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朝由妾變妻太難了。

李氏一日為妾,安紅韶一日便為庶女,想要為高門嫡妻,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除非連如期能夠強大到,不顧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直到,太子歸京,佞妃被殺,匡扶正義,李太傅歸京。原本遙遠不敢奢望的事,終於就在眼前。

只是,在成親之前,連如期從未想過安紅韶會心有所屬,畢竟是李太傅主動求聖上說門好姻緣的。

安紅韶抬了抬頭,枕靠在連如期的腿上,恍然間想起來,連如期也是看過黃帝內經的,上一世他會不會也知道,那孩子也是自己不想要的。

罷了,誠如連如期所言,過往已去,重要的是往後餘生,剩下的還是彼此。

安紅韶覺得,她始終該跟連如期說聲對不起,只是卻也尋不到合適的話茬。

話既說開,安紅韶想著問的直白一些,“聽聞,有一筆銀子,無所蹤。”

若是說龐相之事,是朝堂派系之間的爭鬥,那麼這銀子呢?

聖上根基算不得穩,若是有天災出現,這銀子定然得用來震災的。還沒坐穩江山,便想著花銀子,不怪舅父多想,這確實是佞臣昏君所為。

連如期手指捏著安紅韶的髮絲,轉了一圈又一圈,“你可知,我的死,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什麼流石,那都是哄騙旁人的說詞!

真相,是那些石頭下,死不瞑目的弟兄們,有口再難言。

安紅韶手微微的用力,讓連如期莫想那如同噩夢般的一幕,“不會再出現了。”

連如期恢復了清明,“朝堂中無論發生什麼,我相信,必能周全。”

連如期不是什麼好性子,該整治的人他一定會整治,無懼揹負罵名!

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安紅韶歇息過來了,正好也該用膳了,兩個人就如同往常一樣,該怎吃怎麼吃,只是心卻比以前更近了。

他們,也算是歷經生死。

晚些,連如期出去了趟,等著李氏回來他還沒回來。

安紅韶過去瞧了一眼,李氏瞧著鬢角都是汗,也不知道這是忙的什麼。

“娘,您趕緊擦擦臉。”安紅韶本欲親自拿帕子,趙嬤嬤眼疾手快的接了過來。

“姑娘趕緊坐下歇息著,您現在可是少做些活。”趙嬤嬤囑咐了安紅韶兩句,這才將帕子給李氏送去。

李氏連連點頭,“可不是說,我得知你去鋪子,將心都提了起來。”

今個街上人多,也不怕被人衝撞了。

對於這事,安紅韶真的沒想到,只是單純的想著去瞧瞧鋪子。

娘倆閒聊幾句,這才聊到李家。李太傅那邊的意思是,忠君大於一切。

縱然跟龐家有交情,也不能說在他們做了那般事情之後,還裝聾作啞。

也就是說,若是連如期真的做了什麼事,李太傅那邊是不會護著的。

這倒也在安紅韶的意料之中。

瞧著安紅韶沉默,李氏拍了拍她的手,“你也莫要擔心,兩府關係千絲萬縷,撇不了那麼幹淨。”

而且,自己的女兒李氏是心疼的,有李氏在這頂著,李家暫且不會這麼著急站隊。

要知道,李氏最擅長踩七寸,李家的七寸她也能拿捏著。

只是,李氏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這般容易陷進去。

安紅韶嘆了口氣,“娘,如期值得。”

朝堂的事她沒法多解釋,她信連如期所做的一切,便足夠了。

只是,安紅韶想著讓冬青再準備厚禮,送到二舅父那邊,只說這些日子讓二舅父擔心了。

二舅父心軟,戶部的事他沒有宣揚,那以後也就不要再言了,他可以不認同連如期所為,可若站在對立面,也總要多思量。

瞧瞧,外甥女就算是有著身孕,還記掛著舅父,這放在誰身上,誰不心疼?

連如期那邊,私會了刑部尚書之後,回到府中直接去了連父這邊。

連父這次倒沒開口訓斥,“你想做什麼?”

“保龐家,我希望父親明日上書,讓聖上念及舊情,讓朝堂念龐相勞苦功高,對龐聞從輕發落!”連如期這次是站在中間書房內,一字一頓說的無比的清晰。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連父聲音陡然抬高。

現在本來就是龐相一派的人都不敢多言,他這個時候冒頭,豈不是說明誓死追隨龐相?

還是說,要坐實了連如期是佞臣的傳言,哄著聖上是非不分了?

連如期聽了這話,淡笑了一聲,“父親,您覺得聖上該如何處置此事?嚴懲嗎?可是他能嚴懲嗎?”

一國之相,牽連甚廣,一個不注意便會動搖國之根本。

龐相動了,那吏部尚書呢?與此同時,刑部尚書呢?再穩固的朝堂,也不能一下子換掉這麼多人。

換掉他們爛攤子誰收拾,指望馮閣老那張破嘴?

還是說指望李太傅?

朝堂上沒那麼多可用之人的,連父現在開口,不是說為龐家開脫,而是為君分憂。

龐聞的案子不會嚴查,也不能嚴查,聖上堵的不是馮閣老的嘴,是堵的大理寺。

葉大人不能再查了,在查可就要出事了。

連父思量了片刻,“可是李太傅那邊?”

若是李太傅這時候主張什麼,大義滅親,這就難辦了。

“父親。”連如期陡然抬高了聲音,“我同安氏心意相通。”

李家可以放棄外孫女,可是李氏不會,李氏有什麼樣的本事,連父該是知道的。

李家不會無所顧及的駁斥連父所為,可是聖上那邊定下事情會快,只要明日早朝大部分官員都認同連父所言,這事就好辦了。

連父思量片刻,鄭重的點頭,“連如期,你要知道,我將連家榮寵全壓你一人身上了。”

連如期隨即雙手抱拳,“您,放心。”

饒是他知道,連父現在別無選擇,連父要這個面子,自己給就是了。

連父想了想,讓席杉親自去趟族裡,告慰族中,連安氏堪當大任。

往後族裡有什麼大事,連母在那自然是連母說了算,連母不在就請示安紅韶。

正常來說,一般都是各處長房嫡媳參與族中大小事,只有嫡媳難堪重任,才會放在嫡次子身上。

連如期在官品上,自然是服眾的。

年輕一輩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比不得上連如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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