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龍日報總編閃人，洪琻寶和程龍面面相覷，沉默一陣子，龍大哥才好奇道，“趙導，當初不是請的竹社吳大哥幫忙麼？還遇到其他事了？”
類似新記、和記一區話事人級別的大哥鬧市果奔為哪樣？？老傢伙果奔這是要上社會新聞版，還是娛樂版、財經版？？
沒聽那邊的吳大哥說過這事啊。
趙東淮笑著擺手，“沒事，就是意外嘛，當初和吳大哥一起取景，意外撞見有人玩行為藝術，那位大哥還以為是吳大哥坑他呢。”
“有點過於搞笑。”
程龍很無語。
這是什麼樣的奇葩展開？不過他知道，有這樣的新聞出現，估計又會進一步刺激廣大市民的觀影熱情了。
洪琻寶摸著下巴思索一番，好奇道，“趙導，你怎麼會突然想起收購報紙的？”
洪大哥當然知道，當報社老闆是好事，他的資金資本也不是買不起一些接近破產的報社，無非是玩不轉這一行。
可趙東淮自從收購幾家報紙後的各種騷操作，竟然讓他也意外覺得，好像玩轉報社也不算很難？？現階段的九龍日報就靠兩個東西取勝。
一個是社會版全港第一騙，佳寧那位詐騙大王老陳的發家故事，第二個就是追蹤報道張幗榮的單曲唱片銷量，吸引阿榮歌迷買報，這還不是獨家，其他很多報紙也都報道了不少類似訊息。
獨家的是一版版、一張張四美不同風格、妝容的靚女組合畫報。感覺他老洪要是也能找出幾個媲美關家慧、何情、藍潔瑩、胡慧中的大靚女，照抄模式，也行啊。
趙東淮失笑，“反正收購幾個邊緣報社，花錢也不多，龍哥一部戲片酬就能買好多個，就玩玩。”
洪琻寶和程龍再次無語。
兩師兄弟對視後，也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報紙啊，發聲喉舌，他們沒有多大學問，也知道宣傳平臺的重要性，要不然，為什麼每逢大片就也要跑電視通告，上節目？
但第二天中午。
當關家慧、何情、胡慧中三女穿著一樣的組合制服一起亮相TVB電視臺，在節目裡，跟隨張幗榮一首“I Want”之後，合唱千千闕歌……
當然是不要face的假唱了！
假唱才有更好的效果，反正多個女聲融在一起，很多普通人也聽不出什麼，就知道歌好聽而已。
還想著要不要也試下買報社的程龍打出去幾個電話，就頹然道，“大哥，好像還是玩不轉啊，我問了幾個資深音樂人，這級別的好歌？？”
“大賣專輯的主題曲也就這樣了。”
程龍在島國也是有大牌詞曲作者，製作人幫他寫歌的，這方面熟人多能人也多。只賣顏值的大靚女組合，和擁有爆火歌曲的大靚女組合，那可不是一個性質的。
………………
西環。
周惠敏和母親看完一場午間檔的颶風營救出來，有些心潮澎湃，大熒幕上那個頭髮花白的退休老父親，真是太令人羨慕了啊。
沒等阿敏說什麼，就見前方一個報攤處，突然響起了叫嘛，“艹，根叔，我都連續三天過來了，怎麼還沒九龍日報？”
“你一個幾十年的報紙老，天天沒報紙供應，怎麼不去撲街啊！”
報紙老根叔勐地起身，“衰仔你說什麼？”
叫罵的青年果斷閃人，他也只是一時激動，原本九龍日報每天都推出關、何、藍、胡四女組合的一整版制服美照，各式各樣照片炫的人一臉血。
幾毛錢一份的報紙，每天收集一份很難麼？若是供應跟上，現港島哪個人捨不得一天花幾毛錢收集彩色報紙？
關、何四人組的各種美照，不暴露、不風俗、不下作等等，反而走的都是純淨、純美、時尚仙氣感，那依舊是讓無數人想收集啊。
每天一張每天一套的收集起來，是慢慢能增加你成就感的。
