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4月6號上午七點多，過了清明節之後。
洪歆正拉著李佳欣一起，站在嵩山大廈八樓，眺望主街道對面的一樓臨街商鋪，即好奇、忐忑又期待道，“欣姐，網咖這件事真有搞頭？”
萬家集團一樓臨街商鋪，有趙氏直營的書店、唱片專輯零售店等等，幾乎是雷打不變的撲向東亞東南亞。
前些日子阿歆才突然被趙東淮指點著，可以在萬家連鎖集團一樓租賃門店，開網咖？？因為是自己人，洪歆全程租賃門店，批次購買電腦，桌椅等等？
都是拿的內部價格。
現階段趙東淮在內地的膝上型電腦還在研發中，沒出來，這就是從IBM直線購貨桌上型電腦，王祖賢的傢俱桌椅廠提供桌椅。
招募網咖從業者和管理人員？隨便從應聘萬家或百家姓失敗的群體裡招一撥人，太簡單了。
有趙氏集團主控，一切順利的像是吃飯喝水一樣，阿歆現在只是對網咖能否盈利，賺錢有好奇和懷疑。
畢竟電腦這玩意……很玄的，至少以前的阿歆沒怎麼了解過，也很少用。
李佳欣也搓了搓手，“不太確定，不過我旗下的五千年雜誌社已經開辦了集團網站，也在嵩山門戶站主頁導航上有推廣連結，都是雜誌社順應潮流，僱傭計算機專業人士去做的。”
“現階段上網，除了瀏覽新聞、收發郵件，逛逛嵩山論壇，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了？10港幣一小時的上網價格，真能賺大錢？”
阿欣對於趙東淮的信任，那是母庸置疑的深刻和深刻。
她確定開網咖一定能賺，就是不知道是大賺還是小賺了。
今天就是第一批秦嶺網咖的開業日，覆蓋範圍是港濠彎近300家萬家商超的連鎖店，每個店都是一樓臨街，內部空間倒也不小，每個都有80臺到100臺機器。
10塊錢一小時啊，快追上一張電影票的價格了。
她們當然不知道，世界上第一個網咖是1994年於嚶倫開業，再到1995年於紐約、洛城等也出現了網咖。
按照現在的軌跡，這就是全球首個網咖連鎖店，在港濠彎誕生了。
原本兩女是在嵩山大廈33樓過夜的，就是好奇，為了更近距離觀看，才乘著電梯跑來八樓……
時間流逝，等八點到了，秦嶺網咖外響起一串鞭炮聲還有開業大吉的各種恭賀花籃擺在大門外，很快就吸引了大量市民關注。
畢竟，大早上本就不少市民跑去買菜蔬米麵之類，為午飯做準備，雖然買菜市民大部分是中老年人，可他們也是有好奇心的，順路去看看什麼是網咖？
走幾步的路而已。
然後，有人陸續進入秦嶺網咖，很快就被一臺臺電腦震驚，以前除了在電影電視劇裡，普通市民哪有太多機會看到這麼多電腦？網咖就是讓人花錢來這裡玩電腦？
一小時10港幣？好傢伙，真貴。
這麼貴的價格肯定會勸退一大批人，但也不可能勸走所有人，有不缺小錢和時間的顧客，直接讓開機……已經1993年了，秦嶺網咖實施的就是八達通可以結算賬單。
以及網咖管理系統直接上線。
有坐下，懂行，真喜歡玩電腦的，直接就點開嵩山門戶網，瀏覽起了新聞，或者登入郵箱看有沒有電子郵件來往，然後快速上嵩山論壇，刷BBS了。
不懂的，還是在網管幫助下操作的。
某玩家意外的看著電腦上的遊戲圖示，“這是1992年新款沙丘2：王朝的建立？”
網管點頭，玩家快速欣喜的開啟暢玩起來，這才1993年，大部分還是街機和任天堂電視遊戲機等橫掃制霸的時代。
但1993年了，如沙丘王朝的建立，也開始展露它的魅力和魔力了，可以說沙丘系列，對整個pc端遊戲界也是影響深遠，為即時戰略型別開創了一系列規則。
如（魔獸爭霸）（星際爭霸）等等，基本都遵循了沙丘系列很多標準。
打造基地，開發各種武器系統，沙丘系列屬於鼻祖流。
