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欺人太甚!”

左西怒吼道,不知道是發自內心的勇氣,還是壓在心底已久的恐懼,一下暴喝而出。

凌宇眼珠子微轉,冷聲道:“欺人太甚?當初你們四人聯手對付我萬古師傅之時,何曾想過欺人太甚?如今你們四人聯手對上我一個,還逞言我欺人太甚?你們怎麼就不掂量一下,說自己是技不如人呢!”

左西頓時啞口無言。

左南冷冷地看著凌宇,可隨後他眸中的冷光變作溫柔了幾分,和藹道:“少俠,何必弄到這個份上?我看這樣下去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何不如就此握手言和?”左南一臉逢迎地說:“我們四兄弟願以上賓之禮與閣下交好,之前多有冒犯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凌宇眼中帶著難以理解的疑惑,他看著左南想不到對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此刻,左南也察言觀色凌宇臉龐上變化的神態。

如今的凌宇,堪稱是武道界的潛力股,這樣的人不是他們能惹的,除非連命都不要了。故而,眼下最權宜的謀略便是尋求和解。

“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正所謂,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在下願以左氏一族刑司司長的身份,集左氏一族全族之力與閣下永結同心。”見凌宇不為所動,左南再度發聲。

凌宇:“……”我還喜結連理呢?

左西頓時皺眉,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兄長居然會向這樣的囂張之徒低頭。

“大哥……”左西道。

左南低聲喝道:“你閉嘴!要想活命,趕緊給我低頭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他們屬於非君子。

“左東、左北你倆也趕緊給我跟凌少俠道歉!”

二人微微張開雙眸,臉上除了有氣無力,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凌宇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見二人沒動靜,左南又道:“如果你們不跟凌少俠道歉,就是與整個左氏一族為敵,那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們逐出族譜,然後再親自清理門戶。”

這番狠話,已經足夠殺人誅心。

左西連忙過去攙扶二人,並隨手取出自己煉製的復神丹給他們服下。

隨著藥效的作用,左東、左北已經能夠獨立承擔身體的負重,但內臟還是傷得太重,隨著大量體力流逝,他們的身體狀況還顯得十分虛弱。

可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卻朗聲道:“用我的藥吧!”

四人震驚,目光紛紛集中過去,因為說話的人正是凌宇。

不待他們想明白,凌宇直朝左西的位置飛速傳遞過去兩枚火紅色的丹藥。

作為一名七品煉藥師,左西粗略檢視了那藥的成色以及成分,自然知道這藥不但無毒,而且那藥丸通體表面透露出來的紅光,令左西整個人震驚失色。

“這種恢復藥,簡直就是精品中的極品,連我都無法煉製。”左西臉上露著一臉崇拜,他現在想到,不與凌宇為敵,才是當下最明智之選。

左南緊皺的眉線一下捋直,他和氣地道:“左西,愣著幹嘛,趕緊給他們兩個服下,難不成你還質疑凌少俠的醫術嗎?”

左西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道:“是是是!”

隨著左東、左北二人接連服下藥丸,他們全身隨後閃爍著紅色光暈,體內好像燃燒了一場大火,一下把他們整個神經脈絡從昏睡狀態刺激醒來。

左西一臉疑惑,看著凌宇,道:“這是……”

可不一會兒,左東與左北卻是朗聲說:“好神奇的藥丸!我感覺……我的傷勢完全康復了。”

左北運動暗力,發覺力量比之前竟然雄渾無比。

至於左東也表現出一股氣勢逼人的壯實,他奮力一揮,砸向地表,瞬間砸出一個巨坑。

此時此刻,左南暗暗驚魂:此子,如此神通,若是能與之交好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未必有他們好日子過。

凌宇的手段,左南已然有所瞭解。

接著,他主持道:“還不快感謝凌神醫。”

左北、左東二人雖然還有些怨氣,可是對方如此凌駕於他們之上,如此強者,唯有敬而遠之,而不是與之交惡,自尋一條死路。

然而二人剛想拱手作揖致謝,凌宇卻推了推手:“感謝的話不用說了,畢竟是我出手傷的你們。”

左南賠著笑臉道:“凌少俠這般心胸廣博,豈是我輩能仰望的高度。”

另外三人也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少年的器宇如此不凡,如此折射之下,反倒是他們幾位老輩小肚雞腸了些。

然而凌宇話鋒一轉,卻道:“不過,這事一碼歸一碼,你們得罪了我,還是趕緊給我道歉認錯吧。”

左西納悶,感情這人說話喜歡只說一半,不過,情理倒也站在他那一邊。

左南吃驚了一下,又很快笑容滿面地說:“是該道歉,畢竟,我們理虧。”

左東率先做出了表率:“凌少俠,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此時這個大柱子般的人物也對凌宇心存敬畏起來,畢竟這樣的強者,不是他們有資格說不的存在。

左北狠下心,也賠禮道歉起來。

“你看這樣,事情就這麼過了,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以後多多合作,和氣生財才是。”左南一臉圓滑地道。

然而凌宇卻沒有著急出聲,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吊足對方胃口,才道:“我不滿意。”

“不滿意?”

“對,我不滿意,我要你們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

“什麼!”

四人驚訝無比。

敢情凌宇這傢伙是沒打算放過他們,跪下來磕頭認錯這種事,與狗有什麼區別。

涉及人格尊嚴面前,誰願意屈身臣服?

