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監獄風雲】突襲
獄警宿舍,某個窗簾被拉上,黑乎乎的房間裡。
“不對...這不可能。”
副獄長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
身體不住的顫抖。
他的手上、袖子上,還有胸口前的衣服都還殘留著許多暗紅色的汙漬。
這間不大的宿舍內,今天卻是格外擁擠。
在他面前有三個人...遍身傷痕、十分虛弱的被掛在三面牆上。
很難想象是怎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
這些人一隻腳被用從腳踝處扎透,倒掛在牆面上剛釘入的釘子上,另一隻腿只能以十分難受的姿勢垂下。
不過從他們滿臉血液也遮擋不住背後的蒼白麵容來看,這點痛苦都已經也無法讓他們更加難受了。
“不是我....不是我....”
面對這樣的情形,魯宇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狠狠的抓撓著自己的頭髮跟頭皮。
最近幾天他感覺身體非常奇怪。
時常感覺到世界是虛幻的,時常又覺得是真實的。
有些時候感覺自己在夢境裡,有時候夢境醒來卻發現眼前卻是真實的無法脫離的噩夢。
就好像他之前彷彿夢到自己和獄長起爭執。
自己竟然變成怪物謀殺了獄長。
但當他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宿舍裡發呆,徐醫生按響了門鈴。
然而眼前當下的可怕情形,卻又如此的真實,無法脫離。
“這不是噩夢嗎?”
被牆壁上掛著三人盯著還不是最令魯宇瑋痛苦的。
他的身後,那個惡魔般的男人還在不斷的在他耳邊低語。
“快點回想起來吧,只要找到那東西,你的痛苦就能得到解脫。”
徐醫生雙手撐扶在魯宇瑋肩上。
利用催眠技巧向對方進行誘導。
“不是...我沒有,我想要找出那個該死的兇手。”
......
砰——
何旺和小陳一起撞開宿舍門,蘇文跟在後面發現沒有陷阱後,也迅速跟了進來。
在進門後的第一時間,蘇文按照三人已經約好的順序,兩人讓開到一邊,他舉起了剛剛還衝著地面的槍口。
隨時準備給屋裡的東西來上一發。
但是原以為會有一番大戰,實際闖入屋內後,卻令人大失所望。
他們眼前什麼都沒有,屋子裡別說怪物,連人影都沒看到。
“空的?”
眼前的宿舍,是如此簡單樸素且尋常的一個房間。
空氣裡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味。
面對這一結果,小陳跟何旺都望向蘇文。
這種情況與他剛剛在趕來的路上說的完全不同。
“找找線索!”
直到剛剛為止,事情進展都比較順利,沒想到此時卻撲了個空。
蘇文的臉色也不太好。
對方應該沒有發現武國威留下的信件才對。
為什麼會提前離開。
他現在又會在哪?
面對眼下毫無頭緒的情況。
只能現在屋內進行一番搜尋。
好在這件屋子不大。
同時三個行動,效率又大大提升。
花了十多分鐘後。
副獄長的房間變得一片狼藉。
但總算還是讓他們發掘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洗衣機裡塞著帶有血跡的破損的衣服,上面還沾有一些黑色的粘液】
【廁所垃圾桶裡有喝了一半的酒瓶,馬桶邊緣殘留著一些嘔吐物,看來這間房屋的主人不太習慣酒精】
【在床頭櫃裡,你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雖然不知道上面是否有記載對方現在藏匿的地點。
現在也也只有翻翻看了。
三人圍在一塊,翻開了副獄長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比較新,從最初幾頁看來,應該是副獄長在最近幾年才有的記錄。
也因為記錄內容不算太多的緣故。
蘇文沒花多少工夫就翻到了值得注意的資訊。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上來了,最近兩年記憶裡越來越差,睡眠質量也變糟了。
我又夢到那東西了,這是第幾次了?
醫生說那可能是因為十多年前那次事故,產生的創傷心理,洞穴幽閉恐懼是很常見的心理疾病,可是這解釋不通,為什麼我會一直夢到那個女人...”
“女人?”
何旺看到這個描述的時候,下意識把日記本往自己那邊拉了拉。
山上的女人,確實容易讓人聯想到魯老闆當年失蹤的妻子。
沒想到魯老闆的筆記裡沒有後續,卻是在這裡補上了。
“醫生讓我想到點什麼就做些記錄,我想想,那應該是二十年前吧...”
魯宇瑋在某次診療後,就依照著醫生的囑託。
偶爾記錄一些夢境之中看到的東西,以及當年發生的事。
由於時間太長,夢境也不是每次都記得的緣故。
這本日記接下來的部分,有的連貫,有的零散,有的時間錯亂,甚至有些是互相矛盾的措辭。
整個讀過一遍之後,蘇文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的時間線。
二十年前,副獄長當時還是新建立的虎牢山監獄的一個小獄警。
當年他因為會開車,在那時候還算是相對稀缺的技能,因此被安排兼任上下山接送獄警和囚犯、還有中午飯菜的司機。
做的事多,自然也更受同事愛戴,很快他就在一次選拔提任中,被推舉為伐木場囚犯管理部門的小隊長。
然而在提任小隊長後沒多久,他就經歷了那起事件。
一個囚犯失蹤了!
一名伐木場囚犯失蹤在山林裡,這對於管理伐木場囚犯的他來說屬於嚴重失職。
他的職業道德也不允許這種情況。
因此即便那一天夜裡開始下起小雨。
他也仍舊冒雨帶著人在山上搜尋。
然而山林本就危險,遠離城市的野外的黑夜更是格外純粹的黑。
更何況下著小雨的夜晚,視線是更加糟糕。
在2人一組搜尋的途中,他一個沒注意。腳底踩空,摔入了一個隱藏在草叢間的天坑裡。
這個天坑的深度不算太深,也有著一定坡度。
總算是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這仍然讓他斷了一條腿。
同行的另一人身上沒有攜帶救援繩索,只能在留下他,去聯絡救援。
就在那一夜,魯宇瑋第一次遭遇了那超乎尋常的東西。
那次經歷也成了藏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