除此外還有1991年面世的（文明1991），注重帝國的建立與探索，為回合制遊戲的發展也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再如NBA果醬1993，也是今年才面世的電腦遊戲，在電腦上聯網打籃球……網際網路網際網路，網路時代的pc遊戲，與電視和街機遊戲，最大區別就是聯網啊。
很多玩家可以在一個伺服器裡暢玩，互動，以及炫富？
…………
日當正午。
當阿歆意外得知，九龍塘五嶽大廈對面的分店，80臺電腦幾乎都維持著八成上座率，她都震驚道，“4個小時，一臺機器就銷售40元，60多臺機器賺了2500多塊上網費？”
“一個全天下來，有希望單個門店只是賺網費都上萬港幣？”
“就算下午和晚上不能一直維持八成上座率，那也有機會一天大賣大幾千塊？”
這還是一個門店啊！
阿欣因為趙東淮的弱點攻擊微微搖頭，“你想太多了，這是九龍塘的分店，人流量高，像是開在新界新型衛星村的網咖，肯定不會這麼強，就是彎省那邊小城市，也不會有這麼強上座率啊。”
阿歆長吸一口涼氣，“一個店日銷大幾千塊，算了，都按五千塊流水算，我可是有近三百家分店啊，一天一百多萬的流水？”
今天是4月6號，星期二，昨天也是剛過了清明節假期，這要是持續一年得多少錢？更何況現在還只是開在港濠彎呢。
別忘了萬家院線現階段，是幾乎鋪滿島韓和星馬，就算泰國是尚泰集團和蓮花商超爭霸，她感覺衝趙東淮的面子，去那邊開連鎖店也不是太難的事啊。
這比她在內地開的低端絲襪廠更賺錢多了。
李佳欣這時也哆嗦著解說起來，“我發現網際網路時代，的確有很大的便利和優勢啊，我五千年雜誌社，竟然接到了不少來自歐美或彎省的電子郵件應聘者。”
“電郵一發，比以前收國際掛號郵件、信封之類快多了啊，就是大部分只有文字簡歷，但也可以打電話聯絡，回訪確認之類。”
趙東淮品味著阿歆的良心補充道，“放心，會越來越好的，畢竟到了90年代，來港遊玩的遊客潮都更多也更大了。”
“今年就有希望超一億人次的遊客量，遊客潮本身就是最大的消費來源。”
現階段遊客潮向一億人次衝擊，自然是內地來客更多了，1993了，最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也是越來越多。
………………
灣仔某規模巨大的送葬殯儀館，大禮堂內一場亂中有序、數百個黑西裝互毆，勐一看超亂，但吳景、金城伍和張耀陽三人組就是最能打、最亮眼的仔。
他們這裡一個打十個都是輕輕鬆鬆，普通東星和洪興小兵就是被砍瓜切菜一樣幹掉，撲街。
金城伍飾演的陳浩南都在正面格鬥中打不過張耀陽的烏鴉，還是追追逃逃，張耀陽逃出殯儀館再被吳景追上。
片場裡的劉韋強喊了卡，準備下一場。
下一場就是單對單的吳景打張耀陽了。
切換場景後的單練，還是要儘量展現港島動作電影的優勢和長處的，片場外圍，傑克馬一臉嚮往的道，“範老師，再來幾場打戲，古惑仔3也要殺青了吧？”
傑克馬就是開篇被烏鴉虐打的反骨仔小弟。
他的戲份早就殺青了，不過這不是留在劇組多學學麼？談演技，他也是第一次啊，最初的走位念臺詞之類，都用了不少時間才穩住。
畢竟他不是小馬那種學了兩年正規科班表演的學院派，傑克就是純正的野路子。
因為最初他表演不過關，那個戲都拖後了不少，原本是定於3月16號開機，拍攝……一直拖到3月下旬，他的戲份才殺青。
而那個過程，同樣是內地來的港漂範韋，沒少給傑克指點幫助，老範比老馬大了兩歲，範哥、範老師之類稱呼早就混熟了。
範韋在古惑仔3裡是客串演出反黑組總督查，沒少帶隊懟人，以及維持秩序，有多次出場，不管是烏鴉哥掀桌子大鬧洪興的拍賣長紅拍賣會，還是駱駝大葬禮，都有範韋帶隊警察群出場維持秩序。
