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備戰一中內戰
此刻的高二五班。
“靜一靜啊靜一靜！”
林汐瑤拍了拍講臺喊道。
底下聊天、討論、吵鬧的聲音逐漸變小，靜靜地看著講臺上的女孩。
這就是班長帶來的壓迫感。
“學校最近要選人參加市裡的競技賽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我們班還是和去年一樣選出五個人去參加校內的競選，大家有意見嗎？”林汐瑤提議道。
\"喂喂喂！你們怎麼能如此看輕自已呢？我們的目標可是要將全校的十個名額全部歸於我們五班名下才對！\"
就在這時，一陣激情澎湃、高亢嘹亮的呼喊聲驟然從門外響起。
緊接著，只聽得\"嘭！\" 的一聲巨響，教室的門像是被猛烈撞擊一般轟然敞開。
只見平日裡總是死氣沉沉、無精打采的楊曦此刻竟然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地邁入室內，他的手中緊握著厚厚的一沓紙。
站在講臺上的林汐瑤驚愕地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傢伙，然後沒好氣地說道：
“是因為全班最多隻能出五個人啊你這個笨蛋老師！”
“你不會連規則都沒有好好看吧？”
“啊...啊？？？”楊曦連忙看了看手上的那一沓紙，果然在最後看到了“每班限報五人”的字樣。
“啊...咳咳咳咳...其實我的意思是你們其實都有被選出去參加比賽的實力，大家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們每個人都有能力成為我校的那十個人中的一個。”
楊曦清了清嗓子強行解釋了一通。
林汐瑤也非常給面子地沒有打斷楊曦的強詞奪理，對著下方的所有學生們說道：“往年我們都是派成績前五的上，今年就也是如此吧。”
“我，龔昊飛，凌晗，慕洪還有韓月。”
“啊...等等！”楊曦打斷了林汐瑤的話，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往年都是什麼成績。”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
林汐瑤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們班只能搶到學校的一個名額，而且那個人還是我。”
楊曦：“......”
“啊...別吧...現在的新生都這麼弱的嗎？”楊曦小聲嘀咕道。
想當初他高一的時候就已經殺穿了整個學校，然後在市級的靈力競技賽中拿下第一了啊......
林汐瑤連忙補充道：“這沒辦法的，畢竟還有高三的，高三的人都很強很強，一般來說十個人中有七個都是高三的，三個是高二的。”
“當然啦，去年是個例外，畢竟有我這個天才美少女。”
“嘖嘖嘖...天才美少女...嘖嘖嘖......”楊曦下意識地陰陽怪氣了兩句。
\"喂！你這個混蛋老師！你什麼意思啊！\" 林汐瑤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彷彿一顆被點燃的炸彈，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渾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腮幫子鼓鼓的，雙手叉在腰間，表情盡是不滿。
“啊...抱歉...話說你上次在市裡成績如何？”楊曦問道。
林汐瑤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她看上去有些無趣地說道：“市裡的沒什麼意思，都太弱了，前十中有八個名額都被我們包攬了。”
“你呢？”
“我...我當然被刷下來了。”林汐瑤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就這？”
“喂！去年我才高一啊！身體，靈力，技能熟練度完全不如那些高三的傢伙啊！”
“啊...說到底還不是弱......”
“...我又開始討厭你了混蛋老師。”
“哈哈...總而言之...我們還是不能以固有印象來選擇出戰的學生。”楊曦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後說道，“下午的靈力實戰課，我在二號訓練場等你們。”
“為了我的錢...咳咳咳...我的學生們，我也得教你們一點真本事了。”
說罷，楊曦昂首離開。
林汐瑤就這麼看著楊曦走出了教室大門，又看了看放在講臺上那一沓紙，自言自語道：“他剛剛是不是說為了他的錢？”
“還是幻聽？”
......