一個人的美，不可能適應所有人的審美點，四個姐姐妹妹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原本這組合威力已經在慢慢鋪墊起來，有逐漸升溫趨勢，哪知道今天中午，三女還跑去TVB電視節目，在張幗榮的“I Want”之後登臺合唱了一首千千闕歌？
之前叫罵的衰仔，再次被點燃了，人美歌甜啊，說的就是這一個組合！
至於為什麼是三女而不是四女，登臺時有主唱何情，也是年齡最小的何妹妹告訴大家，藍大姐病了缺席。
這個無所謂，這組合出現才幾天。
關家慧、何情、胡慧中三個也足夠能打，夠漂亮啊，當花瓶，這年代的港島她們三女站在一起，也是鮮有敵手的，就算有個別能在美貌上不亞於她們，三打一，總是贏定了吧。
人已經漂亮到這地步了，唱歌還這麼好聽，沒天理了啊。
那還用多說麼？當然要更用心收集幾女的畫報集了，只是沒想到再一次來報攤問詢，還是沒貨，沒貨！
有那情緒激動，興沖沖來卻敗興而歸的，都恨不得砸了根叔的報攤了。
跑了一個衰仔，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啊，同樣不缺女性來買報，女的是盯著幾個組合女子的服裝服飾，打扮類去的了，模彷啊。
旁觀前方報攤，沒多久時間，就有五六波跑去問九龍日報，結果全是沒有，不止一個一波和報紙老爭吵。
周惠敏都忍不住瞪大了眼，“那幾個姐姐真的好火啊！也真漂亮……”
她至今還不敢相信，昨天趙東淮那樣的大導演，大富商竟然在午夜場點映之前，特地從九龍跑來西環，就是為了簽約她，欣賞看重她的唱功。
今天看了一場颶風營救後，感覺還真是，大熒幕上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大姐姐，都讓阿敏有點自卑，感覺自己在那些光鮮亮麗的大明星面前，就是個醜小鴨。
這不是說阿敏不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同學裡也有很多人誇他漂亮的，就是吧，她家裡窮日常穿著一般，大熒幕上頂級服化道，走路都要熬姿勢、停下說句話擺拍pose的女星……和日常生活中路人美女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真能去那個組合，當主唱？？
感覺有點沒信心啊。
還是周母看看左右，拉了阿敏一下向前走，邊走便開口，“真的只是預籤？現在簽約也不需要你放棄學業，只要日常學習練好歌喉唱功……”
“中學畢業或大學時半工半讀去做事也行？”
阿敏點頭，“趙導昨天是這樣說的，媽，你看颶風營救拍的那麼好，足以證明趙導是個很有愛心的好人，應該不至於騙我們這種小人物吧？”
周母，“……”
一部影片的好壞能證明一個導演的為人？那可未必。
不過趙導的確是聲名鵲起的大導演了，一部新世界奠定江湖地位，這部颶風營救估計也要爆的更大了。
至於報社？現在聽說九龍日報每天五萬份，供不應求，至於怎麼樣的供不應求法，之前報紙攤的一幕幕，就是最好的例子和證明。
日銷五萬份，不是小報了。
港島新聞報業有過各種詳細統計，如1988年4年後，全港每日發行的中文報紙有44份，日銷超十萬份的只有5家。
星島、東方、明報、天天等，這還是四年後伴隨著經濟發展才那樣，現在這階段日銷五萬份供不應求的，說一聲報業小亨，在報紙界勉強算站穩陣腳，不誇張。
這還是趙東淮剛入行，就穩住了。
三份加起來才日銷一萬多份的報紙，轉轉手整合一下就似乎要大爆，大成功了，那樣的人對周家母女而言，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思索後周母還是點頭，“等我去找人問問，多打聽點情況，若那位趙生真這麼心善，你預籤也是好事。”
