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上朝的鐘聲響起,沉重的宮門被人緩緩開啟,官員們有序進宮,開始今日的朝會。

“皇上駕到!”尖細的嗓音緩緩傳來。

皇帝顧宸軒,扶手立於金鑾玉座之上,鳳目微挑,端的是金昭玉粹的天家威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眾愛卿可有事要奏?”

“臣有稟啟奏。”那人身著一品官袍,走向殿中央,微微行禮。

“啟稟皇上,近日邊疆駐守官員李敬上奏,‘邊疆犬戎部落,三日前突襲了幽州城,士兵未做好防禦準備,損傷慘重,急需朝中派兵前去支援。’”

顧宸軒聽後微微蹙眉,“金丞相認為,此次犬戎部落的突襲意欲何為?”

金建軒緩緩說道:“微臣看到李敬的奏摺上提到,犬戎部落所處之地,夏日鬧了乾旱,餓死了不少人,如今冬日又是大雪嚴寒,已是凍死多人,幽州城接納了不少流民,如今突然攻打幽州城,應該是已經到了絕境,搶些民脂民膏作為補給。”

顧宸軒聽後,思慮片刻,“犬戎部落如今已是喪家之犬,如今攻打他們,或許能將其一舉殲滅。”

“陛下所言即是,微臣認為,此戰可讓璟王前去平亂,璟王平定邊疆戰亂多次,十分熟悉犬戎的攻打陣法。”

顧宸軒聽後,眸色微暗,隨即恢復平靜,“璟王自少時就開始領兵出征,身子受過不少傷,如今身體多有虧空,再加上年紀尚高,不再適合領兵打仗了,不如讓顧延舟替父出征,一來他已到了可以入朝為官的年紀;二來他也隨璟王領兵打過仗。”

金建軒心中暗暗發笑,微微轉頭看向右側的武將謝璋。

謝樟心領神會,上前一步,“陛下,臣認為,璟王之子年歲尚小,雖與璟王打過仗,但經驗仍是不足,保險起見,不如請璟王再領一次兵,平定戰亂。”

顧宸軒手指輕輕敲著龍椅,緩緩道“兵部尚書葉慕青有何見解?”

“臣認為,陛下所言即是,雖說璟王之子年歲尚小,但領兵打仗這方面,不輸璟王,將士們對此子期望亦是頗高,此次前去平定戰亂,也能積累經驗。”

“愛卿說的有理,誰還有疑?”

顧宸軒望著下面的官員,若有所思,“若是無事,那便退朝吧!”

“恭送陛下!”

夜風乍起,殘霧消散,冷月當空,後花園裡一片寂靜,偶聞幾聲蟲鳴聲。

太和殿燈火通明,遠處緩緩而來了一個身影,小太監看清來人後,“勞煩璟王稍待,奴才進去稟報一聲。”

“有勞蘇公公。”

蘇福進去通報後,便帶著璟王入殿中,併為其斟了一杯茶,便將所有奴才都帶了出去,緩緩關上了門。

“臣弟,參見陛下。”

“平身,說了很多次,咱們單獨見面的時候無需這些禮數。”顧宸軒見到弟弟顧延舟後,臉上的喜色愈發明顯。

“禮不能廢,不知皇兄深夜叫臣弟過來,所為何事?”

顧宸軒站起身來,走向顧延舟,“你我二人,已年過半百,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了,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后和孩子。”

顧延舟連忙打斷,“皇兄,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顧宸軒揮揮手,繼續道:“如今,金建軒的野心勃勃,其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朕想動就能動的,如今朕身邊除了蘇福,就只剩你能信任了,太子和老四必須想辦法送出城外。”

顧宸軒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虎符,交於顧延舟,顧延舟心中一驚,緩緩望向顧宸軒,“皇兄,這是何意?”

