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交代下去,門自然也開了。

在開門的瞬間,連芸抬手示意章知賀他們都起來。

終是沒鬧起來。

除了章亦揚捱了一悶拳後,旁人也沒什麼變化。

只是眾人坐定後,一個個臉色都不善。

連卿萊掃了一眼章亦揚,而後哼了一聲。

“那是你姐夫。”連顏玉在旁邊咬著牙,低聲提醒連卿萊。

連卿萊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直接連連顏玉都不看了。

“顏玉,莫要強迫卿萊,許是同我有什麼誤會。”章亦揚揉了揉發悶的心口,佯裝不在在乎的笑了一聲。

他們閒聊的話,安紅韶自然聽了進去,只是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章大人臉沉的厲害,過了良久才算是緩和過來,“一個個喝點酒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說完又看向安紅韶,“也是我教子不嚴。”

“姑丈這說什麼話,分明是卿萊糊塗。之前表哥去京城,便都是連公爹都誇他規矩妥當。”安紅韶眉目間都是真誠,好像對於剛才發生的事,均未放在心上。

提起嫡長子,章大人面上的笑意真誠的多了。

恰在這個時候王氏回來了,讓下頭的人給眾人分一分醒酒湯。

待連卿萊喝完,安紅韶便起身告辭,眾人自然要去送一送的,安紅韶在上馬車的時候,看向了連顏玉的身後的婢女,“好好的照顧三姑娘。”

而後徑直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走的遠些,章大人眉目中的笑意斂去,掃了連芸一眼,大踏步的往前走。

連芸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到了堂屋,章大人伸手便揮掉了擺放在手邊的青瓷花瓶。

聽著動靜,身後的連芸連忙吩咐下頭的人關門,“你這是做什麼?安氏還沒離開揚州呢是,若是傳到她耳朵裡,怎麼笑話你?”

“我怕她一個黃毛丫頭?”章大人說著,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在揚州城還沒人還在章家的地盤上撒野,連卿萊竟然敢動自己的兒子!他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還有安紅韶那態度,分明就是在袒護連卿萊。

連芸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坐在主位上,“可是你能如何?若是安氏在這出了事,你信不信連如期很快就打上門來了?”

他們怕的是安紅韶嗎,一個女子能掀起什麼浪花來?分明就是怕他背後的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連家老二,打小就是個混不吝的,就是我兄長拿他都沒法子。”連家沒人壓得住連如期。

而且,突厥降了,要知道突厥人驍勇善戰,這些年若非因為有葛將軍壓著,不定早就攻入京城了,可偏偏葛將軍去了後,一樣能打的突厥人落花流水,你若說連如期沒有殘忍的手段,三歲孩童都不信。

就這樣的人,你得罪他幹什麼?

瞧著章大人火氣下去了,連芸才讓人將摔碎的花瓶收拾起來。

正好章家的人也進來稟報。

聽了下頭人的話,章大人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又給皺上了,章大人撐著個頭深吸一口氣,“安氏,安氏好的很。”

下頭人過來稟報,說是查到這兩天日,連卿萊揮金如土,出入各種風月場所。

這麼一稟報,章大人自是什麼都清楚。

章亦揚這個孩子什麼性子章大人自然明白,少年風流,喜好瘦馬聽曲,男人嘛章大人不覺得這算什麼毛病。

上次連芸回連家送道提親,就是想著連顏玉的姨娘也會唱,趕緊給章亦揚定下正妻,莫要引得什麼醜聞出來。

章亦揚的性子在揚州城裡又不是什麼秘密,連卿萊肯定這兩日打聽出來他的性格了,今日是帶著氣上門的,就等著章亦揚言語有差。

可是,連卿萊到底是庶子,又在外頭唸書哪又那麼多銀錢揮霍?分明就是安紅韶在他背後搗鬼。

“將老二屋裡的人叫過來。”章大人親自吩咐了下去。

很快連顏玉便被領過來了,叫了公爹婆母,章大人直接問她,“你可知道,安氏這趟過來是什麼目的?”

連顏玉搖了搖頭,“該,該就是來送嫁的。”

“你說實話!”連芸陡然抬高了聲音。

嚇的連顏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而後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真就是來送嫁的。”

“你跟前的人在安氏跟前伺候過?”連芸突然改了問題。

連顏玉停了一下,忽又想起安紅韶走的時候那句話,隨即強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是,是在二嫂跟前調教過。”

連芸聽後襬了擺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待屋門重新關上後,連芸朝著章大人側了側身子,“她不敢騙我。”

所以,連顏玉這問不出什麼來。

而且,安紅韶的人在府裡,他們做事不能隨心所欲。

“我聽聞如期跟安氏情深,送嫁當日如期還追出京城相送,大人怎麼看?”連芸眯著眼,慢慢的問了出來。

章大人抬頭看了一眼連芸,“你的意思是,送嫁是真,別有用心也是真?”

連芸點頭,而後將安紅韶說過的每句話都過了一遍,最後想到了安紅韶提起了章知賀。

他們想將章知賀送到京城的事。

章大人輕輕的敲著桌面,若真的如此,安紅韶早就知道章亦揚是什麼性子,還親自送嫁,說明是認這門親戚的。

“咱們,只能賭一把?”不等章大人說話,連芸接著又提了一句。

看章大人猶豫,連芸又催促了句,“大人,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連家若真的出事,好事輪不到章家,可是壞事卻一想他們一個準。

安紅韶如此高調的送嫁,京城中都回記得連章兩家的親事,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連顏玉還有連芸呢。

就算章大人不在乎自己結髮妻,那還有連芸生的倆兒子呢。章大人緩緩的閉上眼睛,“我明白怎麼辦了。”

連顏玉已經嫁過來了,他的動作自然是要快些。

看著章大人去忙,連芸靠在椅子上也沒動,“若是我爹還活著,何至於讓我如此為難?”

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又將身子坐直了。

“交代下去,今個的事情不管是誰不許私下裡閒聊,不然我剝了她的皮。”今個鬧出這樣的事,見了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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