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喝酒對身體不好,以後還是少喝點吧,還是說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是因為姑姑今天生我的氣了嗎?”

霍明軒的目光驟冷,看著眼前滿臉試探的女人,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他是真的喝醉了,才會以為她是真的關心他。

可現在看來,她更關心的是霍婷婷,準確來說,關心的是霍婷婷和許家的合作。

這才是她嫁給他的目的。

“自己惹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別想讓我給你擦屁股。”

霍明軒的聲音冷冷的,半醉半醒間,已經同她拉開距離,轉身往出口走去。

“霍明軒……”許胭見他步伐踉蹌,想要去扶他。

男人卻一把甩開了她:“你連給沐瑤提鞋都不配,憑什麼要我幫許家?”

許胭只覺得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涼到了心底,沒有了跟上去的勇氣。

霍明軒不願意幫她。

現在只求許航和霍婷婷的合作不會出問題,不然就算與她無關,這口鍋恐怕也會扣在她的頭上,傅美華絕對會借題發揮……

許胭心煩意亂,霍明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裡,她都渾然不覺。

直到一道身影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聞到濃重的酒味,許胭不禁皺眉,只見那醉漢正站在她的面前,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她。

許胭抬腳繞開。

那人立刻擋住她的去路,笑得滲人:“多少錢?”

許胭也懶得和他廢話,轉頭就往回走。

“裝什麼啊?我剛才都看到了!”醉漢伸手就要拽她。

許胭下意識躲閃,神色嚴肅起來:“這裡有監控,你最好放尊重點!”

“尊重?你知道我是誰嗎?”醉漢一下就笑了。

許胭臉色蒼白,轉身就跑。

醉漢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窮追不捨,許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拐角處一轉,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還來不及喊痛,許胭就聽到了後面追來的腳步聲。

“求你幫幫我……”

許胭幾乎是下意識開口,伸手攥住男人的西服袖子,眼睛緊緊盯著那醉漢。

“滾。”

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

那醉漢定睛一看,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眼底卻露了怯,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許胭這才鬆了口氣。

“還要抓多久?”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許胭放下心來,這才注意到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猛地抬起頭看過去,目光狠狠僵住。

霍霆琛那張惑人至極的臉就在眼前。

觸電一般,許胭連忙鬆開了手,同時下意識往後退幾步:“謝……謝謝……”說完,轉身就想跑。

男人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熟人見面,連聲招呼都不打?”

男人慵懶中透露著些許危險的聲音響起,許胭心裡一沉。

不等她反應,男人猛地一用力,將她帶到了拐角牆壁的凹陷處,從這個角度就連攝像頭也照不到他們!

許胭背靠著牆,這裡極窄,男人甚至不需要伸手,就能夠將她堵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霍霆琛也不說話,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許胭臉色蒼白。

十九歲那年,為了湊足母親的醫藥費,她把自己賣給了一個男人。

被許家找回後,許家為她改名換姓,想盡一切辦法抹掉她在桐城的過去。

這事被藏得嚴嚴實實,她才有機會嫁進霍家。

只要這個男人不出現,她就能把秘密藏一輩子。

可現在……

“喬妍,我倒是小瞧你了。”霍霆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裡是叫人捉摸不透的危險。

許胭微微一顫,她已經有六年沒聽到這個名字。

她沒有說話,下一刻,男人突然伸手將她的下巴捏住,逼得她抬起頭來直視他。

許胭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對上了那張蹙著眉,看上去滿是危險和不悅的臉,心又開始狂跳。

“悶聲不吭就幹了件大事,”霍霆琛的目光深不可測,“嫁誰不好,偏偏嫁給霍明軒,以此來噁心我?”

許胭心裡苦笑,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那一年裡她不知道他的身家背景,只知道一個名字,卻也是個假的,又怎麼可能做到他說的那樣?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噁心你……”許胭辯解著,可她也很清楚,別說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許家要她嫁,她也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知道與否,對她來說意義不大。

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我沒跟別人說過,連我媽都沒……”許胭下意識開口,“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會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所以,他可不可以也放過她呢?

霍霆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眼底的試探與不安,發出一聲冷笑。

下一刻,握著她下巴的手將她甩開。

“立刻跟霍明軒離婚。”霍霆琛冷冷地開口,是通知而不是詢問,“別逼我親自動手。”

許胭狠狠顫抖,他的手段,在桐城她已經見識過,可以一想到離婚,她卻更感到害怕,那時候許家會怎麼對她和母親?

“我不能離婚,求你放過我好不好?”許胭滿眼哀求,簡直快要哭出來。

霍霆琛打量著她,目光驟冷:“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許胭一時語塞,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手機聲倏然響起。

霍霆琛這才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秦越”兩個字,電話沒接,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胭一眼:“記得我說的話。”

許胭始終屏住呼吸,一直到男人走了才敢大口喘氣。

過了六年,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只增不減。

一波未平一波為起。

她該怎麼辦?

……

走廊盡頭。

霍霆琛一拐彎,兩個身影便連忙衝了過來,都是一身奢侈品傍身,一看就知不凡,即使在這裡,保鏢們也都站在不遠處跟著。

“你好不容易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回來了,說好了給你接風洗塵,怎麼你一眨眼還跑沒影兒了?”秦越一上來,就跟他笑著抱怨道。

“隨便逛逛,現在過去,”霍霆琛心情不錯,語氣也就輕快,一轉頭就看到旁邊的男人,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不禁好奇,“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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