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黎明前的月色依舊那麼迷離深邃,殘風微微卷曲,冷冷襲來還是那麼毛骨悚然地使人深覺陰寒。

巨大的引擎轟鳴聲慢慢降下檔來,凌宇刷著江府特別製造的自由進出卡,一路錯開了門口的江府保安,直接駛入了地下停車場。

但還是被人瞧見了端倪。“那位是小姑爺嗎?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門口值班的小李朦朦朧擦著渴望沉睡的眼珠子,望著牆上的鐘擺一臉迷離地道。

此時的老陳倒在牆邊一角,早已爬睡不起,即便如此,還是蹦出了一句人話:“管他作甚,我倆夜班,你值你的班,我睡我的覺,一切照舊,自是無傷大雅。”這話說得渾然天成,讓小李氣的瞪了那老傢伙一眼。

尊老愛幼,我這愛幼不是,所以我理虧,小李自我安慰著自己。

望著那輛動作有些慢速的摩托,小李指出了其中亮眼之處:“咦,怎麼後面還坐著一位美女呢,那身材前凸後翹的,還有她手的位置往哪擱呢……”

老陳如夢初醒,一聽到女色頓時就來勁了,款款起身說道:“不會是小姑爺在外面把拈的花惹的草帶回江府過夜了吧?待我細細一瞧!”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只有一片寂靜的黑夜映入眼眶。

小李不敢置信,說到這種香豔之事,陳司禮這老傢伙就來勁了,從昏死之中重新復活過來。

小李趁機點評道:“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那麼八卦咧?”老陳卻是不以為然,畢竟他的臉皮承厚度可是連核彈都無法有效擊穿。

旋即,小李又補充道:“那女的不會是二小姐吧?怎麼越看越感覺有點兒熟悉,印象中好像在哪見過。”

老陳一副盡在預料的口吻,朗聲解釋道:“那怎麼可能是二小姐,今晚十點多就見她回來了,看起來好像還挺生氣的樣子。現在將事情前後捋一捋,似乎就……”陳司禮頓了頓口氣。

小李連忙追問:“就什麼?別賣關子。”

“真相了。”

二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彷彿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貓膩。

關掉髮動機引擎,凌宇便攜著蘇媚一起下了車,兩個人朝著陵河別墅這一處私宅緩緩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一陣冷風襲來,凌宇感覺有點怪心虛的。

看了看關緊的別墅大門,凌宇小心翼翼地刷了臉,系統自動識別認證了他江府姑爺的身份。

可奇怪的是,樓道一整排的燈全關了,剩下的光色石光效作用十分微弱地撐起一片漆黑廊道。

“怎麼感覺氣氛怪陰森的?”蘇媚抓了抓凌宇的衣領。

凌宇瞬間被嚇了一跳,小聲細碎地喊道:“你幹嘛呢!”

蘇媚卻是直言不諱,兩眼亮光地道:“我咋感覺咱倆像是偷情似地,怪偷偷摸摸的,好不刺激嘞。”

“您小點聲行不!”還偷情呢?凌宇當場被氣到差點吐血身亡,他破聲地道:“您還真是敢說了,我服了你小姑奶奶。”末了,凌宇又語重心長地念叨了一句:“小心隔房有耳!”

到了一樓臺階口,凌宇特地停下來,用手機電筒給蘇媚指了一條明路——那裡便是蘇媚日常環衛工作之後的休憩之室。

見凌宇不再往樓上走,蘇媚不解地問道:“幹嘛不走了啊?”

這是反客為主嗎?凌宇瞪大瞳孔地道:“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上樓睡?”

“別這麼說,人家好害羞了呢。”

凌宇當場想暈死過去,直接一了百了。

蘇媚今晚上是不是吃春藥了?

一想到那枚給蘇媚服下的冰銀絡魂丹,凌宇忽然想拍腦殼子疼:“記得我在原來的藥材料升級了配方,副作用之一就是可能對使用者產生飄飄然的奇特效用。”

剛想到這,蘇媚又嗲聲嗲氣地道:“人家一個人睡不著,你就不能陪人家一塊睡嗎?”

此刻的蘇媚早已是九尾妖狐附體,凌宇不想多費口舌,尋思了口袋裡有沒有解毒丸。但轉念一想,這難道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時機?

這麼一想,心裡莫名有點小激動,凌宇猛嚥了一口唾沫,頓時想入各種非非。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不著調的閃電光卻是照到了他那張猥瑣萬千的英俊臉龐上——被逮個正著。

凌色狼冷靜回過神來,色慾頓時削減過半。

到底是誰?這麼會挑時候,凌宇好氣,卻又突然心虛起來,心跳猛的加速。

直到不遠處那人,露著格外深邃的眼珠子,那裡頭折射出來的目光,彷彿能洞穿一切。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小姑爺?”

凌宇這才回過神來,此人正是保安大隊領隊的王叔,王管家。

“哦呵,原來是王叔啊!”