大天二帶著山雞暴打駱駝，然後駱駝被殺，也是範韋抓走大天二和山雞，勸他們和警方合作。
客串，範韋收的錢不多，一萬港幣的片酬，但一萬港幣，也比他在老家以及在羊城漂著時，暴利太多了。
他上部戲是為梁嘉輝和袁泳儀作配，3月18和古惑仔2一起上映到現在，一個首週末加兩個完整星期的上映，（古惑仔2）還是紅紅火火，總共累積了2500多萬港島本埠港幣票房。
就是他出演的（姐妹情深），本埠票房也破2000萬港幣了，還是那句話，現在的梁嘉輝咖位大，他演喜劇表演力也很強。
作為大配角的範韋，也是正式出道亮相了，而他在（姐妹情深）的片酬是5萬港幣，路總推薦，不只是有資源，能輕鬆多混劇組，片酬起步也不算少了。
話語下，老範笑道，“是快殺青了，咱們能客串這麼火爆的大專案，真是走運，小馬，等拍完了咱們好好喝頓大酒，我在帶你一起找新專案。”
這麼轟轟烈烈的大片裡出演，本身就是重要履歷啊。
不管怎麼看，他老範和小馬都是當綠葉，作配角的外形，關係處起來了，這不就是交情？？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走來道，“老馬，傑克？外面有人找你，是吳雨森和TVB那個阿偉。”
老馬一驚，“英雄本色系列的吳導？太平輪專案最初的籌拍者？”
身影點頭，“對啊，就是那個老撲街，沒想到你還有那樣的關係？說不定是帶著新專案看上你了，那位去年的（喋血街頭）雖然票房慘敗，其實後來看VCD碟片，感覺拍的也挺好，是部優秀作品。”
老馬大喜，拉著範韋手臂就走向外，“範老師，等下你幫我把把關，要是……”
範韋也是一臉驚喜，“可以啊小馬，正說著找新專案呢，就有專案自動來找你了？”
片刻後，等兩人在片場外看到了吳導和阿偉，老吳也是熱情伸手，“傑克，聽說你認識尼古拉斯和金凱瑞？關係還不錯？”
“我寫了個本子，感覺還行，主題也很宏大，想請那位看看願不願意出演，你能不能幫我搭個線？”
“放心，我不讓你白忙，這是一點小意思……”
說話中，阿偉直接拿出一個紅包塞給傑克馬，老馬急忙推讓，也不敢接這個話題，開玩笑，他和尼古拉斯、金凱瑞的交情，能隨便用？交情這回事就是用一次，交情弱一波的。
老吳見狀道，“這樣吧，也快中午了，咱們去附近的好運來搓一頓火鍋？順便的，你也看看劇本？你要是看完劇本，覺得劇本不錯，再說聯不聯絡那兩位？”
傑克這才好奇道，“是什麼劇本？”
吳雨森興奮的解釋，“1945李梅轟炸東京，燒了東京22萬畝市區的房屋、工廠包括部分地皇皇宮區域，燒了島國90多座主要城市，燒死50萬人和令800萬鬼子無家可歸。”
“這是一部打著還原史上最大的現代燃燒戰戰爭的噱頭，實際核心是反戰主題、把愛情、生命在巨大的毀滅級戰役下，烘托一番，很有搞頭的。”
“你們看過我的（喋血街頭）麼？裡面也描述了很多越戰的事，很多大場面，但新劇本（李梅！李梅！），大場面肯定是要昇華好多等級的。”
“估計建造木屋城區都要花不少錢，若尼古拉斯或金凱瑞願意出演，才好拉投資啊。放心，到時候你也可以出境飾演一些角色，比如在燃燒戰下狼狽逃生的島國地皇？”
傑克一臉震驚，“這麼大的專案？？要投資多少億？我演島國地皇？”
老吳開心的摟住傑克的肩頭，“先去吃飯，吃飯……你是（姐妹情深）裡的皮特·陳？走走，咱們一起去吃飯。”
雖然這次主打是透過傑克馬，拉尼古拉斯或金凱瑞下水，但既然傑克是和範韋一起出來的，他也的確知道，（姐妹情深）還在放映期，票房反應很不錯。
不到20天，港濠彎破了4000萬港幣票房，星馬泰7000多萬港幣，島韓5000多萬，這總票房也是億多港幣了。
