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父又掃了連如期一眼,“紅韶若是我兒子,倒讓我省心很多。”

平日裡,連父就愛挑連如期的刺,以前是覺得哪個兒子都比連如期好,現在又多了一個安紅韶。

安紅韶欠了欠身子,就要替連如期說話。

還沒張嘴呢,連如期就往安紅韶手裡塞了一個橘子,而後似笑非笑的掃了連父一點,“那父親可真是隻能剩下遺憾了。”

這輩子安紅韶都不可能便成男子了。

連父白了連如期一眼,他就說跟誰都能說的了話,就跟連如期說話費勁。

連母在旁邊示意下頭的人將春哥兒送過來,讓連父在懷中抱著,趕緊堵上連父的嘴,“不過紅韶也是個實在的,那麼急著趕路做什麼,這幸好是在幽州碰見的大雪,這要是在荒山野嶺被困著,可是得吃不少苦。”

聽連母這麼一說,安紅韶下意識的看了連如期一眼。

原本她跟連如期說的是,自己過完年再回來,連如期沒跟家裡說不算,還在這美化了安紅韶,讓兩位老人不僅不會怪罪安紅韶,反而還會憐惜。

“也是老天爺照顧。”安紅韶也不能解釋多了。

這一陣,安紅韶宛如一家人的中心。就連連卿萊進來,連父都沒同他說什麼話。

因為是家宴,也沒講究那麼多,一大家子都圍著坐,就是楊氏跟梅氏也來了。

楊氏瞧著比來的時候好看了許多,臉上也比之前有光了,看著這些日子過的舒坦。倒是梅氏看著身子微胖,恢復的不算太好。

楊氏還跟之前一樣有眼力勁,瞧著安紅韶想吃什麼,立馬給下頭的人使眼色,多加了個盤子過去。

連卿萊年歲小,坐在最下頭的位置,連父好幾次抬手,將連卿萊喚成了顏玉的名字。

之前連父只在乎兒子,等著連顏玉出嫁了,家裡頭端端就少了一個人,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連顏玉一出嫁,之前什麼嬌縱的事都忘了,就光念著她的好。甚至連父都後悔了,當初就不該狠心的將連顏玉嫁那麼遠,就跟李家的兩個孫女婿一樣,你找個沒什麼背景的人留在京城也一樣可以。

她即便不好好過日子,有兄長給她撐腰,也一樣不會被人蹉跎。

再來,縱然連顏玉心氣高,可一旦嫁人,什麼心思都得收斂了,她認命了,便不能惹出什麼大的禍來的。

安紅韶看著連父在那低著頭,在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時候,他無聲的嘆息。也終於明白了,這位想女兒的老父親。

連父對安紅韶溫和,一來安紅韶確實是讓他臉上有光,二來也是因為思念連顏玉,同樣是旁人家的兒媳婦,大約他是想著,自己對自己的兒媳婦好些,章巡撫那邊對連顏玉也能更好些。

章知賀也瞧出了連父想連顏玉了,“過了年天就暖和了,我這兩日瞧上了處院子,想著買下來。等過些日子,讓母親她們過來瞧瞧。”

等著在京城安頓下來,女眷自是要跟著。

連芸那邊不放心過來看的時候,自然也有可能正好帶著連顏玉回來。

連父一聽這話便來了興致,“從哪裡看的院子,手裡銀錢還夠?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你舅母開口。”

巡撫家的兒子,銀錢肯定是不缺的,連父這話也是客套客套的。

許是有了喜事,連父瞧著笑容都比從前多了,而後這才將視線放在連卿萊身上,“去了太學那邊好好唸書,明年又要科考了,你可別再給我丟人現眼。”

連母拉了一下連父,“怎麼說話呢?”

什麼叫丟人現眼?

怎麼,京城那些官宦人家的人孩子,都能中進士?

再說了,就算不中能如何,給找個差事先做著,等著年歲長了,也一樣是官身。

連卿萊低著頭,“那我還是去旁的地方唸書吧,您眼不見為淨。”

連父猛的一拍桌子,“沒你二哥的本事,倒學你二哥頂嘴了!”

安紅韶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連父訓連卿萊就訓連卿萊,怎麼還攀扯上連如期了?跟連如期有什麼關係?

章知賀趕緊在一旁求情,“舅父莫要生氣,四表弟定然是有大才的。”

連父翻了個白眼,“大才沒看出來了,大脾氣倒是不假!”

“行了,趕緊用膳吧,吃飯的時候不許說孩子不是。”連母招呼著大家繼續動筷子。

連如信起身到連卿萊跟前拍了拍肩膀,小聲的嘀咕了句,“父親年歲大了,你多擔待。”

兩邊說和,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

男子們都跟著連父去了書房,像是朝堂有什麼事要商量,連卿萊藉口說是回屋裡看書。

楊氏要盯著下頭的人收拾桌子,梅氏記掛著孩子用了膳就趕緊離開了,安紅韶陪著連母聊了幾句這才出門。

至於春哥兒,這麼小年歲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跑的累了被乳孃抱一陣,這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因為他愛鬧騰,連如期讓人打通了幾間屋子,裡面燒著地龍,讓他在那玩鬧,也敞亮。

畢竟穿的再多,這晚上跟白日裡總是不一樣的。

安紅韶將連琸璧送到地方,讓金蟬去她屋裡將給梅氏那邊準備的禮取過來,冬青陪著安紅韶在連琸璧這邊。

等金蟬取到後,安紅韶才領著她倆往梅氏那邊走。

連琸璧玩的地方是在她們的新院子,從這邊去大房梅氏這邊,才走了一半路安紅韶就歇息了兩次,“我就說,以後真的要準備步攆了。”

真的有點遠。

不過說完又自己打趣自己,“也或許是因為年歲大的緣故。”

瞧瞧春哥兒,走多長時間都不嫌累。

冬青扶著安紅韶的手,“夫人這話說的,您這算什麼年歲大,人那老嫗都不活了?”

“再則說了,小世子還等著您將來給照顧孩子呢,您那個時候再喊老也不遲。”冬青是安紅韶的陪嫁丫頭,在安紅韶跟前什麼話都說的。

安紅韶就知道冬青是個聒噪的,白日裡瞧著她穩重,分明就是錯覺。“你這丫頭,我遲早打發你嫁人。”

省的在這氣自己。

冬青掩嘴輕笑,“好夫人,奴婢知錯了。”佯裝真的害怕,趕緊給道歉。

不過這麼熱鬧,好像走路也沒那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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