那條件太好了。
不過還是要看具體簽約合約的，這方面似乎要找律師諮詢，想起這個周母又有點錢包緊，不過為了愛女的前途，她不介意多拼拼。
她在這方面絕對捨得。
………………
第二天。
當週惠敏一大早跑去報攤買了份九龍日報，也算是排隊搶到的，看著上面刊登颶風營救，元旦一天勁收150多萬票房，阿敏都激動的驚呼起來。
好像新世界最高日票房也沒破150萬，颶風營救只是第一天首日就150多萬了？好吧，元旦節，好節日！
但這無疑也是一個超級大訊息，千萬票房板上釘釘了。
更關鍵是，等她多看了幾份報紙後，各種娛樂版對颶風營救的評價，都是好評如潮！
開創流派的新功夫片！
李小龍、程龍、洪琻寶等人之後，全新一代功夫打星林正瑛強勢崛起。
全港最強飛虎、橫掃彎彎霸氣無雙。
……
一串串各種大標題都看的夠吸睛，奪人眼球，也就是其他娛樂版角落，才偶爾夾雜著關、何、胡女子組合新歌，千千闕歌有橫掃電臺點播榜的訊息。
千千闕歌，昨天周惠敏回家後也聽到了，沒辦法，電視臺首唱後，沒有錄音棚清晰版，就那一個電視臺節目版，都被觀眾瘋狂點播。
這首歌只看曲譜絕對有拿金曲獎的實力。
唱功拉跨也有三大靚顏值加分啊。
………………
趙氏影業大辦公室，正在和李國興談事情的趙東淮，聽秘書彙報阿敏來了，笑著對電話道，“請她們進來吧。”
放下電話，他對李總道，“李生，1500萬買斷颶風營救的東亞東南亞發行權，一切還太早，再過陣子吧。”
這才颶風營救大規模上映的第二天。
李國興就跑來交易，算是嗅覺敏銳了，當然，那也是兩人之前新世界的版權交易的愉快打底了。
李總當然有得賺，只要你有能力搞定東南亞乃至彎彎、島國等地的院線發行商，讓那邊不把你往死裡坑，一通忙碌下來賺幾百萬不難。
身為一個富二代影二代，邵大亨都知道的小輩，還是打算打響自己發行集團頭炮才去運作新世界，李國興賺了。只是趙導要價高了，他就賺得少一些。
趙東淮肯定也不虧。
不是賣斷哪來1500萬，他怎麼從阿妹家運作工業空氣清淨機？現在幾千萬資產又在運作汽車擋風玻璃。
這是滾雪球一樣發展壯大，奔著億元目標去的。
當初若交給邵氏運作，那就是……現在都見不到錢。
會和他目前資產，天差地別！
趙東淮對李國興感官還是很好的，但這是一碼事，賺錢是另一碼事。
阿榮的“I Want”還在持續發力，幾個大靚女組合千千闕歌也開始發威了……這能為颶風增加多少票房？通常情況下港島下映了。
彎彎那些地方才剛開始宣傳，準備上線，這時間差，足夠讓阿榮和關、何、胡等組合更上一個臺階了。
伴隨趙導的話，李國興臉上閃過極度複雜的情緒，敲門聲響起，等他看到秘書開門，請了周惠敏、周母和一個三十許男青年一起入內，李總才果斷道，“最高兩千萬，趙總，我還是很想和你繼續合作的，你要知道這電影……不一定能成功在彎上映，我得砸錢運作才有戲。”
趙東淮繼續擺手，“不急。”
李國興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很失落。
反倒是剛進來的周惠敏三人被兩千萬的數字驚呆了，而面對兩千萬這麼平靜平澹的趙導，無疑又給了大家不少壓力。
趙東淮招手示意秘書泡茶，熱情的走出辦公桌，“阿敏，考慮好了麼？這次來希望是給我帶來的好訊息。”
周惠敏張張嘴欲言又止，跟著又看向了母親，周母笑道，“多謝趙生願意提攜我們家阿敏，原則上我是支援阿敏預簽在貴公司的，暫時休學也行，就是不知道具體合約？？”
趙東淮笑著從辦公桌裡拿出了一份合約。
男青年也開始做自我介紹，說是律師，周家的街坊，當他開始看合約時，趙東淮就熱情請阿敏母女喝茶，吃點心。
