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很自然的去握著安紅韶的手。

安紅韶的手很暖,一絲絲的熱意,傳遍了她的身上,似乎自己被這暖意圍繞,也不再冷的發抖。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安紅韶,雙手一點點的收緊,想要將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握在手中。

最讓安紅韶注意的,大約是潘母的額頭上那刺目的紅色。

安紅韶由著潘母握著自己的手,“快給夫人搬凳子來,您慢些說,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安紅韶的聲音平和,讓人聽了心便慢慢的穩下來。

只是,淚到底是止不住。

潘母坐在椅子的邊上,也就稍微搭了一下,她急切的將剛才的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三姑娘素來心最好,這事若是您出面,我那妹子定然會看在你的面上放過澤宇的。”

安紅韶沒有應答,只是看了一眼冬青,左手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肚子。

冬青瞬間瞭然,“表少爺出事我們聽了也很心痛,只是這天寒地凍的,我們家姑娘也病著呢,著實不好再過去一趟。”

“穿多些就是了。”潘母想也沒想便打斷了冬青的話,本來已經放開安紅韶的手,此刻又重新抓住了,“三姑娘您跟澤宇也算是一同長大,關係最好了,莫要說這麼一趟無事,就算真有的凍著了,相信您也是願意為了澤宇受這一趟罪過的。”

聽了潘母的話,冬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你看看潘母跑這一趟,臉都凍青了,還以為大家都是潘澤宇的娘,都應該為了潘澤宇忙前忙後的?

“潘夫人這話可說不得了,如今在二房坐鎮的可是表少爺的親姑母,就算再生氣,還能殺了表少爺不成?再說了,二夫人是長輩,我們家姑娘就這麼跟您過去,豈不是明著要忤逆長輩了?到時候二夫人要懲治我們可怎麼辦?”冬青的嘴皮子利索,一句句的根本不給潘母說話的機會,等著自己把該說的都說完了,這才停了下來。

潘母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有大夫人護著三姑娘,總也出不了事的。”

這話幾乎都不用想便說出來了。

現在李氏可是安家最尊貴的人了,想來就連老太太都要給她幾分薄面,而安紅韶又快嫁到連家,張氏再生氣也不可能整治的安紅韶連人都見不了。

冬青被潘母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都給氣笑了,“您也活了這麼大年歲了,當旁人都是傻子嗎,人家姑母教訓侄子,我們大房這些外人過去湊什麼熱鬧,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還李氏護著安紅韶,可說到底,最後還是指望著李氏出面護著潘澤宇。

你姓潘的投奔安家,有吃有喝還能唸書,那是投奔的是人家姑母。可若是李氏一出面,這是跟張氏搶侄子?

李氏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定親的女兒,搶個外男護著做什麼?當侄子?

說出去,誰人相信。

這人啊,是真正的自私,只顧著自己舒坦,完全不考慮旁人的死活。

冬青在這嗆潘夫人,安紅韶只當沉浸在悲傷裡沒聽見。

只是心裡卻樂開了花,張氏真是好樣的,直接要燒了潘澤宇的命根子。

就靠著這些東西,潘澤宇哄騙了自己,就靠著這些東西他青雲直上,恩將仇報。

若非在裝病,她都想親自對張氏說上一句感謝。

畢竟,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潘澤宇一句要讓自己當外室,落井下石。如今,自己沒有讓人鑼鼓喧天的慶祝,已然是對他客氣的。

“你這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這般歹毒?澤宇遭此變故,難不成同大房沒有任何關係?三姑娘過去認個錯便能揭過的事,怎麼就在這推三阻四的,著實我太失望了。”潘母的真面目,一點點被揭開。

潘母是怪李氏的事多的,本來,連家下了那麼多聘禮,大房這邊又不缺銀錢。潘澤宇這個可憐人,想讓她吐出點來,於大房也不是多大的損失。

偏偏這中間還出岔子了。

“潘夫人這紅口白牙的當真讓人心寒,怎麼就與大房這邊有關係了?你今個可要說清楚了,莫要忘了,這麼多年你們吃穿安家的銀錢,說是二房出,可多少是從公中出的,公中的自然有大房的一份,這現世的白眼狼,可真讓大開眼界了。”難得冬青是受了安紅韶的令,在這裡討要公道,她自然不會客氣。

“好了冬青。”看著罵的差不多了,安紅韶適時出面阻止,“夫人誤會了,並非我不想幫,實在是我若去了,怕是會火上澆油。若夫人信我,我願意為夫人指條明路。”

本來潘夫人心裡有氣,責怪安紅韶出面的太晚,可聽到安紅韶有法子,只能耐著性子問道,“三姑娘快言,若能救澤宇,我做什麼都願意。”

安紅韶聽後微微一笑,“這事也不是難事,夫人只管豁出去去求我祖母。若是從前我祖母不一定管,可現在我祖母有意讓堂哥唸書,少不得要請教潘表哥,自然是看重的。”

說著一頓,“夫人先出門,我這就穿衣裳去求我母親,到時候我們便藉著孝道也好出面。咱們可不能只為了救幾本書,重要的是,冬天過去潘表哥春日的束脩,也的讓嬸母多出一些。”

每次到要束脩的時候,潘夫人都愁的厲害。尤其今年潘澤宇還想換個夫子,這束脩都要比從前的多,張氏這才故意為難她們。

反正,不管是誰出銀錢,只要有人願意拿,這就是好事。

安紅韶都已經開這個口了,若是到最後要不出這個銀錢來,安紅韶不定就會自己往外拿。兒子唸書又有希望了,這倒是因禍得福了。

潘母這個時候也會露笑臉了,“還是三姑娘看事情透徹,我這就過去。”

“冬青,將我大氅拿給夫人穿上。”安紅韶看著潘母穿的單薄,這個時候出門凍的厲害,只是剛說完又搖頭,“不對,夫人去求祖母,自然是越可憐越好,這大氅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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