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利沒想到童司韶居然敢打他,整個人都呆了,用手摸著腫起來的臉頰,想明白後,整個人暴跳如雷。

他像瘋狗一樣,“你這個賤人!給你臉你還不要。居然敢打我,我今天就要讓你好看。”

童司韶靠著椅背淡定站著,抬著眉頭,不屑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沒有童家的提攜,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癟三而已。”

一句話,直接擊中張宏利敏感的自卑心。

張宏利原本就是一個小混混,李春晴搭上童愛國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這種人永遠進不了名流圈,今晚要是沒有童麗穎帶他進來,他連門都進不了。

張宏利也知道大家只把他當成童麗穎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所以更要在不如他的人面前裝腔作勢,擺威風。

此刻被童司韶當面揭了老底,他惱羞成怒。

他色眯眯地羞辱道,“表妹,以前我們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你裝什麼清高?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枉想攀上裴家?”

果然童麗穎今晚帶他進來是別有用心,為了就是讓童司韶斷了進裴家這條後路。

什麼叫該做的都做了?寄主沒那麼傻,除了些許甜頭,大塊頭他也沒啃下。

童司韶轉過頭,伸長脖頸朝對面的卡座張望。

裴意然拿著酒杯,輕輕呷著,時不時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童麗穎。

童麗穎仰著頭,正在溫柔地說些什麼。

裴意然彷彿感覺到童司韶的目光,抬眸看了過來,很快又挪開了。

張宏利注意到她正在看對面的卡座,惱羞成怒,“賤人就是賤人,怎麼沒男人你會死嗎,這麼想勾引人?”

童司韶拿起桌面上的另一酒杯,潑了過去,“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童司韶一再撒野害他丟臉,張宏利本來就不多的理性掉線了,忘了童麗穎曾經的警告,衝過去,就想抓住童司韶施虐。

還真不愧是童麗穎的表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出招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童司韶早有防備, 馬上踩上沙發跳到卡座外,破口大罵。

“你這個畜生,除了會欺負女人外,還會幹什麼?”

張宏利也是被怒火衝昏了頭,忘了這是個什麼場所。

“你這個賤人,今天老子不打死你,就跟你姓。”

張宏利也跳上卡座,張臂撲過去,他這個人下流,招術也下流。

*

童司韶這邊動靜鬧得這麼大,引起對面卡座裡的人的注意。

大家紛紛看熱鬧的時候,童麗穎卻暗暗關注著裴意然。

裴意然彷彿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抿著紅酒,與人輕鬆閒談。

童麗穎暗自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她多心了,裴意然怎麼會喜歡童司韶呢。

當時童司韶意外失蹤,也沒見裴意然表示出一絲一毫的關心,一轉身,帶她出國了。

五年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只有自己。

童司韶算什麼東西,不過仗著那點身份,就想爬到她頭上。

做夢去吧。

有人提醒童麗穎,“你妹妹那邊好像出了點狀況。”

張宏利正在糾纏童司韶,童司韶憑藉靈活身手,兩次都將他甩回沙發上。

不過在旁觀者的眼中,一時分不清兩人是在調情糾纏,還是女方被人性侵了。

童麗穎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輕飄飄地說道,“我妹妹一直挺喜歡我表哥的。兩人也不知鬧什麼彆扭。”

一句話,將一場性侵直接定義為調情。

“啪”地一聲,眾人看去,裴意然將酒杯重重擱在桌面上,酒水濺了一手背。

童麗穎趕緊抽出紙巾,想幫他擦拭。

裴意然抬起手臂閃了一下,起身,一言不發走出卡座。

他生性雖然傲驕,但教養極好,很少讓人這麼下不來臺。

童麗穎與裴意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平日對她更是照顧有加。

突然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童麗穎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他們這邊卡住了,那邊越演越烈。

童司韶脫下高鞋狠甩了張宏利,並趁機跳出卡座,向熱鬧的地方跑去。

張宏利一心只想抓住童司韶,看她往人群一鑽,趕緊也擠了過去。

於是矇頭蒙腦,把一個人撞了。

那人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丟了出去。

再冷冷問身邊的人,“David,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被他質問的人,趕緊向旁一招手,喝道,“你們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

張宏利立刻被兩位俱樂部裡的保安給按住了。

當張宏利看清他所撞的人時,臉色變得煞白,囂張的氣焰一下子不見了。

他點頭哈腰,“裴少,對不起,你那件衣服我來賠。”

裴意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落在被童家保鏢押回來的童司韶身上。

保鏢保鏢,不是用來保護主人,是來關押主人。

裴意然悠閒地倚在卡座外圍,抬起眼皮,表情冷淡地看著俱樂部老闆。

俱樂部老闆會意,轉頭問張宏利,“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啦?說說看怎麼回事?”