王叔擺了擺那副黑色的眼鏡,道:“小點聲,小姐們她們可都睡了。

凌宇不知道這麼弱的光線,那副黑框烏鏡到底還能不能起到輔助視網膜成像的作用,但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王管家接著說道:“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剛剛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

王管家看了看錶,這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鐘。挑這個時間點回府,的確很不尋常。

凌宇尷尬一笑,解釋道:“出門辦點事,這不耽誤到現在才回來嘛。”

“這位是?”王管家推了推眼鏡,留意到撫在凌宇身旁的姑娘。

蘇媚正要說什麼騷話,當即被凌宇按制住了。

“哦哦哦,我的一個朋友,喝醉了,附近的賓館都關門了,只好帶她回來了。”

看著一身薄衣的蘇媚,王管家眼珠子上下打轉,似乎在想些什麼。

凌宇也觀察出了對方那別有深意的暗笑。

“今晚上的事,能不能幫我保密一下。我倆其實就普通朋友之間的關係……”

這話一出,凌宇知道,自己不是白瞎了嗎,這不是明擺著的賊喊自抓嗎?

王管家馬上心領神會,朗聲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老朽不敢打攪,你儘管放心,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如此,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凌宇本還想辯解什麼,可無奈放棄了。這種事越抹越黑,不如到此為止吧,希望如此。

可一想,但凡走漏了一點風聲,他不得被江欣兒抽筋剝皮而死。

凌宇鄭重一拜,朝著王管家行了一個大禮。

“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可承受不起您這一拜啊。”

該有的禮數也已然俱全,凌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蘇媚,臉不紅心不跳,步伐飄逸輕盈,宛若如越無人之境,直衝二樓府邸。

在王管家看來,這未免也太輕車熟路了吧?

耳邊傳來王管家的調侃:“這年輕人這麼猴急,頗有我當年幾分風範嘛,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吶!”

凌宇臉都黑完,但還是趕緊洞房花燭才是,啊,不對,是趕緊皈依房門才是,免得再節外生枝。

可一到二樓,207的大門卻是突然開啟。

凌宇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江欣兒的大姐江萱兒從房間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她哈著氣,似乎被什麼吵醒了,正要起床上個小廁。

一身薄如蟬翼的黑絲睡衣,把她整個玲瓏曼妙的曲線襯托得惹得多少男人萬分垂涎,如此級別,堪稱人間尤物。

凌宇沒想到,這欣兒的大姐這大晚上睡覺竟然這麼不加以半點掩飾,令他瞬間一飽眼福,心怦怦然亂跳。

那一刻,凌宇默嘆:上輩子究竟幹了什麼好事,今生何德何能,能得見如此香豔的絕世風景,猶如3D高畫質電影一樣,一幀一跳地在眼前獨家放映。

“凌宇?這麼大晚上不睡覺你幹嘛呢?”

緊接著,江萱兒慢慢注意到凌宇懷裡抱著的那人:“這人誰呀?”

然而凌宇整個人已經徹底僵住了。望著那鬼斧天工的酮體,狂吞口水。

江萱兒這才注意到凌宇這小子大從一剛才就盯著自己看,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

“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可是欣兒的大姐。”

凌宇被嚇得元神復返。

“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了,這不就多看了幾眼。”

“沒忍住……”什麼叫沒忍住?江萱兒此刻真想給凌宇一刀斬,但對方似乎並不以為然,還在嘻嘻哈哈,還沒有意識到事實的嚴重性。

她冷聲道:“你還看是吧,等下我把你眼珠子都給挖下來。”

被如此威脅,凌宇馬上秒變正經,一副任憑發落的模樣。

“老實交代,這小姑娘誰呀?”江萱兒雙手抱和,護住胸前,鄭重諮詢道。

“哦哦……這不我的一個朋友嘛,剛剛喝醉了,附近酒店都關門了,所以就帶她回來了。”

酒店不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嗎?江萱兒思路倒是很清晰。

“你說她喝醉了,所以就帶她回來睡是吧?”

凌宇明白江萱兒這話裡有話。

“你想歪了吧,萱兒姐。”

“我想歪了?我看是說到你心裡去了吧。”話鋒一轉,江萱兒打趣道:“欣兒知道嗎?”

要是那位大人知道了那還得了?不得上房揭瓦,生靈塗炭,世界末日。

既然藏不住,凌宇決定強行解釋一波。

“這人其實是男的,我這朋友就喜歡cosplay,而且他有變性的傾向。”

江萱兒沉默思索箇中利害關係,隨後反咬一口道:“人妖?原來你還好這口吶!”

凌宇想死的心都有了,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棘手,無法解釋。

“這事能不告訴欣兒行嗎?萱兒姐。”

江萱兒半開玩笑地道:“那你想怎麼收買我?”

