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的熱情已經起來了,他是個男人,忍了那麼久,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睜眼看她,裡頭全是熱火。

“寶貝兒,寶貝兒。”

鋪天蓋地全是裴意然溫柔溼意的聲音,像柔軟的羽毛直往童司韶心裡撓去。

童司韶不禁情動了,雙手攥緊床褥,隨著他的動作扭動四肢,就像個溺水者。

在激情四射的瞬間,裴意然俯在童司韶耳邊說道,“童司韶,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童司韶的心跳得就像要爆炸,她害怕自己守不住,及時喊起來,“等舉行了婚禮,什麼都是你的,意然哥哥,你就再讓我一回吧。”

裴意然本來一臉狂躁地盯著童司韶,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子平靜下來,沙啞著聲音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再讓你一回。”

裴意然艱難地起身下床,走近浴池邊,開啟冷水沖涼。

這兩天溫度降到快零度了,室內開著暖氣,這樣冷熱交加,饒得他身體再好,只能也撐不住。

童司韶看了淋了十五分鐘,還不出來,心裡也不好受。她知道自己一邊以未婚妻的身份倚仗著裴意然,一邊又不讓他進一步靠近自己,這做法實在矯情,而且對裴意然有點不公允。

而且她也知道,對於她想用糖衣炮彈哄騙他的那點小心思,裴意然也一清二楚。當然這也不妨礙裴意然一邊慾求不滿,一邊飲鴆止渴。

可是裴意然還是再三容忍下來了。

那可是裴少啊!

聽到裡頭嘩嘩的水聲止住了,童司韶趕緊跑到廚房衝了一杯熱牛奶。

裴意然束好浴袍走過來,童司韶連忙丟下牛奶,殷勤地湊過去拿條幹淨的毛巾幫他擦頭。

“我幫你吹頭髮。”她不容分說,推著裴意然坐到床頭,又把牛奶遞給他。

“你先喝著,我這就幫你吹頭髮。”

牙梳輕輕梳過頭皮,帶來一陣陣溫柔的觸感,這樣親密的行為讓彼此覺得親暱。兩人默契地沉默著。

除了吹風機發出的輕微聲響,四周萬籟俱靜,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等到把裴意然的頭髮吹得半乾後,童司韶關了吹風機,順手將它放在床頭櫃面,把見底的牛奶杯拿去廚房沖洗。

兩分鐘後,她站在裴意然臥室的門口往裡頭看了一眼,裴意然靠著床頭,向她招了招手。

童司韶高興地跑到床邊,脫鞋上床,往裴意然懷裡一窩,問道,“你事兒全辦好了嗎?”

裴意然沒在家這幾天,童司韶才覺得這間公館挺大的,夜間更覺空曠。她一個人睡覺經常翻來覆去睡不著。

以前常常一吃過晚飯,兩人就窩在沙發上聊天,童司韶會一邊刷手機,一邊把網上看到的樂事說給裴意然聽,裴意然會開啟手提,有時會回一些公務上的郵件,有時會重新整理聞時事。

兩人的興趣相差十萬八千里,聊起天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但是彼此都把對方當成樹洞,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氣氛輕鬆又愉快。

他們還約定,一週看兩次電影,一次在去影院,一次在家裡,這樣就讓彼此更有話題可聊了。

雖然裴意然到了國外,也常常晚上與童司韶影片聊天,但是一結束通話通話,童司韶就覺得空虛。影片可傳不來真實的體溫。

甚至有兩個晚上,童司韶實在睡不著,就跑到裴意然的床上睡覺。抱著裴意然的枕頭,似乎又聞到了他的體香。

有些習慣一旦養成,真的有點戒不掉。比如裴意然對她的寵溺。

“嗯。”裴意然摸著她的手腕,明顯感覺到她瘦了。他沉吟地說道,“下週末我帶你你回家。”

童司韶有些意外,看著裴意然,她不覺得裴家現在能夠接受她,她還以為婚禮也許會延期。

本來確實沒那麼快,但是裴夫人孃家的生意在海外出了點亂子,需要裴意然臨時救場,裴意然便與媽媽談了條件,這才有了前幾天的匆匆出國。

“什麼都不要想,跟我回家就好。你要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你。”裴意然捏著童司韶的下巴,正面對她說話。

一句話就讓童司韶覺得安心。

第二天吃過早飯,童司韶打算回房換衣服,照例想跟裴意然一起出門。

裴意然許是有些不忍心,走到玄關處,一邊低頭換鞋,一邊用漫不經心地語氣說道,“昨天你受了驚嚇,腿又受傷了。今天你就不用去童氏上班了。我已經幫你請了假,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家裡好好休息,反正婚禮前有許多事情要準備。你會忙得很。”

童司韶聞言茫然地看著裴意然,撅著嘴唇珠微微立起來,倒像在索吻似的。

裴意然轉過頭錯過視線,他不能心軟。

門開了,門口站著兩位身穿制服的女人,看起來英姿颯爽精明能幹,像極了一出手就能殺敵於無形的女殺手。

裴意然回過頭,看著呆呆的童司韶輕聲說道,“白天你一個人在家寂寞,這幾天就讓她們在這屋裡陪著你,你若不喜歡她們,就讓她們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不會影響你的。”