回到辦公室，楊曦像丟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趴在了桌上。
剛才充斥著洋溢熱情的他現在冷靜下來後隱隱有些後悔。
這教人可不是殺人。
如果讓他去解決一個班的人，這他肯定沒問題，問題是...他壓根不知道如何去教一個班的人。
之前講解靈力的性質變化的時候，完全是將自已的畢業論文拿出來講了講。
這就和一些頂尖球星退役後去做教練成績差是一個道理。
其實...有時候當一個天才也是一件煩惱的事情。
自已一遍就能理解並且融會貫通的東西卻要用複雜的方法去傳授給別人。
想到這裡，楊曦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唉...他突然明白那些老師為什麼要在上課前備那麼久的課了。
想著想著...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
下午第一節課。
五班的學生們和往常一樣穿戴好了自已的特殊戰鬥服，排成了三行站在二號訓練場中。
領頭的自然是林汐瑤。
上課時間過去了五分鐘，訓練場的大門還是沒有動靜。
沒錯，楊曦又遲到了。
就在林汐瑤快要忍不住去叫他時，訓練場的大門被用力推開了。
“嘣！”
大門與訓練場的牆壁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門上的漆都被震掉了些許。
“啊...哈哈哈哈同學們，老師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呢！”楊曦撓了撓頭，面帶尷尬地看著面前自已那些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學生們。
“楊老師，人都到齊了。”林汐瑤也已經習慣了這天天遲到的鹹魚老師。
“很好...啊~~~”楊曦打了一個哈欠，伸出手指指了指排在最前面的林汐瑤。
“小銀，你過來。”
“我叫林汐瑤！林汐瑤啊！不是小銀啊！”林汐瑤因為稱呼的原因都快要崩潰了，歇斯竭力地吼道。
“嗐...咱師生一場哪有那麼多講究，小銀你過來。”
林汐瑤也無奈了，垂頭喪氣地走到了楊曦的身前。
楊曦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單手拍地。
“土之法則·土臺。”
一塊土地快速升高，大概在楊曦的小腿處停下。
楊曦坐在土臺上翹著二郎腿，朝著林汐瑤伸了伸手：“請開始你的表演。”
林汐瑤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面前一臉悠閒的傢伙。
“你…你說什麼？”
“啊…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展示一下你最擅長的招式。”楊曦連忙改口說道。
“這樣啊……”聞言，林汐瑤迅速結下術式，一道青藍色的法陣出現在自已的手心，輕聲喝道，“風之法則•真空破！”
剎那間，一陣無影無蹤、凌厲異常的狂風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向楊曦席捲而去！
楊曦周圍的樹木的樹皮瞬間被狠狠地刮掉了一層，平坦的土地像是被鋤頭鋤過一樣，變得坑坑窪窪。
“啊…啊？啊？嘎！”
楊曦沒坐穩，被吹了個踉蹌，一頭栽在了地上。
“老師你沒事吧。”林汐瑤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
雖然她知道這招對楊曦來說肯定沒事，但是還是本能地問候了一下。
“哎喲…我的屁股……”
楊曦手撐著石墩，有些狼狽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已身上被刮破的衣服，說道：“威力還可以，還有嗎？”
林汐瑤想了想：“融合術式算嗎？就像上次那個熔之法則。”
“除了熔之法則呢？”楊曦問道。
“我還會砂之法則，不過得在沙漠地形才可以用。”
“錯了，術式不管在哪兒都可以用。”楊曦當場否定了林汐瑤的說法，“你如果只會水之法則，那你在沙漠裡不得完蛋？”
“那這種地方怎麼可能用砂之法則啊？”林汐瑤不服氣地說道。
“怎麼不行？”楊曦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朝著剛剛坐著的石墩狠狠就是一拳。
“嘭！”
石墩完好無損。
