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燈光昏暗,彷彿預示著一場激烈的心理博弈即將展開。我和張大奕端坐在桌子的一側,他的眼神銳利而堅定,對面是嫌疑人王遠。我看了看什麼都看不見的玻璃,我知道玻璃的後面是徐隊和其他的同事。為了鍛鍊我徐隊讓我坐在張大奕的旁邊,協助張大奕並做筆錄。

透過目擊人,我們將監控錄影調查出來鎖定了嫌疑人王遠案發當天去了死者的家裡。但當我們抓到王遠的時候,他正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上。

經過一系列的醒酒,王遠最終坐到了審訊室裡。張大奕以一種友善而專業的口吻開場:“王遠,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當天的監控錄影顯示你去過死者的家裡。而且我們還調查到你與死者顧建明之間存在著金錢糾紛。現在,我希望你能誠實地交代事情的經過。”

王遠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我和顧建明確實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我絕對沒有殺他。”

聽王遠開口。張大奕緊緊盯著王遠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語氣堅定地說:“那你當天是去找他談生意嗎?這是怎麼回事?”

王遠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的生意出了點問題,需要資金週轉,所以我去找他借錢。但是他卻一直用言語侮辱我。還說如果我能叫他一聲爹。再跪下學狗叫。他再考慮借給我。後來他還讓我拿我老婆來換。我氣憤不已。要借就借,不借就算了…還用言語侮辱。我氣不過。而且我的公司會出問題,也是因為他的背後一直打壓。憤怒之下,我們兩個就吵了起來。然後我就……我就捅了他一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會死……然後我就跑了。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就只捅了他一刀……”

張大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拿出案發現場的照片,遞給王遠,照片上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慄。“這些是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證據,你的指紋和足跡都在這裡。你怎麼解釋?死者身上可不止一刀,你怎麼證明自已只捅了一刀?”

王遠的眼神遊離不定,他的語氣也變得越來越不堅定:“我……我……我當時太沖動了,我真的沒有想過會這樣……我真的就一刀,我跑的時候他還在罵我…他還活著……”

聽到這我插話道:“我們已經調查了你的背景和人際關係,發現你和顧建明之間的糾紛並不是那麼簡單。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所以才這麼做?”

王遠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搖著頭說:“沒有,我沒有什麼把柄,我只是一時衝動……”

張大奕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道:“王遠,你不要再狡辯了!事實擺在眼前,如果你現在坦白交代,還可以爭取從寬處理。如果你繼續抵賴,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加糟糕!”

張大奕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就明白了,於是也附和道:“如果你真的只捅了一刀切,那你可能不是真正的兇手,但是你的行為也已經觸犯了法律。只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提供更多的線索,我們會盡力找到真正的兇手。”

王遠忍不住低頭哭泣起來:“我……我知道錯了,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知道他死了,我害怕極了,我一頓喝酒。只想忘了一切…”

張大奕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很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現在,你仔細回憶一下當天的情景。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那天你去他家只有你們兩個人嗎?他家有沒有別人?”

王遠擦了擦眼淚,開始努力回憶當天的情景。他的講述斷斷續續,但我們都耐心地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重要的資訊。

“那天…我和顧建明約好了。下午4點在他家見面。因為他是造成我資金緊張的重要原因。所以我也只好放下身段去求他。因為工程一直壓著我也沒有辦法運轉。差不多需要跟他借100萬。他在電話裡答應好了要借給我的。但是等我到了他家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王遠憤怒的敲了一下桌子。

“進了屋子,他就嘲笑我,說一時風光的王總怎麼淪落到借錢生活的地步。還說我今天要是不讓他滿意,他就不會借給我錢。然後我就低聲下氣的叫他明哥。沒想到,他跟我說有好東西給我看。還甩下了幾張照片。我仔細一看……都是,都是我老婆的照片。都是和他的照片。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感覺到自已被侮辱了。我就想就算我把房子賣了我也不會跟他借錢。”王遠雙手攥成拳頭,緊緊地用力。能看出來他此刻憤怒到了極點。

“能給我杯水嗎?”王遠撓了撓頭。

張大奕看向我點了點頭,我起身遞過去一個一次性紙杯。王遠仰頭一杯而盡。

“我這才知道。顧建明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早就盯上了我老婆。但是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有的姦情我也不知道。我說她怎麼最近總是回孃家。當時桌子上有水果。旁邊有一隻水果刀。我看完那些照片。又聽他刺激我。我拿起來刀對著他的肩膀就捅了一刀。我敢確定我沒有往心臟上捅。是因為,我不…並不想把他弄死,我只是想讓他受傷…讓他吃點苦頭。回家我就要和我老婆離婚。但是今天早上我看到新聞報道說他家小區有個人死了。我就以為…顧建明死了。可是我明明捅的是肩膀。怎麼會死?難道是失血過多?然後我就一直喝酒。然後你們警察就來了。”王遠揉了揉頭髮,痛苦的說。