資料遠不如古惑仔2，那部電影在大區域拿下3億多港幣總票房了，總體走勢還是衝著第一部的破4億去的。
但（姐妹情深）在內地的萬家院線上映了！
不到20天也已經在內地拿下了3億多人民幣票房，這就是古惑仔沒法追逐的了。
就算只是飾演一個渣男大配角，範韋也可以說一定程度上，刷屏無數影迷了。
範韋還想推讓一下，傑克馬就拉著老範胳膊，“範老師，走，到時候你也幫我看看劇本，這方面你才是我的老師啊。”
不得不說，短短一番話，傑克已經被大胡蘿蔔吊住了！
真按吳雨森的描述去拍攝，那得是投資多少億的大片？其他不談，至少他自己知道，正兒八經的大片，你給夠了錢，尼古拉斯很喜歡接片的。
你只要給他一千萬美刀的片酬，你看尼古拉斯演不演？這個成了，事情幾乎就成功了一小半，有尼古拉斯加盟，不管走到哪，那都是吸引金主的強力武器。
那是全部都在全球拿下8億多美刀票房的（蜘蛛俠）一二兩部曲裡的小綠魔啊！
有小綠魔的強勢加盟，只要劇本質量及格，跑去騙錢，不是特別特別困難啊，他能在這樣的大片裡演島國地皇？他這樣的綠葉長相真的行？
不管行不行，大片裡出演大配角就是重要履歷和成績。
錢？應該也不會給太少吧？至少得按萬的單位給港幣片酬？這些可都是錢啊。
就像是範韋客串古惑仔3，一萬客串費用，他老馬客串才拿了一千塊，包盒飯而已。
短短時間裡，拉尼古拉斯和金凱瑞下水拍（李梅！李梅！），傑克的心態已經比老吳和阿偉還更有衝勁了。
因為吳導就算拍不成，最多最慘是賠償500萬港幣，或者下水用個化名假名拍好來塢隔壁某山谷的藝術片，他是導演又不用露臉。
曾經（喋血雙雄）在成功之後，項老十給他的幾百萬紅包，還是能讓他短時間內不愁吃喝。
但這個專案對傑克來說，已經是最近距離能讓他實現財富自由、階級飛躍的黃金機會了！
………………
4月10號。
趙東淮開著他定做的特大房車抵達無市某市郊的秦王宮建築群前，走下車眺望幾眼，他都忍不住感慨，“人才啊，這秦王宮建的還是挺不錯的。”
詹妮弗·康納利都點頭道，“的確漂亮啊，恢弘大氣，話說江文和陳導的（荊軻刺秦王）也拍了那麼久了，快拍完了吧？”
1991年4月，在陳導還在等著讓（霸王別姬）衝戛納電影節各種獎盃時，就因為和鄭嘉純、江文等人喝酒，談到了（荊軻刺秦王）的點子，本子。
趙東淮反手把江文塞進去當主角，並且也兼半個導演的職務，目的就是讓江文壓著老陳別亂來啊。
1991華東水災之後，7月份起開始修建秦王宮的，他也沒想到老陳和江文沒選原軌跡裡的恆店，而是選在了無市。
這裡沒有靠近三國水滸影視城，而是另一處市郊，主要是不臨近龐大的太湖，這一修就是七八個月，足足修到了92年春季才建成。
所以（荊軻刺秦王）的電影，正式開拍也差不多拍了一年了。
眼前秦王宮和原軌跡差不多，佔地800畝，有雄偉壯觀的王宮寶殿27座，建築面積也足有十幾萬平方米。
真就是……
能為以後無數影視專案取景拍攝了，原軌跡（尋秦記）（漢武大帝）（無極）（大漢天子）甚至到（陸貞傳奇）（古劍奇譚）（武媚娘傳奇）等等，都在這秦王宮裡拍攝過啊。
這是恆店影視城的最大最重要根基之一。
現在跑無市了……也沒什麼不妥，畢竟恆店的崛起，不只是一座秦王宮的因素，而是和當地領導常年推動各種旅遊影視景點免費向海量劇組供應，才大火的。
其次，這次修王宮的事，江文有一半的決定權，老陳還在彆扭著考察該去哪修，江文為了快點拍，直接硬點了無市，反正趙東淮都在無市修起來了三國水滸影視城，放在這裡也不差啊。
還有，無市有機場！
蘇南碩放國際機場，1956年就建成了，無非是在90年代以前一直是軍用，沒有民用。