他甚至在童司韶挺直脊背的時候,將童司韶溫柔地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但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保護你。”

那一刻,童司韶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溫柔和歉意,也深切地明白了,他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她又被人禁錮了。她再次失去自由。

童司韶轉過臉看向裴意然的動作非常緩慢,就像電影裡的慢動作,盯著裴意然的眼睛說道,“你說過不會像童家一樣禁錮我。”

裴意然在她耳邊嘆了口氣,“你昨晚說過,讓我再讓你一回,我讓了。這一回,你就讓讓我了。”

難怪昨晚那麼好過關,原來在這裡埋好了坑,直到裴意然走進電梯,童司韶才醒過神來衝到門口罵道,“裴意然,你這個王八蛋,你偷換概念蒙我。”

裴意然轉過頭子,用唇形向她脈脈說道,“乖乖的,好好的。”

乖TM的。

童司韶抬腿就想衝過去,但是很快就被人制止住了。兩位女保鏢一邊一個,按住她的肩窩不讓她跨出門關。她們用的是巧勁,拿捏起來不疼,但會讓人卸了勁。童司韶實在氣不過,抓起鞋櫃上的皮鞋向電梯的方向大力丟過去。

在皮鞋的落地聲中,電梯的門緩緩關上了。

被關的第一天,童司韶對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被裴意然限制自由總比被童家限制自由來得好。至少裴意然是出於關心她才這麼做,而且裴意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再跟他講講道理,他總會想通的。

中午劉小管家帶李媽來看童司韶,李媽擼起袖口,說自己新學了幾樣菜式,要做給童司韶嚐個新。在李媽關切的目光下,童司韶將三菜一湯吃了個四大皆空。

睡過午覺後,童司韶給小林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上來接自己去超市。小林司機在電話那頭哭訴,說自己和另外兩位保鏢昨晚被老闆炒魷魚了。小林司機懇求童司韶在裴意然面前多為他們美言幾句,好讓他們可以復工。

“半天不見,我都開始想她了。”小林司機給童司韶發了一張勞斯萊斯幻想的照片,哭喪的臉說道,“我的硃砂痣就快變成了白月光。童小姐,解鈴還須繫鈴人,是你把我們拆散的,你得負責讓我們破鏡重圓啊。”

“……”

傍晚裴意然提前回來了,一回來就脫了西裝,繫上圍裙,下廚洗手做羹湯。

童司韶最看不得他一副賢夫良父的模樣,繫上圍裙的他再配上他那張禁慾臉,實在性感得很。做得又是童司韶最無法抗拒的煎牛排,好嘛,被囚第一天,童司韶往電子秤上一稱,倒好像重了一斤。

童司韶苦著臉看著電子秤上的數字,裴意然一笑而過回頭說道,“聽說多做床上運動,可以有效減肥,你要不要試試看?”

童司韶舔了舔嘴唇,伸手輕輕摩挲他的鎖骨,低聲說道,“如果可以換取自由,未嘗不可。”

裴意然聽了這句話,就像拿了塊燙手山芋,一下子摔開她的手,臉黑得像塊炭,“童司韶,你只撩不睡的風骨呢?”

童司韶虛心地自我檢討,“只撩不睡那叫茶,不叫風骨。能撩能睡,才是格局。以前皆是我自誤了。”

言畢,童司韶搶前一步,將裴意然抵在牆上熱吻。

天雷勾動地火,彼此體溫攀比似的節節升高,來不及回房間,裴意然抱起童司韶一路糾纏著,最後兩人一起摔在沙發上。

“疼嗎?”裴意然頓了一頓。

童司韶卻猴急道,“不疼。別浪費時間了。這一回誰都不用讓誰。”她一下子拉開他的拉鍊。

裴意然卻像被人咬了一口,用力按住她的手,“童司韶,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想清楚了,我們在一起吧。”童司韶情深款款地看著他。

咕咚一聲,裴意然發出很大的吞嚥聲,他擰著眉頭糾結了數秒,然後突然推開童司韶站了起來。

“裴意然,你聽到了沒有?”童司韶翻了個身子,該露得全露了。

裴意然閉了閉雙眼,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走邊說,“什麼都沒聽到。你快回房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

當晚裴意然將門反鎖,嚴防死守,捍衛他的清白。

第二天裴意然換完衣服走出房間,看到童司韶穿著出門的衣服,站在他的門邊,見他出來了,馬上挽起他的手臂,一臉堅決地看著他。

裴意然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停在那裡看著童司韶。

童司韶委屈道,“昨天我都說不用讓我了,是你自己非要讓,那我們之前的承諾就不作數。今天我一定要出門。”

裴意然想了想,“可以出門。今晚我們去外頭吃飯,晚上去看電影。你喜歡吃什麼菜?我讓秘書去訂。”

“裴意然,你是個當老闆的,應該知道什麼叫小懲大誡。我就犯了這麼點小錯誤,你如果懲重了,以後我就破罐破摔了,反正最重的懲罰也就那樣。”

為了說服裴意然,組織這些語言的時候童司韶是過了幾遍腦子的。不亢不卑,還不會留下什麼破綻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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