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戲臺，鑼鼓響起，笙簫齊鳴。
戲正式開場。
戲一開場，眾人也就喝著茶看戲，林白也是第一次聽璃月戲，也算是聽個新鮮。
只不過，戲劇唱腔比較特殊，不同於以前自己聽的通俗歌曲，林白聽的稍微有點累。
一曲完畢，林白抓空問甘雨：“哪個是雲堇啊？”
甘雨噗呲一笑。
“哪來的雲堇，人都沒上場呢！”
“哎？不是說是雲堇的戲麼？”
“剛才的是暖場！後面才是！”
林白一臉尷尬，畢竟是璃月傳統，自己不太熟。
“話說，剛才的戲，我聽到戲裡面是在唱仙人？”剛才的暖場戲，林白聽懂了7分，大致是講一個仙人救人的故事。
甘雨點頭，“剛才唱的是，仙鹿報恩。”說完，眉頭微微一皺。
“不過，和我以前聽的稍微有點區別。”
邊上的凝光聽到兩人的話，解釋道：“雲堇的戲，大多有改編。當然，她自己寫的戲更多。不過麼，起初雲堇改編的戲，一開始都被戲曲界的人批評，說她亂改亂編。”
林白點點頭。“對啊，改編不是胡編，戲說不是亂說。璃月戲傳下來，應該都有傳統吧？”
凝光點頭。
“可是呢，雖然一開始罵的人多，但是漸漸的罵的人就沒有了。”
“為什麼？”
“因為聽的人多了之後，發現雲堇改的戲，反倒聽上去更真實，更好。所以，雲堇改的戲，被叫做新派璃月戲，漸漸的也就被戲曲界接受了。”
“是嗎？”林白一聽，心想這雲堇有點意思啊。要知道改編傳統，很容易被帶上不尊重傳統的帽子。不過最後能被百姓和行業裡的人接受，那應該是有點水平的。
“對於你來說，原本的璃月戲可能更難懂。但是雲堇的新派璃月戲，經過改編會稍微容易通俗易懂一點。我投資她的戲班不為別的，只是覺得，這般典雅的藝術，值得被一直傳承下去。”
林白撓撓頭，吐槽道：“這還通俗，剛才的我也只聽懂了7分……”
甘雨和凝光幾個邊上的妹子都是笑了起來，“要是聽傳統的戲，估計你只能聽懂5分。”
凝光解釋說，以前的璃月傳統戲劇，是很被推崇的。但是隨著年歲更替，聽戲的人其實一直在減少。
近百年來，聽書的人比聽戲的人多，其中有一點就是傳統戲劇入門。
戲劇是藝術加工，唱腔其實是一種聲樂的表達形式，是對一段故事藝術化的表達。
說書則不同，大多是對故事的直接輸出。雖然說說書，也會有藝術加工，但是看重的點不同。
說書，更注重故事，而戲劇則更偏藝術表達。
“雲堇，她母親早年就是璃月港內大有名氣的戲角，出生在藝術世家的她，敢於創新，也是實屬不易。”
凝光說，按照傳統來說，璃月戲劇裡登場的戲子的著裝，人物的臉譜都是固定的，十分繁複。穿什麼唱什麼，都是定好的。
這種情況之下，也就漸漸缺乏了新意。說書就不同，故事一個個翻新，一張嘴只要有好劇本，你可能一週都能到不重複的故事。
戲劇就不同了，唱來唱去就那樣，很少有新故事，漸漸的也只有戲子唱的好不好來評斷了。
“但是雲堇的新派璃月戲就不同了，璃月多傳送，以前戲劇大多是魔神，仙人的故事。”
說道這裡，凝光看了看留雲。
“繼續說唄。”留雲都都嘴，如今的她在璃月港呆的久了，其實對於璃月人對於仙人的態度，也不像以前，有了改變。
“雲堇現在唱的許多戲，都是她新寫的。不僅在服裝道具上做了簡化，而且故事和表達上也做了改編，會跟通俗易懂。比如，最近的武俠題材戲劇，就十分受歡迎。”
邊上的甘雨點點頭，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一點，以前的璃月戲，角色臉譜都是固定的。現在的戲聽說，臉譜已經澹化，戲子在演出時，表情的變化演繹因為人不同，也就產生了區別。漸漸的，除了唱腔，現在戲子的演技也比較重視了。”
凝光點頭，“所以，你別看雲堇年紀小，但是現在在璃月戲劇屆，分量可重的很。”
林白點點頭，分量這點，看受歡迎程度就能看出來了。他坐在包房，看著下面密密麻麻坐滿的人，就知道看戲的人多喜歡雲堇了。
說話間，戲臺上又響起了音樂。
一個小個子穿著戲服帶著戲帽的妹子登場了。
“來了，那便是雲堇。”凝光說道。
與之前的暖場戲不同，出場的雲堇，在妝容和戲服上更加簡化。
看到雲堇的面容，林白心裡吐槽。
“好傢伙，難怪受歡迎……唱戲的是個漂亮萌妹，就算是站在臺上也有人看啊！”
雖然林白心裡的吐槽很真實，但是下方雲堇唱起戲來後，林白還是被震住了。
藝術表達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抽象的。
所以說，儘管雲堇唱的這臺戲，林白還是隻聽懂了9分，但是感覺就不同了。能感覺到一種，藝術的美感。
其實聽歌，看書，等等，都是如此，讓你感覺到愉悅，那就對了，真不用全懂。
當然，全懂有全懂的味道，正所謂，外行聽熱鬧，內行聽門道。
反正林白聽雲堇的戲，聽出了熱鬧感。
“好像確實還挺不錯？”
甘雨笑道：“這次你聽懂多少？”
“基本都懂了，講的是俠客除魔的故事。”
“接下來，是神女噼觀，請諸位靜聽~”
林白一聽報幕，看向留雲，留雲點點頭，示意林白認真聽。
“可~嘆~”
臺下雲堇款款吟唱，樓上的林白越聽越震驚。
這故事，這劇情……林白轉頭看向申鶴，發現申鶴表情有點出神，好像是沉浸在回憶中一般。
留雲扔了一片瓜子到林白手上，挑眉示意他繼續聽。
一曲唱罷，臺下響起喝彩聲。
“好！”
“好！”
“精彩！”
包房裡，凝光嘴角微翹，後面的三個秘書則是鼓掌。林白幾個人都是坐著，有點發呆，只有留雲在輕輕鼓掌。
“如何？”凝光就像是展示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一臉的驕傲表情。
“不，不錯，很好聽。”林白答道，但是說實話，心裡挺冷的。與周圍的喧鬧相比，林白幾人的熱度完全不同。
凝光人精，自然是看出了點不尋常。回頭看了看申鶴，再看看留雲，心裡留了個眼。
“今天稍後還有一場，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聽。”凝光說著就站了起來，帶著三個秘書先走了。
林白點頭示意下，目送凝光離開。
“師父，剛才這戲……”
留雲點頭，說道：“沒錯，戲裡的人就在眼前。”申鶴嘴唇微微一抿，點了點頭。
“確實是我的故事……”
甘雨表情憂鬱，因為吃飯的時候，是聽留雲說了救下申鶴的事，和戲裡並不同。最起碼，沒有戲裡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