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萬物枯時萬物生,始終迴圈不息。

不知不覺就這麼過去了5年,荒獸山脈就好像一隻沉睡的巨獸,恆古不變的匍匐在這片廣闊無垠的大地上,彷彿就連時間都很難在它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始終透發著一種既古老又磅礴的氣息,讓所有生物又敬又畏。

荒獸山脈西北邊緣地帶的森林裡,一位壯碩的青年拿著一根長矛正在與一頭目測超過200斤的黑毛豬相互搏鬥著,長矛在他手中上下翻飛,看那嫻熟的搏鬥技巧,顯然是遊刃有餘,看來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而在戰圈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有著一頭身長超過3米,體重超過1000斤,似虎而又似犬的黑色巨獸正懶洋洋的趴著,目光遊離心不在焉的,似乎毫不關心不遠處的戰局。

這青年正是梁平,而這頭黑獸自然是當初那個黑不溜秋的小東西。5年時間,讓原本就壯碩的梁平越發壯實起來,單看個頭都快有2米了,而當初弱不禁風的小黑獸,也長成了如今的龐然大物。

“大黑,快來幫忙,天色都快黑下來了,今晚還想不想吃紅燒肉?”不遠處的梁平突然朝著黑獸的方向大喝起來。可是那黑獸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青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繼續大喝,“每天都是飯來張口,再不活動活動,你看看你都要胖成什麼樣了,以後哪有母老虎肯跟你?”這些年隨著黑獸漸漸長大,梁平和爺爺透過不斷的觀察與對比,也終於下了結論,這頭黑獸應該是屬於虎類的,而且應該不是普通的野獸,但又不像是荒獸,因為單從體型來看,普通的野獸虎類沒那麼大,而荒獸虎類又沒那麼小,所以說具體屬於虎類中的哪一種,爺孫倆在有限的條件下也查了不少資料卻始終不得而知,因為荒獸山脈實在太大了,荒獸的種類千千萬萬,再加上進化變異的,哪怕是現有的荒獸圖冊,也未必能把所有的物種全部記錄進去,更何況他爺倆也買不起荒獸圖冊,哪怕是低階的圖冊也買不起,據說每一本荒獸圖冊都是用特殊的金屬薄片所製成,而上面每一頁的荒獸圖都是對著實物一個個地進行映象烙印上去的,不但栩栩如生,而且還透發著一絲本體的威嚴氣息,由此可想而知一本圖冊有多珍貴。

聽到青年這話,黑獸直接把身子挪了挪方向,把屁股甩給了他,看向了別處,而原本就是黑的臉色越發變得深沉,同時心裡忿忿不平的哀嚎著:“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賊老天,為何如此待我,我是不是上上輩子捅了你屁股?就算是,你起碼讓我做回一個人啊,女人也行吧?哪怕是個傻子也行啊,這落差也太TM大了吧?居然是跨物種的落差。。。”同時對輪迴路上那個身材高大身披斗篷的不知名靈魂越發憎恨,要不是它,也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好好的一個人魂被判入畜生道。

其實早在三年前,梁風就已經覺醒了自己前世的記憶,至於為什麼會覺醒記憶,按他自己的推測應該是來自傳承天賦,平常在村中游蕩時,聽村民們茶餘飯後議論過,一般比較高階的荒獸都會有傳承記憶,雖然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屬於什麼級別荒獸,單看樣子判斷,估計和虎類跑不掉了,但是自我感覺應該挺高階的,可能因為他前世是人類的靈魂,所以今生這荒獸的天賦能力知識之類的,倒是沒有一樣傳承下來,卻把他前世的人類記憶給傳承了下來。在剛得知自己今世變成了一隻老虎的時候,梁風試過以頭撞石,打算以此終結此生,再度輪迴重新投胎做人,結果石碎了,虎頭卻毫髮無損,可謂銅皮鐵骨。這驚人的身體素質,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原來這虎身這麼彪悍。後來,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認真推敲了一下,萬一再次輪迴的時候還是按照禽獸類來輪迴呢?萬一是頭普通點的豬,或者鴿子,想想那紅燒乳豬,乳鴿,心裡一陣發毛。。。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這些煩亂的資訊,最後也得不出一個什麼好方案來,只好進行自我安慰——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時,凡事總會有一線生機的。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可行的了。既來之則安之,只好先摸清楚如今這個世界,日後再另做打算了。

這幾年來跟著這對憨厚的爺孫倆一起生活,耳濡目染的,再加上這虎身發達的大腦,也算是學會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日常用語以及一些文字基礎,發現這個世界的文字和他原本認識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甚至有些字連發音都是差不多,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有著什麼關聯。起碼來說,如果他現在能口吐人言的話,估計跟這個世界的人類進行日常的交流是沒問題的!

