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個可是真的過火了?”安紅韶親自收拾床榻,手裡的動作不停,話從嘴裡傳出。

許是這兩日心緒不穩,火氣確實大了些。

安紅韶收拾妥當床榻,連如期便脫了外衣趴了上去。

拿了藥膏過來,今個倒是沒有昨日瞧著駭人。

也不必府醫再過來一趟了。

“身份地位在這放著呢,總不好再容易讓人拿捏。”身處高位的人,用不著在乎旁人的心思。

話說的格外的好聽,安紅韶冷哼的聲音極大,不過放在連如期身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的,“我就是氣不過。”

連如期受了這麼重的傷,昨個夜裡幾乎沒有歇息,怎麼連個好都落不著?

大房的臉面確實不好看,可是卻也不是連如期的過錯,若是一直忍氣吞聲,當真以為二房好欺負?由著他拿捏?

若是連父因為這事怪罪,那就怪罪便是。

旁人不知道連如期過的多難,自己心裡可是清楚的很。

連如期沒說話,只是趴在床榻上,由著安紅韶折騰。

“本來該著我發脾氣的,你倒是搶在我前頭了。”等著收拾妥當,連如期笑著打趣了句。

尋常的時候,連父口中的逆子可是自己。

“明個我拿著兄長的賦,親自送到聖上跟前。”怎麼也能替連如信博個誇讚。

一家人,關起門來該怎麼鬧便怎麼鬧,到了外頭正事上肯定不含糊。

左右,每個人做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

所以,安紅韶在家裡該發脾氣就發脾氣,不用心裡惦記著什麼,連如期知道該如何處置。

主要是,這個家不能散。

連如期如今位居高位,養著連母那是沒問題的。可是,這是連母想要的嗎?連父再如何,這裡是連母自己的家,她若是跟連父分開,跟著兒子過,會過的痛快嗎?

就算關係再好,連母這個人也愛熱鬧,安紅韶這邊忙的厲害,她不好意思過來叨擾。

住在兒子家中,就連母的性子,肯定管家的事是不會參合的,到時候老人家就剩下坐著發呆了。

在連家雖然忙,可有精氣神。

所以,發完脾氣該糊塗還是要糊塗的。

再則說了,為什麼大家族裡面總是要聯姻呢,京城這個地方,有些事肯定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看連如期說的一板一眼,安紅韶笑著撲哧一聲,“夫子說的是。”

瞧著他說起來,比包嬤嬤的話還多。

看安紅韶笑的花枝亂顫,連如期一伸胳膊,將人扯在懷裡。

安紅韶驚呼了一聲,卻不敢掙扎,“小心扯到你的傷。”

她的小心翼翼,卻讓連如期愈發的肆無忌憚,用力的將人壓在懷裡,扯了衣裳將人雙手綁起來,“我如今不好用勁,只能委屈你了。”

不像從前,單手便能將安紅韶控制住。

他終還是顧及的,不至於瘋狂的身子舒坦,後背卻任由血流。

連如期動了動洗乾淨的手指,眼睛的裡眼光讓安紅韶熟悉的後退。

只是,沒有任何的退路。

珠簾輕輕的晃動,有些事不需要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也依舊讓人沉淪。

次日,安紅韶的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外頭的光線亮的晃眼,“什麼時辰了?”一開口,聲音也有些沙啞。

冬青聽著動靜進來,趕緊給安紅韶端了水過來。

“主子,您哭過了?”安紅韶剛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聽了冬青的話,一下嗆的咳嗽起來,“沒,沒啊。”清了嗓子回了句。

只是今個,眼皮確實覺得沉。

安紅韶揉了揉眼睛,“許是因為,昨個睡的有些晚的緣故。”

哭肯定是沒有哭的,只是掉了眼淚罷了。

冬青扶著安紅韶起身後,安紅韶的手很自然的扶著腰,多少是有些酸。

其實,安紅韶起來的時辰不算晚,只不過因為眼腫了,有點光就覺得眼睛酸。

坐在銅鏡前,瞧著自己此刻變的並不明顯的雙眼皮,在心裡罵著連如期,這人前日就沒歇息,昨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

側頭瞧了一眼連如期放在床尾,疊的方正的衣裳,心裡想著,誰愛幫他縫便縫,自己不慣著他的毛病。

安紅韶這個樣子著實不好上妝,冬青讓下頭的人煮了雞蛋,等會兒個在安紅韶的臉上滾滾。

不然,讓旁人瞧見了容易瞎想。

只是在淨面的時候,冬青瞧見了安紅韶手腕上似乎有紅痕,“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冬青當時就嚇了一跳。

安紅韶趕緊拽了拽袖口,“許是有了蚊蟲,昨個抓了幾下。你會兒個你將屋子裡燻上艾,讓乳孃先別將孩子抱過來。”

安紅韶儘量讓自己姿態,表現的從容些。

昨個的畫面,著實不想回想,其實她是不疼的,或許已經忘了疼,若非冬青提醒,她都不知道竟會留下痕跡。

看安紅韶一本正經的交代,冬青也就沒再多想。

左右,她是做夢都不會覺得,連如期會對安紅韶動手,連如期護著安紅韶,在連家捱打這事肯定跟安紅韶粘不得邊。

所以,安紅韶這麼說她就信了。

等著用完早膳,連母那邊已經將隔壁的地契送來了。

至於裡頭如何安置,連母是不會過問的。

其實打從成親的時候,安紅韶跟連如期就應該分開院子,就跟連如信跟周氏一樣,只是他們新婚連如期連書房都跟安紅韶搬到一處去了,一直就延續到現在。

按道理說,如今二房院子大了,該是主君主母分開了。

連母這態度明確,小兩口的事她不參與,想怎麼安頓就怎麼安頓。

至於安紅韶,前世自己對他冷言冷語,他尚未納妾。如今,至少在安紅韶心裡她跟連如期也算得上心意相通了,那連如期自更不會有納妾的心思了。

趁著去包嬤嬤那之前,安紅韶去那邊轉了一圈,該拆的地方拆了,至於屋子,後院安置下人住著,添了這麼大的院子,下頭的人也多了。

前院就是連如期處理公差的地方。

至於花園,安紅韶想著跟她們現在住的地方,正好通一條河出來,顯得院子大,花園也大。

總得有,御史臺丞的派頭。

不過,有一處房子修的雅緻,院子朝陽也大,安紅韶覺得等著連琸璧大一些他可以搬不過來,就算是舞動弄槍的,也能耍的開。

跟後頭的練武場,也是近的。

交代完之後,安紅韶恍然間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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