風寒也。

疑有詐,為抑其邪風,故不準假,著夏元吉明天老老實實過來上朝,今日罰俸一日,以儆效尤,欽此。”

朱權直接駁了夏元吉的請假摺子。

“遵旨。”一旁負責記錄的太監領命道。

朱權隨即下詔,“自永樂元年開始,所有官員的俸祿,即使沒有幹滿一個月,也要予以撥付,將每月俸祿平攤至每天,做一天的官,就發一天的俸祿,哪怕幹了二十九天就被免職了,也發二十九天俸祿。”

“陛下聖明。”文武百官異口同聲高呼。

反正也不是啥大事兒。

朱權嗯了一聲,“徐允恭,商稅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朱權又看向了徐允恭。

他們上街啥情況,應該不可能不知道吧?然而,朱權看著徐允恭,竟然閉著眼在打瞌睡,頓時臉色一黑。

“徐尚書,醒醒。”身後的兵部左侍郎暗戳戳的戳了一下徐允恭。

“嗯?怎麼了,下朝了?”徐允恭被驚醒,連忙問道。

朱權聞言臉色更黑,“徐尚書,昨晚幾個女人啊,累成這樣!啊?”

聽到朱權的話,徐允恭嚇得一激靈。

趕忙回稟,“回皇上,臣冤枉,臣昨晚沒有找女子作陪啊,別說找女子作陪了,臣昨晚壓根就沒睡啊。”

“哦?沒睡?你幹嘛沒睡?誰不讓你睡?兵部有那麼忙嗎?忙到你這尚書大人都不能睡覺?”朱權問道。

徐允恭打了個哈欠,瞌睡連天,困得不行。

“回陛下,是燕王,他昨天來找臣,詢問臣造船進度如何了,還需要多少人,什麼時候能造好,明年開春之際能造多少艘,拉著臣徹夜長談,是以臣御前失儀,請陛下恕罪。”

徐允恭果斷把姐夫賣了。

聞言,朱權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朱棣很想馳騁疆場啊。

“說到這事兒,那朕也問問你,朝廷還有多少戰船?”朱權順便問起了這事兒。

“回陛下,太上皇登基初年,曾下詔,福建瀕海九衛造海舟六百六十艘,以御倭寇,命廣洋、江陰、橫海、水軍四衛,增造多艘快船,我大明水師有五十四衛,每衛戰船五十艘,共約有戰船兩千七百艘。

但隨著後來太上皇下旨禁海,說片板不許下海,這些戰船估計荒廢不少,具體數目還沒有報上來,但臣估計可用戰船大約只有一千兩百艘到一千五百艘之間,具體的還要等各地水師奏摺報上來。”

徐允恭回答道。

聽到這話,朱權點了點頭。

“把所有戰船全部修繕一番,明年開春朕要下海用,另外給朕新建的戰船全部按當下最大規模的建造!”朱權隨即下令。

徐允恭領命,“臣遵旨。”

“造船進度怎麼樣了?”朱權問道。

徐允恭回答道,“皇上,已經徵召民夫了,不過沒錢啊,戶部撥的那點錢,都不夠動工的。”

“呃……朕從內庫給你撥四百萬兩,朕明年三月份,要看到五百艘大船能御海浪的戰船付諸使用,你能夠辦到嗎?”朱權大手一揮,直接撥款四百萬兩。

一聽這話,徐允恭那可就不困了啊。

“皇上,按照我大明最大戰船規模來說,建造一艘的成本加起來,大概要六千兩銀子,若是給臣四百萬兩,明年三月,陛下若是看不到五百艘戰船,臣就以死謝罪!只要錢到位,速度能上來,質量也絕對槓槓的!”

一談到錢,徐允恭可就真不困了。

這四百萬兩,油水可是足足有四分之一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啥都好說,哪怕自已拿出一半讓所有人加班加點,那自已也是能血賺一筆的啊。

朱權點了點頭,“好,朕命你組建一支水師艦隊,就用這五百艘戰船組建,這是朕的,可不是朝廷的。

這支艦隊一切開銷,朕的內庫一肩承擔,所得收入,也都是朕的!跟國庫沒有半毛錢關係!”

四百萬兩白銀而已,大不了把最近抄家所得全送出去,自已再額外出點,也就差不多了。

東瀛的白銀挖出來,那可不止四百萬兩啊。

要是沒錢了,就該再次啟動大明備用隱藏能源了,得再抄幾個官員的九族了。

“是,陛下!”徐允恭頓時就不困了。

“除了新建的這五百艘戰船,你再給朕調一千艘戰船待用,明年三月,朕有大用!”

朱權繼續說道。

徐允恭連連點頭,“臣遵旨,不過這錢何時能夠到位?”

“退朝之後,去拿。”朱權回答道。

“謝皇上!”徐允恭叩首道。

朱權嗯了一聲,明年櫻花樹下挖銀礦,看來不是什麼難事了。

櫻花看不看的,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銀礦。

“對了,傳朕旨意,自即日起,廢黜禁海令,開海!”

朱權險些忘了正事兒。

這話一出,文官集團巨大的利益瞬間就被撬動了。

這海禁的利益,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要下海可以,但是開海禁,絕對不行!

“陛下,臣反對!”沈溍帶頭反對。

王純卅見狀,頓時臉色一黑,沈溍一開口,王純卅感覺文官集團又要損失點什麼了。

有種想把沈溍的嘴縫起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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