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鬼修驚疑不定,全神戒備著,等率領眾骷髏傀儡走出了很遠,再沒有看到月白緞長衫修士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從沉淪鬼道,重新修煉以來,不再是修士的肉身,哪裡還會有冷汗沁出!可見已有多少年,沒有如此後怕過了。

而這名身著月白緞長衫的修士,在寒水嶺上武州官府和遊魂堡的交戰之處,能夠如此氣定神閒的拿走儲物袋,絲毫不懼他們遊魂堡的任何一個,顯然是有恃無恐,不是他能招惹的!

尤其是孤鴻子的死,令他心有餘悸!連金丹中期巔峰強者都不是此人的對手,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道消命隕了,足見月白緞長衫修士的可怕!

“此人一定是隱藏了修為,一定是這樣的!”

金丹鬼修沉淪鬼道時,已然死過了一次,好不容易修煉到今日,可不想再死一次!尤其是當他看到這月白緞修士連孤鴻子的屍體都不放過,更是感到脊樑骨冒寒氣,不寒而慄!

於是金丹鬼修對葉凌的消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敢再追究,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不敢跟同伴打招呼,甚至還生怕葉凌誤會,離著遊魂堡眾人遠遠的,繼續率領上他的骷髏傀儡們,進攻寒水嶺上的關隘。

只是他多少有些提心吊膽,時不時的掃一眼身後的骷髏傀儡,生怕月白緞長衫的修士還混在其中,甚至對自己煉製的骷髏傀儡,都客氣了幾分。

此時的葉凌,仍舊在水隱的狀態中,見寒水嶺上武州官府的修士和遊魂堡的鬼修們打的激烈,死屍遍野,兩方都無暇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

葉凌就在嶺上替他們打掃,幹起了坐收漁利的買賣,在戰場中水隱穿梭,收起了一個個儲物袋。

一旦有武州官府的官兵,或是遊魂堡的鬼修被斬殺,無論是金丹期還是築基期,葉凌總能在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收走儲物袋,甚至連無主的飛劍也不落下,全都收入囊中。

兩邊交戰的戰況激烈,開始誰也沒有太過留意,到最後等他們斗的筋疲力盡,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戰利品突然沒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不由得大為光火。

“誰!什麼人?!儲物袋是我的,那是我的戰利品!”

“是誰的遊魂乾的?快給老子交出來!”

遊魂堡的鬼修們一個個察覺到不對勁,還以為是自己人指使孤魂野鬼乾的,不由得大嚷大叫起來。

之前見過葉凌的金丹鬼修,聽到同伴察覺到其中端倪,還在那裡叫嚷,唯恐避之不及,只是一門心思的破陣,攻打關隘。

葉凌一看遊魂堡的眾鬼修察覺到了一二,又混進了武州官府的隊伍當中,在殘破的護山大陣幾進幾齣,收走屍體的儲物袋和腰牌,最後積攢了幾十塊武州官兵的令牌,其中不僅有校尉、兵卒的,甚至連寒水關副統領的都有!

“夠了!我就不信有這麼多武州官兵的令牌,還混不進武州城去!”

葉凌掂了掂沉甸甸的儲物袋,穿過殘破的護山大陣和還在激戰的關隘,翻山越嶺,往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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