原軌跡要到2004年這裡才開通民用航線的。
這個位面，自從三國水滸影視城陸續修建，包括（刺陵）裡的樓蘭古城地下宮殿群，伴隨影視專案陸續推廣。
來無市旅遊的，來太湖旅遊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
旅遊？坐飛機是最快的啊。
這裡面也不乏很多熱情的港濠彎、島韓遊客來花外匯刺激旅遊消費？各方多次商談之下，1991年碩放機場就開通民用航班了。
出了機場，距離無市市中心只有十公里！
這麼近的距離之下，秦王宮修到了無市郊區也很合適了，至少交通便利，而恆店那邊的機場，反而是直到2018年才開始通航。
有沒有機場，便利性真的差距很大。
當然，趙東淮今天出現在這裡，不是專門探班（荊軻刺秦王）的，而是小賢主抓的（神凋俠侶）已經開始拍攝了，比如小賢飾演的李莫愁，殺陸家莊滿門，就是在水滸影視城取景……
水滸影視城是北宋街景和建築構造，神凋俠侶即便是發生在南宋時代的故事，依舊不妨礙搞定一個陸家莊取景啊，不客氣的說，這一版很多故事拍攝景點，都會在水滸影視城拍。
當然，涉及到終南山、全真教之類，肯定是去終南山拍攝了。
襄陽之類古代城市拍攝，就是再具體分析了。
王祖賢抓著大策劃，當製作人，李天勝導演，白古、李偌彤等一票群星匯聚？這一版應該就是最經典，未來就算安風長大了，也最多是奮起追逐一下。
這一版是安風她媽演的黃蓉啊！黃日樺的郭靖！
趙東淮和康納利、阿欣等就是來看看小賢，免得她拍戲之餘感覺到無聊，才來的無市，來了後想起了拍了一年的（荊軻刺秦）？
那就是順路來轉轉了。
片刻後，在相關領導帶頭當導遊，一群人進入秦王宮後，接到訊息的江文、老陳、鞏莉、張鋒毅等主創們也快速迎了出來。
趙東淮看到江文紅光滿面，神清氣爽的樣子就大笑起來，“阿文，看來你們這裡拍攝很愉快啊。”
一句話，所有人都是配合著捧場，江文更是在大笑後點頭，“趙生，最遲5月份，咱們就能殺青，後期製作也不需要太多大特效，因為太多都是實拍。”
“我感覺還是能趕一趕暑期檔的。”
趙東淮詫異道，“暑期檔好說，殺青太慢，就趕不上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了？我還是很看好你們，感覺能沖沖獎的。”
江文愕然，鞏莉和張鋒毅等人也有點小震驚，不過下一刻江文就點頭，“那行，爭取4月下旬殺青，5月上旬出成品，只要老陳不給我鬧么蛾子，鬧彆扭。”
“其實拍起來很快的。”
老陳直接氣的想要吹鬍子瞪眼，我和你鬧？？算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趙生，不然你還怎麼混影壇？
一年多了啊，電影正式開拍是1992年春天，但實際上91年7月份，水災過去之後，他就和江文開啟了幾天一吵，甚至再過幾天能動手的節奏。
論折騰人，他江文自信不弱於任何人。
一年多時間，他做到了！
在這一版（荊軻刺秦王）裡，老陳再次悲催的淪為了無情的拍片機器，一點自我表達和發揮的空間都沒有，他都被氣哭了！
反正他早就決定了，拍完荊軻，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和江文打交道。
吵了一年多，他這輩子都沒有生過這麼多氣！
這一版就是如江文當年描述的那樣，荊軻刺秦王，荊軻的名字能留在電影名字上，已經是荊軻的最高光榮譽了。
荊軻只是秦始皇滅六國橫掃天下，車同軌、書同文，開創華夏大一統格局，北擊匈奴、南征百越的大背景下，代表那些反抗者、微不足道的脆弱一擊。
彷彿螳臂擋車一樣脆弱……
