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那些天殺的山匪,敢在大人的地盤劫掠,這是打大人的臉啊!”

“......”

趙家商行的管事站在大廳之中,滿臉的委屈。

他前兩天收到銀子之後,為了押運這些銀子,他不僅安排了趙家商行培養的武師,還額外找了一隊鏢師,兩隊人馬一同護送,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銀子都還沒出承天府就被人搶了。

整整十萬兩銀子啊!

李柯身旁,鄭用聽到這話,不由得撇過頭去,嘴角微微抽搐,努力憋笑。

銀子就是他帶人搶的,現在看到趙管事這個苦主在這訴苦,他便格外的想笑。

見到鄭用這反應,趙管事頓時覺著更加難受了,他扭頭看著李柯,哀嚎到:“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李柯神情緊繃,似是十分的鄭重,說到:“你放心,你們趙家商行可是為朝廷提供瞭如此多的糧食,朝廷不會忘記你們的,此事本官一定嚴查!”

“只是......”

“現在城外流民眾多,現在城中兵馬都忙著安置流民,恐怕調查之事還需要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趙管事果斷應道:“大人放心,我趙家商行還有幾千石糧食,可以用來幫大人安置流民。”

“好!”李柯頓時大喜,接著又有些糾結,說到:“可本官已經花了這麼多銀子購買糧食,手頭有些緊了......”

趙管事當即應道:“大人為我趙家商行追查山匪,這些糧食便作為答謝,送給大人了!”

幾千石糧食罷了,跟那十萬兩銀子相比,算不得什麼,他現在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追回那十萬兩銀子!

李柯臉上笑意愈發濃郁,扭頭朝著一旁的鄭用說到:“趙家商行如此支援朝廷,朝廷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你帶人去好好調查一下,不能放過蛛絲馬跡!”

“是!”鄭用強忍著笑意,高聲應了一句。

見李柯當場將事情安排了下去,趙管事頓時十分的欣喜,這幾千石糧食花得值啊!

“多謝大人!”

“糧食我一定儘快運過來!”

見著趙管事離開,李柯緊繃著的臉這才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一旁的鄭用更是笑出了聲。

“有這麼好笑?”李柯瞪了他一眼,斥聲說道:“還不快去辦事!”

“啊?真要查啊?”鄭用愣了一下,事情都是他帶人辦的,現在還要讓他去調查他自已?

“你個榆木腦袋!”

李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調查,他的意思是調查嗎?

不能放過蛛絲馬跡,就是讓他們將蛛絲馬跡都清理掉。

剛好他們搶銀子的時候走得匆忙,也不知道留下了什麼線索,現在正好去排查一下,將線索都抹掉。

聽了李柯的解釋,鄭用撓了撓頭,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應道:“大人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接下來幾天,李柯一邊用著趙家商行的糧食去救濟流民,一邊讓鄭用去清理.......調查線索。

而趙管事見李柯如此給力,在調查一事上沒有絲毫的敷衍,他送糧食也十分的爽快。

可十天之後,他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你說什麼?運糧的大船被劫了!!!”

趙管事雙目瞪得渾圓,眼中充滿了猩紅的血光。

他盯著前來傳信的人,厲聲嘶吼到:“運糧用的可是官船,掛著平賊將軍的旗子,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劫官船?”

承天府緊鄰漢江,而漢江與長江相連,透過水路可直達武昌府。

因此,運糧的時候,他們選擇的便是水運。

而水運在過鈔關的時候,需要繳納稅銀,為了逃避朝廷徵稅,很多地方大族都會去弄一些官船來運送貨物,這樣一來,那些稅吏看到了官船,就算是知道里面的貨物有問題,他們也不敢去檢視。

這種事情在大明自然不是多罕見的事情,尤其江南一帶,地方大族都有不少的產業,用官船運私貨已經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只是因為朝廷的官員們互相遮蔽,也沒有人去深究這件事情。

至於崇禎皇帝,顯然是被矇在鼓裡了。

正因為這些原因,當趙管事聽到運糧船被劫的時候,他根本難以相信。

這天下雖然亂了,可如今這湖廣一帶可還在朝廷的掌控之中。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朝廷的船?

“老爺,是......是官府的人!”小夥滿是惶恐的應道。

官府的人?

趙管事神色一滯,沉著臉問道:“是哪個衙門的人?”

“小的也不認識,那些人手中都拿著槍。”

拿著槍?

聽到這話,趙管事頓時想到了李柯,這湖廣的兵馬,只有李柯手下的人才個個拿著火槍!

想到這,他臉色異常的難看,面目猙獰。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劫了他們運糧船的竟然是李柯的人!

這麼看來,他那十萬兩銀子恐怕也是李柯的人動的手。

虧他還去求李柯派人調查!

難怪那麼多人調查了幾天,卻沒能找到絲毫的線索!

原來這根本就是李柯自導自演的!

為了這件事情,他還白白送了幾千石糧食!

越想越氣!!!

趙管事臉色漲得通紅,心中怒意高漲,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用力過猛。

他只覺著手掌一陣麻木,接著傳來一陣刺痛。

手掌骨,碎了!

這一刻,他也來不及生氣,強忍著疼痛,找來了大夫。

小半個時辰之後,趙管事端著包紮好的左手,領著傳信的小夥,在另外幾個商行的管事陪同下,徑直衝入了承天府衙門。

看著臉色陰沉的趙管事,李柯神色淡然。

“幾位過來見本官,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見李柯如此風輕雲淡,好似劫船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樣。

趙管事頓時覺著更難受了,他怎麼就信了李柯的鬼話!

“我們的運糧船被官府的人扣下了,而那些人是大人的手下!”

李柯神色平淡,扭頭看了一眼鄭用,“這事你知道?”

“大人,卑職一直在安置流民,沒有見過什麼運糧船。”鄭用低頭應道,語氣有些古怪,似是在強忍著笑意。

“你看,本官手下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李柯扭頭看著趙管家,眉頭微皺,“難不成你們是不準備將糧食運來了,特意找了這個藉口?”

見李柯倒打一耙,趙管事幾人頓時怒意高漲。

“大人,這件事你們敢做,就不敢認?”

“我們幾個商行背後也不是沒有人的,朝廷的大人們在我們商行都有幾成乾股,大人這般欺壓我們,是不準備給那幾位大人面子了?”

李柯絲毫不慌,笑道:“你們可知道平白汙衊朝廷命官是什麼大罪?”

一旁的鄭用難得機靈了一會,高聲應道:“汙衊朝廷命官,杖責五十,發配遼東充軍!”

聽到這話,趙管事絲毫沒有懼意,冷笑道:“大人這是要跟我們撕破臉?我們跟平賊將軍關係不錯,大人若是要動我們,平賊將軍可不會答應。”

“至於汙衊......”

他扭頭看了一眼傳信的小夥,冷聲說到:“大人,我可是有證人的!”

李柯瞥了那小夥一眼,淡然笑道:“現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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