十幾分鍾後，青年律師放下合同，眼神極為複雜的看看趙總，才點頭，“周嬸，趙生的合約可以籤。”
周母看看對方，眼中夾雜不少疑惑。
就這一句？太簡單了吧？
青年律師再看看趙導，失笑，“以我估計，全港唱片和影視公司，也在沒第二家給出這麼好的條件了。”
大家都是街坊，阿敏也是從小的女神級坯子，他一個結婚律師不至於有歪心，但也不會看著鄰家小妹掉坑，來之前就大致瞭解了一些情況。
然後，對於一個新手，不管華納還是環球之類，對待新人條款，和趙導給阿敏的一比，就是老扣和大亨的差距了。
不管是唱片約還是電影約，都這樣。
他甚至懷疑，趙導是不是阿敏失散的親人了，不然哪有對新人這麼好的合約條款？？
當然，這是趙導賺錢的心，從來不在剝削藝人方面……隨便走幾趟廢紙，多運幾趟車玻璃，賺的都比剝削藝人強太多了，再向後，賺錢的生意更多。
這話下，周母沉默幾十秒，點頭，“那就多謝趙生提攜了，我可以代阿敏簽字。”
趙東淮大喜，“簽過字就好說了，阿敏，你從小練歌，水平不錯，等簽完了，試試能不能唱一首歌，我給家慧、阿情她們寫了首如願，一個都唱不好。”
“修音假唱之類都救不了，太弱了。”
何情不管怎麼說也是學崑劇出身，唱功比關家慧和胡慧中好多了，至少要比大秘密強多了。
但唱如願？？拉跨的一塌湖塗。
和趙總心目中的原版對比，太拉了，也就是千千闕歌、飄雪能用後期和科技彌補一些，乍一聽，不算拉，人美歌甜。
來了一個從小學音樂的阿敏，有希望了啊。
雖然說阿敏的歌聲、唱功對比王霏之類也比不上，但是吧，阿敏在一眾流行歌手裡，是個合格的歌星！
360度吊打大秘密那種。
當青年律師把合同又交給周母，周母也開始看……趙東淮拿出如願的曲譜交給了阿敏，“這首歌，算是寫給華夏所有父親母親的，可以是一家獻給父母的愛，也可以是獻給父母那一輩、一代人的。”
“感謝他們在牛不落鬼老的剝削、壓榨之下，還用血汗雙手給我們興建了一個好家園。”
“哪怕要面對鬼老、資本、黑警、社團等幾座大山，也在為我們奉獻一生……”
周惠敏聽得狂汗，“啊？？這……”
青年律師都聽得狂汗起來。
大家都在牛不落治下，為何趙生你這麼直白坦率？可趙東淮也沒辦法，如願本來就不是歌頌的港島父母輩，是內地。
但現在的內地，和歌聲裡描述的盛世還有差距。
那歌詞裡，大部分描述都沒問題，盛世什麼的，用來形容鬼老統治下的港島？很違和的。
趙導只能明確點題，給阿敏灌輸一下正確概念了，“我沒說錯，你是新時代少女，沒經歷過那麼多，但周嬸肯定知道，幾大探長時代是怎麼的民不聊生，暗無天日。”
“父輩母輩們就是在那種環境下，用一生為我們新生代護航的，所有華夏父母，最偉大的都是在這裡。”
“他們辛苦奮鬥一輩子，在苦海里掙扎沉淪，無非是想要給我們打造一個美好人間，如果再推向爺爺奶奶輩，環境就更壓抑苦難了許多倍……你懂吧？”
“我們現在也談不上盛世，大山還有點多，但我希望咱們這一代人，接棒努力為下一代創造出更美好的人間。”
阿敏，“……”
看看一旁聽得有點出神的母親，在深思一下趙導的話，阿敏突然有點眼紅，她當然知道母親為了好好培育照顧好她，付出了多少艱辛和磨難。
這首歌還沒看呢，她就有種榮幸，激動感。
談到全球人美歌甜，阿敏是第一檔次的資質啊。
當週母簽過合約那一刻，趙東淮安排人帶著阿敏去和關家慧、何情幾女匯合，練習乃至重新找更專業老師提升一下唱功了。
10萬元簽字費是當場撥付，而他想讓周惠敏試唱如願，休學了嘛，那就找專業人士來評價下阿敏現在的唱功實力，還有熟悉下錄音棚錄音等等。
阿敏，不管顏值身材一點不比關家慧或何情差啊，歌聲和唱功還更好呢。
