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誰好端端的吃這個東西。

連如期下巴放在安紅韶的肩膀,“有的,我瞧見過大夫給旁人開過人中黃。”

安紅韶撲哧笑了出來,他這話說的新奇。

“行了,趕緊起來,這般矯情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心裡成日裡都想的什麼,倒將自己惹的不知道如何答話了。

只能感嘆,他也曾是個讀書人。

“你若真心疼我,下輩子還我來迎娶你。”安紅韶想著總的將人哄起來才是。

也不知道怎的,安紅韶竟有這個念頭。

連如期愣了一下,而後輕聲的說,“好,那你記得也對我好一些。”

做男子,夫妻不和順到底還有旁的門路,可女子不一樣,好像一生都要依附男子。

安紅韶點頭應承,連如期對自己這般好,自己怎麼可能捨得冷落她。

而後,想著連如期若是做姑娘,必然是個冷美人,惹人憐愛的很。

本來是一室溫情,突然間聽著冬青稟報,說是呂佑有急事求見。

大過年的,也不知道哪裡的事這麼多。

連如期這次不敢耽擱,隨即放開了安紅韶匆匆出去。過了一會兒連如期大步流星的回來,“衛所有事我得親自去一趟。”

安紅韶有好些話要問,可是大過年的都這個時辰了,來找到連如期必然是急事,只能囑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連如期恩了一聲,本來要出門了,後來停下腳步思量什麼,這才吩咐冬青尋一截桃木來。

大過年的,這桃木想來並不稀缺。

安紅韶起身下榻,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你要這做什麼?”

連如期瞧著她過來,連忙取了旁邊的抹額給安紅韶戴上,“春哥兒還小,莫要驚著他。”

過年的時候,大街上走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戴上桃木可以用來辟邪。

都說三歲以前的孩子能瞧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他去的地方都是極為兇險的地方,若是帶回來什麼凶神惡煞的東西,那小子本來就愛哭,不定得嚇的哭成什麼樣。

冬青是動作快的,取了桃木之後用紅布包了起來。

連如期臨走的時候決定還是透個信,“衛所的人說,葛小將軍被毒死了,此事我得親自去瞧瞧。”

所以,等著忙完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若是連父問起,安紅韶只管用這話說。

只一瞬間,安紅韶臉色微變,“他瘋了嗎?”

第一反應,這是龐相手比,龐家於社稷有功,葛家也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殺人,真真是狼子野心。

“尚且沒有定論。”已經耽擱了一會兒了,連如期丟下這話匆匆離開。

連如期這是意思是,究竟是龐相的意思,還是聖上的意思,還拿捏不準。

現在人是在皇宮出的事,外臣尚且沒得訊息,再加上過年,宮裡頭必然將訊息壓的死死的。

只是衛所的兄弟拿捏不準,這才求到連如期身上。

如今葛將軍剛到京城,尚還未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回過神來,這又要迎接喪子之痛,不一定能受的住。

送走連如期,安紅韶在心裡其實對聖上起些了不滿。哪怕真是龐相的陰謀,可是在皇宮裡沒有皇帝的縱容,他就有那麼大的本事,殺害一個小將軍?

安紅韶就不知道了,聖上便那般怕死嗎?

安紅韶隨即就想到了,前世連如期死在了陰謀之下,在聖上得知訊息之後,可曾想過給無辜之人,討回公道。

而且,連父跟兄長消失不見,是不是也是被人暗中扣押了。

安紅韶搖了搖頭,她還是莫要多想了,對聖上起不滿之心,這可是極為危險的。若是哪日裡說錯了話,不定會給連如期惹來麻煩。

這會兒個,只希望連如期在外頭辦差,平安順遂。

瞧著連如期離開,冬青推門進來,將爐火燒的旺旺的,扶著安紅韶在一旁坐下,“奴婢今年陪著您守歲。”

畢竟是過年,守歲總是吉利的。

這個時辰連如期才出去,今夜怕是不一定能趕回來。

安紅韶回神,笑著應了一聲,大過年的暫且不去想那般讓人惆悵的事,“這一年年的過的真快,過一年長一歲,冬青也該尋人家了吧?”

冬青拿著瓜子,圍在爐邊嘴也不停,不過這丫頭臉皮現在是厚的,“要真有合適的,奴婢必然領著他一起,伺候夫人二爺來。”

說著冬青似是想到什麼,一臉神秘的湊到了安紅韶跟前,“估摸,呂大人好事將近了。”

本來有個婢女跟冬青算是投了眼緣,冬青挺願意照顧她的,想著過年了長一歲了,她的年紀也不小了,該尋個夫君了。

思量了一圈,自然是呂佑最合心意。

今個在外頭伺候的時候,她碰到呂佑便尋了機會問他,“呂大人年歲也不小了吧,過了年估摸給你說親的人也少不了吧?”

冬青也不好說,我給你說媒吧,得先聽聽呂佑的口風。

誰知道呂佑還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是婚事自有主子做主。

冬青跟了安紅韶這麼久,尤其是嫁到連家這一年,也算是有了大成,心裡比從前玲瓏些,當下就明白了呂佑的意思。

人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你迎的是樓裡的姑娘,或是不安分的恐影響的差事,不然人家哪個主子會管這麼多?

而且,呂佑這麼大年歲了,若是正常總該有個來回話,至少聽聽冬青後面說什麼,可他一句口子都沒留。

只有一個可能,他心有所屬了。

冬青覺得,既然有了情誼,那婚事估摸也就快了。

這事安紅韶真沒聽說過,若是呂佑要辦婚事,作為主子連如期少不得要表示表示,可是連如期從未跟安紅韶提過。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沒必要藏著掖著的,除非。

安紅韶跟冬青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看來是想到了一處,除非他瞧上的真是樓裡的姑娘。

安紅韶嘖嘖了兩聲,平日裡瞧著呂佑是個悶吞正派的,感情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也不少。

少年風流,少年風流啊。

怪不得市井婦人愛聊人家長短,安紅韶覺得人家才知道過日子,這聊起來真真是有趣。

而後又拉著冬青聊了一些下頭其他人的事,東家西家短的,大過年的可要是聊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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