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超然澎湃的幻靈之力注入到整個幾近肢解的地基中,整個地下空間逐漸收起那份狂躁,恢復起伊始的平靜。

“魚兒上鉤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想想真是讓人期待吶!”

黑暗中突然蹦出一個聲音,嚇得凌宇心虛了一下下。

待看清來人模樣,凌宇卻是感到十分意外:“怎麼是你?神出鬼沒的!”

凌宇盯著韓淵那張不見深邃的臉龐,越發覺著難以捉摸。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怎麼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裡?”

韓淵嘴角微微上揚,泠然道:“你我之間的較量尚未結束,我又怎能一走了之呢?”

凌宇逐漸緩過神來,不以為然道:“怎麼,你難道還想再跟我打一架嗎?”凌宇摩拳擦掌,對著掌心不斷哈氣,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韓淵話鋒卻趨向緩和,道:“此戰可延後再戰,自然不是現在,畢竟來日方長,我們還有的是時間。”言罷,他還意味深長地瞅了瞅凌宇一眼。

凌宇瞪大眼,尤為不解地道:“‘方長’是誰?”

聞言,韓淵懵了一下,旋即白了凌宇一眼,瀟灑轉身就要離開。

凌宇忙追問了一句:“所以,我們這算是暫時和解了?”

韓淵停下步伐,回道:“你我之間並無宿仇,何來和解之說?”

聽完這話,凌宇差點想罵娘:沒仇無怨,搞這麼一個大局,淨往死裡整,純粹只是瞎玩玩而已?

此時此刻,空間內部,死灰震盪,氣流渾濁。還有這滿地的狼藉,瓦片土塊已經難以成形,讓人無法確信,方才是一場尋常的切磋?

想起進入地下室之後韓淵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凌宇忽然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那你現在是在為誰做事?”凌宇企圖打聽到一點什麼有用的資訊。

韓淵頓了頓,冷漠的臉浮現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今天這個局只不過是還朋友一個人情罷了,你不必往心裡去,把這麼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

真的是我想複雜了嗎?他說還朋友的人情?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來去如風的貓女郎女士設計的?

到底圖什麼?就只是為了試探我的身手而已?

凌宇進一步猜想,腦袋靈光乍現:原來如此,這女人也太心機叵測了吧?為了得到我,竟然如此無所不用其極。

憶起方才那貓女目不轉睛的注視,幾分欣賞愛慕,又別具含情脈脈,如此,又是一個被自己外表所折服的青春沒少女!

唉,桃花流水三千尺深啊,我這是給自己掘墳吶!都是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帥氣,讓每一個女孩子都忍不住對我一見自鍾情!我一代撩妹高手,被迫欠下這桃花債,今生何年何月何日才可還清這不解之緣……

“你的表情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猥瑣?”韓淵一針見血地指出。

凌宇馬上收住內心深處的“真面目”,解釋道:“哦,我突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

韓淵又道:“對了,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那個女人並不好惹,勸你最好不要對她動某種心思……”

見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猜到了,凌宇連忙打斷:“你們認識?”

韓淵饒有興致地回了一句:“你說呢?”

如此,凌宇心中的猜測已然八九不離十。

“我可以將你的這個提醒理解為,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

韓淵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吧,像你這樣千載難逢的勁敵,當世不超過五個,所以,你要是死,那也必須是死在我的手上,那才能證明你的價值。”

好生狂妄!

凌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特別,特別到令自己產生了不一樣的期待。

“你這一點跟我很像。”

“少來這一套”韓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頭也不回地沒入了黑暗之中,只如一陣風驚掠而過氣流聲中,瞬間化為無影。

凌宇看著蘭花玉指書寫的芳香秀字,忍不住嚥了一口涎,道:“這貓女郎之約,老子非去不可,耶穌也攔不住我。”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哼!

