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江縣城,縣衙後堂。

李柯正打量著整個湖廣地區的輿圖。

如今他雖然佔據了枝江縣城,可這畢竟只是一個小地方,若是想要從系統商城中獲得更多的東西,他必須繼續擴大佔據的土地才行。

“大人!”

嶽俊大步走了進來,瞥了一眼輿圖,接著說道:“兩千青壯已經招募完畢!”

“不錯!”李柯微微頷首,“你跟鄭用一起,帶著他們操練一段時間,多練練佇列。”

之所以要強調,讓他們多練習佇列,最為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之前在城牆上看到的那一幕。

當時他們四百士兵對戰大順兩千士兵,最後死了三個,傷了二十六個。

原本他以為那些個受傷計程車兵,是因為被對面的箭矢射中,結果戰後才發現,其中大半並不是中了箭矢,而是被子彈射中了。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士兵的佇列實在太過雜亂,以至於前方士兵擋住了後方的視線。

一來,也是因為這些士兵剛拿到步槍,都沒有好好練習過,臨上戰場,多少有些不熟練。

二來,明軍訓練本就有些鬆弛,佇列雜亂無序,這又加大了步槍射擊的難度。

好在他發現及時,只要好好訓練一番,這些問題都容易解決。

“大人,火器和護甲何時發放?”

嶽俊笑著問了一句,見識過火器和護甲的威力之後,那些個剛加入的青年,心中都癢癢的,急切想要得到這兩樣東西。

李柯瞥了他一眼,說到:“佇列沒有練好,發什麼火器!”

“等訓練好了再說!”

“明白!”嶽俊趕忙應了一句,轉身便準備朝門外走去。

瞥見一旁的輿圖,他腳步一頓,扭頭朝李柯說道:“大人,急不得,朝廷還有眾多兵馬。”

“嗯?你在說什麼?”李柯眉頭一皺,好似不明白嶽俊的意思。

嘿!

裝!繼續裝!

大人,你這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清楚?

你不就是想造反嘛!

兄弟們都知道!

見李柯一副不解的模樣,嶽俊也沒有挑明,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卑職告退!”

“等等!”李柯突然叫住了嶽俊,看著輿圖,淡然說道:“抓緊時間訓練,再過幾日,你帶兵將枝江縣下面的村鎮都清掃一遍,那些個地主富商,若是為富不仁,該殺殺。”

“就當練兵了!”

“卑職明白!”嶽俊高聲應道。

等嶽俊離開之後,李柯繼續打量著眼前的輿圖。

派嶽俊去縣城周邊清掃,自然不只是為了處理那些為富不仁的富商地主,更重要的是領地。

他已經明白,只有將周圍的村鎮清掃一遍,這些地方才會算作他掌控的地方。

想來等清掃完,系統商城的許可權又能再升一級,到時候他能使用的道具自然也會增加。

突然,李柯目光微微停頓,一手摩挲著下巴,喃喃說到:“我可從未說過要造反,嶽俊怎麼會猜到?難道我表現得很明顯?”

······

開封府。

城中一處官衙中,侯恂正焦頭爛額。

看著桌上各地送來的戰報,頭疼不已。

自內閣大學士楊嗣昌病故以後,清剿大順反賊的事情便沒了人統籌。

朝廷只好重新啟用了關在獄中的侯恂。

侯恂本是戶部尚書,由於閣臣薛國觀、溫體仁的陷害,被下了大獄。

此番,侯恂以兵部尚書的身份,被外派出京,擔任督師,節制湖廣、河南等多地兵馬,總理清剿大順諸軍的事情。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大順已經成勢,尤其李自成一部,更是十分的強勢。

李自成領著手下兵馬,自西北一路勢如破竹,朝著京城攻來。

現在,李自成更是集結了十幾萬兵馬,準備一舉攻破開封府。

侯恂自從接任督師之位後,心情便十分的苦悶,諸多的軍務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如今的局面,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太多了!

朝廷耗費精力,一面要抵擋遼東的女真人,一面要對付大順的反賊,實在力有不及。

“大人!好訊息!”

就在此時,一個儒生模樣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侯恂抬頭看了一眼,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神情平淡的說道:“什麼訊息?”

男子趕忙說到:“荊州府傳來訊息,前些日子,枝江縣打了一場勝仗,消滅了賊酋馬守應手下的兩千兵馬。”

“這倒真是個好訊息!”侯恂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些日子,朝廷一直在努力抵擋大順反賊的進攻,勝仗還真不多見。

更別說滅了兩千反賊,這也算是一個大勝仗了!

“此事是誰辦的?”

男子笑著說道:“說來倒是有些讓人驚訝,枝江縣本沒有多少兵馬,在那群反賊攻來的時候,突然有一支兵馬出現在了枝江縣城。”

“僅僅四百人,竟然將反賊兩千人多人拿下了!”

聽到這話,饒是侯恂一向沉穩,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震驚。

“此事當真?不是謊報?”

侯恂神色嚴肅起來,四百人便擊敗兩千餘反賊,若事情為真,這定然是一員猛將!

如今朝廷缺的便是這種人才。

可他為官多年,深知其中的門道,地方官員為了政績,誇大戰果也是極有可能的。

“大人,此事應當無誤!”男子取出兩份密信遞到了侯恂手中。

“湖廣佈政使司和平賊將軍均在信中提及了此事。”

接過密信,侯恂仔細翻看了一遍,很快便確認了此事的真假。

“好!真是大快人心!”

難得打了勝仗,他自是欣喜萬分。

可看到後面的內容,他眉頭又不由得皺了起來。

放下密信,他抬頭看著男子,沉聲說道:“左良玉所說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男子瞥了一眼侯恂的臉色,暗自斟酌了一下,說道:“大人,沒有朝廷命令,擅自募兵本是重罪,可當時情況畢竟危急,招募青壯,抵禦反賊,這也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下官以為,此事情有可原。”

他知道,募兵只是有些違規,可如今是用人之際,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猛將,就因為這點事情處理了,實在有些不值。

再說,如今局勢危急,朝廷的兵馬本就不夠,又缺少餉銀,能自已募集到青壯,這本就是一個本事,對朝廷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大人,你應該清楚,兩年前,楊閣老坐鎮襄陽的時候,賊酋張獻忠本來已經落入包圍之中,眼看著就要被朝廷鎮壓,可張獻忠竟然逃了出去,此事跟左良玉脫不了干係。”

“此番左良玉特意提及李柯私自募兵之事,未嘗沒有排除異已的嫌疑。”

侯恂神色一凝。

他當時還在獄中,對於襄陽發生的事情,他倒是不清楚。

可眼前這人,本就是楊閣老的幕僚,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自然比他要清楚的多。

知道左良玉可能暗藏小心思之後,他果斷寫了封奏摺,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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