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火龍帶著一個大包來到了醫院。他見到芙蓉後,將大包放在芙蓉面前,鄭重其事地說:“我問過醫院了,這些錢足夠支付你弟弟所有的醫藥費,你拿去吧!”

芙蓉看到這個大包,裡面裝滿了鈔票,頓時驚愕不已。她望著火龍,半天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火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芙蓉。芙蓉看到那張紙,竟然是她昨晚和惡魔簽署的靈魂契約。她更加錯愕了!

火龍盯著芙蓉,心中湧起一股怒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我可以借給你錢,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心痛的惋惜。

芙蓉低頭不語,片刻後才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淚光,帶著深深的感激和歉意說道:“這個禮物太厚重了,我承受不起。我們並非親兄妹,我不能要你的錢。”她的聲音微顫,顯然內心已經深感不安。

火龍看著她,眼神中透出一種堅定的決心。他微笑著對芙蓉說:“先救人,其他的都不重要。這些錢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也不是為了賺錢才賺錢。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和你慢慢聊這些。總之,先救人就好!”

火龍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關切。他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幫助讓芙蓉重新振作起來,讓她重新找到生活的意義。然而,對於芙蓉來說,這不僅僅是一份厚重的禮物,更是一份深深的人情債,讓她感到無比的愧疚和感激。

然而,芙蓉想起了一個讓她驚恐的問題。她和魔鬼簽署了一份靈魂契約,交出了自己的靈魂,以換取了她的願望。她看著火龍,眼中充滿了驚恐:“可是,我和魔鬼簽署了靈魂契約,你怎麼能拿回靈魂契約?簽了契約不能反悔的。”

火龍看著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種深深的智慧:“錢是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然而魔鬼卻用最廉價的東西來交換人們最寶貴的東西。我只不過把最廉價的東西還給惡魔而已。”

聽到這裡,芙蓉心中一陣震驚。她看著火龍,眼中充滿了疑惑:“你?你又花錢買了契約?花了多少錢?這……”一時間,芙蓉感到手足無措,她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覺得這一切都太過離奇,無法用言語表達。

“芙蓉,你無需過於擔憂細節,”紫羅蘭急性子的性格讓她忍不住催促,看到芙蓉猶豫不決的樣子,她走過來,像是在給她一顆定心丸,“當你將氫氣球事業蓬勃發展起來,你所賺取的金錢將遠遠超過這筆醫藥費用。你還會擔心無法償還火龍的錢嗎?”她的話語充滿了鼓勵,希望激發出芙蓉的決心與毅力。

火龍急忙點頭附和,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與信任。芙蓉抬頭望向他,看到的是他那樸實無華的臉龐,那雙閃著光的眼睛彷彿照亮了她的世界。這份深深的感動在她的心中瀰漫開來,然而也隨之帶來了她的憂慮。

她清楚自己對火龍的感情,只有純粹的感動。她知道,火龍對她的好,並非只是期待她的感動。但她害怕,自己能給予火龍的,只有這份無盡的感動。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但她也知道,人生總是充滿了選擇與取捨,而她必須做出決定。

雖然芙蓉這種率直豪氣的性格在女性中常常被嘲笑和輕視,但她在男性群體中卻備受歡迎。

她也曾得到過一些男人的慷慨相助,比如她的弟弟能夠無需乞討,可以讀書上學,甚至能夠建立蛋殼基地,這都得益於一個像火龍一樣的大叔男人的幫助。

在最寒冷的冬夜,那個男人送來了一個溫暖的火爐,讓芙蓉感到一股暖流湧入心中。

然而,最後她卻被這個火爐燙得體無完膚,心中的希望被摧毀。

她將別人視為整個世界,然而別人卻只將她視為飯後甜點,僅是他們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她視別人為唯一,而別人卻只視她為萬花叢中一點紅,只是眾多女性中的一員。

回憶起自己的過去,芙蓉感到心痛。她想起自己曾被刀片劃破的手腕,想起滴落地面的一滴滴血,想起在醫院搶救的那些日夜,那些痛苦的經歷讓她不想再回憶。

她不想再次撕開自己的傷口,也不想深度接觸任何男人。

可能是芙蓉長得太清新,抑或是她總是彬彬有禮地露出溫馨笑容,所以沒有人會察覺她內心的傷口,也不會想到她曾經經歷過怎樣煉獄般的煎熬。

而此刻火龍的心裡何嘗不是百感交集?可能也是火龍長得太樸實憨厚,加上他家財萬貫,所以也沒有人會察覺他內心的傷口,也不會想到他曾經在怎樣黑暗的深淵裡掙扎過。

火龍的媽媽是一個黑社會女大姐,總共找了四個男人,火龍的爸爸是最懦弱無能的一個,經常被其他三個男人欺負。

媽媽經常燒殺搶掠,三個男人都是得力助手,唯獨火龍的爸爸不行,看見殺人就發瘋。於是媽媽就讓火龍代替爸爸當她的助手。

火龍雖然從未殺過人,但第一次看見母親殺人,還是讓他深受震撼。

那個恐怖的場景經常在半夜夢魘般地出現:在一個燈火輝煌的高檔酒樓,一個在本地區有權有勢的女人正在舉行婚禮。

那是她第六個年輕、白皙、嫩滑的丈夫,比她小了整整一半的年齡。女人那天晚上非常高興,大肆宴請賓客,酒樓內鶯歌燕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一片祥和。

媽媽僱傭了一名職業殺手,潛入酒樓。殺手看到那歡慶的場面,心生猶豫,於是提出:“大姐,今天是結婚大喜的日子,殺人不吉利,也太引人注目。我們改天再行動吧?”

然而,媽媽卻勃然大怒:“臭婊子,敢和我搶生意!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你們這幫飯桶,你們都滾吧,我自己動手!”

媽媽憤怒的臉龐在火龍的眼前扭曲,她的聲音讓整個酒樓都安靜下來。她從衣服裡掏出一把精緻的短槍,朝著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正在舞臺上笑著,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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