可轉念一想今天這個局,對方也是煞費苦心了,這麼一來,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能早已經洩露?那個叫韓淵且來歷不明的轉學生,給眼前遮住自己眼睛的迷霧,更添一筆濃墨重彩的情感基調。

想到這兒,凌宇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這場遊戲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韓淵故意搞的鬼,方才進來的通道階梯完全消失了,而靈力大量消耗的凌宇此時只能徒手向上攀爬。

那是一個長長的巨形煙囪,在凌宇看來,自己這番裝扮更像是一位盜墓人,非常鬼祟,且見不得光。在這黑乎乎的地底,他一口一個吃奶的力氣,使盡渾身解數,然後安慰自己,就全當體力訓練了。

“嘿咻~嘿咻~嗯哼!”

終於,直視著那孱弱的微光,他總算爬到最頂部了——這日子總算熬出頭來了。

但沒想到,意外卻發生了。就在他以為熬出頭的時候,剛要伸出手抓住外面的地壤,卻觸到了一面牆似地,通不過去,隨後一股怪力反彈。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四周的牆壁岩石彷彿收到了什麼指令逐漸脫落,這樣的局勢令凌宇觸手不及,瞬間失去了抓力,一股腦地往深淵裡加速墜落。

“你妹的,玩我呢,要死!要死!要死!”

隨著一陣尖叫,凌宇掉出了外面的世界。

“哎呀!”

好像被出口拋投似地給扔了出來,負責外圍警戒的護衛關閉大門,而在凌宇的意識裡,已經十分混亂。恐怕只有設計鬼才大師才能製作這種匪夷所思的通道門。

不過,總算脫險了。

凌宇重重癱在地表上,烈日的照射輕撫在那張雖然灰頭土臉卻依舊難以妖孽面孔的帥臉上。

很舒服的感覺,再一次地進行光合作用,凌宇感覺身體逐漸復甦,充滿靈氣,自己好像重新活了過來一樣。

直到一個不應景的飲料瓶砸到了他的頭頂上,凌宇釋放了體內該有的素質:“哪個殺千刀的亂丟垃圾?!”

然而,衝著方圓之內咆哮了一番,卻無人回應。

此時的草地上,並無來人經過,場面一度淒涼。

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凌宇沒多想,看著那喝到半瓶還有剩的飲料瓶,感覺口異常乾澀,習慣性地撿起飲料瓶,順勢開啟,一飲而盡。

然而奇怪的異味傳導到神經,凌宇一下嘔了出來,這分明是......

凌宇不敢置信,幸好當時沒什麼人,他直接灰溜溜地跑掉了。

正巧,路過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凌宇眼睛立馬閃出一道光。

那不是最讓人想親親可愛的我家欣兒嗎......

當然還有貪生怕死的那兩個傢伙——陸北鳴與李啟航。

“他們四個怎麼坐到一塊去了?”一番自我YY之後,凌宇立馬來氣了,殺著步趕了過去。

看到凌宇一身藏汙納垢的出場,四人全部震驚,目瞪口呆。

江欣兒脫口而出:“你剛剛不會是去煤礦廠挖煤去了吧?”

被如此鄙視,凌宇卻是把氣撒到了另外兩個人身上:“好啊,你們兩個是越來越過分了。”

李啟航一臉懵,道:“此話怎講?”

陸北鳴亦是一臉無辜。

凌宇繞過自己最近的那兩杯分別是檸檬與冰鎮西瓜汁,直接拿起第三方桌子上的一杯草莓味奶心茶,痛快地吮吸了一口,直呼:“啊——”

斜著腿坐著的江欣兒本想起身阻止,然而卻快不過凌宇出其不意的出手。

終於,中和掉口腔壁殘留的那股騷味,凌宇心想:這個惡作劇讓我知道是誰,我必將百瓶奉還,他捏捏個休的!接著,一副義憤填膺地道:“你們兩個傢伙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在這泡我馬子?!”

馬子?