當然，什麼時候唱，還得看她水平，達標才考慮真灌錄單曲唱片，不行的話，只能先拿勇氣或童話練練手了。
1月2號這一天，就在各種充實和忙碌中過去了。
當3號來臨，港島人剛剛走出家門就迎來了一個新的重磅訊息，颶風營救2號一天，日收票房170多萬！加上1號已經320多萬了。
兩天而已，這比不少影片上映總收入還高了。
這還和元旦假期有關，要知道牛不落本土，元旦假期一般都是十多天的，和華夏過春節假期一樣，港島這裡華人雖然更注重春節，但元旦也不只是一天假。
一時間這麼勁爆的票房收入，很多人都猜測，是不是元旦假日檔期太好，還是阿瑛的新片太恐怖，靠著新風格動作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呢。
前面就有李蓮傑的例子，少林寺上映前默默無聞，一部少林寺轟炸東亞東南亞。
和票房爆炸，以及更多好評一起來的，是張幗榮的那首“I Want”單曲第二週銷量，港島範圍再次大賣4萬張，兩週八萬多，而在牛不落，第一週三萬加，第二週六萬多，翻倍了！
牛不落的單曲暢銷榜，阿榮都殺進前十了。
歌壇都轟動了，從擁有一代代歌壇天王天后開始，哪怕是鄧麗君那種紅遍東亞、東南亞的天后，也鮮有能在歐洲大賣的啊。你沒見亞洲如日中天的程龍去好來塢也是依舊撲街？
各種訊息推動下，張幗榮還是和關家慧幾女在賣力宣傳颶風營救……導致3號當天，颶風營救票房再次上了一個臺階，大賣180萬！
三天五百萬。
這沒什麼奇怪的，1月26號，20來天后上映的最佳拍檔第三部，就輕鬆把港島本埠最高票房從2300多萬，拉昇到了2900多萬新記錄。
短短二十來天時間差，哪多出來的600多萬票房哪來的？其實現在港島本埠市場，還有那個潛力的。
無非是一般電影拉不動。
程龍三兄弟的都拉不動，A計劃原軌跡才1900多萬，現在那也只是上映第12天，票房受到了颶風營救衝擊，反而在走向更少。
最佳拍檔拉得動，那是第三部了，前兩部累積太多人氣，有了那樣的號召力，颶風營救這裡，是歌壇突然爆發的巨星之力，在挖掘潛力了。
趁著元旦假期，不管是迷張幗榮的女生，還是瘋狂喜歡上關、何、胡等女子組合的男女生們，都是成群結隊去影院啊，白天買不上票，深夜檔都能一群人坐滿。
只要你人坐進了影院，等林正瑛這個唯一大男主開始發威，那種開流派的動作風格，酷到沒朋友的凌厲攻勢，就太容易令男生女生沉醉了。
哪個男女生不會幻想有一個這麼威、酷到沒朋友的父親？
這個原因，趙東淮心知肚明。
同樣是1984年年底12月的時候，張幗榮也靠著原本的第二張粵語專輯走紅，大爆，開啟譚張爭霸，新藝城也是拉一票紅歌星拍了一部聖誕快樂……
張幗榮、陳柏強、徐小鳳扛旗配麥嘉。
水準只能說隨大流，很一般，票房豪取2500多萬，成為年度亞軍，力壓李蓮傑的少林小子、程龍三兄弟的快餐車，五福星分裂出的雙響炮系列。
以後世人眼光看聖誕快樂，真就水準一般，比起快餐車質量差遠了，和颶風營救也差得遠。
但當紅歌星組團開電影，就是這麼強的吸金力！
四號這一天，關家慧扶牆而走後。
趙東淮在辦公室喝了會功夫茶，就聽到了敲門聲，當他喊了聲進，王景笑嘻嘻走了進來，“趙生，恭喜，三天五百萬！巴閉！”
“你這要不是放在了1984上映，那年冠和亞軍就是自己打自己了，我感覺現在新藝城那邊也會壓力很大啊。”
肥仔景一邊道喜，一邊無限感慨。
這才幾個月啊，他眼睜睜看著趙東淮從一個撲街泊車仔，發展成現在一方小亨的。
只有兩部電影大爆，根本談不上亨，差遠了。
就像是匯出來最佳拍檔系列的一個個導演，那也就是知名導演，還是幕後，可九龍日報五萬份，天天供不應求，街上為了搶報紙打架的都有。
