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人沒有女兒,看著小姑娘眼饞的很。

“我如今可是掰著手指過日子,成天的盼著。”孩子們都忙,同夫君老夫老妻的也沒那麼多話,等著安紅韶進門,倒可以拉著她陪著自己。

到時候,再生上幾個孩子,兒孫繞膝,人生圓滿。

聊著連夫人又繼續說道,“我聽聞你在尋教養嬤嬤,你放寬心,紅韶又不是去旁的地方了,她是到我的跟前,用不著守那麼多規矩,倒不如尋個玲瓏剔透的教著認認人便是了。”

連夫人已經表明了態度,按照習慣,多是老大媳婦要掌家中中饋,可是並不代表老二媳婦就會被無視。

自己那個小家安紅韶肯定是要管的,教著她認人,也是為了來日赴宴,不出差錯。

作為正妻,迎來送往的事總是少不了的。

很多婆母,在新媳婦入門的時候,都是會立規矩,就怕新媳婦託大,將來不孝順婆母,很少一開始就想著放權的。

李氏面上笑容依舊,“這道理我還不明白?數到你跟前讓我放心了,只是那嬤嬤我二嫂包在身上了,總得要過她那一關。”

李氏說的二嫂,自然不是安家的人。

李家老二媳婦,連夫人想了想連忙搖頭,那婦人是李家還沒落魄的時候迎的,兩家門當戶對的,脾性也是厲害,那是唯一能跟李氏媲美的。

這事她既然願意插手了,連夫人自然不會說什麼。

未來親家倆說笑著,時間過的也快,李氏瞧著時辰不早了,便留連夫人在家裡用膳。連夫人也不客氣,晌午便留在了安家。

這一頓飯吃的是其樂融融,少不得要提起連如期。

說連如期幼時的一些糗事,安紅韶聽的入神,怎麼也沒想到,少言寡語的連如期,幼時竟是活潑好動的。

這性子,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有連夫人這麼聊著,李氏對連如期好像也沒那麼陌生了,兩邊的關係拉的更近了。

安紅韶倒是在心裡笑,幸好連如期今個沒有過來,不然這讓他怎麼在這坐的住?

連夫人性子愛熱鬧,一直坐的天色發暗,這才離開。

也不知道連夫人這坐功是怎麼練出來的,安紅韶作為陪著的人,只覺得腰疼的厲害,後背都開始冒虛汗了。

連夫人要是再不走,她得失禮的先跑回自己的屋子躺一躺。

李氏看見安紅韶走路有些彆扭,心思一動隨即輕笑一聲,“瞧吧,從前偷的懶,現在後悔了吧?”

老太太沒給安紅韶請教養嬤嬤,安紅韶的規矩都是李氏在旁邊偷偷的教的,既然是偷著教,自然是受限的地方太多了。

安紅韶偷懶,她都不敢太大聲訓斥,怕引的旁人注意。

安紅韶手放在自己的後背上,輕輕的揉著,“娘,能坐時間長這是本事?”

李氏沒好氣的白了安紅韶一眼,“就且問你,將來若連二公子身居高位,應酬自然多,若是外出參宴也就算了,若是人家登門呢?”

到時候門庭若市,誰來應承說話?

總不能,跟這個說完,因為自己腰疼,另一個就說不見?

李氏看了安紅韶幾眼,到底是心疼,吩咐趙嬤嬤尋人做個蕎麥墊枕,讓安紅韶回去後,放在腰下面躺一躺,這種不適感估摸很快就會緩解的。

看到李氏眼底的擔心,安紅韶隨即上前挽住了李氏的胳膊,“這會兒個已經好多了。”

李氏點了一下安紅韶的鼻尖,“你可聽出來了,連夫人今個是想將連家的教養嬤嬤送過來來?”

安紅韶倒是沒仔細琢磨連夫人的話,經李氏這麼一提,安紅韶這才眯眼尋思,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連夫人確實主動提了這話。

只不過,李氏給拒絕了。

李氏的聲音微沉,“她的性子我自是不會懷疑其他,只想著幫幫咱們。”

畢竟好的教養嬤嬤也是挑人的,除了門第高,還得有交情,好的教養嬤嬤那是能頂大事的。

李氏能找到的,不一定會比連夫人自個的好。

“你要記著,你將來嫁過去是要當妻的,是可以跟自己的夫君並肩而立的人,凡事自己能做到的,不要去麻煩他。”從前不覺得歲月匆匆,此刻卻覺得時間過的真快。

好像還有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交代。

下頭的人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包括張氏也是這麼想的,一個勁的想著攀高枝。可卻沒想過,夫妻和順從來都是要互相幫扶的。

什麼事都要依賴夫君的,與妾有什麼區別?

聽了李氏的話,安紅韶心頭怔了一下。

那麼,她上一世所為,無半點正妻的自覺,可連如期一直給與她正妻的敬重,足見他君子情深義重。

看安紅韶沉默不說話,李氏拍了拍安紅韶的手,“等明個我領你出門買套衣衫,連二公子臘八不是會過來,衣著得體大方的見他,既是尊重他,也是尊重自己的身份。今個累了一日了,你回去歇息著吧。”

安紅韶連忙應聲,同李氏分離。

看不見安紅韶的背影,李氏的回頭交代趙嬤嬤,“將今個禮單帶著,我們去見老太太去。”

今個一整日二房的人都沒出來,估摸得憋壞了。

這會兒放出來,張氏也就算了,就那倆孩子肯定不消停。

李氏便先出擊,讓老太太收拾他們。

另一邊,連如期站在暗處看著安家大門,看著安紅韶嬌俏倩兮,與自己母親及其親暱,送出大門一直目送著連家馬車離開,眉頭微縮。

玄色的長衫,隱藏在暗處,與風中飛舞。

身側的小廝微微低頭,輕聲稟報,“主子,已經查清楚了,安家武將出生,家中並未有書生,唯一讀書人是二房表少爺,不過是個舉子,闔府上下,最會寫詩的怕只有大夫人了。”

小廝不知道為何,主子會突然讓他查,安家會寫詩的人。

若是在下頭,舉子自然能當回事,可是在京城,有才情的人多的是,區區一個舉子,誰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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