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們大學的玩法,是什麼?
這個聲音是……顧楠。
難怪剛才霍嬌嬌等在這外面,原來就是在等顧楠。
“老同學,又見面了。”
顧楠走到她的面前,一邊盯著她的臉,一邊笑了起來。
許胭沒回答,只是警惕地看著她。
“你們認識?”霍嬌嬌有些驚訝。
顧楠笑得意味深長:“不僅認識,以前還很熟呢,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再找找學生時期的感覺。”
許胭的心裡狠狠一沉:“你要幹什麼?”
顧楠只是笑著不說話。
……
許胭被她們強行帶到了這一層的衛生間裡。
門被鎖上,還有兩個人守在門外面。
許胭看著逼近幾個人,下意識後退,身上一陣陣發涼。
“你們大學的玩法,是什麼?”霍嬌嬌雖然不解,但臉上卻寫滿了好奇。
顧楠沒回答,而是給旁邊的跟班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立刻會意,然後在衛生間裡四處尋找著,最後找來了兩個洗拖布的桶,跑到池邊接水。
許胭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霍嬌嬌看了一眼,一臉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玩的?”
顧楠只是笑著:“以前的許胭是個人體藝術家呢。”
“什麼意思?”霍嬌嬌不解。
許胭下意識想跑,可前面有人,後面有人,她連跑進隔間的機會都沒有。
過往的經歷又一次淹沒了她。
從她認識顧楠開始,顧楠就喜歡用一些不三不四的話罵她,最過分的一次,她們幾個人把她攔在廁所裡,剪爛了她的衣服,用擦不掉的黑色馬克筆在她身上寫下那些羞辱性極強的文字……
可她自始至終都不明白顧楠對她的惡意到底從何而來。
此時,顧楠被這麼一問,便簡單給霍嬌嬌描述了一番。
霍嬌嬌聽了先是一愣,而後整個衛生間裡都傳滿了她和顧楠的笑聲。
“聽起來可太有趣了,可惜今天沒這個條件。”霍嬌嬌感慨了一句。
顧楠臉上又掛上邪惡的笑容:“不過我們還可以玩點別的。”
說話間,兩桶水已經端了過來。
騰騰的熱氣從裡面往上冒,光是看了一眼,也知道那是滾燙的熱水。
看著那熱氣,許胭卻覺得渾身發冷的厲害。
在折磨她這方面,顧楠有著層出不窮的辦法。
這時,只見顧楠摘下了自己的兩隻耳釘,那耳釘還沒有綠豆大小,然而就直接一邊一個,把它們扔進了那滾燙的熱水裡。
顧楠笑眯眯地看向她:“許胭那時候最樂於助人了,這次也會幫我把耳釘撿起來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許胭整個人都開始顫抖,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膝蓋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整個人都跪在地上。
水桶就在面前!
許胭用盡全力雙手撐地,這才沒讓自己的臉貼上去。
那熱水,卻幾乎是她全部的恐懼!
顧楠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要怪就怪你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是學不會安分!”
話音落下,兩個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就猛地按進了熱水桶裡。
“啊!”
許胭痛得冷汗都流出來,掙扎著是想要抽手,可偏偏那兩個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不脫!
“快點找出來,找出來就可以結束了!”
顧楠在對面開口慫恿她。
許胭痛得幾乎暈厥過去,只能將手繼續往裡面伸,她越想抓到,就越是接觸到那熱水,痛得她撕心裂肺。
許胭近乎絕望地摸索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兩枚耳釘。
忍著痛想要將手抽出來。
可那兩個人仍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顧楠和霍嬌嬌就站在不遠處,放肆地笑。
許胭一雙眼睛瞪得通紅。
大學時,她總是告訴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她不想給許家更不想給母親帶去麻煩,讓母親還要擔心她在學校裡的生活!
可她退讓到如今,又怎麼樣呢?
欺負她的人照樣還在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那就一起去死!
許胭目光欲裂,下一刻,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抓著她的兩個人,朝水桶撲去。
“你瘋了!”
對面兩個人大吃一驚,顯然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慶幸。
許胭沒理她們,本想著將桶拿起來,可水太重,她沒辦法,只能猛地退倒。
“啊!”
霍嬌嬌嚇得尖叫,連忙往門口跑。
水桶被推到了,竟直接濺到了她們的腿上!
雖然只是腿,那也可以!
“許胭你瘋了!我不會放過你!”
顧楠回過頭來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而後跟在霍嬌嬌的身後匆匆往門口走。
但在許胭這裡,這還不算完。
她就剩一條命了,大不了跟她們拼了!
心裡想著,許胭反應更快,直接衝進隔間,拿起垃圾桶就衝了過去,對著顧楠用力暴扣上去!
“啊!”
顧楠和霍嬌嬌尖叫著往外面跑,許胭跟在後面,將垃圾桶狠狠砸在顧楠的身上。
一時間,偌大的商場里人們全都看向這邊。
有人很快察覺到了什麼。
“她們身上是什麼味道?!”
“啊!噁心死了!”
路人紛紛繞道而行,但也有好事者,直接拿著手機就是一通拍。
畢竟這樣的場面實在太罕見。
而許胭從後面走出來,一臉殺氣騰騰,好似追殺他人的兇手似的,那樣子有幾分破罐子破摔,卻還有幾分灑脫。
……
半個小時後。
許胭坐在商場辦公室裡,聽著保安對她訓斥。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能幹這種事呢?一會兒對方的家屬就要來了,你好好道歉,”五十多歲的保安大叔苦口婆心地勸她,“那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她們家人恐怕也要難纏咯。”
許胭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霍嬌嬌和顧楠已經去換衣服洗漱了,畢竟身上沾了許多不可描述的東西,多待一秒都是臭氣熏天……
臨走的時候,霍嬌嬌還放狠話,今天這事絕對不會就這麼過去,讓她在這裡等著,別想好過。
霍家人或是顧家人誰來,其實她都不在乎了。
她像一根彈簧,已經被壓縮到極限,大不過是斷掉的命運。
怎麼樣都不重要了。
如此想著,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