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如朕親臨!先天神通!
古道洐這次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他只是讓楊開聖履行五十年前的一個約定而已。
許多人恍然大悟,看來,此戰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定下。
現在提出,也不算突兀。
這一封戰書,立刻就把天下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看好古道洐的人佔大多數,不過支援楊開聖的肯定也有。
那就是大乾子民。
沒人會希望自家君主會輸。
那可是代表一個國家的顏面。
即使對手很強,強到離譜。
大乾子民還是希望楊開聖能贏。
……
大乾皇宮。
御書房之中。
乾帝楊開聖正在刻字。
在一塊金牌上刻字。
他的旁邊。
是虞世基。
大乾右相。
“這是……‘如朕親臨’!”
虞世基倒吸一口涼氣,震撼的看向已經完工的金牌。
楊開聖製作的金牌,他見過很多,但“如朕親臨”這樣的,卻是第一次見!
“如朕親臨”,字如其意,就如楊開聖親自到來。
權力之大,無法想象!
而此刻,這樣可以號令整個大乾的金牌,卻擺在他的面前,怎不讓他震動?
“陛下,您這是……”虞世基聲音顫抖道。
驟然面對可以號令天下的金牌,沉穩如虞世基都剋制不住心緒,有些失態。
“我要用這塊金牌,去請一個人。”
楊開聖目光深邃,飄向窗外極遠處:“如果他能來,則此次大乾危機可解。”
虞世基明白楊開聖指的危機並不是與古道洐一戰這事,而是在戰鬥中出現各種意外,也能確保大乾安然無恙,平穩度過。
誰人才有陛下這樣的實力和統治力呢?
虞世基也很難想象。
更重要的是,這其中蘊含著的信任。
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畢竟,這可是統領天下最大皇朝的權力。
……
此刻,距離甯浩遠驅逐朱守成,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聖賢山上多了幾分秋意。
君子蘭中的心學道理,張文海已經領悟大半。
按照他目前的進度,足以在聖祭之日以前,就將裡面的道理全部悟透。
然後,寫出一本絕世文章,奪得文魁大會的魁首,引得百聖祝福降臨,藉助百聖文氣,順利進入大宗師。
這是最好的情況。
不過,即使意外發生,只要他悟透了君子蘭裡面的所有心學道理,他也可以在五年以內突破大宗師。
所以文魁大會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將君子蘭裡面的道理吃透。
這才是根本。
張文海參悟著道理,明白了一處,就參悟下一處,忽然參悟到了一點不解之處,怎麼也弄不明白,便走出房子,準備去請教師父。
來到師父的院子內。
看到甯浩遠在打坐。
忽然,張文海若有所思。
他看見師父面前開了一株花。
一時間,他感覺到了一股濛濛玄機,卻又分辨不清楚,是什麼意境。
隨後。
甯浩遠睜開眼,看向了張文海。
張文海微微一驚,他睜大著眼睛。
那花。
在師父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師父,你在演練文道神通嗎?”
甯浩遠淡笑道:“算是吧,略有所得。”
剛才,他在依據心學的那朵最有名的花,想依照其中的道理,參悟出來一門先天神通。
聽說在上界,有很多人的身體和靈魂,都達到了先天層次的不死之境。
所以,他就有了創造出一門真正“先天神通”的想法。
先天神通,專門滅殺先天形體。
不然,要是等他飛昇了,卻殺不死人,那多尷尬。
剛才那朵花,便是他在參悟推演這門先天神通的修煉。
這神通的理念,來源於心學。
心學中有一段對話,這段對話是“心學”最著名的立根之本。
問:“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
答:“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既來看此花,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
有人問王陽明。
既然你說天下間所有的東西都在我們的心裡,那麼,像這株山谷之中的花樹,它在這幾十年自然開落,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我不來看它,它也還是會自然開落呀。
王陽明說:你若沒來看這朵花,你的心就不會知道有這朵花的存在。
心與花,皆不動,不在。
正因你來看見了它,才明白這朵花,原來是這個顏色,這個樣子。
因為你的心,賦予了它存在的意義。
甯浩遠面露微笑,這是心學的道理,也是宇宙的道理。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甯浩遠的法相才是一朵花。
不過法相之花,與他面前之花並不相同。
一個是法相。
一個是神通。
此刻。
甯浩遠再看向了面前。
露出微笑。
那朵花重新又開了起來。
消失,重現。
一切皆因我心而存。
甯浩遠對著張文海笑道:“這門神通,叫做‘花開寂滅’。”
張文海略有所悟,問道:“以心影響萬物的存在根基,是一種我要它存在,它就存在的概念嗎?”
甯浩遠道:“然也。”
張文海卻有些懵懂。
他還不能夠完全理解這更深一層的心學思想。
甯浩遠也不介意,讓張文海以後去慢慢悟吧。
現在這門先天神通還只是一個雛形,僅僅只能影響一小範圍的事物。
不過,甯浩遠卻有信心將它改造為一門完整的“先天神通”。
屆時,萬物之存在與否,皆在我一念之間。
神通,花開寂滅。
一念花開,一念花滅。
滅的不只是花,還是他的敵人,甚至……
一個世界。
張文海還並不理解這道神通雛形真正的意義,他是過來求教迷惑的。
甯浩遠為他解釋之後。
張文海解開了迷惑,正準備往回走,甯浩遠突然叫住了他,隨後慢慢說道:“你師弟來了,就在心學院門外,去把他領進來吧。”
“師弟?”
張文海有著吃驚。
他還以為自己是師父最小的一個弟子,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小的。
“請問師父,這位師弟叫什麼名字?”
“你認識他,去了就知道了。”
甯浩遠揮揮手,張文海也就走了出去。
張文海剛走沒多久,江靈兒抱著一疊厚厚的紙,來到甯浩遠,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如釋重負般說道:“老祖宗,你說的讓我抄的一百遍《心學詳解》,我已經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