左北眼中再次燃起怒火。

左東怔怔看著凌宇,完全想不到凌宇會再次翻臉。

左南沉默了,他完全猜測不到凌宇肚子裡的墨水,到底有幾瓶?而且還有可能是不同顏色的。

然而事已至此,左東思慮良久,決定照他說的做。

左西卻道:“四弟,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不能跪!”

“磕頭只是第一個儀式,本來我是想要你們命的,可我畢竟是守法的好公民,以慈悲為懷,所以,只要再讓我廢掉你們你的武功,打斷四肢,你們的命就完全可以保住。”

這番話一出,左南臉色瞬間煞白,眼眸的珠子黑中帶紅。

原來,他口中的凌少俠從未想過放他們一條生路。

至於為何治癒了左北、左東二人,他相信,那個人既然可以瞬間恢復他們的身體,也能再次復原他們剛剛遭遇的傷勢。

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吶。

“少俠,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凡事留有餘地,不至於這般斬盡殺絕。”

凌宇卻道:“我們也許不會再相見。”

左西喝道:“是嘛?!”

“大哥別跟他廢話了,這傢伙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了,他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的。何況,現在我四個人一起,就算打不過他,但至少,絕不會重蹈剛才的覆轍。”

凌宇淡漠地看著左西。

左南卻喝道:“你閉嘴!”

“凌少俠,這事就不能留有一絲轉圜的餘地了嗎?我左南在這給你先跪下了。”

另外三人臉色早已訝異無比。

“你們怎麼還是不明白?我的條件已經說出了,只要你們滿足我,我可以留你們一條性命,這不是再顯而易見不過了嗎?”

左南沉聲道:“那就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凌宇沒有馬上搭腔,看著對方那冰冷的目光,然後說:“說真的,我對你們很失望。我一直以為狗急了會跳牆?可是反思你們的種種表現,面對我各種強硬的施壓,你們卻拼了命想要妥協?所以你們在我眼中,可真是連一條狗都不如啊。”

導火線被凌宇這番話直接點燃。

整個北境之內濃烈的黑暗氣息越發濃重起來。

左氏四兄弟的戰意已經不再猶豫,凌宇的意思他們總算明白透徹。

自始至終他都是在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戲耍他們。

這簡直就是站在尊嚴的那條紅線上,把他們四人一一列為畜生。

可在凌宇看來,那四人嘴臉便是如此。

在沒有見識到自己真正實力面前,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而現在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竟就捨得求饒了,甚至臉都不要了,一個勁地阿諛奉承。

這一點,凌宇實在看不慣。

有些尊重都是相互給予,既然臉皮早就撕破,那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唰地一下。

一團黑氣頓時朝凌宇奔襲而來。

凌宇眼中閃過一道金色光芒,那黑氣的真身在他眼中猶如甕中抓鱉,他蓄力於手腕,腳步飛快神速,踏著空間的隔膜,一招移形換影技出,嘴上喊道:“飛天寒冰爪!”

冰魄色的蔚藍之氣從他掌心冒出,然而黑暗中的左北卻是驚呆,這寒冰的源頭,正是出自於自己的北境極力——冥北極塞!

這種超絕的天賦完全顛覆了左北的想象力,他甚至有一種懷疑,凌宇之所以沒有展現絕對的碾壓力量,不過是為了趁機偷學他們身上的絕學?!

然而剛想到這,那冰寒之氣已經覆蓋住了他施展的暗黑領域,左北難以置信地凝視著那雙冰爪握上了自己的脖子,將他從領域之中拽出,並揮力砸向地表,轟的一下石飛塵暴。

左西再次感到了絕望,才幾秒?就解決了他們四人中的一位。

左東也不再發話,直接甩著鐵臂,邁動鋼腿,對準凌宇的位置劈頭蓋臉而來。

然而一個換影,他的重拳再次擊打在了空氣當中。

“一次都沒中,要不要站在你面前給你打?”陰森的氣流層中一個狂妄的聲音響徹了左東的大腦。

然而,萬萬沒想到,凌宇果然信守承諾,直接立在了左東面前,伸出脖頸一副任他拿刀砍的囂張模樣。

左東倒也不含糊,就這樣,他滿載著盛怒的鐵拳,直接朝凌宇的胸前狠狠擊打過去。

他不相信,凌宇的身體有什麼強勢,居然能直面他的重拳而毫髮無傷?

可是,確實如此。

凌宇正面接下了左東的霸道一拳,哀嚎聲這時候響徹了整個北境之內……

“你身上的力氣是力大無窮,可你的腦子,卻好像一個擺設。”凌宇冷聲道。

左東看著變形的拳頭,劇痛蔓延到神經末梢上,令他完全不能自理。

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不是凌宇的身體素質過硬,而是他自己的力重傷了他自己的拳頭……

凌宇拉開肚皮,一件紫金色的寶甲光燦燦地閃爍著緋色光芒。

“緋焰紫衣!”左南驚道。

這等寶物在身,試問誰能在力量衝破他的防禦?

就在這時,凌宇朝著左東極速奔襲過去,然而對方已經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

凌宇嘴角一抹冷笑,與他擦肩而過,一個人若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已經沒了一番較量的價值。

左西卻開始慌了,凌宇極速換位,是朝他撲了過來……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明知山有虎,不要去明知山

混子罷了

這個歷史學家過於兇悍

才子流氓

瘋了吧!你鷹醬軍事基地搞直播!

星空棒棒

劍仙歸來

狂奔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