“他們支走舟兒,就是為了在京中力量最薄弱的時候下手,舟兒自懂事開始,就一直被稱為小璟王,他有你當年的風範,京中若是有他在,金建軒不敢出手。”

次日,璟王府前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日邊疆犬戎又引發戰亂,特命璟王之子顧延舟前去平定戰亂……”司禮監的小太監用尖細的嗓音,宣讀著聖旨。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罷,顧延舟接過聖旨,吩咐侍從打賞。

隨後,便轉身吩咐對母親蕭寒煙說:“母親,此番前去怕是時日頗多,你在家中好好照顧自已和父王。”

蕭寒煙滿臉不捨地看著顧延舟。

“放心,母親定當會照顧好自已和父王。”蕭寒煙強忍著淚水說道。

“舟兒,戰場刀劍無眼,此行甚是危險,如今你皇伯伯年事已高,金建軒與三皇子又在暗中結黨營私,你在途中也一定到多防備著些,必要時一定要保護好自已。”

顧延舟整理好行囊後,牽過侍從手裡的馬,翻身上去,狠狠地朝馬打了一鞭子。只聽它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後,迅速朝大道上直衝而去,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葉府內院。

“少爺,聽說顧小世子,明日要出征去邊疆平定戰亂了,何時回來還不清楚,您明日要不要去送送他。”

躺在搖椅上的少年,雙頰蒼白得猶如光潔的細瓷,眸子緩緩睜開,眉頭微蹙,賭氣道:“不去,前幾日,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約我去醉仙樓,結果呢?我滿心歡喜的去了,他倒好沒有來,我去璟王府尋他,他的侍從說‘世子昨夜與軍營的將領們吃醉了酒,夜半三更才回家,睡到如今也未起。’”

“這幾日我來尋你,葉府的管家總說你不在府中,原來是因為生我的氣呀!”顧延舟一襲紅色勁裝,倚在院門上,嘴角含笑的望著葉小少爺。

被人戳穿,葉墨驊有些尷尬,佯裝生氣道:“你來做什麼?葉府不歡迎你,你再不走,我就讓大哥二哥給你趕出去!”

顧延舟一點沒在怕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葉墨驊身前,順勢將人抱了起來,往屋裡走。

葉墨驊怔愣一瞬,開始用拳頭捶對方的胸口,“幹什麼?放我下來,快點!!!”

顧延舟將人放到軟榻上,自已則是蹲在葉墨驊身前,“阿軟,明日我就要去邊疆,平定戰亂了,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多照顧好自已,我不放心你。”

葉墨驊靜靜地看著顧延舟,“阿延,非去不可嘛?萬一你受了傷沒人給你包紮怎麼辦?萬一生病了沒人管你怎麼辦?我在京中什麼都做不了,能不能帶我一起?”

顧延舟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葉墨驊的頭,“阿清,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若我不去,朝中的那些懦夫們,就無人敢去,當初父王從犬戎部落奪回的燕雲十六州,又會拱手讓給他們。”

“而你的身體,自幼時受傷以後,就一直虛弱,不能去那種苦寒之地,萬一你那裡生了病,我會分心的。”

葉墨驊點點頭,“好吧,我在京中等你回來,伯父伯母我會照顧好的。”

“乖阿軟,城外的醉仙樓是我的私產,今年除夕我若能回來,會在醉仙樓與你會面,到時我帶邊疆的乳酪給你吃。”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顧延舟便去了軍營點兵。

第二日,顧延舟帶領二十萬大軍出發。送行隊伍延綿數十里,蕭寒煙夫婦帶著葉墨驊站在城門口,目送顧延舟遠去。

“伯母,你說顧延舟此去會平安歸來嗎?”葉墨驊憂心忡忡地問道。

顧煜拍了拍他的肩膀,“會的,顧延舟吉人自有天相。”

然而,戰爭的局勢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嚴峻。顧延舟率領的軍隊在邊境遭遇了犬戎的埋伏,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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