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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自身遭遇的異常後,雖然談不上安心下來,但總好過一個人自己焦慮。

“對了,你們剛才說到的習題是什麼情況。”

聽著對面的交談聲,顏於雪問了一嘴。

方才她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倒是有聽到兩人提及,但沒有聽個仔細。

之後兩人又在進行復查的樣子,這麼會時間過去,應該也差不多了。

現在稍微聊會,轉移下注意力,倒也是在心緒不寧時候的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文他們這邊也正好剛要說到這茬。

“嗯,有些發現。”

雖然還沒有檢查完所有的試題紙,不過兩人在經過一番比對後,已經找到了不止一對類似的試題紙。

如果只是兩張兩張有差別倒還好解釋。

畢竟先前探聽情報的時候,兩人也不乏從其他渠道聽說梁輝在遭遇車禍後,記憶裡似乎出現了零星丟失遺忘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要尋找更多試題來比對的原因。

跟顏於雪解釋完這邊剛才的發現後,蔡寶升拔掉了手機上的充電線。

拿起手機將鏡頭畫面對準了桌上攤開的,幾張挑出的試題。

三張的、四張的.....最多甚至有六張的!

“這是?”

顏於雪看到幾張不同試題紙上,相同的問題,相同的錯誤選擇,以及類似的備註資訊。

如果說梁輝是車禍前後記憶出現缺失的話。

一次、兩次重複錯在一個題上倒也好理解。

不過這最多高達六次!?這絕不是一般的丟失記憶。

如果說普通人忘記了什麼的話,這塊地方就像是一條路上挖掉了一塊土。

重新填上便是一片平底。

而梁輝的表現,看上去是一塊地上坑坑窪的佈滿深不見底的小坑。

填進去的泥土,不知落到了哪裡。

這倒是和消失的動物園有著某種類似的感覺。

正當蔡寶升還準備繼續說明一下的時候。

卻發現手機的訊號陡然變差。

對面顏於雪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卡頓。

“穀風,她那邊出狀況了!”

蔡寶升發現情況不對,準備立即叫上蘇文前去支援。

然而一抬頭,就發現,房間裡的蘇文已經不知所蹤。

咔滋滋........顏於雪的手機訊號徹底斷開了。

“靠,大活人眼皮底下把我變走了!?”

蔡寶升看著消失的訊號條,感覺有些操蛋。

怎麼還逮著人擼的。

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怎麼抱怨也沒用。

蔡寶升將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準備拿出紙片。

但是這次伸手,卻抓了個空。

嗯?

沒有抓到紙倒是其次,此時蔡寶升還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不對啊?我的記憶呢?”

按照穀風的那位前任同事留下的記錄。

再次回到這種狀態的話,應該是能恢復記憶才對。

可是蔡寶升對於之前失憶,還有他是如何掉進下水道的事,完全都一點想不起來。

不過此時並不是花太多時間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蔡寶升來到門邊進行了一個聆聽。

【走廊上一片死寂,你聽不到任何聲音】

雖然檢定過了,但蔡寶升沒有從中獲得任何有用資訊。

把自己弄來這裡的,看來不是什麼不守套路的,在動物園裡遊蕩的傢伙。

自己沒有聽到什麼咚咚咚敲門聲的情況。

這麼想著,蔡寶升將門鎖反鎖上,而後又到廁所開啟手電進行了一個快速檢查。

確認沒有什麼東西進入房間後。總算是稍微放心下來。

“說起來,我這身衣服,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蔡寶升先前在蘇文那邊換過衣服後,就一直穿著動物園的飼養員制服。

現在他身上的仍然是同樣的配色款。

但他身上的這身衣服,不什麼時候,變舊了感覺?

檢查身上衣服口袋的時候,蔡寶升將手伸進了另一邊口袋。

裡面倒是掏出了一個工牌。

工牌上的照片太過模糊,看不清人臉是什麼樣子。

下面的姓名勉強能辨認出個“陳宏”兩個字。

這個名字?

蔡寶升回憶了一下,並沒有認識這人的印象。

背面是什麼玩意....蔡寶升感覺抓在手裡的工牌有點黏糊。

將工牌翻轉過來,背面是一片深紅的點滴的狀。

蔡寶升用手指甲摳了摳,又吐了點唾沫把紅色的粉末化開,湊到鼻子跟前。

“應該是血液...”

不過這種異常情況,自己套上了一件陌生的衣服。

知道這身衣服可能不吉利,他也不敢隨便脫丟掉。

冷是一方面,天知道那麼做會不會引發其他的情況。

“真是麻煩...梁輝換房間就因為這個?”

蔡寶升有些拿不準,之前的搜尋也沒看到梁輝有留下類似記錄。

而且陷入這種狀態,連衣服和身份都換了?

這簡直像是...大家所正在進行的遊戲的一個縮水版,遊戲內套遊戲?

明明自己先前也沒有相關記錄的,這見鬼的動物園,真的是越來越邪門的。

不管怎麼抱怨,現在也只能先記錄下當前情況再說。

只希望在這裡做的記錄....能夠帶出去吧。

剛剛蔡寶升檢查過自己的貼身衣物。

倒是沒有發生變化。

這就讓蔡寶升更加搞不懂當前狀況了。

自己應該還是“蔡寶升”這個角色卡身份。

只是不知怎麼,最外層罩上了一層奇怪的身份。

蔡寶升從梁輝桌上找到筆,刷刷在自己手臂上寫下了他所經歷的狀況。

同時在寫到“陳宏”這個名字的時候,蔡寶升格外用力的在面板上留下了破皮的劃傷。

雖然自己先前弄傷小拇指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但是既然受傷的過程可能忘記,但傷勢會留存的話。

這或許能給自己提供一點提示。

蔡寶升沒有把整段文字內容刻上去,畢竟那樣太疼了,他忍不住、

就是這兩個字,他都是寫得非常簡略了。

像陳字的包耳旁,幾乎像是一個字母P。

算是勉強能讓人辨認出是什麼字的程度。

兩個字刻完,蔡寶升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健康狀態。

運氣還不錯,大概是刻得比較淺的傷口,挑選的又是皮糙肉厚的手臂背部。

系統倒是沒有給他進行傷害判定。

就是刮擦在衣服上的疼痛,免不了就是了。

......

“嘶——好疼!”。

蔡寶升猛的從蘇文手裡抽回手臂。

他看著蘇文有些不解。

“幹什麼抓那麼重?”

剛才還和顏於雪聊得好好的,不過網路有點問題,他剛準備檢視下。

不過看起來只是這邊用網高峰,線路有些卡的樣子。

現在好了。

結果蘇文突然抓在他手臂上,不知什麼爪子。

把人抓得生疼。

“你剛才發呆了一會,叫你沒應聲。”

自己是碰到他受傷的手指頭了?

蘇文有些疑惑。

蔡寶升似乎因為顏於雪的聲音卡了下,所以檢視了一下手機。

看了手機之後不知在思考什麼,眼睛有些失神。

自己剛剛伸手抓的位置明明是胳膊,但蔡寶升卻像是觸電一樣,面部因為疼痛而顯得猙獰又不似作假。

好傢伙,就是發呆了也不至於抓那麼狠吧。

都抓出指甲印了。

蔡寶升感覺疼痛沒有褪去。

乾脆拉下衣袖,檢視起疑似刮傷的部位。

然後電話另一頭的顏於雪看不到鏡頭畫面的情況下,聽到蔡寶升大罵了一聲。

“臥槽,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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