這就離譜！
一旦九龍日報以後有機會衝上日銷十萬，那就是報業大亨了。幾百萬人的港島，能日日發行長期十萬以上的，也就四五家而已。
趙東淮笑著請王景落座，拿出一個劇本，“我想請你來幫我趙氏拍一部戲，給胡慧中準備的新片，就女警戲吧，模彷程龍和洪琻寶的動作喜劇風格。”
王景眼前一亮，“可以，不知道趙生給我多少？”
他一直在邵氏，哪怕也導演了幾部戲算是名聲初顯，但邵大亨的工資薪金，一言難盡，那是留不住人才的。
反觀杜琪鋒、程曉東，不管是跟著趙東淮執導新世界第一部，還是單獨執導第二部，片酬都很不錯，票房大爆紅包也不少。
趙東淮點頭，“成本200萬以下，你的導演片酬是十萬，票房大爆有紅包。”
王景想了想，還是點頭，“沒問題。”
一邊說一邊開啟劇本，他才愕然道，“只有大綱？”
他還以為像是阿杜那樣都有分鏡頭劇本。有分鏡頭，理論知識過關，那對導演有手就行。
趙東淮失笑，“我對你有信心。”
頓了一下，他給阿景倒了杯茶，“等你回去，託你老豆幫我問問邵生，他的邵氏院線若經營不下去，我可以租買，買最好，不行就租。”
1985年4月，潘迪笙花了3500萬租下了邵氏四家龍頭戲院，只有四家，再結合其他中小戲院組成了迪笙娛樂和德寶院線。
他的錢現在直接買，還想拿下十幾家，那沒幾個億肯定不夠，租就輕鬆多了。
提前一年多問問，也是試探口風，邵大亨租賣戲院，也不是今天開口，第二天就有人拿下的。
這些天伴隨颶風營救的大爆，他在內地貨輪上的車玻璃，也是賣的火熱火爆啊。
佔了京上羊三城，那一群群有力人士，帶走二十塊玻璃就賺一個萬元戶，200塊就十個萬元戶以上利潤。
如果這個世界撿錢都不積極，那才是怪事。
時代紅利太爆炸了。
伴隨趙東淮的話，王景震驚，震撼，勐地喝一口功夫茶，才試探道，“趙生，六叔的院線？那要是買，沒幾個億可拿不下啊。”
邵奕夫的院線都是包含地皮產權的。
哪怕已經進入了84年，港島的房地產還算是一個低谷期，但旺角龍頭戲院、油麻地龍頭戲院等，哪個不是在鬧市區繁華核心地段？
那種商鋪的價值真不便宜。
邵氏只是以4家龍頭帶十幾家中小戲院就成了全港第一院線，等潘迪笙租下四龍頭戲院，又拉一些小戲院入股加盟，就成了港島第三影壇大亨。
幾個億？你真拿的出來？
這一刻肥仔景都忍不住心生艹了，無數人都說港島八九十年代電影界的利潤能和房地產、金融相提並論，那也只是盈利的利潤率，並不是整體經濟盤口。
真正的電影人，和那些正式大亨們對比，差距還是很大很遠的，你砸幾百萬買報社成小亨就算了，接近破產的撲街報社便宜啊，阿龍一部戲就480萬片酬加分紅。
但我們這種人在這個年代，是開口談幾個億大生意的身份麼？
趙東淮笑著點頭，“我知道，只要邵生願意賣，別太黑，三四億我還是湊的出來的。”
汽車擋風玻璃銷量超火爆，這一千萬變成六千萬，他轉身可以繼續從彎玻進貨，繼續爆賺的，給他一年半載湊幾個億，希望極大。
反正現在只是試試口風嘛。
肥仔景又喝了口茶，很怪異的看了趙東淮幾眼，恭敬點頭，“那趙生放心，我會回去好好和老豆談談。”
談論這麼高大上的話題，那眼前趙東淮就是類似九龍巴士的雷覺坤入主金公主，建立新藝城成為真正大亨級了。
和他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話說這真是泊車仔？淦，傳言也未免太荒誕了些。
語氣恭順了很多，王景又笑道，“那趙生，你說新戲，除了胡小姐當主角這個女警電影，你還有什麼指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