張宏利知道他們的手段,哭喪的臉說道,“我是她表哥,只想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像潑婦一樣鬧起來。這件事真不怪我。”

俱樂部老闆劈頭給了張宏利兩個巴掌。

“一個玩笑,你TM的一個玩笑就攪了老子慶典,你現在想想該怎麼賠?”

裴意然皺起眉頭偏過頭看向童司韶,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們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只有男人才會把性侵女人當成是一場玩笑。

童司韶冷著聲音說道,“他想非禮我。”

張宏利立刻大叫道,“你這個八婆胡說八道什麼,分明是你勾引我的,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童麗穎皺眉看著童司韶,“二妹,表哥他固然惹你生氣了,但你也別撒謊害表哥。你們以前那麼好,念在舊情的份上,原諒表哥吧。”

寄主有黑點,被童麗穎拿捏得死死的。

裴意然不知想到什麼,眯起雙眼,搭在扶手上的雙拳攥得死緊,看向童司韶的眼光漆黑冰冷。

童司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寄主與張宏利虛以委蛇時,還是個十五六的女孩子,那時犯的錯,可以推諉給中二期,現在若坐實了,她在名媛圈的名聲可真就毀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待見她了。

張宏利突然出現,並當眾糾纏她讓她出醜,是童麗穎使得詭計,她更不能讓他們得逞。

童司韶轉過身子,對童麗穎認真說道,“張宏利在性侵我,這是一個事實。姐姐你也是一個受過精英教育的女性,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在你眼皮底下發生?

“姐姐你這樣子說,不是在毀我聲譽嗎?”

童麗穎馬上反駁,“可是你剛才分明與他眉來眼去,看起來很柔情蜜意的,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都看到了。”

童司韶冷笑,“那在場的人有沒有看到是他強迫我,還想在我的酒裡下藥。不信,你讓人調出酒吧監控看一看,就可以證明誰在說謊了。”

“這……”童麗穎詞窮,不敢真較這個真。心裡恨得緊,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機靈了?

童司韶反手一指裴意然,轉頭看向俱樂部老闆求證,“要勾引,我也該去勾引裴少這種有錢有顏優質大帥哥,而不是隻會打女人的癟三,你說是吧。”

童司韶說的這麼形象, 俱樂部老闆一時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童司韶又說道,“人家不但有顏,還有八塊腹肌,我不勾引他,還去勾引誰?”

裴意然年少英俊又多金,從小到大,沒少被人表白。

但是像童司韶這麼簡單粗暴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兩耳根都可疑地紅了。

“你煩不煩,童司韶?”他抬眸,聲音清淡地問道。

“美色當前,我一點都不煩。”童司韶面不改色地應道。

她站得近,熱氣燻在裴意然側頸耳根,讓他的頭皮瞬間發麻。

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迅速喚起那晚被海浪衝擊包圍的記憶。“你……”

“本來就是嘛。以前你只有六塊腹肌,現在有八塊腹肌了吧。”童司韶嘴裡說著他的腹肌,眼神卻迎上他的眼神。

裴意然磨著牙,目光森然,幽幽說道,“童司韶,不想活,你直說。”

童司韶識相閉嘴,她就是想活,才提醒他的。

事情鬧大了,裴少都出面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除了當事人,在場的人不禁暗自好笑。

這個女孩好會,一句比一句會拍馬屁。

童麗穎見童司韶寥寥數語之間,轉換了形勢,當即說道,“二妹你別開玩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喜歡錶哥,喜歡跟他在一起。”

童司韶轉過身子,好笑地說道,“姐姐,誰年輕時沒犯過中二病,十五六歲小孩說的話你也當真?再說,我當時第一次喝酒,喝酒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表白錯人很正常嘛。”

“我現在成年了,又沒眼瞎,怎麼可能喜歡你這個缺德表哥?”

有些事寄主確實做過,死不認賬會讓人覺得童司韶撒謊成性,這樣一解釋,反而站得住腳。

“你……”饒得童麗穎再擅長辯論,一時也語塞了。

裴意然不期然想起多年前看到過的那張照片,那時的童司韶確實看起來神智不清,也許真的是喝醉酒了。

他定定瞅著童司韶看了片刻,側頭腦袋問張宏利, “童小姐,也是你能汙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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