荊軻行刺發生時，江文這個始皇帝就是霸氣十足的把頭上冕旒砸了過去，阻礙了一下荊軻的效率，然後澹定無比的看著護衛群起而來，圍殺荊軻。
全程的秦王澹定的猶如含怒不發的獅王、虎王一樣。
離大譜的連歷史都不尊重了！
至少史書上秦始皇還有個環柱逃避的過程呢，你這直接砸冕旒砸的荊軻遲鈍，算幾個意思？
他無數次吐槽，反對，想要修改……江文他不聽啊！
荊軻被圍殺前還依柱大笑，“事情之所以不成功，是我之前存了活捉你的念頭啊。”
江文則是霸道反擊，朕奮六世之餘烈，就是要結束幾百年的亂世征戰，還全天下子民一個和平盛世，就憑你？
你憑什麼代表幾百年亂世爭霸裡無數死去的子民說反對？
荊軻都被噴懵了，然後慘笑著被圍殺。
這一版的秦始皇真是拍的像是天命所歸，橫掃人間一切不服，霸氣霸道的氣息比（讓子彈飛）還高了幾個層次。
就連攝影鏡頭用什麼濾鏡，老陳都決定不了，他原本是想用陰間濾鏡色彩，來決定秦始皇的反派爆裂度，來烘托一個個反秦始皇暴政的英雄們的悲壯。
差點被江文打到滿頭包。
江文沒有打算在導演欄上寫他的名字，只打算在參展和上映後，只寫老陳的名字，但這件事，現階段已經是老陳最強力反對的關鍵事情了。
怎麼可能不寫姓江的名字？這一旦定了，他會被影視圈暗笑一輩子的。
也是投資兩三億人民幣，包括修秦王宮建築群的八千萬，這麼隆重誇張的大專案，表面上他是導演？實際上全是江文的形狀啊。
真要不寫江文名字，能瞞過誰？誰都瞞不過，他只會成為國際笑話，比（霸王別姬）都離譜多了。
一段時間後，趙東淮看了一些囤在劇組裡，已經拍完的片子，即便沒有配樂也沒有後期等等，只看鏡頭語言和演員們的表演，趙導都忍不住感慨道，“老陳你還是有才的。”
“電影拍的不錯。”
沒有後期，但劇組裡的演員幾乎都是現場臺詞，功底一個比一個好，很有故事觀賞性了。
陳導急忙紅著臉道，“趙生，這電影不姓陳、姓江啊，我可不敢佔這個便宜。”
江文大笑，“也不能那麼說，這是咱們通力合作的結果，能得到趙生認可，這次合作就值了啊。”
老陳悻悻瞪了江文一眼，他真的累了，不想吵了，再說在趙生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爭吵，似乎太丟面子了。
趙東淮則是讚許道，“行了，你們繼續拍，好好拍，今天才4月10號，製作好一切，不是沒希望拿個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盃，這是對你們的最大肯定之一。”
“到了明年，港島的金像獎最佳導演獎，提名是一定有的，拿不拿獎也得看情況，看其他競爭對手的強弱。”
“現階段來看，你們最大對手之一，一個可能是（紐約買傢俱樂部），也有一個可能是（李梅！李梅！），不過那些能不能在明年三月之前上映，也不好說。”
“就是阿星的（一代宗師）什麼時候上映也很玄學。”
老陳，“……”
江文笑的更快樂了，空氣裡充滿了樂子人的氣息。
笑聲下，鞏莉好奇道，“老闆，那兩個是什麼專案，您這麼看好？”
聽名字，感覺兩個專案的名字都有些奇怪啊。
趙東淮隨意解釋一番，不管是鞏莉還是江文、老陳他們，全都聽得目瞪口呆，大感震撼！
紐約買傢俱樂或者說達拉斯買傢俱樂部？這能不震撼？還有李梅燒烤……也可以是島國版的東京大屠殺。
震撼之餘，江文不可思議道，“咱們內地京上羊賣7塊人民幣10毫升400單位，北美賣70美刀？？”
趙東淮搖頭，“現在北美漲價到80美刀了，624港幣，估計距離一百倍差價也不遠了。”
江文，“……”
老陳，“……”
鞏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