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肖天成身上湧著懾人冷意的走來,劉飛龍心猛顫,頭一次感受到了懼怕!
他目光亂顫的盯著肖天成:“我爸是劉剛,你要敢——”
咔嚓!
一道發悶的斷骨聲響起!
劉飛龍聲音戛然而止,表情有瞬間的呆滯。
雲夢嵐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只見劉飛龍的腿,膝蓋處扭曲凹陷下去!
下一刻,劉飛龍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他疼的身體不斷顫抖,表情扭曲。
肖天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下次,斷的就不是你這條腿了。”
話落,他回到雲夢嵐面前,滿臉笑容:“師姐,我們走吧。”
雲夢嵐看著劉飛龍斷掉的那條腿,心裡已經開始考慮著,接下來如何應付劉剛。
但對劉飛龍,她並未感覺有絲毫不足惜。
如果剛才不是小師弟及時趕到,劉飛龍斷然不會對她客氣。
嘀嘀嘀——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肖天成瞥了一眼腳下的手機。
是劉飛龍的。
而當他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是‘何守恆’後,肖天成不著痕跡的眯了下眼。
他……前妻的未婚夫?
世界真小。
“小師弟,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先和我一起,先別去其他地方了。”
雲夢嵐拉著肖天成上了車,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師姐,怎麼了?”
“劉飛龍那條腿指定是廢了。”
雲夢嵐說道:“他爸是大發集團老總,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裡慣得不行,現在他傷成這樣,劉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肖天成笑著說道:“師姐,我不怕。他要是想找我麻煩,儘管來好了。”
雲夢嵐還是堅持,讓肖天成這兩天和她一起。
而肖天成也是考慮到,如果那個劉剛真找他麻煩,而他又在寧世居的話,只會是給三師姐那邊平添麻煩,索性答應下來。
去了醫院後,肖天成便給雲老爺子針灸治療。
……
劉飛龍,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治療。
可惜的是,他的腿粉碎性骨折,並且傷勢極為嚴重,沒有任何恢復的餘地。
“也就是說,我兒子成殘廢了?”
一個頭皮發青,圓腦袋大肚子,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雙眼發直的看著醫生。
“劉總,話也不能這麼——”
砰!
劉剛一腳將醫生踹翻,上去揪住醫生的領子就是一頓暴揍。
“M的,你TM要是治不好我兒子的腿,我要你兩條腿!”
醫生連連求饒,但卻不敢反抗。
劉剛在江州也是一個出了名的人物,雖說現在開了公司,但誰都知道這個世紀初,劉剛還是一個混社會的頭子,打架鬥毆、欺男霸女、收保護費種種事情可沒少做。
饒是劉剛上岸比較早,可仍是沒人將他當做生意人。
“老大。”
一個穿著西裝,留著八字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誰幹的?”
劉剛發洩了一通,坐在排椅上點了根菸,表情陰狠。
“應該是和雲夢嵐有關。”
中年男人將從手下那邊打聽來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和劉剛說了。
“雲夢嵐?!”
劉剛目光生寒:“雲嵐集團董事長?”
“是。”
中年男人點頭。
“幾十號人,TM的連我兒子都保護不了?”
劉剛咬牙切齒:“勇子,你手底下都是些什麼廢物東西?”
“老大,雲夢嵐身邊有個年輕人。”
大勇說道:“那小子很猛,聽說一個人把我那幾十個弟兄都給打傷了——”
“放屁!”
劉剛怒罵:“一個人幹幾十個人?你TM的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那不可能!”
“把那小崽子給我找出來,老子要親手廢了他!”
大勇跟在劉剛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憤怒成這般,忙答應下來,快步離開。
說實話他心裡也納悶。
他當年在江州成名,就是一個人幹了十個人。
一個人放翻幾十個人?
屬實有些假。
手機鈴聲響起。
“勇哥,兄弟們能用的招都用了,可那死胖子說打死他他也沒錢,怎麼辦?”
大勇聽到後,眉頭一皺:“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等著,我忙完之後過去。”
……
“老爺子,好了。”
肖天成將針收了起來,笑著對雲北風說道。
雲北風的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精神頭也不錯。
“肖神醫,我這把老骨頭真是多虧你了。”
雲北風滿臉感激的對肖天成道謝。
“老爺子,叫我小肖就行。”
肖天成笑著說道。
雲北風讚歎不已,隨後問道:“那老頭子我也就不客氣了——小肖啊,你結婚或者有情侶了麼?”
“還沒有。”
肖天成回道。
“那敢情好啊!”
雲北風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看看肖天成,又看看自己的孫女,意味深長的點著頭。
“爺爺,您才剛好,就開始操心您孫女的婚姻大事啦?”
雲夢嵐哪裡不明白雲北風的意思,笑吟吟的說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得找個主了。”
雲北風點頭:“這江州上下我都已經物色過,實在沒有幾個好的。”
肖天成不禁挑眉。
老爺子這意思,是想撮合他和二師姐?
考慮到雲北風還需要休息,肖天成和雲夢嵐也沒待太長時間。
“方老,這裡就拜託你了。”
老爺子一生好強,意識恢復後,不允許家裡任何小輩晚輩過來照顧他,只讓老管家在這。
“小姐放心。”
方管家笑著對雲夢嵐說道。
從醫院出來,雲夢嵐心情也好了許多。
“小師弟,走,帶你去個地方。”
雲夢嵐神秘兮兮的對他笑道。
“二師姐,去哪?”
肖天成下意識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雲夢嵐笑靨如花的道。
上車後,雲夢嵐對陳守忠說了個地址,並且在去的路上,買了水果牛奶還有補品,看這樣子,像是要去看望老人。
肖天成心中暗歎。
出獄之後,他還沒去看望黃奶奶。
他是在江州福利院長大的,送去的時候,就是黃奶奶帶著他,對他很是照顧。
後來十八歲成年,他從福利院離開後,每年都會找一些時間去看望。
身陷牢獄三年,卻再沒機會去過了。
他打算這兩天就去看望,正頭疼見到黃奶奶之後,該怎麼和她說自己這幾年還有離婚的事情。
畢竟黃奶奶是見過楊曼的,也知道他們結婚。
正想著,他看到車子緩緩停在了一處紅瓦平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