聽到這個詞,江欣兒拍案而起,怒道:“你胡說什麼呢,誰是你馬子了?”

凌宇稍微停了一下,連忙辯解道:“對不起,老婆,我剛剛口誤了,對不起。”一連兩個對不起,凌轉頭就對著陸北鳴、李啟航一邊狂轟濫炸,一邊使眼色,然後又對著江欣兒、柳若冰說道:“見笑了,恕我家教不嚴,家教不嚴,我這就拎他們回家,一頓收拾!”

李啟航、陸北鳴這時候也心領神會了,忙著配合表演,上跳下竄,往亭外跑了出去。走前,還不忘把各自的奶茶給順勢捧在手上,含在嘴裡。

柳若冰坐在位置上,憋住笑,認真看著這齣好戲。

江欣兒已是氣急敗壞,正要暴力執法,沒想到凌宇耍完無賴就直接開溜。

看著桌上還有一杯,江欣兒打算投擲一枚遠端迫擊炮,柳若冰意識到了什麼,正想說:“那杯是我的……”可已經來不及阻止。

然而這樣的背襲,對於凌宇來說,那簡直是——買一送一,又得一杯?!

他聽風辯位,一個華身步側轉,左手順勢一接,贈品直接到手中。

“欣兒真好,知道一杯不夠我喝,走時還多送我一杯,真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太感謝你了,欣兒,比心!”

江欣兒惱羞成怒,原地爆炸,卻惶恐不能炸死凌宇這登徒子老賴。

凌宇入戲太深,對著逃跑的兩人,又是一通說:“你倆死定了,還跑,等我逮住你倆,腿都給你們打成四輪椅!”

“哎呀,我好怕怕!”陸北鳴回眸一笑道。

“怕死了我都!”李啟航也是友情配合著出演。

……

徹底消失於那二人的視野之外,三人行迴歸統一聯盟,一起並肩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

“凌宇,真有你的,只用了一招半式,直接斬獲女神的兩杯奶茶,一舉雙得,簡直人生大贏家!”陸北鳴道。

李啟航應聲附和:“如此空手套白狼,一毛不拔直接白拿。手段之高明,令我輩自慚形穢,望塵不及也。”

陸北鳴白了李啟航一眼:你這個馬屁拍的可是比我都還叮咚裡個響叮噹!

“哦嚯嚯——”凌宇仰面怪笑,道:“居然又被你倆給發現了!”

接著他伸手對著二人比劃比劃,二人表示大為不解。

凌宇一語道破:“給你們上了這麼重要的一課,不意思意思一下,真拿我這當慈善堂了,白費心思給你們在撩妹這一偉大事業上辛苦授課了?”

陸北鳴心有呢喃:這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索性,一副置之不理的表情:要錢沒有,要命僅此一條。

為穩住雙方情緒,一向以“和事佬”與“高富帥”著稱的李啟航緩緩開了金口:“走,今天亞力蘭特餐館,我李公子買單!”

陸北鳴頓時轉憂為喜,道:“好嘞!”

凌宇也跟著脫口而出:“就等你這句話了!”

二人再次擁抱到一塊,視彼此為一生至交。

李啟航撇了撇嘴道:“好吧,誰讓我家是開慈善堂的呢!”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角落裡一雙鋒利的眼睛正在死死盯視。他穿著黑色的斗篷,臉被遮住了一大半,身上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

後面一個拿著精密數字儀器的,是一身紅衣斗篷的年輕女子,她突然開口說道:“感應器顯示,那東西就在他的體內。”

黑衣斗篷男死死捏著那個空瓶,眼神裡充滿了各種複雜的聯會。

“給我想辦法取回原液,否則,放任這種結果發酵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原液不是已經被他……”

“這是你們紅衛該思考的事情,我只要看到最終呈現的結果,符合我心裡的預期。”黑袍男子目光中不怒而自威,令紅袍女子打了一個冷顫。

“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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