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沒這個覺悟,就乾脆不要答應做人家繼室。

不要說什麼,這是家中父兄的安排,你父兄的安排跟旁人家有什麼關係?

有些事情就是人之常情,你的孩子一出生父母都在,一輩子得父母相陪,人家那原配的孩子就是可憐。

同情弱者的人,也都沒有錯。

再則,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從小就養在跟前的孩子,感情自然要比旁人深。就比如說連母,連婧函一直在連母跟前,連母待她自然比待淑湘更用心,這個,無關嫡庶都一樣。

這就是為何,長子多會更受寵,因為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更深了。

“我還不知道,世上並不是非黑即白?”聽著連如期在這絮絮叨叨的講著大道理,安紅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在乎什麼繼室不繼室的,只是心疼連如期罷了。

話不用說透,連如期瞬間明白,他隨手將燈籠扔在一旁,而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值得。

連如期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當然,到底也沒這個樣子回院子,走到半路瞧見乳孃領著連琸璧回來,安紅韶趕緊掙扎著讓連如期放開自己,去領連琸璧。

安紅韶想的沒錯,鄭氏是知道連如信夜裡做了什麼,聽聞次日一早鄭氏就讓人將紙灰打掃了,免得讓家裡其他人知曉。

等著白日裡見了安紅韶她們,鄭氏沒有表現出有半分不妥來。

對於這個妯娌,中規中矩的,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也不能說是比周氏的性子強,只是實事不同,造就了她註定不會走周氏的老路。

連婧函對新母親也沒什麼看法,左右倆人也不怎麼相處,她平日裡唸書學習都在連母這邊,偶爾碰著了,也就打聲招呼的事。

鄭氏也沒強求孩子多稀罕她,只是做到一個繼母該做的也就夠了,剩下的,端就看兩人的緣分深淺了。

七月末的時候,沒想到四舅母會登門。

畢竟是在連家,四舅母求見,安紅韶總也不會讓人緊閉大門。大面上,總要遮掩遮掩。

四舅母被領進來的時候,安紅韶也沒起身,就在主位上坐著。

倒是這一次,四舅母瞧著有些頹廢,臉色也不好看的很,“王妃。”一進來,也知道見禮了。

安紅韶嗯了一聲,抬手示意她坐在一旁。

可四舅母這次沒往一邊坐,而是撲通一聲跪在安紅韶的跟前,“求王妃救救我那可憐的紅霞吧。”

剛才打招呼沒聽出什麼來,這會兒個說的話多,明顯的聽著嗓子都是啞的。

“這是發生何事了?”安紅韶到底還是問了一句,不過經過上次,多也能猜測到,李紅霞會遇到什麼事。

果真,四舅母哭哭啼啼的說了出來。

那秀才本來就愛動手,日子過的越久他越是變本加厲的沒個節制。李紅霞的嫁妝被他花個七七八八了,他便想著讓李紅霞回孃家取銀子。

李紅霞自己受罪不怕,可是你回孃家拿銀子,在孃家兄弟面前丟臉她也是做不出來。

要知道,四舅父本就沒有公差,四房花的都是每月裡公中給撥的月例銀子,李紅霞出嫁,四舅母還額外支了三個月的銀子出來,這會兒個哪還有銀錢借給李紅霞。

李紅霞回去了就得跟二舅母張嘴,偏偏李餘音還打過秀才,自是看不上她們的家,這個求人的口不好開。

誰人知道,就因為李紅霞不答應,那混賬東西又動了手。因為喝了酒下手沒個輕重,照著李紅霞下了死手。

平日裡捱打養些日子也就能好,可偏偏李紅霞這次是有了身孕,這被打的孩子保不住也就算了,還傷了身子。

四舅母抹著眼淚,“我這可憐的紅霞,做了什麼孽,才遇到這樣的東西!”

因為家裡頭也沒人伺候,李紅霞的月事好久沒來,都沒人提醒,以至於李紅霞成日做活也忘了關心自己,這才沒人知道有孕的事。

現下,家裡府醫也給調養了,命是保住了,可是因為打壞了身子,以後想要就難了。只是,這事也不好說,畢竟最好的大夫都在宮裡,也不知道她們能有沒有法子給調養身子。

要用宮裡的人,四舅母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安紅韶了。

畢竟,這不能有孕對女子來說,可以說是滅頂之災都不差。就算跟秀才過不下去了,兩人和離後還能再找。可是你若是不能生,再找又能找什麼樣的?人家就算是要飯的,都不可能會願意迎娶個不會下蛋的雞。

四舅母的話安紅韶是不認同的,你頭一個就找了個這麼低的,再往下找莫不是要找莊戶人或是小廝了到底是相府的姑娘,用得著這般作賤自己?

你若真心疼你那女兒,未來夫君寧缺毋濫,將來真有合適的,兩個人看對眼彼此體諒,和順美滿。若是沒有,相府也不能缺她一口吃的,你養她一生又何妨?

用得著,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將她給治好了,再然後送出去給人生孩子?

只是,安紅韶這話是不會說的,四舅母這麼大個人了,你想改變她那得將你給氣死了。

“宮裡的太醫,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了,不然上皇也不可能到現在還在五臺山養著。”畢竟是親戚,要是能看肯定會看的,只是醜話也放在前頭。

四舅母愣了一下,難得當了一次明白人,“謝謝王妃大人大量,這些事我都明白,死馬當活馬醫,成是上天造化,不成也是她的命不好。”

將上皇搬出來說話,分量肯定是夠的。

而且府醫也說了,希望不大。

安紅韶讓冬青差人給宮裡送訊息,讓院判親自過來。

至於四舅母,始終沒起身去扶一下。該有的梳離還要有的。

你對她愛答不理的,她還能說一句謝謝你大人大量,你若是對她和善了,不定以為這就是應該的。

等著冬青安排的人回來,才知道今個連如期沒在宮裡,說是今個葛文府離京,王爺親自去送了。

“這個人真是。”安紅韶無奈的搖頭,話都說明白了,可卻還是小心眼。

葛文府這一走,這輩子怕是再見都是有數的了,可是那人還不願意讓自己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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