“大黑,還不快來幫忙,回去晚了,爺爺會擔心我們的。”梁平再次催促起來。

“混賬小子,一看就不是讀書的料子,沒文化,真可怕,連起個名字都那麼狗血,什麼大黑小黑的,那是給狗用的名字,哥可是頭猛虎,起個霸氣點的名字不行嗎,比如黑皇不好嗎?NND。”梁風一邊抬起虎頭看了看天色,一邊心裡埋汰起來,確實是快天黑了,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看準了百米外那黑毛豬的一個空檔,從大石上縱身一躍,嘭的一聲,腳下的大石都裂成了幾瓣,只見一道模糊的黑色光影從黑毛豬身旁一閃而過,伴隨著一聲“刺啦”,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黑毛豬應聲而倒。只見黑毛豬的腦門上留下了五條深可見腦的爪痕,乾脆利落,簡單而粗暴,三年前的梁風殺一隻二級荒獸——鐵甲黃牛都是一巴掌的事,更何況現在殺一隻普通的野獸,還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透過這幾年在村中生活,梁風瞭解到,從大體來劃分的話,這個世界的獸類分為兩類,野獸和荒獸,而野獸就是最普通的獸類,靈智極為低下,不懂得吞吐天地精華壯大己身。而荒獸卻正好相反,懂得吞吐天地精華,體內有屬於自己獨特的獸珠,透過獸珠為媒介不斷吸收天地精華洗髓己身,在自身進化的道路上能走的更遠更強。而荒獸又分九個等級,一到三級為低階,四到六級為中級,六到九級為高階,至於還有沒有超越九級的荒獸,就不是這些普通人能瞭解到的,因為哪怕是一級荒獸在這些村民眼中已經是很難纏的啦,無論是速度,力量,防禦,靈智,都是普通野獸的好幾倍,偶爾能獵殺一頭一級荒獸,都是那種笨重型的,不擅長速度,讓他們用人海戰術活活耗死的,哪怕是對付這種笨重型的有時候稍有不慎,也會出現傷亡,兇險之極。如果遇到那種比較協調型的一級荒獸,都是避之不及,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應付得了的。

太陽徐徐落下,殘月漸漸爬起,夜幕緩緩降臨,青年手拿長矛扛著豬,後面遛著虎,滿足的往村莊的方向連忙趕去。因為黑夜裡的荒獸山脈比白天更加兇險,一般會在夜間出沒的往往不是同類中的佼佼者就是黑夜中的王者,黑夜裡的荒獸山脈,就像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讓人猝不及防,到處都肆虐著讓人窒息的氣息,讓人惴惴不安。

翻下一個低矮的山坡後,已經能望見遠處村莊升起的裊裊炊煙,回到村口時,如血的殘陽早已被四周的山峰所吞沒,家家戶戶都亮起了柔和的火光。

“黑牛,今天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你爺爺都來村口好幾回了。”住在村口的一位中年男子問道。

“今天去的地方遠了些所以回來晚了點,十三叔,您吃過了沒?要不等下過來喝點,今天打了頭黑毛豬。”梁平憨笑著回答。

“不了,叔已經吃過了,你趕緊回去吧,你爺爺都等著急了。”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說。

“好的,那明天見。”梁平應了聲趕緊往家裡走去。跟在後面的梁風不禁疑惑起來,雖然回來晚了一點,但也不算太晚,以前也試過好幾次,老爺子也從來不怎麼擔心,估計是有事找這小子。

“爺爺,我回來了。”推開院門的梁平喊了一聲,然後隨手把肩上的黑毛豬往旁邊的木架上掛了起來。

“回來了就好,快進屋裡來吃飯吧,爺爺剛把飯菜熱好。”老人慈祥的笑了笑說道。

“對了,爺爺,聽十三叔說你今天去村口等了我好幾回,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梁平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在旁邊狼吞虎嚥的梁風也看向了老人。

“爺爺還想著吃完飯再與你說呢,今天你四嬸過來了一下,說要給你介紹一姑娘,隔壁邱家莊的,那姑娘比你大一歲,想問問你的意見。”老爺子希冀的看著梁平,笑了笑說道。

“原來是這事,行吧,我聽爺爺您的。”梁平笑了笑說。其實這幾年來,村中也有不少人來給他說過媒,不過他自己沒怎麼上心這些事,都給推辭了。但是,看著爺爺越來越年邁的身子,他知道爺爺心裡怎麼想的,恐怕爺爺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目睹他成家了。再加上村中好些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都早已成家了,甚至有好幾個的孩子都會喊他叔叔了,無形中也帶給了他一些急迫感,而且有時看著他們一家幾口臉上洋溢著的那種幸福感,說一點也不羨慕,那是騙人的,自己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成家立室才是最終的歸宿,所以這次就不再拒絕了!

這時的梁風也吃飽了,聽他們說起這個話題,心中難免又生感傷,獨自一人走出了木屋,留下這爺孫倆在竊竊私語,迎著微涼的晚風,藉著高掛的月光,向著不遠處的一座石山爬去。

獨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山頂上,看著山下一片片村莊發出的零星火光,又抬頭看看月朗星稀的夜空,梁風真可謂百感交集,心中突然哼起了前世的一首歌:

有時候會感到莫名的難過

想到這一生到底是圖什麼

總是反覆崩潰然後再癒合

最後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或許沒有人是真正懂你的

為何成熟後就變得不快樂

為什麼現實的要求那麼多

是為了活著還是等待離開呢

多年以後還會有誰記得我

那些說過的話唱過的歌

多年以後我又會在哪裡呢

是天堂孤獨還是地獄苟活

遠方的你們還好嗎,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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