凌宇鬼魅一笑:“我給你糖吃。”

“糖?這是……”

忘神失憶丹。

江萱兒沒機會聽到藥名,只是一道流光閃過的剎那,整個人便不省人事。

凌宇左邊摟著醉暈暈的蘇媚,右邊扶著失去意識的江萱兒,自我感覺極好地道:“幸好我是一位天才煉藥師,不然今就全玩完了。”

凌宇抱起江萱兒走到了床上,鋪好被子,戀戀不捨走出207這間閨房。

“不愧是留學多年的美女御姐,這氣質完全就不是國內能比擬的。”

開啟210的房間,確認左右兩道無人,凌宇這才放心關上門。

黑暗的深夜,一雙鷹鉤般的眼睛正在密切注視著這一幕。

……

朦朧的月色從窗外傾斜入室,凌宇呆呆看著蘇媚那脫塵仙凡的身體,忍不住歎為觀止。這是怎樣的極品妖孽,人生難得幾回見。

好在給蘇媚吃下了鎮定丹,要不然那冰銀丹的第二藥性發作起來,凌宇真就把持不住他自己了。

戀戀不捨聞著那玫瑰花般的體香,凌宇終於放下了自己的心魔——醉態之下風情萬種的蘇媚。

為了防止有什麼突發情況,凌宇不得已在床上打起了地鋪。其實以他的資質根本不需要睡眠來恢復體力,只是生而為人,他很喜歡熟睡時無憂無慮的放鬆感覺。

靈魂漫遊太虛,這一刻,他終於能躺地板睡死過去。

時間飛速流逝,但距離黎明的光照到來只有三個小時時間,而在這種短暫的無憂片刻於終結之際,凌宇更加知道如何去倍加珍惜這慵懶光陰。

窗外的天氣不知是不是偶感風寒,雨聲漸作,滴答滴答響著,給溫馨的睡夢添上了十分獨特的韻味……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光射進屋內,凌宇也沒有因為被太陽光照曬到屁股而熱醒,因為好在緊密相連的窗簾將強光完全拒之窗外。

江府客廳。江萱兒獨自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她拿起報紙,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最新的一期江城早報。

“昨晚凌晨兩點許,帝皇大廈突發黑幫火拼事件,部分建築物面臨嚴重損毀,大量人員傷亡,財產損失不可計數……”

“一向不諳世事的黑幫大佬重出江湖,親率大小二十多家幫派,只為肅清某一初出茅廬的勁敵……”

江萱兒開始沒覺得什麼,直到看到那些新聞圖片,冷不丁防覺得,這是實彈爆破現場嗎,那麼大的窟窿怎麼製造得出來?

看來,這偌大的江城是越來越不平靜了呢。

結束了早餐,她返回陵河別墅拿點東西,準備等會兒公司的應酬活動。

可剛到別墅庭院,遠遠就看到窗簾都沒拉開的凌宇的210房間。

“還在睡懶覺嗎,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江萱兒忽然摸起頭,感覺有點頭暈。

此時的凌宇還在溫柔夢鄉中沉睡,難以自拔其中,唾液狂流不息。

直到他像抱枕一樣抱著懷裡的某物的時候,他奇怪地自言自語道“怎麼是熱乎乎的?”

他緩緩張開眼,蘇媚也跟著緩緩張開眼。

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210內部。

凌宇還算控制得住,連忙雙手捂住蘇媚的櫻桃小嘴不讓她大聲呼喊。

“這是怎麼回事?”

蘇媚紅著眼,難以置信地道:“凌宇你你你……睡了我?!”

“你胡說什麼呢?你不是好好睡在床上的嗎?自己爬下來怪我咯。”見自己被冤枉,凌宇倒是一臉很委屈地道。

蘇媚腦海中的記憶絲線不斷交織聯會,努力回想著什麼。

隱隱約約她是在夢裡玩過極速山車,然後在過山車上升到某一高度的瞬間,她整個人脫軌就被甩了出去,最後剛好甩到了凌宇的懷裡?

至於凌宇一直都是有著抱著抱枕入睡的習慣,這樣不但有助於睡眠,更方便他陷入了某種YY之中。

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抱住了一個柔軟又極度舒適的真貨!

可女人的大腦一旦想起事來,那是越想越不對勁的。

“昨晚上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想起自己暈車時候凌宇給自己的那枚丹藥,蘇媚很難不這麼想,畢竟昨晚上的事她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保留。

凌宇正想辯解,可似乎也沒錯。他很是光明磊落地道:“那只是暈車藥而已,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蘇媚皺巴巴地盯著凌宇那色眯眯的眼神,一語道破地道:“沒準,你還真是!”

凌宇:“……”

“我不管,反正你輕薄我,你就要對人家負責責……”蘇媚一副哭腔地道。

負責就負責了,負責責是什麼鬼?

面對蘇媚的撒嬌,凌宇是又愛又恨,但更多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我對你負責,那欣兒怎麼辦,我凌宇堂堂一介正人君子可不就成了過街渣男嗎?

正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時,門外傳來了悄無聲息的敲門聲——她好像很用力在敲,又好像只是不費力地輕敲著,但聲音傳進屋內卻猶如沉重的巨石一般抵在了室內二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呼吸視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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