我和張大奕對視了一眼,如果真按照王遠的供述,那兇手可能真的不是他。但是現在他也洗清不了嫌疑。即使他真的沒有殺顧建明那他也犯下了故意傷人的罪名。暫時收押。

把筆錄整理好了。我和張大奕走出審訊室。徐隊盤著胳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來是在沉思案情。

“小張,案發當天還有沒有人去過死者家裡?我懷疑我們還是漏掉了很多東西。你和望津再去觀看監控錄影。趙宇你和小偉去王遠老婆家查一查她和顧建明是否有姦情,案發當天,她在哪兒和誰在一起,誰能證明?”徐隊摸了摸自已的下巴,即刻給我們分配了任務。而他轉身走向了法醫科。

“奕哥,我們得去保安室要影片吧?”我發現張大奕翻看著筆錄。

“望津,你發現了嗎?王遠的手上並沒有刀傷,而張法醫說死者的刀口比較凌亂而且十幾刀必然會傷到兇手的手,也就是說兇手的手上肯定是要有刀傷的,但是這個王遠的手上卻沒有。”張大奕目光炯炯的看著我。“走吧,我們去看看監控錄影。”

我和張大奕踏入保安室,與保安人員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保安人員熱情地迎接我們:“哎呀,警官,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們已經將當天的影片準備好了,放在這邊的螢幕上。”

張大奕微笑著表示感謝:“謝謝你們的配合,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或者值得注意的地方?”

保安人員搖搖頭:“我們沒發現這兩天有什麼異常,就是大家都在議論這個殺人案。”

我走到監控螢幕前,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畫面,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張大奕則在旁邊詢問保安:“你對這個顧建明有印象嗎?”

保安想了想說:“還挺有印象的。他開了個奧迪a6。平時霸道的很。記得有一次。一個雅閣不小心蹭了他的車一下。哎喲,我的天哪。那鬧的!最後雅閣賠了他不少錢才算了事。這個人的性格非常非常的暴躁。對我們這些保安也是帶搭不惜理鼻孔看人。要說他出事,那可太不意外了。”

張大奕點了點頭,坐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看影片。沒人說話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空調的輕微嗡嗡聲和滑鼠點選的聲音。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著,不時暫停、放大畫面,仔細研究每一個人物和車輛的動態。

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奕哥,你快看這個女的好像有問題,是從顧建明家樓道走出來的。”

張大奕眉頭微皺,身子向前傾,眼睛緊盯著螢幕上的女性身影。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倉促,似乎在刻意躲避著攝像頭的拍攝。

他指著螢幕說:“停一下!這裡的行為很可疑。我們把畫面放大,看看能不能看清她的特徵。”

我湊過來,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看起來她好像在儘量避免被攝像頭拍到。”

張大奕點點頭:“沒錯,這很可能是一個重要線索。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監控錄影,追蹤她的活動軌跡。”

我將女人放大的截圖用手機照了下來。 透過一番調查,我們兩個發現這個女人從顧建明家樓道里匆匆跑出來以後就坐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消失了。由於監控錄影比較模糊,我們也看不清楚計程車的車牌號。但是有了這個發現我們兩個還是很高興的。張大奕拉著我趕緊回到了警局,向徐隊彙報。

我們風馳電掣地趕回警局,徐隊正目不轉睛地翻閱著檔案,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到來。我剛要說話,張大奕躡手躡腳地走到徐隊身邊,突然大叫一聲:“徐隊,我們有了驚天動地的發現!”徐隊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檔案差點掉在地上。

徐隊白了一眼張大奕但是並沒有很生氣:“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穩重。”

我趕緊把手機遞給徐隊,同時展示出女人放大的截圖。“我們透過火眼金睛般的監控排查,發現這個女人從顧建明家樓道里匆忙跑出來後,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惜的是,監控錄影的清晰度就像高度近視一樣,根本看不清計程車的車牌號。”

徐隊接過手機,看了看截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你們有沒有詢問過顧建明的家屬,看他們是否認識這個女人?”

張大奕帥氣地一甩頭髮,笑著說:“我們已經問過了,他們都說不認識。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有特點,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過目難忘。”

我在旁邊偷笑,心想張大奕這個比喻也太誇張了。徐隊瞪了他一眼,說:“別開玩笑了,趕緊去走訪一下顧建明的鄰居和朋友,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她。也許從他們那裡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好的,徐隊。我們這就去行動,一定要把這個神秘女人的身份揭開!”我和張大奕異口同聲道。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唱出木偶戲,戲與詭神聽

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