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童司韶就睡在裴意然的懷裡,每次她想掙脫的時候,總會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又吸回到他的懷裡。

她還觀察到,無論是裴意然,還是自己,在相依相偎的時候,都比平時各睡各的,心境更溫柔平和,體力也恢復得更快。

至此,童司韶再也不懷疑,她能留下一縷殘魂,是受到裴意然純陽之氣庇護的結果。

這種純陽之氣還一直幫她養著魂,她才得以苟延殘喘。

自瀆產生的陽氣質量最純粹,對她的吸引力也更甚,滋養也更強。

不過,讓童司韶最高興的是,自瀆之後,裴意然的陽氣不但沒有受到絲毫損害,精氣神反而更足了。

他的天庭亮堂,面頰紅嫩,呼吸均勻平穩。

童司韶在理清這一切後,再不糾結,伸手搭著他的腰。窩在他懷裡,美美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睜眼,看到的卻是劉伯那張笑眯眯的假臉。

她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開始吃早餐啦?

童司韶垂眸看了看,果然,裴意然坐在餐桌旁,自己還窩在他懷裡。

吸性這麼強,她居然沒在裴意然走動的時候,摔下來?

她吸了一下鼻子,這是什麼香味?

裴意然拿著小刀切著一塊香煎牛排,那香味直往童司韶的鼻子裡鑽。

童司韶連忙吸了好幾口。

裴意然前段時間要麼不吃早餐,要麼就喝一杯咖啡,童司韶跟著他,都餓慌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時來運轉,天上居然掉下大餐。

童司韶爭分奪秒,索性連地都懶得下,手撐上裴意然的肩膀,仰著頭,分享他的早餐。

裴意然很上道,炒意麵、煎蛋、玉米濃湯、酸奶,甜點,一道都沒有落下。

一頓飽餐下來,童司韶精神大振,覺得劉伯那張老臉都好看了。

劉伯等裴意然喝過甜點,抹過嘴角,才湊近說道,“少爺,你是不是昨晚會開得太遲,肩膀痠痛,我讓劉哥進來幫你按摩一下。”

裴意然皺眉,“怎麼啦?我看起來形象不好。”

他教養的啟蒙者,就是劉伯。

小時候,他的言行舉止稍微有些不對,劉伯就會用這種體面的方式幫他糾正。

劉伯笑道,“沒事,就是從下樓起,你的背好像沒挺直過,我還以為你的肩膀不舒服。”

“噢!”裴意然活動了下雙臂,“可能落枕了。”

自從童司韶走後,頭一次,純粹做春夢,沒有做到半路變成噩夢。

醒來時,精神飽滿,心情愉悅,就像剛剛與戀人度過一個愉快夜晚的男人。

做了愛,睡得香,又飽餐一頓,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舒服。

這樣的日子,裴意然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簡直恍如隔世。

劉伯走到他的身邊,“要不我來替少爺按摩吧。我雖然老了,但按摩的力氣還是有的。”

裴意然剛開始學習空手道的時候,渾身痠痛,都是劉伯幫忙按摩的。

“不用了,劉伯。”裴意然心裡莫名一慌,忙推開椅子起身,“我今天有個早會要開,不磨蹭了。”

裴意然起身的時候,童司韶下意識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飄在他旁邊,隨他出門。

隨著她這一滑,裴意然便又走出高冷的走姿,一直在背後看著他的劉伯終於放心了。

一連幾天,無論多晚,裴意然都回主宅過夜。

他把收藏著那個影片的電腦搬到臥室,躺在床上,一面看著影片,一面自瀆。

以前他不是沒自瀆過,但是效果都不好,最後還是要衝冷水澡解決。

最近情況稍有不同,想象都帶著實感,嗨得不行,耳邊還老聽到童司韶的聲音,像以前一樣咕咕噥噥,說不出來的嬌媚,很是助興。

某個深夜,他剛剛嗨完,洗了澡,正打算上床睡覺,門被敲響。

這個點,大約是劉伯過來問他要不要吃宵夜。

他繫好睡袍上的腰帶,走過去開門,眼皮抬了一下。

顧鳳斕站在門外,“看到你房間裡燈還亮著,就上來看看。”

顧鳳斕至少兩個月沒見過兒子了,她剛從歐洲回來,一到家,看到三樓亮著燈,來不及多想,馬上找來了。

裴意然站在原地,手擱在門鈕上,絲毫沒有放人進來的意思。

“嗯。打算歇去了。”

顧鳳斕仔細看著他,“劉伯預備了海參燕窩粥,要不要下去喝一點?”

裴意然淡然地,“不了。我累了,想歇去了。你喝完也早點休息吧,坐了一整天的飛機,應該也挺累的。”

顧鳳斕知道,他不想與她太過親密。自從童司韶出事後,兒子就與她生分了。

顧鳳斕不動,裴意然也不好關門,但他垂眸站著,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前段時間幽逸大師來找我。”她沉吟著。

“噢。”裴意然表情更冷淡了。

“她說她找不到她的師弟天真大師,問我能不能幫忙找找。”顧鳳斕又說道。

裴意然抬眸,眼光平靜,與他的母親四目相對。

“她是圈內最有名的大師,許多人討好都來不及,我也不好下她的面子。”顧鳳斕。

“噢。”裴意然不經意看向對面的樓梯闌干,仍然波瀾不驚。

顧鳳斕知道他一直不死心,死活都想把“失蹤”的童司韶找回來,但他不再向她坦誠。

自從童司韶出事後,裴意然的心對顧鳳斕也鎖上了。

除了一開始,裴意然情緒崩潰,無法自控時把一些不該說的事透露給顧鳳斕。

他稍微恢復理智後,直到現在,再也沒有向顧鳳斕坦承過什麼,也不會告訴她他為此所做的籌謀。

裴意然原本以為,他媽媽就算不同意,就算下絆子,也絕不會做出讓他傷心絕望的事情。

現在他推翻這種想法,他忌諱顧鳳讕。他對當初失控時的失言一直很懊悔。

除非童司韶平安無事歸來,否則,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的母親。

對於這點,顧鳳斕顯然心知肚明。

“然子,”顧鳳斕沒辦法,只能捅破玻璃紙,“有些事不能強求,你不要把人都得罪光了。你再有本事,也不該四處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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