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快馬加鞭的走,今個一早必然能到的。

冬青勸了安紅韶兩次,安紅韶嘴上應了要即可歇息,可是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

一直等到快宵禁了,連如期的訊息到底是送來了。

信上面,字跡工整,瞧著寫書信的時候周圍該是不亂的,至少他能有個地方騰出空來。

只是,內容卻也不多,只說聖上無礙,歹徒已被擒拿。

剩下細節,自是等著連如期回京再說。

既然瞧著沒什麼大事,安紅韶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卻也沒有睡意,披上外衣起身,寫下回信。告訴連如期周氏那邊得了個兒子,不過聽連母說,孩子太小了,怕是個不好養的。

安紅韶簡單的說了幾句今個晚間的事,按照連如期的性子,知道周家這麼鬧,定然會去尋連父的。安紅韶也不知道連母會不會提起今個的事。可是,安紅韶不想等到連父回來,看在周氏生子的份上,給周氏臉面。

今個在連家,安紅韶自然是受了委屈的,這事鬧的這麼大,肯定瞞不過連如期,到時候回來才告訴他,平白的讓他跟自己上火,到時候再去尋連父,倒顯得他們不想讓家裡太平一樣。

再來,告訴連如期這事,也是讓連如期放心,李氏在這,誰都不可能有機會傷害安紅韶。

他在外頭,安心的為聖上的辦差,勿念家裡頭。

寫完信聽著遠處傳來敲更的聲音,安紅韶將信封好交給冬青,等著一早便將信送出去,打了個哈切,這才準備歇息。

左右也沒人給安紅韶立規矩,安紅韶今個睡晚了,次日晚點起就是。

連母這邊,一早起身後,也沒用早膳便去了大房這邊。

去了乳孃那邊,先去瞧了眼孩子,乳孃說一般孩子出生夜裡總會哭的厲害,可是這小少爺是個安靜的,哭沒幾聲就不吱聲了。主要是,他也不吃,雖說剛出生的孩子,肯定餓不出事,可是小少爺這樣也跟人家旁的孩子不一樣。

再來,即便是現在,胎便也還沒排。

連母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能是讓府醫過來瞧。

剛出生的孩子,這就讓大夫守著了,能長大也是個體弱多病的,連母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大人做孽,受罪的到最後都是孩子。

連母交代府醫,等著他處理妥當了再來稟報自己。連母也不願意在這守著,便去瞧周氏了。

屋子裡頭已經打掃乾淨,血腥味也沒那麼重。

周氏帶著抹額,已經能坐起來了。周母想來一晚上也沒睡,瞧著這會兒頭髮亂哄哄的,眼下一片青色,手裡正端著一碗米粥親自喂周氏。

“親家母來了?”瞧見連母,周母隨即將碗交給下頭的人,笑著迎了上來。

態度溫和,一點可瞧不出來她昨個夜裡發瘋的樣子。

連母笑著點了點頭,過去瞧了一眼周氏。到底生孩子受了大罪了,瞧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連母朝外頭看了一眼,“怎麼沒瞧見她舅父?”

按照連婧函的稱呼,詢問一聲周兄長。

“家裡還有事,昨個夜裡便離開了。”周母笑著回答,也沒見有什麼彆扭的神色。想來,昨個周兄長捱罵的事,並沒有告訴周母。

連母瞭然的點頭,“可不是,這家裡男人就是得忙著。這裡裡外外都是花銀子的地方,多一張嘴就多一張嘴的吃食,也就是現在孩子爭氣能入朝為官。聽聞下頭的百姓們,嫁閨女都嫁的遠的,生怕閨女帶著嘴回孃家吃來。人家婆家也喜歡迎娶遠的姑娘。”

就算想貼補孃家人,山高路遠的,這也夠不著。

這話,原不該是連母這種身份說出來的,可她便就是故意的來噁心周母。

憑什麼,她高興的時候全家就跟著高興,她不高興的時候,想在哪鬧就在哪鬧?

昨個連母沒反應過來,今個越想越氣,大概是平日裡自己太慣著有些人了。

說完這話,連母后面還笑呵呵的來了句,“親家母可用了早膳了?”

周母臉色被說的一陣紅一陣白的,連母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來看自己的女兒,這在連母眼裡,就成了過來吃白飯的人了?這是在噁心誰?

“母親,我娘自是來照顧的我的,在連家沒人憐惜我。”周氏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母親受委屈,只是話說了一半,卻被連母狠狠的瞪了回去。

“周氏,長輩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的?今個你母親在這,我倒是想問問你在孃家都學的什麼規矩?”連母說著,視線又放在周母的身上,滿臉的嫌棄。

這是連母頭一次這麼將話說的難聽,直接甩在人臉上。

周母這會兒是連坐都坐不住了,她拽了拽衣裳,“親家母。”

“周夫人。”連母突兀的打斷了周母的話,“你不會教女兒,來到我們連家了,我來替你教。”

連母說著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眼周氏,“再給我鬧出么蛾子,看我怎麼整治你!”

這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惡婆婆的樣子,周氏竟然一時被壓住了。

連母冷哼一聲,也沒跟周母多言,丟下狠話人就走了。

連母出門後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頭一次當這麼惡的惡人,到底是有些緊張。

不過也總算是出了口惡氣,這麼一說,她還不信,周母能有臉在連家待著。

作為女人,連母自然知道,能給女人遮風擋雨的傘是什麼。

夫君不疼愛,身子虛弱,孃家指望不上,所有能給周氏保護的傘統統扯掉了,周氏這個月子怎麼坐?

孩子那麼小身子又不好,周圍沒個真心相待的人,她還怎麼能任性?

連母一直讓著周氏,真的不是因為怕,只是憐惜,當有一日她不想憐惜了,周氏又算什麼?

為什麼要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因為當婆母的要蹉跎兒媳婦,真真是太容易了。

連芸為什麼能收拾得了連顏玉,心足夠狠就行了。連母身份在這放著呢,周氏跟連母對上永遠討不了好處,她糊塗了,周家也跟著糊塗了。

連母一翻臉,周母便是一點法子都沒有。因為,她的女兒現在是連家的人了,被連家拿捏著,她護不了周氏,就只能低頭。

原還想著,孩子出生了,等著連父回來,讓連父給取名,現下好了,也不用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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