林汐瑤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老師你……”
“別急。”楊曦臉上很自信。
下一秒，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整個石墩就如同被榨汁機榨過了一般，瞬間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每一粒都宛如沙礫般微小，幾乎無法用肉眼分辨。
楊曦抬了抬自已的右手，這些沙礫凝成一團然後變成了一朵花緩緩地飄向了林汐瑤的上方。
林汐瑤的大眼睛閃爍著，痴痴地看著空中的沙礫花。
下一秒，沙礫花瞬間散架，散落的沙礫糊了林汐瑤一臉。
“啊…咧？”楊曦看著這一幕，後背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層冷汗。
“啊…我說我還不太熟練，所以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楊曦看著面前這個“黑”臉的林汐瑤，試探性地詢問道。
“你覺得呢？老師？”林汐瑤的語氣和表情異常的平靜，還有一絲清冷。
“我覺得…你應該會相信的。”
“我信你個鬼啊！你這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死魚眼混蛋老師！！！”
“小銀！你等等！哦！！！別打我屁股！別打頭！啊！！！”
……
幾分鐘後，楊曦輕撫著頭頂上那片紅腫的區域，看了一眼已經把腦袋洗乾淨，一臉怒容看著自已的林汐瑤，默默嘆了一口氣。
主要是砂之法則這種雞肋的東西，他確實幾乎都不用的，自然有些手生。
其次就是，小小的惡作劇啦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這些楊曦都沒有表露出來，看向排在第二個的龔昊飛問道：“四眼，你有啥擅長的不？”
龔昊飛顯然無所謂楊曦叫不叫他的名字了，當即就把五種基礎術式全部展示了一遍。
看完後，楊曦點了點頭：“啊…熟練度很不錯，但是…你就會這些？”
龔昊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有些猶豫地說道：“我還會陣法。”
楊曦一下子來了興趣：“給我看看。”
龔昊飛將靈力匯聚於手，從自已寬鬆的口袋裡取出一個有些生鏽的陣法錶盤，然後在地上刻刻畫畫。
周圍的人都看不懂，於是竊竊私語地討論著。
“陣法？這不是沒落的東西嗎？”
“是啊，如今有各類的簡易符咒和破陣符，誰還在包裡放個陣法錶盤啊？”
“不過昊飛同學畫的真好，至少很有藝術感。”
“……”
在眾人的議論下，龔昊飛站起身拍了拍手，仔細地看了看腳下的法陣。
“畫好了。”
楊曦點了點頭，然後隨手抓了一隻正在拼命往土裡鑽的蚯蚓丟進了法陣的中央。
楊曦指了指法陣，說道：“啟用吧。”
龔昊飛有些詫異：“您也懂法陣？”
楊曦笑了，像是對龔昊飛說，也像是在對所有人說：“啊…法陣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你當老六搞襲殺，或是保護隊友，亦或者是在你的符咒耗盡的時候都是要用到法陣的。”
“如今沒人用法陣，認為法陣已經沒落的，終究都是群愚昧的傢伙，愚昧的傢伙編出愚昧的教材，真是好笑。”
說到最後，楊曦又在絮絮叨叨地批判起了那些當代“迂腐”教育家。
批判完後，楊曦又把將要爬出法陣的蚯蚓又重新拽了回去，說道：“開始吧。”
龔昊飛點了點頭，小心刺破了自已的手指後將一滴血滴在了法陣上。
法陣閃了閃，又平靜了下來。
龔昊飛後退了兩步，然後結了個術式。
“玄火陣•啟！”
只見那個小巧玲瓏的法陣像是被注入了力量一般，迸射出璀璨耀眼紅光，熊熊烈焰吞噬著法陣內的一切，那原本被困在法陣之中的蚯蚓，則在這恐怖的火焰中苦苦掙扎著，它拼命扭動著身軀，直至力量消耗殆盡，最終無力地倒在了法陣中央，化作了一團灰燼隨風飄散。
眾人看著飄散而去的灰燼，遲遲沒有說話。
“還不錯。”楊曦讚賞地點了點頭，然後手指指著法陣說道，“你看看那裡，如果用五芒星代替，是不是持續時間和威力都會大大提升。”
龔昊飛靜靜地看著楊曦指著的地方，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謝謝老師。”龔昊飛由衷地說道。
“啊…無妨無妨，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